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笑傲江湖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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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笑傲江湖同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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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就将火烧得旺旺的,还能听吩咐调整火势大小。
  莫大娘将蒸笼端下来,笑道:“姑娘,你来歇歇,先吃几个包子。”
  左安之连声答应,去井边打水洗了手,方才接了包子咬了一口。刚出笼的包子烫得她两手不停地倒来换去,嘴里呼呼地吹着气,仍舍不得放下,小口小口地咬着。这包子只是普通的素菜包子,馅儿是白菜,藕丁和蘑菇,但皮薄馅大,味道非常好,咬一口就像有油沿着嘴角往下流一样,鲜美得舌头都要吞下去。
  她吃得满足,冷不防旁边一个明显是取笑的声音道:“左姑娘不愧是我江湖中人,吃东西吃得如此豪爽。难道之前我饿着你了么?”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左安之顺手将一个包子当梅花镖扔出去,东方不败接住包子,却低头在她手中咬过的包子上咬了一口:“果然不错。”左安之一口包子咽不下去,噎得直翻白眼。东方不败在她后背轻轻一拍,她才喘过气来,扶着他的胳膊,想要骂人又觉得不能得罪此人,憋得脸都红了。
  莫大娘见他二人举止亲密,相貌年纪都十分相配,别说儿子现下没那个心思,就是有也插不进足,悄悄叹了口气,心中失落不提。
  当晚宾主尽欢,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没错。
  躺在莫大娘特意收拾出来的房间软绵绵的床上,左安之辗转反侧,考虑要不要趁夜一走了之,不然就只有两条路可走,死皮赖脸跟着莫松柏回衡山,或者被东方不败带回去,继续当他和左冷禅之间斗争的夹心饼干。
  都不是什么好选择,这两个地方树大招风,这可是杀人不犯法的武侠世界啊。左安之手脚冰凉,迅速地爬起来穿好衣裳,抱着包袱鬼鬼祟祟地摸出房门。走了几步,她撞到一个温热的东西,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却被一只手捂住嘴,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声道:“别叫,是我。”
  这位兄台是怕她逃跑,所以不眠不休地在此守株待兔的么?
  左安之欲哭无泪,拿开东方不败的手,垂死挣扎道:“我是出来上茅房的,只是没找对地方。”
  “嗯,我也是。”东方不败又把手放在了她胳膊上:“但我看到了莫兄,所以……你明白的吧?”
  他的语气很温柔客气,左安之也不敢跟他不客气,一边努力把包袱藏到身后,一边借着微弱的月光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光看背影就很颓丧很憔悴的莫松柏站在井边,似乎有跳下去的打算?看在素菜包子和丰盛的晚饭分上,左安之正要冲出去对他进行一番诸如“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之类的教育,就见他脚尖一点,跃上井边的树,借力出了围墙。
  不等她开口,东方不败揽住她的腰,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他武功比莫松柏好了不少,带着一个人仍一路完全不被察觉地追到了一座小院前。他们站在一棵树上,看莫松柏跳了进去。那院里先前有一个女子呜呜咽咽在哭,随后便是一声惊呼:“大哥。”
  左安之忙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去,见一个身形纤瘦的女子与莫松柏相对而立。她自来到这里,目力便好了许多,夜色中也能模模糊糊地看清那女子长相不过端正而已,算不上美貌。莫松柏却专注地盯着她,好象除了她眼中已容不得别人。
  只听莫松柏气苦地问道:“藤萝妹子,为什么?你可是有什么苦衷?”
  那叫藤萝的女子摇摇头,退了两步,突然跪下道:“大哥,我五岁就亡了爹娘,蒙你家收留至今,小妹不胜感激。”她深深地磕了三个头,“但你是衡山大弟子,是要锄强扶弱,行侠仗义的大侠,我只是个平凡女子,过不得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是我对不住你,我就要嫁人了,求你快走罢。”
  她没有流泪,比起莫松柏的悲恸,简直平静得不得了。莫松柏心如死灰,点点头就要转身离去。
  吱嘎一声,又有人从房中出来。莫松柏维持着半转身的姿势,沉声道:“藤萝妹子要嫁的人,原来是你。”
  他没想到夺他之妻的,竟是自己救过的人。当年这人渡河时掉在水中,险些淹死,还是他跳下去捞起来的。
  那人是个形容委琐的男子,不停地搓着手讨好地笑着:“是我,是我,莫大侠,我不是故意的,是她硬要嫁给我的。你看她在你家做牛做马十几年,服侍老爷老夫人也算尽心,能不能多少给些银子做嫁妆?”
  莫松柏整个人都似化作了石头,片刻之后才道:“我明日便来接她,三日后我以兄长的名分,从我家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他顿了顿,将手中握得发热的镯子和银簪塞到藤萝手中,方背影萧瑟地掉头而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 《拂衣(笑傲江湖同人)》阿引 ˇ死道友不死贫道ˇ
  大概很多年后,在场的人们都会记得那血腥的一幕。
  平凡怯弱的女子一剪刀又一剪刀刺在男人身上,红艳艳的盖头掉在了地上,她丢下剪刀,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抱在怀里。这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绣出来的,那时候是多么欢喜,想着绣的是与从小便想嫁的哥哥成亲时的嫁衣,连不小心针刺在手上的疼痛,也是甜蜜的。
  现在就算是用不上了,也不能让它丢在地上任人践踏,藤萝向人群中扫了一眼,一步步走向惊得呆了的莫松柏,笑得安然:“大哥,你以后不要待人太好了。” 她唇角不断溢出黑色的血液,却浑然不觉。她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化作一句话:“多保重,千万不要待人太好了。”
  莫松柏抱着她渐渐冰冷的尸身跪在地上,一滴眼泪也没有。他还好好的活着,左安之却觉得那个热心肠的青年,好管闲事的青年,红着脸为未婚妻子挑选衣裳首饰的害羞青年已经死去。
  喜事变成了丧事,藤萝没有其他家人,只有莫松柏守在她灵前,对着一盏孤灯,一次又一次用胡琴拉着那一曲凄楚悲咽的潇湘夜雨。
  * * *
  “很出乎意料么?”左安之站在院子当中,远远地看着大堂之中那一人一棺相伴的身影,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身旁的东方不败。
  “当然,谁都想不到。”东方不败还是面不改色的样子。
  左安之比他还要淡定地眺望远方,“是想不到她会不听话?”
  当时被那段你不当我情人就当我哥哥的对话雷到,忽略了某些事实,譬如,藤萝姑娘明明在面对面地跟莫松柏说话,眼光为啥老往树上飘……但后来注意到她最后的那一眼看的是谁,再联系上这些日子发生的某些事实,尤其是,联想到魔教中人喜欢使用美人计,连风清扬也中过招,便不难猜出部分真相。
  东方不败倏地转身,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
  “东方大人今年高寿?”左安之很谦恭地请教。
  “……”东方不败脸色一沉,继续不善地与她对视。
  这个冷酷无情的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吧。只是现在她把脖子伸给他,他也未必愿意砍。不是舍不得她,而是舍不得她代表的利益。于是左安之微笑,可以打到八十分的露出六颗牙齿的范本式微笑。
  “二十二岁。”果不其然,她这样挑衅,东方不败仍然没有翻脸。
  “那么,当年才十一岁的你是怎样让一个五岁的小姑娘乖乖听话的呢?”左安之用在市场上挑猪肉的眼光,认真地从东方不败的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
  “知道得太多的人,通常死得也比较快。”东方不败的答复是标准反派的台词。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你可以不答,但我可以接着问。
  “那天看到莫松柏的钱袋,我曾想起,你有一块玉佩,上面雕着一模一样的梅花。当时我以为是凑巧。后来想想,以你的喜好,你会喜欢梅花那种东西?那一定是别人的东西。所以你与藤萝,根本就是旧识。你的计划,就是让莫松柏看着藤萝嫁给一个混蛋,这样他一定不甘心,要么带了她私逃,要么私底下与她来往,总之不管怎样都会让衡山大弟子声名扫地。没料到藤萝竟不听话,宁死也不肯嫁给别人,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全是猜测,左安之的语气却非常笃定,好象一切都是她亲眼目睹一般。
  “她死了又如何,你也看到了,这莫松柏就算活着,也成这样了,不足为惧。”东方不败的话等于承认了她前面的猜测,“你现在找我说这些,是想为莫松柏讨回公道?”
  左安之干笑两声:“你觉得我有那个实力?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要武功没武功,要说家世也还凑合,就是你相信我那个哥哥像是肯替我撑腰的人么?要替别人出头,也得自己有那个本事才行,没本事还要逞强出头的是傻子。我能自保就不错了。以你的立场来说,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们本来就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说什么正邪之争,其实不就是双方在抢地盘。”
  就算没常识她也看过电视。搞传销的是用利益诱惑,江湖中用的是名声诱惑。给个“斩妖除魔”的幌子,人们就前仆后继义无返顾豁出性命的往上扑。左安之觉得,比起魔教来说,那些名门正派给弟子洗脑的观念更像邪教组织。她实在想不出来,她有什么理由要为了别人的利益去送死。与莫松柏相处的时间也不长,还不如东方不败久,帮忙说几句好话的交情还是有的,要说为了他牺牲自己是没有可能了。
  东方不败像看怪物一样看她,哼笑了一声:“不愧是左冷禅的妹子。”
  左安之收起笑容,镇定地看着他。
  “我跟你说这些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少打我的主意。我不打算像藤萝那样,成为你们斗争的牺牲品。”
  “你拉着我们彻夜饮酒赏月那天,岳不群被嵩山派的人救走了。”
  “你是跟我哥哥结盟了?留我下来是当抵押?那天在厨下,你刻意让莫大娘误会,是怕因为我,将嵩山和衡山的关系拉近了?”
  她一句一句的反问让东方不败哑然失笑:“你凭什么以为我一定会回答你?”
  惨了,具有迷惑性的疲劳轰炸式提问大法失效了,左安之立刻换上无辜的笑脸:“我问问而已,你可以不答。”
  “你也说了,你一无是处,有什么可利用的?”东方不败不屑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那你会不会放我走?”左安之赶紧追上去。
  “左姑娘性子无拘无束,潇洒不羁,你不觉得比起嵩山,你更适合留在我神教么?”东方不败关上房门,把她留在门外。
  左安之摸摸鼻子往回走,边走边随意地将手上的东西丢到地上,嘴里喃喃道:“其实有时候,真的不要得罪女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更何况牙口比兔子好得多的左安之。
 

分道扬镳各一方 《拂衣(笑傲江湖同人)》阿引 ˇ分道扬镳各一方ˇ
  清晨的阳光照射到院子中,在地上落下点点光影。
  站在树下的东方不败乌发深衣,眉眼间笑意盈盈,仿佛披上一件金色的羽衣,沾不上半点的世俗尘埃。但这是不真实的,只能存在于这一刻这一地。就像这美丽的襄阳城一样,武侯诸葛亮曾经在这里与刘备作隆中对,从而得展他一生的抱负,大侠郭靖曾经与爱侣黄蓉同守此处,最后殉城而亡。
  不管多么精彩的人物,总会归于虚无,只留下平生事迹供后人感叹,还有更多的人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经历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只有这座城池,依旧如亘古时,流水潺潺,城墙深深。
  所以有些东西,有些人,再美好,如果不能够强大到与他并肩而行的地步,你也只能远远地欣赏,而不能接近,否则或许会成为一块微不足道的踏脚石,他踏过了,上去了,然后忘记了。
  左安之微微一笑,走上前去问道:“今日便走么?”
  莫家有白事,他们两个外人自是不好多加打扰。
  走到停灵的大堂,便可闻琴声凄凄,莫松柏瘦得形销骨立,还抱着胡琴,仍在拉那一曲潇湘夜雨,呜呜咽咽地直欲教人断肠。莫家二老在旁,又是心伤养了十余年,待若亲女的藤萝之逝,又是担心还活着却如行尸走肉的儿子,憔悴得不成人形。
  孩子小时侯,父母如珠似宝捧在手心里,真是含在嘴里也怕化了。孩子长大了,父母仍忧心不已,生怕他受人欺负了。外面的世界太广大,孩子们很少想到家中倚门盼望的老父母。等到孩子终于也懂得忧心父母的时候,却常常子欲养而亲不在。
  其实明明是相爱的,却总是难以互相了解。这是时间,还是命运的捉弄呢?
  想起那些充满家里味道的菜包子,左安之扶着莫大娘的胳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东方不败走到莫松柏旁边,黯然长叹道:“莫兄这曲子真是听得人眼泪也要下来了,还请节哀才是。”
  莫松柏头也没抬,依旧一遍遍地重复着曲子。左安之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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