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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 下山
李豫大吃一惊，从没想过自己的成名技这么轻易地被人化开。李豫在王府做食客时，虽与人比武无数，可是没人可硬接此招，就算是高手硬接了，也得弹开数步。孙行者的研究虽被王府中武者运用去，可是都由乌行者针对性地授于，从没有人把五禽心法习齐，再加上杨平在山中，每晚的六气吐纳，集天地气合一，无形中以练得了上乘内功。杨平不懂武术，一心只想活命，也不懂这一档，令李豫如此难堪。
此时李琮，伍谦，赵武三人刚好在山峰的另一面爬到，看到山峰的这一面情景，也赶着过去。他们看到李豫很狠的，左一脚右一脚向杨平踢去，杨平只站着动也不动，用手一一架挡下来。李琮心知兄长已出全力，从没看过兄长如此狼狈，丝毫都伤不了一个只守不攻的对手。伍谦却傲气自大，根本不看在眼里，唯有赵武明解杨平看似习得五禽心法。赵武虽不曾获乌行者指点，可是他在王府时曾向孙行者偷书，与孙行者交过手。当时情景就与现时一样，孙行者也不懂武术，只守躲不攻，每打击中行者一次，都让他给轻而化开，而且孙行者与杨平的站姿都一样。
李豫越踢越气，沉不住气，换了个招式，右脚又从侧踢起，杨平又上身后仰，以为他又来个《璇转踢》。怎知这次李豫右脚落地后，侧身来个左脚直伸踢，一心想把杨平踢落山崖。杨平以熊戏站姿，以为李豫会再从侧踢来，都把重心放在左侧，一时间逼不开此腿，中腿后退，脚离开崖边。就要掉下去时，杨平悬空中胡乱一抓，抓住了李豫的脚。李豫侧身伸踢，冲力是面对着山崖边，被杨平这一拉稳不住身体，也顺着杨平一起跌下去。
这时五禽戏法见效了，杨平见岩壁上有突出的岩石，手很快地往岩石一抓，竟然轻松地撑着整个身体。再见李豫掉下来，另一手想要抓住李豫，可这一刹来得太快，杨平抓了个空，唯有看着李豫掉下山崖。杨平被悬挂在崖壁上不知所措，情急下惟有使用五禽心法，他提一提气手往岩石上按，身体竟然轻盈地飞跃起来回到上峰上。
李琮看到此情景，大喊：“不！大哥！！！”飞快地跑到崖边来。一个扫腿把杨平给拌倒，直往崖底看只见李豫已跌在崖底，口吐鲜血身体不停的抽蓄，不一会动也不动。
李琮痛声大哭发癫地向杨平挥拳乱打，杨平却呆呆地让李琮痛打，因为这可是杨平亲手还死的第一条人命。伍谦与赵武也赶了过来，赵武把李琮给拉起熊抱着，心怕李琮会把杨平给打死。
伍谦却向杨平问道：“小子！孙行者与五禽书在那？”
杨平从害怕到发呆内疚，身心已经疲累了，心想讲个骗话可能不必再有人伤亡，答道：“ 那老人已走，五禽书是什么，我没听说，老人把我带到这山峰上，为他疗伤后，自己就走了。”此骗话前后矛盾，孙行者算是个人物，绝不会丢下杨平不顾而去。
赵武心知杨平正在讲骗话，唯伍谦是个粗人，不爱思考，相信杨平所说。
伍谦想了一想，又看了一看李琮，对杨平说道：“既然你不知道孙行者行踪，又你害死我们王府的人，留你根本没用你就偿命来吧！”杨平没想到这骗话，反而把自己给赶上绝路。
伍谦举起宝刀向杨平一刀砍去，杨平刚才因为害怕而乱了心境，此时心境平服，五禽戏又发挥了。伍谦刀法虽快，可是看在杨平的眼里是一清二楚，杨平弹起后退，轻易地避开了这一刀。伍谦连忙变招向杨平直冲上去又一个横砍，砍过去。杨平看着伍谦是直冲着来，后退也没用，脚一弯腰也向后平弯，像躺着似又避开了这一砍。这一弯可需要很好的腰力，当然拥有虎背熊腰的杨平轻而做到。杨平看着伍谦的刀在脸前横砍过后，脚与腰力气一发就站回起来。站在一旁的赵武看到此招，大吃一惊。觉得一般武者都要来个蜈蚣跳，才有能力弹起，可是眼前这一起，可需要很大的腰力，心想就算再练多十年也未必能做到。
伍谦被杨平躲过这刀后，根本不让杨平喘一口气，马上转身来个璇砍，杨平来不及转身，已背部中刀。杨平虽有虎背可非刀抢不入，鲜血马上洒出，还好只是皮外伤。伍谦刀法级快，连再转三身，一转一刀，杨平背部再中三刀，才一个空挡，杨平已身中四刀倒地。杨*爬在地面对着伍谦向后爬退，痛楚地看似无力再避。伍谦把刀举起，一横一划，每一挥，力道越来越大，仿佛刮破空气，烽烽声的，向杨平砍去。这一刀可就是乌行者专为力大刀客所创《破空斩》。
这时杨平受伤在地，眼看伍谦向他砍来，又不能躲避，只好闭上眼睛等死了。忽然碰一声，杨平听到撞击声，张开眼睛一看，只看到眼前的是赵武，伍谦却掉在另一旁的地上，明显的是赵武把伍谦撞倒在地。赵武用的是《子母剑》，心知是架不住伍谦这一招《破空斩》，惟有以身体从旁把伍谦撞开，这一撞力度其大，伍谦与赵武都在喘气。
伍谦此时爬起骂道：“臭奶奶的！赵武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武却说道：“此人只是个平民，用不着下如此毒手。”
伍谦又骂道：“臭奶奶的 ！难道你没看到这小子害死我们王府的人吗！”
赵武答话说道：“王府的人！你真把你当成王府的人！王爷想要的只是我们的武功，从没在意过我们。”
伍谦想了一想又看一眼赵武接着说道：“好，你要造反是你的事，可这个小子我是拿定了，你就别插手。”赵武虽不得乌行者指点，可是在食客中也算得是个高手，假若动手鹿死谁手而不知，伍谦不想直接与赵武碰上。
赵武却取出子母剑，摆好架势回话说道：“废话少说，这小子我是保定了，动手吧！”伍谦听了，也只好摆起架势来。
正所谓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刹间，二人互相对垒起来，谁都不敢随便出招。一旁的李琮，此时已回过神来，见到杨平躺在地上，向杨平冲过去，喊道：“还我兄长命来！”出招对杨平大过去。杨平只好带伤爬起硬接，李琮的招数与李豫是同出一门，没什么分别，杨平又重复刚才对李豫的防法，一一把李琮的攻击给化开。武与伍谦正在对垒着不敢分心，一心只贯注脸前的伍谦一举一动。
不一会伍谦先动了，他先来招《开门见山》，这是一般武者常用的招数，多都是用来探招，伍谦身体不敢靠近赵武，刀以中路向赵武直劈过去。赵武知道伍谦力大，不敢硬接，刀砍剑吃亏的当然是剑，向右边闪开，再用剑向伍谦胳膊衡割过去。伍谦胳膊稍微后闪一点，轻易地避开，在用刀直立的架住赵武的剑。明显的二人都是在探招，不敢强攻。可是伍谦有力大的优势，伍谦用刀把剑按下，赵武的剑只能顺着下垂。当赵武正要收剑时，伍谦刀一反，从下向上，往赵武头部劈去。赵武来不及变招，只能临时双脚滑前，身体平躺在地，避开此招。高手过招真的是一刻都不可大意，差一点赵武的头就要搬家了。这一招赵武吃了个亏，伍谦一个扫腿，扫中赵武，赵武整个人被踢开一丈。使刀着通常都是腿刀并用，讲究的是以力为主，以快为补，这一腿力度也不轻。
赵武爬起身来，心想将会与伍谦来个硬战，对杨平喊道：“小子你快下山！这里我能撑一撑，有缘山下再见。”
杨平听了不再抵挡李琮的攻击，又闪又逃，向最近的崖边逃去，也就是李豫堕崖的一面。这时的杨平因为有了些打斗经验，再加五禽戏的灵活自用，身手好了很多，李琮乱打乱踢根本留不住杨平。伍谦见况想追杨平去，赵武却一剑一剑刺向伍谦，丝毫都不让伍谦有空档。伍谦也只好还击，让赵武给缠住了。杨平不一会就逃到山崖边，经刚才的尝试，信心满满的手撑崖边爬下山去。李琮虽然也追到山崖边，可是见这种平崖追下去，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只能眼见杀兄仇人，在他眼前逃脱。
回说伍谦让赵武给缠住，又不想让杨平逃脱，心想速战速决，使出了看家本领《璇斩断魂刀法》。此刀是伍谦祖传的刀法，以疾快转身的璇力，带出令人难以捉摸的快刀， 刚才砍中杨平那几刀，就是此刀法里其中一招。赵武也不干示弱使出《春秋十二戏剑法》向伍谦回招。《子母剑》是以一把长剑与一把短剑，长剑尾段能把短剑藏起。战国时多是用来表演剑舞，取悦上宾，或在表演中刺杀要客，其剑招多是以华丽轻盈，障眼法变招其多。
伍谦脚一扬开，身体就极快璇转向赵武璇斩过去，赵武也扬一扬脚，身体轻盈地跳起剑舞来。赵武有剑长之优，在伍谦还没近身时就向他一剑刺去。伍谦的璇斩是近距离的打法，能守又能攻，只听到当的一声，这一剑就被挡掉。伍谦挡掉赵武一剑后，身体已转到赵武前，一个转身一劈，就向赵武劈过去。赵武只知道这一劈会从左边砍来，可是却猜不到是从哪三路劈来，当他看到劈路时，却已经避不开了。赵武眼看将要中刀，也不想吃亏，他马上分出《子剑》近身刺向伍谦。赵武刺中伍谦，伍谦刀也劈中赵武，这正是两败俱伤。这样一来一回，二人招数都是难以猜测，变化不断。很快的赵武已满身刀痕，而伍谦也剑痕累累。眼看再打下去二人会来个玉石俱焚。
伍谦见杨平已从山崖逃脱，马上收刀，说道：“不打了，李琮走，我们下山回报将军去，赶紧追寻那小子去。”
赵武也知道不宜再斗下去，也收剑停战。见李琮带着伍谦从来路下山去，却心知假若跟从此路，下山后一定会被将军为难。在山峰上想了回，只好硬着头皮从杨平下山之路爬下去。赵武不熟山性，靠的只是本身轻盈与平衡的身手，练剑者一般都身手灵活，轻身与平衡术都有一定的修为。可是此个平崖突出的岩石不多，每到无岩抓之处，就只能凭空越下再抓住有岩之处。赵武臂力没杨平好，又不懂提气运气之术，再加上刚才山峰上的一番激战，爬到一半已经筋疲力尽的卡在崖壁上，进退两难。赵武毅力比一般人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手，就在将要脱手一刻，有一个臂力极好的手，把赵武的身体提着。
原来杨平到达平地，看到李豫尸体，向前拜了一拜，毕竟李豫是给杨平拉下而摔死。正要离开时，看到山上有砂石掉落，向山上一看，见赵武狼狈的在崖壁爬下。杨平不想再见人牺牲生命，情急之下就运气，像孙行者一样，把赵武给提了下来。明显这一来一回，杨平已把五禽之术运用自如了。
下到平地后，赵武向杨平道谢，杨平马上说道：“不！恩公！要不是你在山上把那武者撞开，我早已是刀下亡魂了。我这只是提手之劳，绝比不上恩公救命之恩。”赵武这才知道此人叫杨平。
赵武却向杨平说道：“八王府的所做所为，我早已看不过去，我是侠义之辈，走在侠义之道，那能看着那凯子向一个手无寸铁的平民下毒手。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大家是扯平了，恩公二字我不敢当。”
杨平听后对赵武的侠义之道觉得很有道理。原来孙行者所说的不错，水能顺舟，也能覆舟，有能力之士，看到不平之处，是可以加以援手，这就是侠义之道。
杨平忽然生起内疚眼光转向李豫尸体，赵武知道杨平内疚把李豫给害死，安慰地对杨平说道：“此人一心想把你踢下山崖，才会自己坠崖身亡，是他咎由自取，你不必自责。”
接着赵武向杨平问道：“是了！杨兄弟，看你身手不凡，为何在山上只守不功？”杨平见赵武救他一命，又是侠义之人，就把自己在山中的经过，一一对赵武说道。
赵武听完后，很紧张地向杨平追问道：“孙行者果真死了？”
杨平不犹疑答道：“是，山峰上的六字岩前，就是行者前辈的葬身之地。”
杨平看赵武紧张的追问孙行者之死，好奇地反问道：“恩公为何对行者前辈之死，这么紧张？”
赵武眼神慌一慌回答道：“没！孙行者在王府中对我有恩，我只是对孙行者之死难过而已。”
杨平也身有同感地说道：“是的，孙行者是一代伟人，他一身研究只为世人造福，他的死我也很是难过。”说完杨平低下头为孙行者默哀一会。
默哀后杨平向赵武问道：“恩公请问贵姓大名？”
赵武答道：“我姓赵，单字一个武，今年三十有二，我看你也只不过二十来岁，你我以兄弟相称，你叫我赵兄，我叫你杨弟就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