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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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 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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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日,突然像是晴天霹雳,梁家居然要开棺验尸!



    虽然她并不知道梁家为什么提出这个荒诞的要求,但是,从自家儿媳的表现上来,老夫人也越来越觉得这其中或许真的有些难以对外人说的肮脏之事。



    她也开始惊慌,着人去大牢探望,却不成想,居然一次一次碰了钉子,无论使了多少银子,这牢门就如同一块铁板,油泼不进。



    越是这种情况,她越是像看到了绝望。



    她望着在自己面前哭诉的儿媳,一脸老脸上的皱纹像是扭曲到了一起,一双眼睛里的光芒浑浊而幽冷,“我来问你,她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隐约有脚步声传来,陈汉平欣喜的转过头去,双手紧紧抓着栏杆,眼睛里满是希冀的光。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影也随着脚步声而来,听上去,不只是一个。



    陈汉平的心中狂喜,他伸着脖子,恨不能立时看清来人是谁。



    终于,人影摇摇,慢慢到了近前,走在前面的是两个衙役,脸上尽是谄媚的笑意,目光都望向中间的那个人。



    陈汉平一眼便看清了那个人,他的手臂上搭着雪白的拂尘,步子走得四平八稳,身上的服饰花纹繁琐,一张脸沉着,没有任何的表情,如同一个泥塑木雕的人一般,唯独那双眼睛,光芒闪烁,在这昏暗的牢房中犹如等待猎物走近的兽。



    陈汉平突然觉得,自己便是那只猎物。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陈汉平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他把这个可怕的念头压了下去,努力挤出一丝笑意,招了招手说道:“苏公公!苏公公!”



    苏公公抬眼看了看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陈大人。”



    他这一声回应,陈汉平的心不由得定了定,苏克青是皇帝身边的人,向来那些大臣都对他有几分不同,不管背地里如何,表面上的敬畏还是有的,而苏克青也常常是一副千年不变的表情,此时他愿意回应,是不是说明……自己的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陈汉平思索间,苏公公已经到了近前来,看着他说道:“陈大人,咱家这次来此,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陈大人,接旨吧。”



    陈汉平立即跪倒,陈信磊也跟着跪下,苏公公慢慢展开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梁家女维燕一案,择今日开棺……”



    苏公公的声音在这牢房中刻意压着,那仍旧有几分尖细透了出来,黑暗中,陈汉平恍惚觉得那尖细犹如一点点亮而尖的针,狠而准的刺向他的心脏和耳膜。



    后来说了什么……陈汉平都没有听到,在“开棺”两个字之后,他便什么也听不到了,往事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扑面而来,当年在京城时举目无亲的情景;偶遇梁敬尧的情景;高坐在高头大马上身上红花的情景;梁维燕一身红衣满面娇羞的情景;还有很多很多……



    在他的脑海中匆匆的掠过,在他的眼前飞快的滑过,他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陈信磊早已经吓得浑身瘫软,他把目光对准了父亲,可父亲却晕了过去,绝望瞬间像是海水一般把他吞没。



    梁敬尧依旧站在那里,风拂起他的衣袍,如在草尖中飞扬的孤单的翅膀。



    陆陆续续有人前来,他并没有回头,那些人低声互相打着招呼,有的说是来上坟,有的说是来祭祖,还有的说是什么追小偷追到了这里。



    这些滑稽而蹩脚的理由像眼前的浮云一般,匆匆的滑过,不留下一丝的痕迹。



    梁敬尧始终淡淡负手而立,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老大人。”



    他回首,淡淡的看向来人。



    宁王,冷亦修。



    梁敬尧一笑,胡子微微抖了抖,“殿下来了。”



    “亦修今日得到消息便打定了主意前来,下了朝便遇到了府中的管家,得了老大人的令,更不敢不来。”冷亦修拱了拱手说道。



    梁敬尧摸了摸胡子,眼睛里的光芒四射,他打量着冷亦修,心中暗暗嘉许,嘴里却说道:“王爷不怕遭人议论说,是王爷对草民提了此事?”



    听到他说“草民”,又听出语气中淡淡挑衅,冷亦修不由得一笑,乌眉轻挑,如展开的乌羽,“本王若是怕遭人非议,便不会握着这兵权,若是怕遭人非议,当初也不会力保容府,此生已做受人非议之事多矣,梁老若是有用得到本王的地方,本王也会把那非议置在一旁。”



    梁敬尧的不由得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抬手一指不远处的坟茔,“今日,老夫便要打开这坟茔,看看我燕儿的尸身,看她究竟是不是含冤而死!”



    冷亦修顺着他的手望去,蔚蓝的天空之下,白云飞卷,轻风掠过,那里的坟前竖起着一块墓碑,上面是梁敬尧亲手提起的大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似乎每一道笔画都刻进了他的悲伤。



    一股悲怆之情在他的心头飘过,冷亦修一字一句道:“那么,本王便与梁老一起。”



    突然,一声高唱打破了悲凉的情,苏公公的声音远远而来,“陈家父子带到!”



    梁敬尧和冷亦修齐齐回首,只见头前正是苏公公从轿中走了出来,后面是一队刑部大牢的衙役腰挎着兵器,押着两辆囚车而来。



    囚车上的两个人披头散发,身上穿着白色的囚衣,脸色发灰,一双眼睛中露出惊恐的光,头前的那人目光四处寻找,最后在梁敬尧的身上落下,目光突然亮了亮,随即往前奔了两步,脚上和手上的铁链哗啦作响。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喊出口,苏公公一个眼光看来,他身边的一个衙役便立即抬手堵上了他的嘴。



    “啊……你们……”后面的那个囚犯一见此景,早已吓得脸色发白的他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随即也被堵上了嘴。



    苏公公这才转过头,快走了几步,到了梁敬尧和冷亦修的近前,施了一礼道:“老奴见过殿下,见过梁老大人。”



    “苏公公,”冷亦修点了点头说道:“陈家父子可验明正身了?”



    苏公公再次施了个礼道:“正是。”
第五百零三章 不速之客
    验明正身……



    陈汉平清楚的听到这四个字,双腿不由得跟着软了软,膝盖接触到地面,仿佛坚冷的像冰,他看着不远处的那座坟头,看着那块白色的墓碑,心里突然弥漫出无限的惊恐。



    那是对死亡的未知。



    坟前气氛紧张而压抑,容溪却在红袖苑百无聊赖的翻了一个身,叹了一口气。



    说得精彩,其实上她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可做?关于堵坊的事,阿矩最多也就是隔一天一报,根本没有什么异常,之前的法子收到了成效,之前的买凶事件也早已经不被人所感兴趣,至于方家那位什么方夫人,一个妇人而已,值得和她较个什么劲,再无聊也没有无聊到那种程度。



    至于雪瑶郡主嘛,在那个院子里好生的呆着,暗中有人把守,也是日日来报,之前的把戏使用过一次,再想着在宁王府的手下使用早已经不灵,冷亦修和容溪都下了令,无论是谁,都必须对上暗号,交出令牌才能通行。



    令牌自然是冷亦修发放的,整个院子一共也超不过三块,仿无可仿,至于……暗号嘛,那些人都齐齐吞了一口唾沫,那些个特别的、奇异的暗号,想必除了王妃之外,其它的人想编都编不出来吧?



    什么马克思和谁是好朋友《无〈错《小说 m。QulEdU。coM?答应费了好大劲儿的才记住的……



    什么比社会主义更高级的是什么主义?答案也是十分怪异的……



    诸如此类的种种,王妃说了,这些暗号隔一个时辰就要一换,换来换去,换得人眼睛发花,别说瞎编了,哪里有那个闲功夫?背正确的答案都背不过来呢。



    剩下的就也是大比之事了,这也确实算是个事儿,但是也实在不需要容溪亲自去寻找参加比赛的选手,难道要到大街上去拉人吗?



    那样的话,她敢保证,还不如在街上打个横幅扯出一条广告来更有效果。



    她实在是无聊得很,对孝儿说道:“新晓可在府中?”



    孝儿道:“小姐,在呢,就在后院中,与李老先生一起研究药理。”



    “嗯,”容溪点了点头,“走吧,去瞧瞧。”



    主仆二人出了红袖苑,刚走出没有几步,一个门子走上前来道:“王妃,门上有人求见。”



    “噢?”容溪问道:“是何人?”



    “是左副将家的嫡出二小姐,”门子答道。



    容溪对左副将倒是有些印象,至于他家的什么嫡出的二小姐……实在想不起什么来,孝儿却一皱眉说道:“她怎么来了?”



    容溪转头看着孝儿,“她怎么了?”



    孝儿低声说道:“小姐,您怎么忘了?她……现在不是齐王的妾吗?”



    “嗯?”容溪脑海里关于左副将的那丁点的印象瞬间都拼凑在一起,那人追随冷亦修数年,是一名副将,虽然只与自己的父亲容浩差了一个字,地位却是相差甚远,此人倒也不是勇,但就是有时候太过于冲动,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



    而行军带兵者,最忌讳也是如此。



    所以,此人多年征战,至今也不过是一个副将。



    而在与明宵国之战时,冷亦修把他留在了边关,那时容溪还有些纳闷,此人有勇无谋,冷亦修为什么把他留下?



    此时经孝儿提到他的女儿,想必正是因为如此?



    她微微思索,孝儿却以为她还是没有想起来,便继续说道:“小姐,她嫁到齐王府有几年了,听说还是很讨齐王喜欢的,曾经还要被升成侧妃,不过……后来二小姐嫁到了齐王府,便独自一人抢了风头去,那侧妃之位,也便没有她什么事儿了,现在还是妾着。”



    容溪听到这里,不禁微微一笑,这个左家小姐既然自报家门听提左家而不提齐王府,那便是想着来跟自己谈谈旧情分了,左右也是闲着无聊,看看她的来意也好。



    于是,她抬了抬手说道:“如此,便让她进来吧,就在那亭中见面吧。”



    “是。”门子快步离去,孝儿施了个礼道:“小姐,孝儿下去准备一下。”



    容溪点了点头,迈步到了园子的亭中。



    小亭是用玉竹搭建而成,那竹子翠绿如翡翠,故称玉竹,即便砍下多年之后,也仍旧是翠绿之色,冷亦修的别苑中便种了一些这种竹子,长成了有需要的时候有用来做一些精致的玩意儿,这小亭子便是其中之一。



    容溪坐在亭中,孝儿很快回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手臂上还搭着一块桌布,她进了亭子,麻利的桌布铺好,摆上了食盒里的几个小碟,又拿出一壶牛乳茶。



    容溪微微一笑,说道:“你如此解我意,若是走的时候我不舍得了,可如何是好?”



    孝儿这次没有脸红,眼眶倒是微微一润,低声说道:“那孝儿便不走了,好好侍奉小姐一辈子。”



    她如此说,容溪倒无法再玩笑了,见她的神情知道她也是当了真,叹了口气说道:“胡说什么呢?一辈子幸福,哪里能如此玩笑?你既如此不识玩笑,以后不说了便是。”



    孝儿一听这话,抬起头来看着她,“小姐……”



    “好啦好啦,”容溪心中也有些酸涩,远远的看着门子引着一个身影走来,“你我主仆多年还需要解释什么?先看看这个左家小姐究竟是何来意罢。”



    孝儿也看到那道身影,舒了一口气,恢复了神情。



    门子在远处停下,遥遥的一指,那道影子似乎向这边望了望,门子便转身离去。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身材纤细,穿一身淡黄色的衣裙,似一朵娇弱的花儿亭亭袅袅的走来,地上的影子也似多了几分风情。



    容溪的眉梢轻轻的挑了挑,这位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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