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动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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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动秋寒-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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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首尚挨近展风腕前两寸处,展风手腕竟又一折,由实化虚,四指并拢,“啪”的一声反打在那伙计腕上,这一击用上了几分内力,那伙计只觉手上一麻,那匕首已落在展风左手,而自己的右腕更被展风反缚在身后,死死地捏住,刺骨的痛从腕上传来,那伙计莫说反抗,却是连半点力道也不敢再使,只得哀求道:“好汉饶命,钱不要了,不要了,这,这一百两是,是孝敬您的……”说着左手颤巍巍地从怀中摸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晃动着向展风递去。

    展风随手将匕首掷在一旁桌上,接过银票,目光一扫,笑道:“这才像话!”

    李义和栓子二人见展风轻描淡写的将这一众人都给擒下,心头也是激荡不已,李义大笑感叹道:“展兄弟,你的武功进步太多了!”言中却也流露出对自己武功不济的憾意。

    展风自然听出这些来了,心道:之后,那斧上的“天工十式”你若是学全了,恐怕我也未必能比得过你呢!

    眼下情形却是不会提及此事,回首淡淡一笑,不复多言。

    一时间,整个楼上都是平静下来,竟有那伙计的求饶声不断传出!

    展风对此犹若未闻,手上一扯,将那伙计带动,绕过被制住穴位的五个大汉,在一旁的桌椅旁坐下,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跟温罗是什么关系?”

    长时间弓腰受制,那伙计面色都有几分涨红,闻得询问忙道:“小的叫温化,是温爷……”忽地腕上剧痛,忙改口道:“哎吆,不,不,是温罗,温罗的远房侄子,替他看着这家酒楼的,什么,什么都不管我的事……都是温罗他,他逼我做的,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这可,可要他们怎么活啊,好汉,好汉,您行行好,就饶了我吧……小的以后,一定,一定改过自新!”

    展风暗道果然不错,却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继续问道:“温罗是什么时候来这个镇上的?”

    温化见自己求饶告屈,却是丝毫作用也没有,心中登时也凉了半截,沮丧应道:“来了也没有多久,还不到两个月罢了。”

    展风点头,见他沮丧模样,含笑劝慰两句,又问道:“那温罗是什么来历?”

    温化一颤,支吾道:“这,我,我也不太清楚……”

    展风觉出异样,腕上又一发力,疼的温化惨叫连连,冷汗直溢,忙颤声道:“我,我确实不知道,啊吆,我,只知道他是也帮别人做事,别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好汉,您,您行行好吧……”

    展风闻言皱眉,也觉无法从他口中再问出此事多少内容,手上便微微一松,想了想后,环目一扫楼宇周围,又道:“你们的人呢?怎么还没有过来?”

    温化慌道:“是小的先前没让他们再叫人过来,觉得,觉得……”

    展风笑道:“觉得可以收拾我们是吗?”

    温化闻声露出骇色,又是求饶不已。

    展风微微拍了他一下,缓和道:“你也不用太害怕,我还不会要你性命!”

    顿了顿转向李义道:“那客栈掌柜的现在逃了,应该是去报信了吧!再待一会等他们来人,一并解决也好!”

    李义点头,见过展风武艺大进,对于之后再生变故的忧虑也减轻许多,道:“就这样吧,展兄弟。”

    那被制的温化闻言,眼珠滴溜溜转动,忽地插话道:“好汉,他们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不如,不如我带你们过去找他们,兴许可以找到温罗,那时候,只要好汉饶了我就好……”

    展风闻言皱眉沉思,这温化是否真的想借此讨好自己?自己三人突然找上门去会否有什么问题?

    沉吟片刻,展风终于点头道:“好,你说那温罗会在什么地方?”

    温化接道:“他在镇子西边还有个赌场,他一般都在那里,我这就领好汉过去!”

    展风闻言一怒,世间流毒,以赌为最,也是敛财的最快手段,自己却是非去砸了他的场子不可了!

    温化瞥见展风怒容,知道可以成行,心中安稳下来,思忖道:温爷的人手大多都在赌场呆着,到时候要你吃不了兜着走!面上却是恭敬之极的道:“好,好汉您先松手,我这就给您领路!”

    展风点头,却未有松手的意思,转首向李义道:“李兄弟,你看好栓子,我们一起过去闯上一闯吧!”

    李义点头,他虽受伤在身没有机会动手,但战意早生,觉得去赌场转上一圈总能有机会施展,便笑应道:“好,栓子,我们走吧!”

    说着三人便押着伙计,一齐向赌场方向去了。



………【第七十五章 赌坊博弈(上)】………

    几人方出酒楼,便见街旁围观者甚多,且众人大都多少受过那温化的欺辱,此时见他神色萎顿,受制于人,虽不明其中详细但也觉快慰非常,纷纷指点不休。23Us.com

    同时,展风也瞥见道路两旁人群中塞着几个官府的侍卫对这边张望低语,不知言语什么,展风扫了一眼便不多顾,自顾自地携着温化前行。

    而那温化自然也看见人群中的衙役,却是惊喜一下,急忙连使眼色求助。

    那几个衙役虽是官府中人,但也是欺软怕硬,方才在外听得楼内只是吵闹半盏茶功夫便是消停了,再看温化更被制住,知道碰到硬茬子了,顾人先顾己,哪还敢上前去管这事。同时知道那温罗与他们官府有约定,不会轻易插手他们的事,便更不想管,几人索性便视而不见,哆哆嗦嗦地将头收回人群中去,慢慢退走了。

    被制的温化见此,心头怒骂:平时有好处的时候,一个个比谁都殷勤,现在却都跟瞎子似地!真他娘的混蛋!但骂过也无法,只得暗中气的跳脚。

    展风见那几个衙役没有插手,心中微微一松,他虽不惧这小小的官府,但却也不愿多打交道。扫了眼温化,见他表情奇怪,知他所想,腕上再一用力,冷哼一声道:“老实带路吧,别再动什么心思了!”

    温化痛呼一声,心也熄了,丧气连声道:“是,是,小的这就带路。”

    小沙镇之西,屋舍虽不算多,但往来的行人商旅却也不少于镇子中心处,其中不少好赌之徒更是专奔赌坊而来。

    展风抬首扫了一眼,“温记赌坊”的牌匾竟然高悬在门楣之上,官府屡有禁赌的严令,在此却如一纸空文,非但不被收敛,反而隐隐透着张扬狂妄的肆虐气息。

    望着往来哄笑的赌徒,展风心头一怒,便要摘了这牌匾,但终于还是按下怒气。

    迟疑间,“啪啪啪”一连串脚步声响起,赌场门口涌出一帮精壮汉子,约莫二十多人,各个都持着数尺长短的粗重铁棍,正是那温罗手下一贯的排场。

    李义一见来者甚多,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暗自嘀咕:“自己的伤还没好,能应付三五个人便是极限了,不知道展兄弟能不能对付得了剩下的这些,哎……”念到此处却不禁一叹,自己几人还真不该冒然来此,猛虎虽悍却亦惧群狼!何况他二人还要照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栓子呢!

    而展风扫了一眼这二十多个大汉,面色丝毫未变,却不禁皱了皱眉,看这群人的打扮只是打手卫士,哪有那温罗的踪迹?不禁质问地望向带路的温化。

    温化本见大帮援手在此,心中喜不自胜,但被展风冷冷地瞪了一眼,怯意又生,话语又软了几分,恭声道:“这……这,那温罗今天可能,可能没来这儿……”

    展风冷哼一声,现在如此情形,他怎会不知温化是故意将他引到赌坊来的!

    忽地一声沉喝传来:“温化,你敢直呼温爷的名讳,莫非是反了不成!”发声的是一个虬髯大汉,也是这一帮人中为首之人。

    温化闻声一颤,嗫嚅着颤声道:“这……我,我……”

    虬髯汉子闷哼一声道:“这个现在不跟你计较,到时候自有温爷收拾你!哼!”

    温化一听,面色骤然惨白,颤声无语。

    虬髯大汉转首再扫向展风三人嗡声道:“可是你们几个闹了温爷的酒楼?”话虽平和,但其中的寒意怒气却是愚人可识。

    一问出口,围观一众都是唏嘘不已,暗道:这几个年青人只怕要死在这里了!心中连叹可惜!

    展风对众人目光置之不理,慨然答道:“不错,行之无德,人人可诛!”

    虬髯大汉闻言,长笑了一声,陡然厉喝道:“好,那还敢来这儿来送死,老子就成全你们!”

    话音一扬,周围的打手都已动作,将四人围起,蓄势上前,只要一令,便是大战一场!

    展风面上平静,思虑千转,知道自己要制住这一帮人不难,只怕在此之前会被对方伤了李义二人,反而平添事故。未待那虬髯汉子发出喝令,已率先闷哼一声。

    这一声,乃是展风聚运真力所发,围来的打手闻声都是一颤顿住,那虬髯大汉更是如雷在耳,面上猝然一白,骇然盯视展风,先前他见展风对众不惧,也是暗自赞叹,但怎料到他毫无声势的平静形态下竟掩有如此惊人业艺!

    展风心思一收,又平静道:“你这赌坊可还在开业中吧?”

    那虬髯大汉闻言一愣,收神回来已不敢小觑展风,疑道:“不错,难不成……”

    展风回首望了眼同样疑容满面的李义,又转回头,淡笑道:“正是,来到赌坊,若是不赌,又怎说的过去?”

    那虬髯大汉呆看展风一眼,露出不信之色,最终道:“好,万事为次,赌字为先,什么事也等你赌完了再说!”心中却想,我老杜在赌上有三十年的造诣,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在我的地头上,你插翅也是难逃!

    展风心中却是打的另一番注意,常言道:十赌九诈,以自己的眼力造诣,找出你赌博中的漏子来定不会难,到时候再一拆穿,让你这赌坊再也经营不下,却比任何禁赌的号令要实际的多!

    那虬髯汉子又望了展风一眼道:“这就随我进来吧!”言罢,引手上前。

    展风将温化交由李义制衡,信步跟上,赌坊之内倒是十分宽阔,竟似有数间房屋贯连打通,都用作赌博之事,各个赌桌前赌徒满聚,此时见展风几人进来,料定有好戏出场,齐地停了,拥来观望。

    那虬髯大汉走到一方赌桌之前,差人收拾妥当之后,抖开宽阔的袖口,示意未藏私物,然后又向展风道:“赌桌之前,是非明辨,我是这赌场的管事,人称老杜,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展风思念一转,瞥了李义一眼,忽地一笑道:“江湖籍籍无名之辈,人称‘削山剑’李义!”

    话一出口,一侧的李义心头猛跳,自己人称“开山斧”,展兄弟竟用起自己的名头来了!却不知是何用意,但时地不宜,只得勉强按下惊容不问。

    那老杜自然也瞥见李义神色,却摸不透情况,咀嚼道:“削山剑”李义,江湖中从未听过这个名头,却不知是真是假?对方也未佩剑,又是为何?但也不多问,点了点头便道:“好,不知你要赌什么项目?”

    展风一笑道:“赌博由头甚多,在下知之却是甚少,便选取最简单的吧,掷色子定大小如何?”

    围观赌徒一听,齐地暗呼,他们常倚赌坊,知道这老杜的本事,掷色子事上,却是撞到死路,必输无疑了!

    老杜面容一缓,心道:黄毛小儿,不知所谓,便要你好好见识见识!当下点头道:“好,赔率对等,请出赌本!”

    展风含笑取出一张银票,正是从那温化手中收来的百两银票。看得温化暗中骂娘。

    老杜点了点头,他这开在小镇的赌坊赌徒虽多,但都是小打小闹来得多,一次便付上百两作赌注,倒也豪气。

    老杜将色子、竹筒示意无误后,一筒盖下,单臂连挥,舞动不休。

    在老杜摇起竹筒的刹那,展风忽地双目紧闭,整个人的精气神猝然间凝合,周围的一切都骤然远去,脑中只有“嗒嗒嗒”一声声色子撞击的声响,近乎灵异地推演这他们震动的轨迹频率。

    “啪”的一声,竹筒落定,展风双目睁开,精芒闪烁。

    “李义,开大还是小?”老杜平静的话语响起。

    “开大!”展风面上露出一丝傲然的笑意,从容道。

    老杜嘿嘿一笑:“好,我却说开的是小!”笑声中,右手一动,缓缓抬起,将满场众人的心也一同提起,终于,露出了遮在竹筒下的三颗色子。



………【第七十六章 赌坊博弈(下)】………

    四点、三点、一点!

    点数露出,满场哗然。老杜哈哈一笑道:“八点,小!”说着随手便将放在赌桌上的银票取去。

    李义本见展风自信满满,以为是必胜之局,不想竟仍是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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