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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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凤-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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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焉仔细查看了他们的伤口,又去掉了五个人,只剩下三个人较为可疑。其中一人神情恍惚,精神紧张,张焉眼睛直视他的时候,他便浑身不安。

    张焉神情严肃,对众人道:“现在有三人较为可疑,咱们不能冤枉了好人,当然也不能放过坏人。巧玉,拿出来吧。”巧玉拿出三个看不到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的盒子。盒子上方有一个洞,容得双手放入。

    “无清子道长大家应该听说过吧,那可是如今大周道家第一仙人,他云游四方,前几年子若有缘得见,道长给了子若这样东西,说此物最为神奇,可辨人清白与否。”说着,她让巧玉把盒子放于三人面前,接着说道,“这盒子里放着无清子道长送我之物,请三位将手反复揉搓,若是清白之人,双手必定不会沾染一点杂质,洁净如初;若是凶手,则反复揉搓后,会双手全黑。”

    张焉只是听楚云说起过无清子道长,就借他的大名一用好啦。。。话说这个办法还是在电视剧中看的来,希望好用吧。待

    三人把手从盒子中伸出的时候,大伙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何三人中一人的手全白,而另两人为乌黑呢,难道有两个凶手?而那双手乌黑的两人均是诧异,一脸震惊。

    只有那双手洁净的家丁得意非常。

    巧玉喝令一旁家丁,立即把那手白之人逮起来。

    张焉对众人道:“哪有什么神奇的辨人清白之物,这只是清者自清,而凶手心里有鬼的把戏。”

    众人均对张焉的机敏谋略交口称赞。

    而那手污之人开始口呼冤枉,听到张焉如此说,便泄了气,再也不出声了。

    楚云对张焉佩服万分,对张焉道:“我真不懂你。”

    张焉只回以微笑,心想,你以后会懂的。

    楚忠道,应该将此人送往官府处置。

    魏如华道:“如此心地歹毒之人,应该按照家规,立即处死。”
第二十六章 又见太医
    魏如华显然是做贼心虚,这就迫不及待地要处死凶手,可没有那么容易。

    张焉道:“他不能死,还不知道他后面的主子是谁呢。”说完,与楚云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魏如华一副清者自清的神情,好似无人比她与此人更不相干。

    这时,楚瑞上前一步,对那凶手道:“可怜朱玉,正值青春,就被你这奴才给害死了,你究竟为何害她?你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可对得起你的家里人?”

    只有张焉注意到,楚瑞把“家里人”三个字深深地加重了。

    楚云对众人道:“天色已晚,不如现将此奴才锁入柴房,明日再做定夺。”凤昭文表示同意后,楚云着几个人看守。

    张焉又对那几个看守之人吩咐了几句,严防凶手趁半夜无人时自尽。

    这时,众人皆已散去,可是张焉和楚云依然不放心,二人守在正厅,吩咐几个看守一有动静即刻来报。

    及至亥时,张焉怕楚云的身子受不住,让楚云去休息,自己来守着便好,这时康宁斋丫头来报,老祖宗身体突然不适,让楚云和子若前去侍疾。

    刘氏前日还精神饱满,身康体健,为何今日却突然不适呢?不及多想,楚云和张焉便换了外衣,匆匆赶往康宁斋。

    凤昭文守候在侧,一直照顾楚云的太医安元清也在为韩国夫人刘氏诊脉。一番折腾,刘氏终于从呕吐昏迷中渐渐好转。

    安太医对凤昭文道:“老夫人已无大碍,但要好好静养。饮食上须注意,不可吃难以消化之物。主食上以粥、汤为妙。至于荤腥之物,则大为不宜,最好少量用之。”

    凤昭文看来是个大孝子,一直守候在刘氏床榻之侧,尽心侍候着。

    楚云和张焉退在外间小坐,太医安元清出来,见到他俩,便示意他们借一步说话。

    楚云猜到有不妥之处,便问向安太医道:“老祖宗虽是年过花甲,可是身体一向康健。此次之事,怕是蹊跷吧。”

    安太医面色凝重,缓缓地道:“本人也觉得奇怪,只怕于饮食上有所不妥。我问了老夫人身边的芳晴,她说老夫人晚上吃的是平日里常吃的白薯粥,这就奇了。”

    张焉叫过芳晴,问道:“芳晴姑姑,老祖宗平日里晚间多吃白薯粥吗?”

    芳晴回道:“是。皆因前阵子老夫人遗矢有些妨碍,安太医吩咐多吃白薯,可缓解。故而近日,老夫人的晚膳便以这白薯粥为主。”

    楚云眉头一皱,担心地问道:“子若莫不是认为这白薯有何不妥?”

    张焉摇了摇头,道:“白薯的粗纤维较多,老人吃白薯最好,可解便秘——也就是遗矢之难,可是。。。”

    凤楚云、安太医齐问:“可是什么?”

    “可是这白薯不能与一物同食,”张焉说着,指向厅的东北角,一方红漆雕花大桌,上面放着橘红的大个柿子,足足一盘,瞧着甚是诱人,“就是这柿子,万不能与白薯同食,轻则呕吐不适,重则身患重疾!”这是张焉在一则电视节目上看到的,好像是生活频道的一则讲养生的栏目,看电视还真是长知识呢!

    楚云面色凝重,拿起一个柿子,看了一下,对芳晴道:“芳姑姑,这可是延庆柿子?”

    芳晴回道:“正是。延庆柿子个大,脆甜,色泽又好,专门御供。景姨娘老家里的,每年送了些来孝敬老祖宗。”

    又是景姨娘!景姨娘伤害韩国夫人的身体,对自己有何好处?张焉想不明白,随即,她又问芳晴道:“这些柿子是何时送来的?”

    “今晚上吃完晚膳后才送的。”芳晴不解张焉何出此问,疑惑地答道。

    楚云好似也明白了什么,与张焉对视一眼,二人与凤昭文打声招呼,匆匆赶回落碧院。

    这时,子时已过,一轮黄白色的圆月,压在天空中,一会乌云盖顶,天便完全黑了,直让张焉的心脏也紧张地跳动。他们急急赶到柴房。

    果然不出所料,落碧院柴房中关着的人嘴角流血,早已没了气。

    负责看守的家丁跪在张焉面前讨饶道:“奴才一眼不眨地看着,也并无旁人来,谁曾想就。。。”

    “我不是叮嘱你要看紧他,防止他自尽吗?”张焉气愤地说道,这条很重要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对手太过狡猾,在大半夜轻易把她和楚云都调开,让他们疏于防范。她叹了口气对那家丁道:“算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张焉检查了下尸体,发现,症状和翠竹死时一摸一样。

    难道是同一种毒药?

    必然是!翠竹、朱玉、还有刚刚死的家丁,他们的死,均是一人所为。魏如华是有嫌疑的,自不必说;可是那个每日装作软弱可欺,唯唯诺诺的景姨娘,就那么无辜吗?还有那庶出的二爷凤楚瑞,他瞧着是在呵斥那杀害朱玉的凶手,可那加重的“家里人”三个字,焉不是拿着那凶手的家里人来威胁他?

    凤府的水很深,这里的情状也远远比张焉预计得要复杂可怕得多!

    这时,楚云突然面色极度苍白,许是劳累过度,他的身体已经超过负荷。

    张焉急忙把楚云扶到密室,让他运功调息。随后,她令巧玉自康宁斋请来太医安元清。安太医为楚云施针后,楚云气色渐渐转好。

    张焉担心地看着楚云,在这异时空,无亲无故,只有这一个知她懂她之人,只有这一个对她来说是绝对安全的人。她不想他出事,她想象不出如若这个人有什么不测,她该将如何。

    “安太医,你知道我的玉的由来是吗?”张焉此刻决定放下心结,敞开心扉,她自脖颈上取下她的蟠龙墨玉,交给安元清。

    安元清端详了半刻,道:“这玉传说是女娲补天所遗之石,其内封印着一位龙王的真气。这不但是护身瑰宝,而且蕴藏着巨大的能量——据说能够做无限转移。”他说着,依旧用他那暖和的毫无距离感又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深深地看向张焉,把那玉重新挂回张焉的脖子上。

    他所说的“无线转移”是否指穿越时空?难道他知道自己是穿越而来?但张焉此刻倒不在乎对方是否会发现自己的秘密,她更关心的是,这玉到底能不能治好楚云的病——她可以为了楚云,献出自己这仅有之物,她在内心里说,外婆,我为了他,献出蟠龙墨玉,你该是同意的吧。

    安元清继续道:“张公子属阴,这玉为水性,公子与这玉可说是异常匹配。能得此物,并让此物为公子所用,公子也必定不是常人。可是老夫不明白的是,这玉为何失去了声息?”

    张焉自然也不明白为何这玉突然失去了作用,害得自己上次差点挂掉。她此刻只想找出救治楚云的方法,急急问向安太医道:“先生,你说这玉是否能救楚云?楚云曾言须两件神器,如今只有一件,可是我想,也可暂保楚云无虞吧?或者为他减轻些苦楚也可。”

    楚云听了张焉的话,自是感动不已,他竟然肯为自己献出这上古神器,楚云一时有些错愕,他的生活一向都是争斗与阴谋掺杂,从不奢望别人为自己付出,何况如此珍贵的蟠龙墨玉。

    但见安元清摇了摇头,对楚云和张焉道:“莫说只有一件神器,起不了多大作用;再说这蟠龙墨玉明显处在封闭状态,失去了效用,目前,这蟠龙墨玉和一般的玉石无异。”他的话让张焉很是失望,他又补充道:“虽是如此,还望公子不要将此玉示人,否则,必将引来杀身之祸。”
第二十七章 云意清冷
    这一日,张焉陪着楚云去瞧黛如,自那日落水后,她受了风寒,很是病了几日。自从张焉来到这异时空的凤府,这是她第二次来黛如的院子。第一次便是那日,她乱走进来,还偶尔听到了黛如和她奶娘的对话。

    黛如精神还没大好,又因几日未出房门,故而整个人蔫蔫的,脸色暗黄,头发也只是随意绾在脑后,只是这慵懒的姿态反而增添了小女孩家的闲适可爱。

    “黛妹妹,你身子可好些了吗?”张焉一见到黛如,便朗笑着问道。

    “已经好多了。只是受了点风寒,本也无甚大碍,倒叫哥哥们挂心了。”黛如嫣然一笑,那美好的面容,真叫人赏心悦目。她接着又道:“云四哥,子若哥哥,你们不是还有几天便要参加科举了,就不要老来我这里了,还是用心读书为好。”她自然希望自己家的哥哥们一举高中,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然。。。

    “子若这些天一直在练字,已是小有成效了。”楚云故意揶揄张焉,玩笑着说道。

    这些时日,张焉每日拉着楚云教自己写字,而自己那一手毛笔字,真真叫人不忍直视。而且繁体字还总是不会写,总不自觉地便写成简体字(汗。。。)好在张焉脸皮够厚,不然真要面红耳赤,羞愧不已了。

    关于简体字,楚云每每奇怪,为何张焉写的字如此不同,那字全部充满着神秘,让他捉摸不透。原先他无形中感觉和张焉离得那么近,放佛自前世起便认识的,可是现在,又觉得越来越远,张焉浑身上下都透着神秘,他弹的曲子,自己从未听过,他写的诗词,令自己无比赞叹,他作的画,让自己恍如身在幻境——他是如此地才华横溢;而他的另一面却又那般灵动活泼,一言一行皆不似这世上之人,毫无世俗之气,他的语言也和常人大不相同。

    说了一会子话,他们便起身告辞。楚云已走出房门,张焉却辗转回来,一字一顿地问向身体依然虚弱的凤黛如:“这样,值得吗?”

    黛如眼神一滞,似乎疑惑不解,随即恢复了神情,也不回答,只是眼神坚定地看向张焉。

    出了院子,张焉为黛如深深地叹了口气。一个女人心气过高,她的路便会很难,如果她再异常聪明,那便更是万难。

    算了,且不去想她,不日便科举了,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旧社会谋得个一官半职呢,虽然皇帝他老人家并未应承自己可以参加科举,可是,他也没明确地说不可以不是?既然他并未拆穿自己的女人身份,自己便当他是默认了——好歹自己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虽然并不希冀他以此相报。

    大周的科举制度与张焉原来的时空的古代相仿,科举分为童试、乡试、会试、最后参加殿试。张焉以为自己要从童试考起,那样的话,三年又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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