《猎艳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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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大唐-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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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忽地低呼一声,扯着寇仲闪到了一条石柱后,似要躲避某些人。

寇仲一头雾水,不解道:“什么事?”

徐子陵伸手一指道:“看!”

寇仲探头望去,只见到六七个贵介公子,在男女纷沓的宾客群中,正团团围着两个美丽的少女在说话,相当惹人注目。精神一振道:“这两个妞儿确长得很美。”

徐子陵气道:“我不是说他们,再看远一点好吗?还说不那么容易对女人动心了。”

寇仲依依不舍的移开目光,这才见到堂侧的一组酸枝椅中,坐了三个人,其它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突显了这三个人的身分地位。

中间一人须发皓白,气度威猛,却是衣衫褴褛,虽是坐着,但仍使人感到他雄伟如山的身材气概。

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寇仲这些日子来阅历大增,但仍感到这两人超然出众之处。

陪这两人坐着说话的是个大官模样的中年人,非常有气派,亦给人精明厉害的印象。

寇仲心中奇怪,这三个人虽看来像个人物,但徐子陵仍不该大惊小怪。

这时徐子陵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道:“那不是我们遇过的沉乃堂吗?”

寇仲吓了一跳,迅速在围着三人说话的十多人间找到了沉乃堂。

当日两人被杜伏威押这去取《长生诀》,途中遇上沉乃堂和粱师都的儿子梁舜明等人,发生冲突,致两人能乘乱溜走,这些日子来早忘掉了,现在见到沉乃堂,登时记起他的美人儿姨甥女沈无双来。

徐子陵低声道:“还不快溜!”

寇仲硬撑道:“为什么要溜,不听过石青璇的箫声,怎都不会溜的了,何况沈老头又见不到我们。”

又道:“那官儿看来就是主人了,不知这两个是什么人物呢?”

徐子陵暂时拋开了沉乃堂,应道:“只看其它人对他们的恭仿模样,便知是非同凡响之辈。嘿!绝顶的高手应该是这种气派哩!”

就在此时,那威猛老者和长衫儒生,都像察觉到两人在注视他们般,眼神不约而同向两人射来。

两人吓了一跳,忙缩回柱后去。

寇仲低呼道:“我的娘!高手真是高手,不是玩的。”

心慌胆跳中,徐子陵感到后侧有人欺近来,还以为是其它实客走过,但却清楚感到对方的手正向自己肩头拍过来。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应,他一点都看不到对方的动作,偏是却清楚知道。

在这剎那,他的心神进入了能反映天上明月的不波井水境界里,把握到对方并非是要下手伤害自己。

手掌拍上肩头,温润柔软。

寇仲也感有异,与他同时转身朝来人望去。

一瞧下,两人立时魂飞魄散。

竟是扮作俏书生的东溟公主单琬晶,一个他们目下最不想遇上的人。

“我的天,还真是冤家路窄。”寇仲和徐子陵相视一眼,马上转身想要离开。

“两位做了亏心事就想走吗?”身后传来了单婉晶冷冷的声音。

东溟派年轻少帅尚明和两员大将尚邦,尚奎义闪身挡在寇仲和徐子陵的面前,封住了他们的退路。同样冷冷的注视着二人。眼中闪烁着丝丝杀气。

寇仲和徐子陵无奈的转过身来,不得不面对着此时冷若冰霜的单婉晶。

“卑鄙的小人。”单婉晶痛斥道:“恩将仇报,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和宇文化及是一丘之貉,竟帮着他们的人来偷我们的帐簿。”

“看来公主是误会我们了,我们怎么会帮宇文成都?宇文化及那个混蛋打伤了我们的大嫂我们两兄弟和他仇深似海,有怎会蠢的去帮助他们宇文阀的人?”寇仲嬉皮笑脸的回答道。

“公主还和着两个小角色多说什么。干脆把他们两个抓回去算了。”尚明不屑的道。眼中对寇仲和徐子陵充满着鄙视。

“呵呵,实不相瞒,这些时日我和小陵的功力大增。如果动起手来,公主未必能擒的住我们,更何况公主不敢在这里动手?”寇仲依旧是笑嘻嘻的答道。

单婉晶今趟是慕石青璇之名而来,用的是李世民给她的请柬,并不想张扬身份,也不想开罪此间主人。

此宅的主人乃王通,乃当代大儒。以学养论,天下无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论,亦隐然跻身于翟让、窦建德、杜伏威、欧阳希夷,以及四阀之主那一级数的高手行列中。

王通生性奇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

亦只有他才请得动孤芳自赏,从不卖人情面的石青璇。

故以单琬晶的自负,亦不敢因两个小子而开罪了这个谁都惹不起的超然人物。

今趟能来此赴会的人,都是附近各郡县有头有睑的人物,不是一派之主,就是富商巨贾,达官贵人,最骄横的人都不敢在这种场合撒野。

单婉晶玉脸生寒,刚要发作,只听一声门板破碎的巨响传进了耳朵。忙和寇仲等人一齐向门口望去。

第二卷 第六章 再会双龙

随着“哎哟”一声,两个大汉狼狈的摔了进来,吓的庭院里的宾客慌忙躲闪开去,声怕麻烦找上自己,而腾出了一个小空地。

接着一声冷哼响起,从门外大步走进一名男子,此男子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

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

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负手而来,气定神闲,便知此人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

“来者何人?竟敢到此处来撒野!”立时有十几名和到在地上那两人打扮一样的大汉拔出兵刃,围了上去。

男子冷冷的看向那十几名大汉,眼神泛着另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就像是一头凶猛的恶狼,在盯着几支待宰的猎物一般。

那十几人被男子的杀人目光吓的立时禁声,腿脚也不听使唤起来。

“哈哈……”一声大笑响自欧阳希夷之口“来者可是被塞外草原唤做‘孤狼’的突厥青年后起之秀跋锋寒?”

跋锋寒面露惊讶,双目精光一闪,仔细的打量了欧阳希夷一番后,淡淡的道:“原来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难怪有如此高明的眼力,竟认得我跋某人。”

“呵呵,跋锋寒你还真够胆,竟然连‘武尊’毕玄的大徒弟都被你杀了,恐怕你来中原该是为了躲避毕玄门人的追杀吧。”欧阳希夷也讽刺了一句回敬给跋锋寒。

“我跋某人自打出娘胎以来就没怕过谁,更不用说是躲避别人的追杀了。莫不是欧阳老前辈不相信在武艺,我到要请教了。”跋锋寒说完,冷冷的看着欧阳希夷,眼神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王通也被跋锋寒的嚣张气焰震怒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放肆,干笑了两声道:“呵呵,果然是后生可畏,也罢,我王通也有十几年没和人动过手了,今天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陪你这狂妄自大的小子走上几招,也好叫你知道我们中原武学的博大精深,又岂尔等能及上万一。”

寇仲凑到徐子陵的耳边道:“这跋锋寒真不简单,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那欧阳希夷和王通激怒了。若是单打独斗,我俩都赢他不过。”

徐子陵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单婉晶却是投来了怀疑不屑的目光,显是认为寇仲和徐子陵在这几天时间里是不可能把武功提高多少的。寇仲故意避开单婉晶的目光,装做没看见一样,也不想和她争执。

欧阳希夷道:“王老且慢,还是让我这把老骨头来会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王老在一旁歇息即可。”

王通看了看欧阳希夷,见他目光坚毅,无丝毫动摇之色,也知道此事关乎他一生英明,于是便低声关心道:“欧阳老,多加小心。”

欧阳希夷的手缓锾落在剑把处,霎时间,大堂内近七百人都感到堂内似是气温骤降,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

众人都知这数十年来没有动剑的前辈高手出手在即,不由都尽量往外退开,让出空间。

跋锋寒虎目神光电闪,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威势竟一点不逊于对手,宛若自信能无敌于天下,不可一世。

王通和王世充两人都神色凝重。

明眼人都知道自欧阳希夷长身而起开始,这老少两人便在气势上比拚高低。

而使人吃惊的是这来自外邦的跋锋寒竟能在气势上与擅长硬功的欧阳希夷分庭抗礼,只这事传到江湖去,便足可使本是藉藉无名的跋锋寒名动天下了。

此时场中气氛十分紧张,大战一触即发,就在这时,天空中响一个洪亮的声音,听的寇仲和徐子陵二人面露惊喜之色。

“欧阳老先生且慢动手。”我从空中飘然而下,落在欧阳希夷和跋锋寒之间,向王通三人鞠躬道:“晚辈逍遥客见过欧阳老,王老和王将军。”

王世充三人一愣,显是被我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王通客气道:“原来是大败宇文化及使其煞羽而归的逍遥公子,老朽不知公子远来,还请见谅。不知公子的两位义弟寇仲和徐子陵何在?”

我向王通一笑,扭过头,向寇仲这边望来,道:“小仲小陵还不过来见过王老。”顺便用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尚明等人,尚明等人顿时觉得如芒刺在背,身上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气,直从脚根升到头顶,心中惊恐道:“此人就是世人传言的逍遥客吗?怎的功力如此高深莫测,目光有若利剑,仿佛能取人姓名一般。”于是不敢对寇仲和徐子陵二人横加阻拦,任其自由离去。

大庭里的宾客也都纷纷议论开来,争着踮起脚尖,想一睹我的风采。

“晚辈寇仲,徐子陵拜见王老,欧阳老和王将军。”寇仲和徐子陵来到我近前,向王通三人行礼道。然后马上转过身来亲切的说道:“大哥,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了,可想煞我和小陵了。”

我看着双龙调笑道:“呵呵,我去了趟高丽,几个月前就回来了,只是被一些事情给耽搁了,才没来找你们,一闲下来我便来这里寻你们两个了,呵呵,你们两个的功力到是大有长进。”

跋锋寒眼睛死死的盯着到场之人,心中却是无比的震撼,从此人一入场的那刻起,跋锋寒就一直的注意着此人的一举一动,因为他此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多年的草原流浪拼杀经验告诉他,眼前此人绝对是三大宗师也不敢招惹的,更不是他跋锋寒能够招惹的起的人物。在此人和寇仲等人谈笑风生之时,跋锋寒一直都在用凝聚全部的功力的气势向他进攻,可是他失望了,也气馁了,因为每次气势攻到此人身前时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他真的有些害怕了。到不是惧怕对放的强大实力,而是一种人自身的本能感觉。一种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不会超过对方的害怕。

跋锋寒气势渐渐的弱了下来,我知道这样下去他心中必然会失去以往的斗志,于是转过身对他喝道:“世间本无相,庸人子扰之,起起落落,得得失失又岂可太过执着。”

跋锋寒脑中轰然一响,顿时打开了心中的死结,向我投来了感激的目光道:“跋锋寒多谢公子点拨之恩。”要知道,武学一道最忌心中有死结,一旦这样势必会制约自己的提升,使一生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突然一阵优美的箫音徐徐传来。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气势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空气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确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庭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歇。

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王通此时早忘了跋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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