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笑傲江湖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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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笑傲江湖同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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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耽误时间的,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田伯光抛尸水中的事,她还是做不出来的,重点是大庭广众之下啊。左安之一边跳着脚问候管杀不管埋的定逸老尼姑的尼姑老祖宗,一边命船家去寻棺材铺子。饶是她与林平之都是办事极伶俐快捷的人,要将田伯光安置了,也得花上两三天,她恨得牙痒痒,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来,脑袋里将定逸老尼姑拖出来剁了千百遍。
  聊城是运河沿岸的大商埠,又称凤凰城,可谓是热闹兴盛之极,码头上车马络绎不绝,货物堆积如山。这等繁华之地,左安之却连向旁边多看一眼的心思也没有,路过那座高大的鼓楼时也只瞟了一眼便继续唉声叹气。
  “其实我们可以先将他寄放在寺庙中,稍后再来安葬。”林平之见她烦闷,小心翼翼地提出。
  左安之眼睛一亮:“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布施了十几两银子,将田伯光的棺木寄放在城东寺庙,嘱托知事僧人照看一二后,左安之顿时觉得脚步轻快了不少,看林平之也顺眼了些,笑道:“前边街角有一家狮子楼,咱们上去吃顿饭再回船上罢。”
  林平之是富家公子出身,自幼娇生惯养,真正吃苦受累不过入华山之前那一个来月。这些日子跟着左安之披星戴月地赶路,着实辛苦。他想及家仇,再辛苦也忍得了,嘴上一字不提,但这时听得她此言,还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喜色。
  左边是林平之,右边是跟来的船家,左安之正要踏进酒楼,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道:“左师妹?”
  那声音甚是苍凉,左安之回头一看,见一个身材瘦长的老者抱着一把残旧的胡琴站在门侧,脸色枯槁,披着一件洗得泛白的青布长衫,形状很是落拓。
  他虽然形貌大变,左安之仍能依稀辨出,这个如风中凋零的残叶般的老者,便是当年那个将要迎娶心爱的姑娘,像只喜气洋洋的红灯笼,爱管闲事的热血青年莫松柏。他还不到四十岁,竟沧桑老迈如老人一般,想是屡遭大挫的缘故。
  他身为衡山掌门,沦落到这田地,有几分是因东方不败,有几分是因自己,左安之叹了口气,道:“莫师兄,你一向可好?”
  林平之在刘正风的洗手宴上见过莫大先生,也认出他来,惊叫道:“莫大先生?”他迟疑地看了一眼左安之道:“你为何会叫莫大先生师兄?”
  他这一句问话却无人回应,莫松柏摇头道:“我好不好不打紧,左师妹,你还活着,东方兄知道了必定高兴得很,你可见着他了?这十二年,他可一刻也没让咱们五岳剑派好过过。”
  左安之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颤声道:“他……他还记得我?”
  莫松柏凄然道:“松柏藤萝相缠而生,我与藤萝妹子天人永隔,我连这名字也不敢叫了,只叫莫大便罢。我自身如此,竟害你与东方兄也分离十二年。他做了魔教教主,却不肯杀了我们这些害死你的人,是要留着慢慢折磨罢。你与他情深如此,想必他是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的。这些年来,我也见识了许多。那嵩山的费彬心狠手辣,全无同门之念,魔教的任大小姐情深一片,不顾自身安危。魔教正道,正道魔教,原来也不过一念之差。我可后悔得狠了。”
  左安之沉默了半晌,方道:“莫师兄,东方不败害你与藤萝姑娘此生再不得相见,你让我与他分离十二年,算是一报还一报。这中间谁欠谁多些,竟已说不清了。就这样罢,你自己好好的……”
  她长叹一声,转身走入酒楼。莫松柏站了片刻,缓缓离去,林平之一肚子的疑问不解,呆呆地目送他萧瑟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跟着左安之上了楼,偷眼看了下左安之的脸色,想要开口询问,却听她冷冷道:“什么也不许问。”
  林平之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却不住偷偷打量她,心道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可听莫大先生所言,她正是魔教教主心中所念的那个女子,难不成是练了什么驻颜有术的神功,其实已有二十八九岁?她此去杭州,可是要找那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的?如有魔教教主帮忙,她答应过自己的,灭了青城派为父母报仇可容易得很了。只是看到她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袖口露出的一截皓腕白腻如霜,纵然已有二十八九岁,却钟情魔教教主那五六十岁的老头,想起红颜白发相衬,又有些怅然……
  左安之失神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送茶来的店伙计叫了几声都没听见,直到一杯滚烫的热茶泼到身上才惊醒过来,皱眉拍了几下滴水的衣袖道:“小心些……”
  她抬眼望过去,话说到一半却突然顿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微微一笑道:“哥哥,多年不见,你仍然如此好心计。”同样是多年不见,左冷禅看起来可比莫松柏体面威风得多了,随身带的弟子也有五个,皆垂手站在左冷禅身后,手按在剑柄上,看样子只等他号令便可出手。他想必早就看到她了,只是等到莫松柏走远了才现身出来。
  左冷禅也不否认,哈哈笑道:“怎比得上妹子,不知妹子有何奇遇,竟至容颜不老?若不是你与莫大相认,我还怕认错了人。”
  左安之心中叫苦,知道今日既遇到他,便不能善了,若无其事地笑道:“我哪有什么奇遇,不过被人救了,在玉棺中睡了十余年伤才养好……”她说着说着,手忽然在桌上一按,借势一跃向窗外跳去。
  左冷禅身形一闪,便挡在了她前面,道:“多年不见,妹子不留下来与哥哥叙旧,为何如此急着走?”
  叙旧?当年逼得她跳下悬崖时怎么不叙旧?那时他可是装得清白无辜之极,只说嵩山老掌门一时好心,捡了个孤儿回来抚养,不想被她蒙骗了十五年。她本来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可惜没走得掉。这人老奸巨滑,可没有田伯光与那个定逸老尼姑那样好糊弄,索性先下手为强,左安之也不答话,拔出剑便向他刺过去。
  左冷禅比她多了几十年功力,她虽然天分极高,且是东方不败亲自教导,也不是他的对手,百十招便败下阵来,被剑架了脖子坐在桌旁,一时间连苦笑也笑不出来了。
  酒楼中其他的人早在他们开始打斗时便跑得干干净净了,只有那船家吓得腿软跑不动,缩在桌下瑟瑟发抖,还有林平之木着脸坐在原地。
  左冷禅扫了他们一眼,见一个穿着粗布衫裤,脸上皮肤粗糙,显是下力气的苦力出身,另一个是衣着华贵的少年,料想与左安之同行,必是跟她一伙的。他正想叫身后的弟子先将那少年拿下,谁知还没开口,便听“扑通”一声响,那少年竟先跪下了。
  林平之跪在地上“砰砰砰”地连磕了三个响头,方抬起头恳切地道:“弟子是华山派岳掌门的小弟子林平之,被这妖女胁持多日,幸得左师伯相救,感激不尽。”
  左冷禅随身带着的一个弟子去过华山送信,是认得人的。他回身一望,见那个弟子微微点头,便知林平之确是华山弟子。他一心要将五岳剑派合为一派,不愿得罪岳不群太过。传闻岳不群的小徒弟是他未来女婿,那可真不能在这里杀了他。他神色稍霁,展颜道:“你是岳掌门的弟子?那便先跟着我回嵩山,改日我派人送你回华山去可好?”
  林平之仍跪在地上道:“不敢劳烦左师伯,弟子被胁持多日,恐师傅师娘与小师姐担心。既然师伯制伏了这妖女,弟子这便自己回去罢。”
  左冷禅眼中精光闪动,轻轻一拂,便扶起林平之道:“你说的确是人之常情,你盘缠可足够?”
  林平之恭恭敬敬地答道:“尽够了。”
  左冷禅点头道:“那你去罢。”
  他见林平之出门,使了个眼色,便有三个弟子悄无声息地尾随林平之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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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林平之倒是会见风使舵,可惜他遇到的是心狠手辣的左冷禅。以他那点微末武功对上三个人,恐怕是没命回华山了。
  林平之的背叛说不上让她多生气,甚至让她心里有些漠然地感叹了一下“果然如此”。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她自己也是如此,有什么资格责怪别人呢?只是相处了这些日子,多少有些失落。
  苦笑了一下,左安之瞄了瞄架在脖子上的剑,开始转而认真考虑该如何脱困。总不能辛辛苦苦回到这个时代,连东方不败的面都没见上就挂了。
  “妹妹若是打的等那姓林的小子来救你的算盘,怕是打错了。”左冷禅冷不防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左安之收回无意识地投向门边的视线,看着左冷禅真诚地微笑:“哥哥,你也知道我与东方不败十二年不见。人心易变,你拿我威胁他的算盘,怕也是打错了。”。
  左冷禅冷冷道:“错不错到时候就见分晓了。这十二年来,魔教年年围剿我五岳剑派,但始终留着一口气,容我们苟延残喘,那要死不活,头上时时悬着一把利剑的滋味可真比死还难受。我嵩山养了你十五年,你便是如此回报的,可好得很哪。”
  他素来冷峻,此时言语间咬牙切齿,竟有恨之入骨之态,手上的剑也跟着颤动。
  左安之暗叫不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激怒他可不是什么好做法。稍稍向后退了一下避开剑锋,她放软了声音道:“哥哥,我离开嵩山时,小侄子还小得很,这些日子他长得多大了,不知武功练得怎样了,娶媳妇没有,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姑姑。”
  虎毒尚且不食子,再狠毒的人对自己的子女总会有几分真情。提到儿子,左冷禅想起儿子小时候与这个小姑姑最是亲近,顺口答道:“那小子不思进取,武功差劲得很……”
  他话刚一出口,便即住了口,心中却想到,左安之虽不是自己亲妹子,但在嵩山住了十五年,也是当亲妹子养的,两兄妹感情着实不错。那时她才七岁,爹娘还在,他们一同在后山玩耍,她摔伤了腿,自己背着她回去上药。她怕挨打,哭着求自己不要告诉别人,每天偷偷溜到自己的房间来换药。后来爹爹临终前将她的身世说出来,他为了嵩山不得不将她送去魔教……
  是啊,为了嵩山,他神色一凛,出手如风点了左安之几处穴道,别过脸不看她,吩咐弟子道:“将她带上,咱们回客栈等他们。”
  左安之也没想过单凭几句话就能让左冷禅放过她,只是试探一下,没能见效也就算了。她顺从地任那弟子提着她走下酒楼,走了一段路再扔到客栈的床上。默默地运气冲了会儿穴道,却没起半点作用,她索性闭上眼睛休息。车到山前必有路,总要先养足了精神,到时候随机应变,看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左安之睡了一觉醒来,那派出去杀林平之的三个弟子还没回来。她心中有了几分期待,说不定林平之会为了报家仇回来救她,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左冷禅的脸色却阴沉难看得可怕。
  “走罢,不用等了。”他大步走到床边,也不使唤别人,将左安之抱到自己马上,便打马飞快地向城外跑去,看样子是恨不得插着翅膀飞回嵩山。
  只是这聊城“廛市烟火之相望,不下十万户”,街上商铺林立,熙熙攘攘地人来人往不绝,左冷禅的武功再高,总不能将挡路的人都杀了。他几乎将手中的马鞭捏碎,却发作不得,只能无计可施地随着人群一步步向前移。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然后纷纷向两边散开。左冷禅料想是哪个官儿或者豪绅出行,才有如此大的阵仗。他不想引人注目,虽然满脸不悦,仍抱着左安之跳下马来避到一边。
  迎面而来的是数百名武士,各执长刀长枪在前面开路,将人群排开。随后是十六名紫袍少年,伴着一顶镶金嵌玉的华丽绣轿,轿旁跟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汉子,穿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
  左安之被点了哑穴,出不得声,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汉子,急得满头大汗,眼泪也要落下来了。那汉子虽与她在黑木崖见过的十来岁的杨莲亭有些差别,但大体形貌未变,还是能认得出来的。他在这里,轿中的是否就是东方不败呢?
  像是察觉到她的心思,轿子忽然停下了,轿中人掀起帘子,对那汉子说了几句话,便有两名紫袍少年过来将轿帘用金钩挽起。
  轿帘慢慢地掀开,左安之近乎贪婪地看着轿中的人。因为,那个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东方不败。他容貌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修眉凤目,挺鼻薄唇,穿着一件大红绣牡丹的衣裳,漆黑的发散披在肩上,扶着额头靠在绣轿的小窗上,漫不经心地扫过路旁的人群,却又似没有人能让他放在眼中,满脸都是疲惫厌倦的神情。
  想起他从前的意气风发,他曾经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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