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之十里红莲仙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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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之十里红莲仙上仙-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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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睁睁的看着你身边的人死去你却无动于衷,即便救活了他还是难逃命运吞噬。那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都得要死,该死的人都得要死!
  
  那些上天规定的人统统都要死!即便你知道他可能有来生,可是来生的,就不是他了啊!就不是那个人了啊!
  
  即便样貌一样,声音一样,不是了啊,他记不住你,你即便在他眼前他也记不住你,他又开始他的宿命轮回,可终归都不是他了啊……
  
  只要他不是仙,他永远都要轮回,一世末一世的记忆。
  
  是这样么?
  
  命,到底是什么?
  
  大地开始龟裂,如一道道刻在腹地中的闪电一般一重重裂开,我甚至都听不见二哥他们的嘶吼,只有不停张合的嘴及焦怒的眼神。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可忽然,有一双温暖的手臂紧紧的从身后环住了我,有个声音似乎有些心疼的在我耳边一边一边,一重一重的重复,
  
  “停下来阿裹……阿裹,停下来,别让神力控制了你,阿裹!师父让你停下来……”
  
  那与多年的那声冥冥中的梵语,‘阿裹,师父……让你站起来’都是如此的叫人魂断神伤……
  
  
第六十五回  莫损心头一寸天(一)

  那时候,我大睡了七天七夜,呃,这样算是昏迷吧?总之我感觉我的体力全部透支殆尽,迷迷糊糊间有很多人唤我的名字,很多人。
  
  但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因为我梦见烟娆了。
  
  她带着面纱,身形有些似曾相识却又有些疏离,梦里虚虚无无,叫人看不清脸庞,所有的画面都是她对着天柱泪流的场景,一头长发如瀑,三千乌丝静静流淌在这仿若水雾凝聚的光芒中,风过,撩起衣袂若光影飞舞,长发猎猎飘散蕴蕴水气中。
  
  我试图走进,却发现脚下全是曼陀罗铺掩的花,满是殷红缭绕衬着缥缈的雾烟硬生生将我和她分割两端。
  
  我就是知道是她,那全身散发出来的无望悲戚,这个时间上还会有谁会拥有。
  
  那一身弥煞人眼的风华,即便背对着我,也能撼天动地。
  
  是一个,魂断的人呢……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她,哪怕即使是背影,我都如此渴望靠近她。
  
  我想问她。
  
  为什么是是我?
  
  为什么要哭?
  
  大长老说,天地初开存三神裔,辕诡化作了天柱,烟娆散了神识,敝羲留驻神邸却不知去向,在烟娆死的不久后也陨逝了。
  
  那段无人知晓的上古神话里,到底蕴藏了多少的秘密,又到底牵引了多少如今世间的波动?
  
  她依旧背对着我,一滴滴泪落在冰冷的地上激清澈的光线。
  
  烟娆,你很伤心吧?
  
  是不是阿裹一直没好好努力,让你的期盼落空?
  
  那身神力,是不是真的如师父所说,你要阿裹开始慢慢成长了?
  
  漫天的雾气开始飞腾缭绕,使人辨不清方向。那抹惊煞的紫影却依旧驻立不动,泪流不住。
  
  别难过了。我说,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似乎听见了,浑身一颤,蓦然转过身。
  
  一霎那,雾气,云升。一切都消失了。
  
  我睁开眼,回到了现实。我还有些迷茫,望着红罗牡丹绸帐出神。
  
  “阿裹?”耳畔有人唤我。接着一只温良的手悟上我的额,我有些回过神。
  
  “师父。”
  
  他看着我,笑了起来,眉眼俊朗,似是真的开怀。
  
  我也一笑。
  
  如果,我们注定在这事上存有争执,不提是最好的安排。
  
  “你睡了很久了。”他坐在床榻边,捻了块湿布为我擦了擦脸。
  
  我还是笑。
  
  为这难得的平静。
  
  “饿了吗?我让人为你熬了点清粥,包子现在是不能吃了。”他试图引我开口说话,言语竟比平常多了份缓和。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攻杀’?”
  
  他一滞,似乎没想到我的第一句是如此回答,手边在我脸颊上停顿了良久才恢复如此。
  
  “在你开始学着不怕痛和苦的时候。”
  
  他淡淡的看着我,为我佛开散在额前的碎发。
  
  我点了点头,“那么,三日后便开始吧。”
  
  我需要用三日,来恢复自己的体力。
  
  即便,我再无法阻抗别人的命运,至少,我必须强大起来,能护着一些活着的人的性命。
  
     ……

  “好。”
  
  相顾再无言。
  
  ******
  
  三日后的五更夜。我便自己爬了起了床,一阵捣腾后宣告无策,随便将长发高高扎成一束,穿戴洗漱整齐后,经过膳房掂了两个包子一路狂啃,穿过桃林,经过神女殿,我一边歪着头啃包子,一边望着主殿。
  
  站了好一会,等把包子啃完,往身上蹭了蹭。
  
  烟娆,你看着我。
  
  天光初亮,沙阵寒气阵阵,风凉露重。
  
  我迎来了我生命中第一个“攻杀”。
  
  他已在阵中等候,像是站得时辰有些久了,浑身有些湿气清凉。
  
  “师父。”我俯身拜礼。
  
  他转身,注视着我,原本冷峻的面是有一丝崩溃,半响无奈的笑了出来,朝我挥了挥手。
  
  “噶?!”
  
  搞什么,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悲壮的气势。
  
  “阿裹……呃,你头发后面半截是没有梳上去。”
  
  我:o(╯□╰)o
  
  那跟二哥说的山野疯婆子有什么差别。
  
  我大囧,准备自己动手将头发撮进去,他却走进了,结果我的头发,用手轻轻的梳理,然后扯下他头上的锦锻为了扎了起来。
  
  一丝一缕的触感,一边一边的梳发,一呼一吸的温暖声声敲进了我的心,不是大哥的温暖、二哥的调皮,有些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微微的羞涩。
  
  是师父呢……
  
  没一会,他将我的头发扎好,退离几步,笑道:“练武,发式虽不特别讲究,但是要紧固好。”
  
  我奴了奴嘴,退后了几步,我可没忘记前几天我还跟他吵架。
  
  他似乎感觉到我刻意的疏远,眸中微有些暗淡。也不多话,开始讲解攻杀要点。
  
  快、狠、厉、变、刚
  
  快,要求步伐熟练,飞瞬掌握敌人命脉要诀;
  
  狠,下手要狠绝,战场上,一懈怠便是留个敌人致命的弱点,一手翻刃,胜负在此一决;
  
  厉,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洞察一切微观之物;
  
  变,讲究招式套路变化无穷之技,一生十,十生百,不套路,即便与你熟知之人对招,也叫人分不清下步举旗为何。
  
  刚,讲得是韧劲,不屈不服,刚强坚韧。即便带伤上阵,气势阵法也不能输。
  
  我不禁感叹,如此高深的武学,大哥在我这个年纪便已掌握于心。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天帝,果然必须付出胜过比别人太过惨重的代价。
  
  这样的大哥,没有我和二哥的陪伴,一路很寂寞、辛苦吧……
  
  我是龙神女,神责并不输于大哥,更甚者,大哥主内朝堂风云,而我,需坐镇六界霍乱。
  
  至少,不能输于大哥太多才好。
  
  师父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即便战场上,没有打到最后,没有到死,你都不能停下来,即便你身负重伤。
  
  将,帅也,士之天,卒之骨,你一旦显露败落之气,众将必势衰,兵卒必受屈。
  
  阿裹,师父能为你做的,就是在你未荣封前为你顾全兵部实力军威,将来,六界的安慰,六界的兵部,都是要交由你的。你,可知?”
  
  我迟疑了下,随即脸色一肃,好似心底下了某种决心,一个我一辈子都不曾动摇的过半分的决心。
  
  “是,即便将来,打到最后一个,打到就剩阿裹,打到遍体鳞伤,我龙姒裹,也坚决不放弃!”
  
  朗朗乾坤,初生之日,壮阔之景。我许下了我一生坚决不败的承诺。
  

第六十六回  莫损心头一寸天(二)

  那之后,我承受我出生以来最为黑暗恐怖的日子。
  
  最先,是我与即位长老中武力修为最末的四长老的拼杀,我除了两个时辰的睡眠与必要的食物,我整整拼杀了数十天。
  
  打到握不起剑,痛到没有任何知觉,狠到无血亲。
  
  说来不怕你笑,在我第一次举剑对着长老时,我吓的险些忘了呼吸,满脑子都是他喂我吃饭,哄我睡觉才惨景。
  
  我终于知道师父,为什么让我第一场面对的,是我最贴近的人。
  
  一旦你连最亲近的人都能对攻,那么你的世界,你便是天下无敌了。
  
  你的剑能砍,能刺,能毫不犹豫的挥向敌人的头颅!
  
  当我一剑刺入长老的手臂中,师父终于喊停。
  
  那一霎,我才知,心,是要被硬生生磨砺出来的。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心到底可以多狠多绝。
  
  我的第二个对杀之人,果不其然的,我对上了二哥。
  
  二哥死都不上,说伤了,祖宗晚上就去找他聊天。
  
  结果,长老没法。最后还是师父拿东海阿花逼迫他,他才哭得半死,半天扭扭捏捏不甘不愿的上阵。
  
  上阵的第一句更是让我们这些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阿、阿裹啊……我给你十筐包子,咱们折腾一下就过吧。”
  
  长老们:(╰_╯)#
  
  我:(^o^)/
  
  结果,师父说,他可以让东海阿花来西海一趟。
  
  丫的,那家伙听了一下子跟泼了鸡血一样,挥剑就砍。
  
  一路打一路在狼吼,“阿花、阿花我来拉!我来拉!”我实在有些听不进去,一脚踹上了他的嘴,众人喷饭。
  
  结果二哥丢了剑蹲在地上不干了,浑身颤抖,我想完了,在哭了。
  
  好不容易走过去,用手肘顶了顶他,“二哥,你没事吧?”
  
  我映象中,好像只是轻轻一踹啊。
  
  结果,我正准备掏手绢的时候,他突然仰天大叫了起来!
  
  “夜子硕,老子被那臭丫头踹得嘴肿了!约定成了,你快叫东海阿花来!”
  
  我:…_…#
  
  我真的瞎了眼了才会觉得这个先天就缺根筋的龙会在哭。
  
  可是,真的没多久,那个传说中的‘东海阿花’就出现在西海了。
  
  我们众人再渡口边上瞪傻了眼。
  
  这、这、这大姐是谁?
  
  这、这、这怀里的娃娃是谁?
  
  “好神奇的眼光啊……”我啧啧的感叹,不停的摇头。
  
  师父在一旁听了我的话笑了起来,牵起我的手向她走去。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又抬头看了眼师父,见他神情轻逸似是对她十分熟悉。
  
  而那位大姐、哦,不,东海阿花下了船,也向他走来。
  
  “许久不见了,可好?”师父问。
  
  “嗯,一切都好,这便是你说的那位徒弟?”她将视线转向了我,眼神有些探究,但是是平和的,所以我不介意。
  
  师父颔首,俯身对我说“阿裹,这是师父的一位旧人。名叫‘萼华’,六界最有名的水疗愈师,来给你疗养你的身体。”
  
  “萼华?!不是阿花?!!”我下意识惊呼。
  
  那女子一听神色有些尴尬,忽而有些好笑道“二殿下当初便听错了,后来他就改不过来了。”
  
  我:…_…|||
  
  心想,二哥,你可以再蠢一点吗?
  
  人家明明是萼华,这么隽秀的名字,硬是个你念成个山野村姑。
  
  不过……萼华、萼华、萼华、阿花、阿花……连着读却是很像啊,哈哈哈。
  
  我仰头大笑,被师父用力的拍了下脑袋,赶忙假正经起来。
  
  “对、对不起……”
  
  “不、不客气,果然龙家的兄妹性格都这么好德开朗啊。”她也笑着回应,落落大方。
  
  是个心胸开阔的女子。
  
  好德?是缺德吧……我想,姐姐你还真是菩萨心肠,硬是顶得过二哥那万年穷追不舍的求爱,和那看了就能让四长老挂白布条的信。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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