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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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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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快如风,瞬间无形,很快,小院中只剩下伤重得不断咳血的紫儿,玉白的手心摊到眼前,看着那大片大片的黑血,紫儿双眸惨淡:“看来,我活不久了……”

    忽而,小院之后传来不轻不重的叹息,季高缓缓走近,蹲下,掌心躺着一颗紫色的药丸:“紫儿姑娘,牛毛针刺破了你的心脉,封在心脉之中的毒素已经顺着血液遍布了全身。你若服下此药,能再多撑三个时辰,可一旦毒发,就再无回天之力。”

    “季、季先生……”紫儿艰难地撑起身体,一把抢过药丸塞进嘴里,惨白的脸颊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却依旧虚弱,“咳咳,虽然白玉堂那边失了手,可是展昭已经……我已经做到了答应您的事,您也要答应我,要帮我、哥哥、报仇。”

    “紫儿姑娘的恩德,季高深感于心;紫儿姑娘的深情厚谊,季高更是钦佩至极!”季高深深一揖,眸色坚定,“您放心,我必会让鹤翎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谢谢您,季先生。”紫儿轻翘起唇角,缓缓起身,望着云端之上——天边的火烧云变化莫测,就似昔日哥哥灿烂的笑容……

    当年,哥哥跟自己一同被鹤翎师父所救,师父教导修行、传授功法。可是,哥哥却在京城与一个人类女子相爱,师父知道后大怒,竟然将哥哥打成重伤,弃于野外不管不顾……趁夜她偷偷溜回去,才发现,哥哥已经被几个可恶的道士抓走,炼成了丹药……

    既然师父一心要报仇,那血债血偿,她哥哥的仇,也必须得报!

    ——就算赔上性命,她也要报仇!

    季高从袖中掏出一个金色的杵状物体,紫儿接过,捏在手心,清秀的眼眸中满是决然。

    ……

    新月如钩,云层黯淡,城中又无晚市的灯火,真正是一片漆黑。

    法海唤出一团明火引路,东方不败静静跟着他巡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小巷之间,走了有半个时辰,见那和尚依旧不紧不慢,东方不败转了转眼眸,忽然出手成爪,瞬间钳住了他的肩膀:“和尚,都不反抗?”

    法海略微回头,皱眉:“东方施主,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东方不败忽然放手,探出指尖便要去挑逗那团跃动的火苗,法海立即攥住他的手腕:“你做什么,这是真的火!”

    东方不败瞥了一眼天上微红的钩月,似笑非笑:“原来你还知道是真的火!夜里这么暗,大家都在抓瞎,偏偏你点了火,你到底是在找人,还是在引人?”

    法海顿时一怔,东方不败趁着他怔愣的瞬间,出手如电,瞬间钳住了他的脖颈,微微用力:“和尚,既然你情愿用自己做饵,我不妨帮你一把!”

    法海只觉一阵阵时隐时现的窒息感堵在胸口,甚至带着丝丝的疼痛,却依旧不动如山:“东方施主,这样做,根本引不出它。”

    “是吗?”东方不败依旧掐着他,另一只衣袖却赫然扬起,大片的鲜红划过眼帘,微小的火团被劲风打散,瞬间分成十几天,零落于街道的各个角落,晕出一小片、一小片的光晕。

    一整条街道,宛若灯火通明,映的两人的脸颊边都跃动着鲜艳的火苗,一跳一跳,宛若飞花扬纱,看着他掩不住平静的眼神,东方不败笑了笑,松开手,看着这一整条街的明艳:“既然是等人么,自然要摆足了阵势,鼓足了气势。”

    已经被点破,法海心知无法再瞒,拂尘扫出细风,收回星星点点的火星,兀自叹道:“施主你……不必如此。”

    东方不败皱眉:“你到底在等什么人?朋友还是敌人?”

    法海怔了怔,似乎对“朋友还是敌人”的概念很难分辨,良久才摇了摇头:“……贫僧在等一位故友。”

    点点火星纷纷被法海收回手心,再次凝成一个明亮的火球,照耀着前方,街道四处依旧寂静无声,可下一秒陡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救命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飞身而去:“难道牛妖又出现了,走!”

    惨叫声是从相隔一条小河的深巷中传出的,房屋被暴雨冲塌,这家人只得在废墟旁搭了个草棚暂住,东方不败一脚踢开不断吱呀的破门,就见里头的床铺之上,一个年轻女孩崩溃似的捂着自己脖颈,可她的脖颈好似被什么东西刺穿了似的,不断喷射出大量的鲜血,床边甚至滑着一条婉转的鲜血的小溪。

    几个男人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已经不知所措,东方不败立即上前点住了女孩颈侧的穴道,可是已经太迟了,失血过多,女孩蹬了蹬腿,忽然头一歪,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东方不败起身四下查看:“是谁?还没走远!”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柜子后窜出,眼看着就要钻入地底,法海忽然上前,大喝一声:“封!”

    拂尘扫出的大片光弧瞬间扫过全屋,地面上仿佛结了一层霜露似的,幽幽的白色漂浮着、弥漫着,斩断了黑影的遁地之路。

    黑影又是一窜,法海皱眉:“在墙角!”

    两人望向墙角,不由惊异:一团黑色的身影哆哆嗦嗦着,面容扭曲,但依稀可辨是个中年男子的模样,“他”的头顶长了两个尖尖的朝天牛角,可见是只牛妖。而与牛魔王不同的是,除了两个牛角,他的天灵盖上还深深插入了一截黄金色的东西,深入脑髓,看来恐怖非常。

    牛妖全身颤抖着、抽搐着,嘴角流着白色的涎液,血红的眼中不时间或闪着疯狂的、痛苦的、挣扎的光芒,双手紧紧环住身体,尖尖的指甲甚至刺进了胳膊上的皮肉,鲜血淋漓,似乎在压抑着极致的痛苦。

    本以为这只为恶多时的牛妖有多么神通广大,今日见到其庐山真面目,才发觉,不仅是虎落平阳,更是如丧家犬般仓惶。

    “阳法王的黄金杵,原来在这里。”看清那半人半妖之物的红色眼睛,东方不败不由心念一动,“难道,那天带路的是你?”

    牛妖的如干裂嘴唇动了动,似在挣扎,却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来,法海忽然举起金钵,金色的光芒缓缓探向牛妖,却忽如碰到什么屏障似的,嗖得一声弹了回来,法海早有准备,反手一剑扫去,俊朗的眉宇紧紧皱起,声音低沉:“出来吧,我不想再伤你。”

    “和尚你……”东方不败紧紧盯着牛妖胸口的凝出的一个宛若银镜般的东西,只见银光绽放,一道白影从银镜中飘然而出,轻灵地落在两人之间。

    这是一只仙鹤,瘦骨玲珑,仙姿飘逸的仙鹤,单腿而立,丹首高昂——可奇怪的是,它半边的翅膀耷拉着,稀落的羽毛间赫然刻着一道刺目的剑痕,血迹斑斑。

    东方不败已然认了出来:“这只仙鹤……是昆仑山的那只!”

    法海毫无意外地看着仙鹤,眸色冷然,良久才道:“那天,是你用魔障困住我。”

    魔障……东方不败眸光一动,忽然想起,那日在街上,这和尚确实亲口说明是被“魔障”所伤,却并未承认是他自己的“心魔”。

    红袖微扬,唇角翘起,似笑非笑——东方不败挑着眉眼,心中断定,这果然是个狡猾的和尚,非常狡猾。

    仙鹤振了振受伤的翅膀,忽然口出人言,声音苍老:“法海,昔日你到昆仑山求取灵芝,今日且还了这份人情吧!”

    “昆仑仙翁……”法海执剑的手攥了攥,忽然一抖,剑尖直指牛妖,“贫僧有一事不明,仙翁究竟为何要维护这只牛妖?它连番作恶,杀孽深重,若不收服,会继续为害人间!”

    仙鹤再次振了振翅膀,昆仑仙翁再次借着仙鹤的长喙传出无奈:“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这个朔月已过,你且放他一条生路吧……至于其中的因缘,日后你自会明白。”

    “若他再次作恶该如何?”

    仙鹤摇了摇头,声带悲悯:“若他真的再次作恶,我定不会再阻止你诛杀它。”

    法海全身紧绷着,执剑的手却微微颤抖着。

    夜色渐深,一道清风不着痕迹地从破空的大门窜入房门,隐隐约约传来几声悲戚的啼哭声。如豆般的灯火略一跃动,火光倒映的反面,宝剑锋芒忽而收敛,拂尘铺开扫过荒屋,云遮雾绕的封印瞬间撤去,法海猛然转身,背对着仙鹤和牛妖,敛着眉眼,面无表情:“……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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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妖艰难地倚靠在柜门之上;眼中依然是疯狂的血红;仙鹤拍拍翅膀;张开长喙,一口清气缓缓吐出,牛妖青着脸大口呼吸着;眼中闪出一丝细微的清明;终于磕磕巴巴着说出话来:“你们、等等……”

    法海依旧背对着他;不由再次握紧了长剑:“还不快走!”

    东方不败却按住他的肩膀;打量着虚弱的牛妖:“不妨听听;这只牛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我……”看样子牛妖都很笨,眼前这只显然比牛魔王还笨,结巴半天才想清楚该怎么说,还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不想的,不想杀人,可是,我控制、不住……你们、放心,等我……我会、自我了断的……”

    ——自我了断?

    法海顿时转身,面露异色,东方不败却陡然嗤笑,红袖一翻:“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你简直是蠢的无药可救了。”

    “我要、走了,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牛妖固执地摇了摇头,便要施展遁地之术,此时却忽听门外一声怒喝:“给我站住——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

    破空之声凌厉而来,蓬草屋的墙壁被打破一个大洞,一道白影飞身掠进,直直扑向牛妖,一手按住他头顶的法杵,神色愤然到凶神恶煞:“你这恶妖,死到临头还敢四处作恶,快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天灵盖上的法杵被深深按下,牛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嚎,痛苦地挣扎着、怒号着,却始终挣不脱阳法王的桎梏;而阳法王,双目尽眦,眸光中透着可怕的狂热,带着森森恨意的狂热:“说,那个混账躲在什么地方!”

    仙鹤看着,不由半扇着翅膀对阳法王袭来,高叫着:“快放手,你不能杀它!”

    “滚开!”阳法王的长袖扫出一道光刃,直逼仙鹤,仙鹤翅膀受伤,根本躲闪不及——法海瞬间踏上床铺,飞身而来,一手挡住仙鹤,一手以拂尘扫开阳法王的光刃。

    “呵,说要捉妖,却私自放妖,原来你也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阳法王怒喝一声,扫开白袍,上万道光刃刷刷滑向法海——

    法海眸色一冷,翻手一刺,长剑翻转着挑开光刃,阳法王依旧死死制着牛妖,誓要逼他说出“那人”的下落!

    光刃太密,法海可以挡下其身前的,却挡不住从侧面飞向仙鹤的道道光刃,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忽然飞身跃起,十几道银针曳着细细的红线飞转在光刃之间,格挡挑刺,东方不败趁机一手拉住仙鹤的断翅,飞快地将它拽到一边。

    仙鹤正要道谢,却忽觉脖颈上一丝冰凉,极细极尖的金针已然贴上了它的皮肉,东方不败纤长的手指轻轻抚在仙鹤的羽毛之上,指缝间却杀气盎然。

    仙鹤微微颤了几下,口中吐出的却不再是刚才昆仑仙翁的沧桑之声,而是年轻男子的低音:“阳法王是个劲敌,你不去帮忙,反而让它分心。”

    “只要你别瞎叫唤,他就不会分心。”东方不败指缝间的金针贴在仙鹤细长的脖颈上,轻轻划了几道,唇角微翘,“说,阳法王要找的人是谁,跟这只蠢牛有什么关系?”

    仙鹤僵硬着身体,低低鸣叫着:“我服侍仙翁不过百年,对此不是很清楚。”

    那苍老的声音已经消失,看来所谓的“昆仑仙翁”已经走了,东方不败想了想,再次捏紧仙鹤的长颈:“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仙鹤几乎喘不过气来,艰难地拍了拍翅膀:“我只知道,阳法王要找的,是这只牛妖的主人。”

    ——主人?难道这蠢牛还是有主的?

    仙鹤窒息般的轻音再次响起:“牛妖的主人,仙翁称其为‘药王’。”

    ——“药王”?

    法海与阳法王斗得越发激烈,剑锋挑着光刃,步步相逼毫不退让——忽然,门外又传来一声大吼:“师父,紫儿来助您!”

    “小兔子?”东方不败赶紧甩开仙鹤,足尖一点,指间几枚银针便要出手,却再听清那破空之声时顿觉不对,反身掠到法海身边,一把抓住法海的衣襟,向侧一带——

    “你做什么?”法海正惊愕,却忽见紫儿倏地从地上窜了出来,手持一柄金灿灿的法杵,对准阳法王的后心,猛然扎下!

    “——啊!”阳法王不可思议地转身,对上紫儿那双满怀恨意的眼眸,简直不可思议,“紫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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