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腹不断拍打着靠上来的臀部,发出脆亮的皮肉撞击声,黏糊的穴口亦在快速的抽插之下噗嗤噗嗤直响,破旧的床板在呻吟和低吼中不甘寂寞,叽呀叽呀的叫得凄厉。
两人身上都已一塌糊涂,津液,汗水,精水混杂着,不断从湿淋淋的身体上滴落,尽数落在身下的毛皮上。
空气里满是情欲的味道。
西北的雨下不长久,不知何时风已经止了,月亮又悄悄爬上了屋顶,映得房前屋后到处是黑黝黝湿漉漉的水光。
两只小羊蜷在辘轳下,早已睡着了,偶尔梦呓般轻微地咩叫一声。
酒肆内的白纱浸了水,软软地垂着,风情万种,却无力飘动。
这本该是个静谧清凉的深夜,但是纱幔后隐隐透出的野兽般纠缠的身影,彰示着一场激烈火热的肉搏仍未结束。
其实,顾惜朝早已溃不成军。
禁锢了二十年的身体,一夜间就被戚少商彻底开发,未曾有过的疼痛,未曾有过的火热,未曾有过的深入,未曾有过的快乐,通通都由这个男人给了他。
从今以后,不论天上地下,便只有他一个。
“戚少商,戚少商……”顾惜朝无意识地叫着这个让他欲生欲死的名字,身体依旧以屈辱的姿势趴着,撅起腰臀,任由戚少商在体内肆虐翻搅,绯红直挺的欲望悬在两腿间,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摇晃,前端汩汩地滴着琥珀色的欲液,哭泣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那个不能用于交欢的地方被磨得生疼,明明脏腑被顶搅得难受,明明每次顶入时,身体深处爆发的战栗感强烈到无法承受,可他还是想要,还是渴望戚少商的大力贯穿,渴望那个深深埋在体内的火热永远不要抽离。
戚少商稍一撤出,他就难耐抬高腰部无声索求,主动用柔嫩的雪臀去蹭他的下腹,换得戚少商一声粗嘎的呻吟,更加猛烈地冲顶进去。
“啊啊———”他痉挛着,被戚少商充满了,攻陷了,杀死了。
他放声呻吟,彻底沉沦于情欲狂潮里,胡乱地扭身迎合抽插,再不去想什么阴谋策略,也不去管楼上屋外有几人耳聪目明,此时此刻,他只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戚少商经不住顾惜朝这种毫无经验的乱腾乱扭,甬道强力而无规则的绞拧比风月女子的惯常手法更刺激千百倍,分身被紧窒的小穴旋转、拧扭、挤压,极乐的感觉如烈火焚身。
仿佛积蓄了几辈子的欲望,戚少商的冲顶渐渐陷入了无节律的癫狂,猩红粗大的凶器残忍地捅进柔软的身体中,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猛烈,屠戮般的快感让眼前腾起一片血雾,感官模糊了,意识模糊了,只有下身翻滚汹涌的热浪慢慢堆积,逐渐汇到腰间,涌上胸膛,没过头顶。
长时间的激烈交合已超出了顾惜朝的承受界限,穴口辣痛得麻木了,腰椎也酸软欲折,但更令他难受的是身前高耸的分身。
毕竟男人最终的欲望爆发仍在前面,尽管身体深处的那点在戚少商的操弄下不断迸射出蚀骨的酥麻,分身愈胀愈硬愈痛,但痴狂中的戚少商却完全忘了给予爱抚。
身前的胀痛,身后的极乐,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戚少商……求你……”顾惜朝载沉载浮,神智昏聩,一边低泣着恳求解脱,一边扭动腰肢,让红肿的分身晃动的更明显,暗示他的渴望。
戚少商到底是欢场老手,尽管已在风口浪尖上的他被扭得差点决堤,还是猛闭一口气停了下来,略回了回神,一面使坏地顶住那点不动,一面喘息着诱惑道:“求我的话,要叫我什么?”
敏感中心被顶压着,最柔软的内壁肌肉保护性地剧烈抽搐,缩紧,映射到腰椎上,整个身体由内而外地痉挛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顾惜朝再克制不住胡乱摇着头,嘶哑地哭喊起来:“求你,戚……大当家的……大当家的……求……”
戚少商也没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濒临爆炸的分身猛地被抽搐的媚肉高频率地挤压吮吸,强力的收缩瞬间把窒息的快感推向了巅峰。
腰间颤了几颤,自知是再抵挡不住了,一面探手到顾惜朝前面用力爱抚套弄,一面开始最后最癫狂的冲刺。
顾惜朝饥渴已久的分身终于得到了抚慰,连同饱胀的囊袋都被大力地揉搓挤弄,所有的热度,所有的气力,所有的疼痛和欢愉,都蕴蓄到了那里,随着前后快感的夹击越积越多,越涨越高,最终汇聚成汹涌的狂潮,猛地窜向酸软的小腹。
可偏偏离爆发还差一点。
只差一点。
身体酸软得就要化了,就要死了。
再来一点,就可以释放,就可以解脱,就可以崩溃。
“给我,大当家的,给我,给我……”顾惜朝沙哑急促地呼喊,本能地仰起头,弓起身子,用力收缩内部,疯狂摆动着腰肢向戚少商索要那最后的快乐。
正在全力冲刺的戚少商被他浪得发狂,猛地抽身全退,两手抓住身下雪白的臀瓣往外一分,低喝一声直挺挺插了进去,直挺挺刺中了花心。
“啊啊啊———”前所未有的灭顶快感,带来最致命的一击,顾惜朝眼前一花,天崩地裂。
腰身剧烈抽搐几下,积聚于小腹的沸滚激流便泄闸狂奔,毫无阻滞地从细小的洞眼里激射而出,直直打在席子上。
戚少商随即扑倒在他背上,喉底像野兽一般粗哑地低吼,顾惜朝射精的巨大力量把他的分身夹得死紧,毁灭般的快感嗖地窜进脑髓里,激起从尾椎到头颈一阵本能的剧烈缩紧,听不见,看不见,连呼吸都窒住了,几秒钟的空白刷过,身体哆嗦了几下,顿时长河决堤,大股热烫的液体奔腾而出,全数射进顾惜朝的身体深处。
不知是精液,这一瞬间,连同精神,连同生命,都统统交给了他。
长久的交合和激烈的高潮榨干了两人最后一丝力气,眩晕的片刻过去,纷纷软倒在床。
两人依然保持着相连的状态,一上一下交叠趴着,他们的身体契合得如此完美,就连如雷的心跳和滚沸的呼吸都有一致的节律。
戚少商搂紧身下的人,更坚定了在一起的决心。
顾惜朝一动不动趴着,任凭戚少商在颈上肩上亲吻磨蹭,剧烈的心跳慢慢趋于平缓,意识也跟着回笼。
体内依然埋着的东西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但并不觉得羞愧,也没有懊悔,仿佛本该如此,仿佛终于寻到生命中残缺的部分,心里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
戚少商打破了他的防线,身体的,心理的,不止侵占了他的身体,更侵占了他的魂灵。
体内的东西逐渐变软,一点一点滑了出来,经离穴口的时候,他恶作剧地夹了一夹,得意地听到戚少商“呃”了一声,然后凑过来低哑问道:“喜欢吗?”
顾惜朝脸一红,聚起力气把身上的人掀下来,翻身坐起。
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成年人,怎会拒绝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只是后穴不断溢出的黏腻热液和酸痛的腰肢又让他莫名有了几分羞恼,索性光溜溜地抱成一团,也不看戚少商一眼。
戚少商陪着笑脸坐起,从身后搂住他,拉起狐裘将两人裹在一起,哄小孩一般轻轻摇着。
“惜朝……以后……有什么打算?”毕竟顾惜朝不是女人,戚少商犹豫着,不敢对他说要负责一类的话,见对方没回应,试探性地补了一句,“以后就跟我一起好不好?”
顾惜朝还是不应,戚少商也顾不得那么多,继续用低哑的嗓音慢慢描绘着憧憬的生活,“跟我一起上连云寨,我们带兵打辽狗,把你的兵法都用上……”脑海里勾画出一幅幅美好的情景,“一闲下来,我们就喝酒,下棋,弹琴舞剑,每一天都像今天这么过,好不好?”
怀里的人依旧没有动静,戚少商低头一看,顾惜朝已经歪在他肩上睡着了。
想起他还是第一次,自己却那么使劲折腾,不禁带上几分愧疚,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回床上,用狐裘盖好,又起身到屋外打水,将两人乱七八糟的身体收拾清爽,才并肩和衣而卧。
一番运动,身心虽酣畅却也很疲倦,很快就合眼睡去,却不知他一入眠,顾惜朝就睁开了眼,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坦然的睡颜很久。
“捕杀戚少商,把叛国证据逆水寒上交,这是你为朝廷效力的大好机会。”傅宗书说。
“满京城都在笑话这个疯子。”冷呼儿、鲜于仇说。
“你只是个婊子的儿子,如何配得上晚晴。”黄金麟说。
“下去下去,这车不是给你这种没官爵的人坐的。”车夫说。
“我心目中的相公,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傅晚晴说。
“这位书生,倒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
……
顾惜朝惊醒时,天已经微亮,戚少商侧身睡在一旁,横着条胳膊,睡梦中仍把他搂得紧紧的。
顾惜朝想起戚少商为他勾画的那段美好未来,不是没听见,只是不知如何是好,所以选择了装睡。那样的诱惑太大,他生怕自己一忍不住就会答应,那样他会真正成为满京城的笑话,成为晚晴抹不掉的污点,也将成为傅宗书捕杀的对象。
顾惜朝叹了口气,轻轻挪开戚少商的胳膊,起身穿衣,竭力不去看身上残留的各种印记,也不去想昨夜的事情。
歌舞凌乱,纵情极欢,就当酬他知音一场,就当偿他日后血债,就当春风一度美梦一帘。
那个美好的未来,终究与他无缘。
穿戴完毕,发现戚少商也醒了,坐在炕头一眨不眨看着他,眼里许多的欲语还休。
顾惜朝看了他一眼,客气地略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他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因为不想再动摇自己刚下的决心。
深吸了口气,提剑,起身,宽袖只带走两片清风。
“这就走?”戚少商不甘地追问,他并不想让昨晚的一切春梦了无痕,但是彼此都是男子,又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挽留。
顾惜朝止住脚步,沉吟片刻,转身笑得云淡风轻:“当伙计也是件很快乐的事。”语气轻松自在,似乎在讨论高鸡血的酒或者门口的小羊,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戚少商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苦涩一笑,低下了头,喉咙里梗着什么,说不出话来。
顾惜朝见他神色黯然,胸口也是一恸,转眼看到那本贴补过的《七略》,心里某个角落更是酸楚。
“这本《七略》留给你吧,也许你能让它派上用场。”把书递到他手里,指尖一触,烫得几乎烧着。
戚少商沉默地接过,温柔地摩挲着书页,仿佛那是最珍爱的情人。
顾惜朝眼中微微一热,猛一甩袖,转身迈向门口,却在门槛前又一次顿住。
一旦踏出这道门,他就选择了另一条路。
阴谋,背叛,杀戮,再也无法回头。
“想留下?”戚少商眼里一亮,不放弃这最后的机会。
顾惜朝想了想,摇头道:“不,只是觉得还没和你喝够酒。”
他的知遇,他的赏惜,他的温柔体贴和激情狂野,他刚刚得到,却不得不马上亲手毁灭。
远远不够啊,戚少商。
顾惜朝心里想着,脚下决绝地迈出关键的那一步。
初日东升,霞光一片,只有院子里的大小水洼残留着昨夜风雨的痕迹。
很快,这痕迹也会随着阳关的炽晒而消失无踪。
顾惜朝看了一眼辘轳下的那对小羊,竭力忽视心中的那点苦涩,推开了院门的柴扉。
——终于不用TBC了——
一点后话:关于很多人疑问的,在之前的其他《千里追欢》系列文中提到过,戚少商在XXOO的时候从来没伤到顾惜朝,这本是我们作者的美好愿望,但是后来据马甲儿考证,原电视剧里,顾惜朝在战完七寨主之后,说了句:“不止出了血(重点!),出了汗,更出了这几天胸臆间的一口闷气。”但事实上,大家可以看到,小顾在旗亭的那几天是没有跟谁冲突到流血的,除非……
于是,乘着所有的BUG都是JQ的理念,修改了这点设定。
再另,小滋,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我只是坑品不好而已……
千里追欢系列之《生杀》
【逆水寒】\戚顾 《激H文“千里追欢”系列之〈〈生杀〉〉》'001'
戚顾激H系列文“千里追欢”是从全新的角度YY原作,力图在千里追杀的过程中一战一H,所以,请死忠原作派绕道
本文是此系列文的第二回,故事发生在棋亭一夜之后,“杀无赦”开始之前。
=====前情提要========
棋亭一夜旖旎过后,戚少商极力挽留,顾惜朝终于答应挂柱,随七个寨主先回了连云寨。
和李龄的七日之约一过,戚少商心急火燎,不等天亮就出了棋亭酒肆,直奔连云寨而去。急得连那对小公羊都忘了带,跑了几里路才幡然想起,又折回去了一趟。
一对小公羊。
命运有时候真玄乎啊,戚少商抱起那羊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息红泪送给他一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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