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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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 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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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被她这么一说,反倒无法再开口了。



    皇帝的脸色沉得能够滴出水来,他的怒火在胸膛中一次比一次旺盛,看中的女子先是被人说在屋中与人苟且,接着又被带着伤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笑自己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让她放心,不会有人敢伤害她,现在!一直以为和铁块似的怒龙卫居然又出了问题!



    这一件一件的事情,让他几欲失去最后的理智。



    “父皇!”冷亦维突然走了进来,“儿臣认为……”



    “齐王殿下,”容溪侧首看了看他,慢悠悠的说道:“你是来向父皇请旨,自请彻查此事,揪出对我宁王府不利的幕后黑手吗?”



    她的话说得轻飘飘,却字字如刀,狠狠的向着冷亦维的心间刺来,冷亦维的步子一滞,眼光看着她,而她,亦扬着头看向他,精致的下巴如玉雕,脸庞的弧线惊人的美,那双眸子黑而亮,像冰冷的玉石,对他闪光着森凉的光。



    互相对视,不过是刹那间。



    冷亦维掉开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了那名怒龙卫一眼,皇帝此时开口说道:“维儿,你想说什么?”



    “儿臣是想说,此事事关重大,父皇您劳碌操劳了一天,儿臣愿您注意保重龙体,”他顿了顿,看了看皇帝的脸色说道:“儿臣实在是为父皇的龙体担忧。”



    皇帝点了点头,揉了揉眉心,微闭着眼睛说道:“朕此刻的确倦得很,这样罢……把他给朕押入刑部天牢,等朕回宫之后再亲自审问。”



    刑部天牢,与一般的牢房有着天地的差别,从大昭建朝起,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活得从刑部天牢中走出来。



    怒龙卫的脸色一白,“皇上!”



    “带下去!”皇帝摆了摆手,并不看他。



    几名怒龙卫上来,对着这位昔日的兄弟说:“走吧。”



    皇帝手支着头,依旧闭着眼睛,“另外,再找一位太医来。”



    “是。”苏公公答应一声,吩咐了下去。



    容溪垂着头,目光一闪,她心中明白,皇帝这是不信,还要再次验过这药了。



    果然,时间不大,又有一位太医匆匆而来,他来到皇帝面前跪下,行罢了礼,皇帝抬手指了指那只小药瓶,冷声说道:“你去看看,那药里都有什么?”



    “是。”那位太医双手小心的接过药瓶,先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倒出一点在手心里仔细的拨弄了半天,这才抬起头说道:“回皇上,这药粉应该是用来治疗外伤的良药,但是,却被掺入了竹兰,这样一来,却被改成了一方要命的药,能够让本来不会致命的伤快速恶化,导致人身亡。”



    皇帝本来紧绷的身子,听到这番话突然就泄了气,浑身的力气仿佛刹那间被那番话带走,极度的愤怒过后,便是冰一样的冷静,他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声音似无力的说道:“朕知道了,下去罢。”



    那太医又施了个礼,退着走出了屋子,他直到退出了院子才敢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他在宫中侍奉多年,如果刚才没有听错的话,皇帝刚才的语气虽然平静,却是带了沉冷的杀机,不知道引动他杀机的人是谁,不管是谁,恐怕再也无法有生还的希望。



    房间里的烛火通明,亮得如同白昼,却照不清皇帝眼底的神情,他微合着眼睛,手无力的垂着,四周的其它人都垂着头,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连一个放纵的呼吸都不敢有。



    容溪虽然没有看向皇帝,但是,她却明白,此时的皇帝便是如同一只困在笼子里的猛兽,看似到了最后计穷之际,但是这个时候却是最危险的时候,真正的杀机即将到来。



    果然,时间不大,皇帝依旧闭着眼睛,话语却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一字一字,似带着血腥味,从牙齿间磨砺而出,“传旨,厚葬蓝淑羽,丧事交由宁王办理,着大理寺与刑部调查刀伤蓝淑羽之人,另外……”



    他沉吟了一下,声音越发的沉冷,“所有怒龙卫明日回宫之后,全部到严庭待命,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许出严庭一步。”



    众人的呼吸齐一齐一停,怒龙卫的心刹那间弥漫上一股寒意,严庭……是比刑部天牢更为恐怖的地方,就建在皇宫之中,是皇宫中的一片禁地,任何人无旨不得靠近一步,传说中那里经常有恶鬼出没,曾经死在那里的冤魂无数。
第四百六十二章 月下心伤
    关于严庭的传闻有很多,当然,这也只是外界传闻,传着传着就像是真的了,严庭的周围向来一个人影都不见。



    而这些,只是外面的表象,那些怒龙卫心知肚明,严庭便是怒龙卫的诞生地,在那里经过无数次的选拔和训练,才能有资格站到皇帝的身边,而一旦离开那里,便不会也没有人想着要再回到那里。



    如今,皇帝这么说,便是要怒龙卫大换血了。



    每个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云,鼻尖处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容溪依旧着垂着头,她低声说道:“父皇,请您恩准儿臣参加蓝淑羽的丧礼。”



    皇帝似乎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你怀着身孕,不应该接触此类事,还是……”



    “父皇,”容溪叩拜,“儿臣亲眼看到蓝淑羽死去,心中懊悔不已,何况,身为父皇的皇孙,如果连这点磨难都承受不起,那如何为我皇族之人?”



    皇帝似乎微微震了震,轻轻睁开眼看了看她,终于点了点头说道:“也罢,朕相信你是一个有分寸的好孩子,便自行斟酌吧。”



    “儿臣谢父皇,”容溪语气真诚道。



    众人的目光微闪,依旧盯着自己的鞋尖,心中却有了自己的盘算,看<;无…错>;小说m。qulEd。皇帝的意思,对宁王府是颇为倚重啊。



    “行了,都散了吧。”皇帝摆了摆手,苏克青立即上前,轻手扶起他,众人急忙退到两边跪下,山呼万岁,皇帝并不答话,在苏克青的陪同下缓步离去。



    容溪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他,火光下的皇帝挺拔的腰身似乎微微弯了弯,一缕发在风中飞扬,身下的影子摇摇,带着难以言说的孤寂。



    火光映着他明黄色的龙袍,上面的五爪怒龙圆睁着眼睛,眉眼间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只是在那威严背后,却是只能与浮动为伴的孤单。



    她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突然想起,如果将来冷亦修登上帝位,他坐在那九龙宝座上,踏着血海骨山,眼眸的深处,会不会也反射出这样落寞的光?



    容溪的心中突然酸涩。



    手指尖忽然一暖,她的眸光一扫,冷亦修的手指握住了她的,他的手指光洁如玉,骨节精美,带着熟悉的暖意。



    心尖也似乎跟着一烫,对啊……握着他的手,陪着他一起淌过血海,踏上骨山,他又怎么会孤寂?



    唇边荡起一丝笑意,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动了动。



    皇帝终于离开,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今日的事太过诡异,事事都透出不同寻常的味道,众人如同坠落在雾中,看不分明,辩不清方向,所以,也都闭口不交谈,也不讨论。



    何况这么长时间以来,滴水未尽,刚才一直紧张着并不觉得,现在才觉得饥渴难耐,再加上这一件一件事情的冲击,眼前都有些发花。彼此拱手,简单的寒喧之后,纷纷奔着各自的住处而去。



    “我们去哪儿?”冷亦修握着容溪的手问道。



    “去小木屋吧,蓓儿她们还在那里。”容溪说道,提到蓓儿,她不禁看了看院中的郝连紫泽。



    因为后来皇帝在屋中说的是蓝淑羽之死的事,算是大昭国内的自家事,郝连紫泽便一直在外面,并没有进来,此刻,他站在院中的树下。



    清凉如水的月光透过大树的枝叶,在他的身上撒下斑斑光影,他的朱红色外袍被抹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他站在那里,微微昂着头,他背着屋子,看不清他的眼神和脸上的神情,只是觉得那个背影压在人的心头,有一种重如千斤的压抑。



    像是感觉到容溪的目光,郝连紫泽突然转过身来,他负手而立,沉默无言,那绝世的容颜,遇在漫天的星光和月辉里,在这一刻,沉默而遥远,银色的光辉自天际远远的照射而来,将他的朱红色的衣袍和脸庞的线条都细细描绘。



    银色光圈里的明宵安王,容颜精致如玉,衣袂在夜风中飘展,宛如天神。



    却难掩那份孤单落寞。



    容溪的呼吸突然一滞,心中苦涩难言,冷亦修却在她身边轻轻一笑,眼睛里是无边的暖意,轻声说道:“去吧——今夜之事,也多亏了他仗义相助,为你我减去不少的麻烦。”



    容溪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从最后的结果中也能够猜出几分大概,她点了点头,对冷亦修道:“的确是该谢谢人家,你也说了,为你我减去不少的麻烦,自然是要你陪我一起去。”



    冷亦修的眼底露出一丝喜色,映在跳跃的烛火里,他点头说道:“好。”



    郝连紫泽看着走过来的两个人,飞快的低了一下头,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又带了那一贯的笑意。



    容溪淡淡一笑,“今天……辛苦你了。”



    郝连紫泽一怔,随即笑容加深了几分,眼睛里的光芒一闪,似乎从天边的星还亮,“没什么,一劳永逸,省了许多的麻烦。”



    他顿了顿,又看了看旁边的冷亦修,语气悠悠,道:“只是……大昭宁王,风采出众,又是著名的战神,为许多妙龄女子所爱慕,以嫁入宁王府侍奉为终身梦想,本王不知道,解决掉一个戴娇,还会有多少个戴娇扑上来……只怕,本王没有那么多的机会能够为宁王殿下挡住。”



    容溪垂头一笑,只听冷亦修冷哼一声说道:“安王殿下放心,无论有多少个戴娇扑上来,本王也不屑一顾,有了容溪,其它的女人都必须与本王保持在三米开外的距离,这一次的事情还是要感谢安王殿下,虽然本王也有能力解决,但是,本王并不小气,谢意还是要表达的,这样罢……”



    他顿了顿,似乎沉吟了一下说道:“等到孝儿嫁到明宵之际,宁王府自当为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郝连紫泽淡淡的一笑,他的心神还停留在冷亦修所说的那句“有了容溪”上,心间尖锐的痛了痛,他的脸色似乎微微一白,“如此,多谢了。”



    冷亦修倒是一怔,没有想到郝连紫泽不再语锋相对,毕竟今日之事人家背了黑锅,他抿了抿嘴唇,正色说道:“你的伤……没事吧?”



    “你当真受了伤?”容溪微微一诧,“什么时候的事?”



    “没有多么严重,”郝连紫泽看到容溪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担忧和惊讶,忽然觉得那目光似乎天边飞坠的流星,亮而快的滑过心间,“只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而已。”



    “你自己弄的?”容溪微微皱眉,她突然抬手,搭上郝连紫泽的手腕。



    郝连紫泽的身子一僵,容溪的动作完全在他的意外之外,眼前是她微微低垂的脸庞,光洁饱满的额头像是天边的那一轮月,飞扬的眉,浓密的睫毛,挺翘的鼻尖,嫣红的嘴唇……



    她的手指指尖饱满,如葱白如脂玉,指甲如粉贝,闪着微润的光泽,她的指尖搭在他的腕间,那光泽似乎灼痛了他的双目。



    不过是看了一眼,只是一刹那,却像天长地久那般长远。



    郝连紫泽强迫自己扭过头去,假装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却不由自主的把呼吸和心跳调到了最低,用心去感受她指尖传来的微微温度,那皮肤下的血管,就在她的指尖下,那热度似乎顺着血液直达心底。



    一切当真只是一瞬间,和郝连紫泽感觉一样长久的,是冷亦修,他也没有想到容溪会突然抬手搭在郝连紫泽的腕上。



    虽然知道容溪心底干净豁达,也知道她的医术超卓,不过是为了给郝连紫泽看伤势罢了,但是……他却清楚的看到了郝连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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