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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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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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夏春秋退后一步,瞪着李宏手里那个哇哇大哭的笨蛋小明。



“给你,好好管教他。”李宏直接把小鬼头塞进夏春秋怀里,然后飞身快速离开。



“呃……”夏春秋直接愣住了,她瞪着怀里那个蹭着撒娇的小鬼,“小明,你到底对你老爹做了什么啊?”为何那个男人会如同见鬼一样一直叫嚣着要将孩子送回来,还真的付诸行动。



“娘。”小明咯咯笑着,靠在娘的怀里,这才是温暖啊。



避而不见,这虽然是最龟缩的做法,不过夏春秋现在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能逃避了。



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咏寺在那边推行一些男女平等的对策,也丝毫不能改变世人对叔嫂之间感情的态度,即使是两人真心相爱。



然而,这毕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腿长在人家身上,她可不能决定对方的行走路线和方向。



于是,这日下午,龟缩的夏春秋终于被揪掉那个刚形成的龟壳。



原因在于——



“关研,把小明带出去玩儿。”夏春秋揪紧手中的毛笔,一直忍耐想揍两个小鬼一顿的冲动。



“为什么?”



两个小家伙在铺满柔软被子的床上滚来滚去,顺便制造一点让人难以忍受的噪音。



不过关研显然没有将老娘的话放在心上,还问了一个十万个为什么的问题。



“你们的娘,我,需要做事,做事,不喜欢吵,懂么?”忍耐忍耐,咬牙切齿。



“不懂。”关研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继续和小弟纠缠在一块。



唉,若是两个家伙再成长那么十来年,以同样的动作纠缠在床上,被腐女看见了,肯定又是一段美丽的BL童话啊。



“臭小子!”夏春秋把手中的纸张快速一卷,几个踏步,一把敲在关研的脑袋上。



“啊。”关研脑袋一疼,脖子一缩,直接叫了起来,“娘,有必要打我么?”



“没必要么?你个没大没小的小鬼,也不想想你现在才几岁,就不停娘的话了是不是?”



“弟弟还小。”关研说着。



“还小……”夏春秋瞪着那个刚说话不久的小明,的确还小,站的本领都只学会了皮毛而已。



“好吧,你们继续吵,我搬地方。”佛请不出去,自己还不能走么?



“这是上哪儿去啊?”李宏的声音很适时地传过来,话音未落,人已经在房里了。



虽然见识到不少武林人士的武功,夏春秋仍觉得很神奇,这种近乎传奇的速度,违反常规的物理条件,让人觉得就像魔法的神奇。拥有神祗的时代就是这样,有时候脑子的运动比身体的运动更加变幻莫测。



“你这是准备上哪儿去啊?”李宏走近夏春秋,用八尺的身躯睥睨夏春秋。



“你,你怎么进来的?”



“窗户没关。”李宏回答,“你的表情很丰富,这还是以前那个演戏演得都骗过我眼睛的女人么?”



呃……“演戏也有累了的时候。”更何况她可不想再被李宏以如此变态的方式监视,不难过啊?



“原来你也有觉得累了的时候啊?”李宏讪笑,“我还以为你乐此不彼呢。”



“演戏太好的话,可能会有多重人格,会变态的。”夏春秋睁着眼睛说瞎话。



“是么。”李宏向前一步,让低着脑袋的夏春秋那张脸差点碰到结实的胸膛。夏春秋时隔四年,又明白了何谓“结实的胸膛”,那几乎只限于小说之中的代名词,今日终于在夏春秋面前出现了第二遍。



有肌肉的胸膛啊……埋没在现代平民肥肉之下的东西,夏春秋的脸蛋微红,只能后退一步,免得那变态的热量袭击她的脸颊,导致脸部不良热气升腾。



步步紧逼,这似乎是言情小说之中,男人调戏女人的惯用伎俩,一旦一个男人需要用调戏的手段去欺负一个他喜欢的女人的时候,就喜欢用他那身上不知是香还是臭的味道,去迷惑那个女人。



唉,本作者也不免于俗套,这个方法既合适这个场景,又是臭味相投啊。



“你不要再靠过来了!”夏春秋一屁股坐在床上,忽然想起床上还有标准的挡箭牌,连忙抓过小明直接塞进李宏的怀里,“你不要再给我过来了。”



“为何?”比起夏春秋的高度,李宏也可谓是山了,将孩子抱个满怀,顺便欺近人家两家妇女,这当然也算是言情小说标准的套路。



“啊,叔叔。”坐在床上的关研大傻瓜终于恍然大悟来者何人(因为很少看见),很甜蜜地叫了一声。



受到关研的影响,小明也叫了一声:“娘。”有点偏差。



“乖。”李宏眯眯一笑,转而又看向夏春秋,“你,总是要为你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哈?!”夏春秋嘴角一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后面一句话近乎尖叫了。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李宏继续眯眯笑,“本代王爷正是青壮年,精力旺盛,总需要一两个女人的,你说是不是,大嫂?”



“是是是,那是自然。”夏春秋连忙顺着他的话说着,“不过小叔千万要记得,不可多耽于房事,否则伤神又伤身啊。”苦口婆心之劝。



“嫂嫂之教诲,本代王爷感激在心。本代王爷也想着,一个女人也就够了,你说是不是,大嫂?”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夏春秋慌不迭地说着,急忙用手托住那个该死的下巴,顺便挡住对方过分大声的呼吸。



“所以,本代王爷决定,和大嫂开始偷情行为了。”他头绕一圈,躲过夏春秋的手,迅速在那张素颜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站起身,哈哈大笑。



呃,有点意见,按照言情小说套路标准,这个时候应该是法式深吻之类的亲嘴类Kiss吧?



夏春秋脑袋一瞬空白,而李宏便趁着这个空白扬长而去。



小明从夏春秋仰躺的身子上爬下去,继续跟哥哥玩在一起。小孩子果然是天真无邪,刚才发生的事情,大概谁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样惊天地的内容吧?



“变相的乱 伦啊。”夏春秋回过神,愣愣自语。



看李宏那样子,玩笑的成分居多,想来也是为了当初打探的事件进行报复,果然小肚鸡肠。



夏春秋一骨碌爬起来,整整身上的衣服,心情稍稍平静下来。哼,她就不信,那个男人还真的敢在世人面前上演叔嫂坚定的感情(缩写在此不论,怕被屏蔽了)



李宏的这么一个搅和,夏春秋自然又是感觉来了,整整桌上的东西,批阅起来。而关研和小明的玩耍噪音,再也不能影响她分毫。



搅和之下的坚情(1)



何谓坚情——有些事情是不必明讲,大家都知道的,一语双关;何谓一语双关(作者,可以了……)好吧。



夏春秋对李宏大胆而恐怖的行为深感懊恼,若是时间可以倒流,历史可以重来,她绝对不会因为求知欲而动起捋虎须的念头,这太可怕了。老虎,是一种大型的猫科动物,温顺起来就像一只大猫,当然这是在驯兽师的引导之下,而一旦饥饿或者被惹恼了,嗜血的本性就显露出来。



天性如此,无法更改,只能压制。



而经过这么一役,夏春秋已然深信李宏就是那个睡着的老虎,一旦吵醒它,那它将惩罚那吵醒它的人。



而从某一方面来讲,李宏只是想着要小小报复一下夏春秋,至于那些屁话中真正会做的,显然几率小之又小。



当然,几率小也是有可能的。就像癌症,在机体内病变,被免疫系统检查出来之后再加以抑制,但是,这几率小,却也会发生,不然也不会有癌症这一说法。



因此,为减少再减少其可能性,还是小心为上。



可惜的是,显然没有人会因为这个而放她一马。



后世记载,姜国天麒年间,风气开放,男女婚嫁,若是两情相悦,且双方都有进取之心,家庭便不能以“门当户对”而反对。



因而,后世对此段假话甚为转载,男女皆有。男人歌颂天麒年间男人们是如何宽宏大量地对待自己的妻子,而女人们则是给予只要品德良好的女人都能找到好的归宿这种现象以高度的赞歌。这是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国家所没有拥有的,即使是后世几百年也不行。



姜国此时的风气日渐开放,女人的地位开始提升,孤寡妇人完全可以在街上抛头露面卖些绣品补贴家用而不会遭到恶意的骚扰。



而此次事件的先锋,便是当朝代王爷李宏和其大嫂的婚事。



据传,李宏是一个鳏夫,妻子生下孩子不久之后便去世了,李宏代王爷为了江山社稷,也便未将妻子风光大葬,只说是妻子夜中死去,立了牌位埋了尸身便不了了之。有野史传曰:姜国天麒年间,李代王爷发妻未死,其妻十年后现于边陲小镇,以纺织耕地为生,育有三子一女,均比李代王爷独子小上几岁,以其年龄计算,甚为符合。



而夏氏是一个寡妇,丈夫和李宏是兄弟,关将军战死于沙场后,夏春秋寡居于王府,在府内抚养丈夫的遗腹子以及李代王爷的孩子。后经旁人劝说,也基于李代王爷正当壮年,孩子经由夏氏一手带大,便娶为妻子,从此开创了小叔和大嫂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神话。



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之前那么十几二十年,旁人定会以为这对叔嫂之间定有苟且之事。只是人在做,天在看,府中上上下下如此多的人,闲话倒是从来没传出来过。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旁观者自然看得到李宏独居的苦处。只是这个男人自从妻子走后便未有再娶的意思,即使管家私下上书给王妃也不得结果,自然也未见李宏对什么姑娘有特别的感觉,除了嫂子。



通常在一个大家庭里面,有两个男孩,长大之后各自娶妻生子,若无什么恒产,倒也相安无事。若是兄弟之中有人死去,叔嫂二人又是同一屋檐下,若是不在人前私下有礼之极,便会有人认为两人暗送秋波,到时候倒霉的自然是女人。



红颜祸水,本来应该是男女各半的责任却硬是推到一个人的身上,实在是有失妥当。



夏春秋自然了解个中缘由,倒不是她非女权主义,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她的身份还是低调一点才是上策。



至于李宏,之前说过的话还真如过眼云烟,消失地无影无踪,偶尔间夜深人静,卧于塌上会突然想起那嘴唇按于柔嫩脸颊上的感觉。



夏春秋,论皮囊而言真的的的确确是个难得的美女,皮肤的触感,大约是因为长年在金钱作用之下保养得体的缘故,比起钟来不知好过多少倍。



只是,他……



时光匆匆,一年已逝,除了吃饭,年节之类,李宏便再也未去找过夏春秋,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忙于政事。升为宰相之后,能有的私有空间已经很少了,更何况姜国此刻正在发展,事情多如牛毛。



而夏春秋自然也没有想起来要去见李宏什么的,饭桌上也甚少与之谈话。



一年的时光让关研开始背诵一些诗词,开始学一些简单的字体,而小明也学会了许多话,条理分明起来,只是“爹”和“娘”两个字永远没有改变。



也许,在他而言,爹就是爹,而娘,虽然大家都说这个娘不是亲生的娘,但他觉得这个娘对待他跟哥哥也无甚分别。



李宏贵为宰相,又是鳏夫独身,就算有个正室的儿子,那个正室的身份也不是暗中一般的贵人,因此,说媒的人又是踏破了门槛。



这个年头已经不时兴在家中干等什么男人过来求亲了,见到好男人,先得把握住了才行啊。



而这个时辰,正是管家罗嗦的时候。



“二爷,”李宏让他们的习惯无须改变,管家也就一直这么叫着,“您的亲事……”这,这叫他一张老脸该如何放啊?



“什么亲事?”放下狼毫,李宏奇怪地问管家,“我不记得去求亲什么的。”



“不,不是,二爷,你看你现在,也有三十三了……”二爷的脸色有些吓人啊,管家那张红得发黑的嘴唇抖了抖。



“记住,过了下月初五,我才是三十二岁。”今日最多只能说,三十二虚岁而已,真不知这年头人是怎么算年纪的。



啊,敢情二爷是因为年龄说错了才会脸黑?管家立刻见风使舵,口吃也消失不见,“二爷,您说这夫人……”



“夫人?大嫂如何了?”偷汉子了?正好!



“不是大夫人,是二少爷的生母,您的妻子。”管家的声音幽幽下来。



原来是指钟,都忘记了。



“你究竟想说的是什么?”提到婚姻大事,李宏就觉得郁闷难当。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关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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