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丑女,废材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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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丑女,废材逆天-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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亩

    “安神医,你快来!”

    听到画丝的呼唤,安沉香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了夜铃迩的房间。

    “何事?”安沉香问道。

    夜铃迩指了指床上不停地在淌血的黑衣人:“救活他。”
第十五章 画丝,情诗
    深秋的夜,总是寒冷的无孔不入。

    不论裹得有多厚,寒气都会钻进衣服,在钻进你的毛孔,袭遍你的全身。

    夜铃迩此刻就感受着这样的寒冷,她还特意裹了一条被子,用处也不大。

    夜铃迩裹着被子坐在冰凉的台阶上,画丝站在一旁冻得瑟瑟发抖。

    因为安沉香治疗时不准旁人在,她们只好拿着条被子就出门了。

    画丝不舍得自家小姐在寒风中受冻,提议夜铃迩委屈点去她的屋挤挤,虽然破了点,但好歹能挡风。

    夜铃迩却觉得,万一安沉香治疗中有什么事,她们在门外,他一说话,还能帮上点忙。

    夜铃迩看了哆哆嗦嗦,脸色有些发青的画丝一眼:“画丝。”

    “是,小姐。”

    夜铃迩将被子掀起一角:“进来。”

    画丝有些犹豫,毕竟她和夜铃迩的关系再好,也有主仆之别,二人身份摆在那儿,又怎么能随意逾越。

    “你要不进来,我这样一直掀着可是很冷的。”

    “是。”画丝一听夜铃迩这话,不敢让夜铃迩再受冻,于是立刻钻进了被子里。

    夜铃迩和画丝两个人裹着一条被子,并肩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而房里,一位少年神医正在为一个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刺客医治疗伤,此情此景,夜铃迩不禁想说:“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寂静又寒冷的夜,房内一点动静也没有,有画丝靠着,夜铃迩感觉稍稍暖和些了,原来两个人依靠真的是可以互相取暖的。

    有时候说说话反而能引开注意力,不再关注冷暖上。

    “画丝,跟我说说你吧,说不定我会想起什么来。”夜铃迩不放过任何一点套话的机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过这话怎么说得好像画丝是她的敌人似的。

    画丝作为夜铃迩穿越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的人,其实夜铃迩对她很有家人的感觉。比起那个从未见过的大姐,和一来就找她茬的三妹,画丝更像是她的亲姐妹。

    画丝有些受宠若惊,她以为夜铃迩还会问些关于她自己或者丞相亦或是二夫人的问题,没想到却是问她的情况:“小姐,我……”

    “不要你你我我的,说!”夜铃迩换了个强硬的语气,却把画丝吓到了。

    她结结巴巴的说道:“画丝只是一个孤儿,六岁的时候便被夫人买了来,一开始是伺候三小姐的。但是三小姐不喜欢画丝,常常不给画丝饭吃,二小姐看画丝可怜,就向老爷要了画丝,画丝就一直伺候二小姐到现在,连画丝的名字都是二小姐给的。”

    “名字?”夜铃迩表示惊奇。

    “画丝原本叫灵儿,但是撞了二小姐的名,所以进府的时候就改了名字叫冬雪,上面还有春花、夏雨、秋月三位姐姐,我们四个人那时候都是伺候三小姐的。”

    “春花?秋月?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夜铃迩不禁吟起了诗。

    画丝忽然双目凝凝,眼泛泪光地看着夜铃迩,夜铃迩吓了一跳:“怎么了?”

    “小姐,你想起来了!”画丝没头没脑地说道。

    “我想起什么来了?”夜铃迩奇怪,她只是念了一首李煜的诗啊,难道这个世界还有李煜这个人?她偷别人的诗作被发现了?不是说穿越都可以念古诗来增加自己的才气的吗?

    见夜铃迩没什么反应,画丝失望地低下头:“原来小姐还是没有记起来。”

    什么情况,她到底怎么了就觉得她记起来了?

    “还记得当时小姐就是念了一首诗,从诗中取了画丝的名字,那首诗是小姐即兴做的,虽然小姐已经忘了,但画丝一直记在心里。”

    夜铃迩感慨,不愧是传说中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作诗,她以前虽然也受过高等教育,写写作文是完全没有问题,但写诗,绝对是不会的:“什么诗?”

    夜铃迩也好奇,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随口说的诗是什么样的。

    “垂叶戏春蕊,摇枝拂绿宫。花明凄凄雪,不忍攀条种。思心我向天,天向我心重。画丝寄长想,素帕结东风。”
第十六章 泰山,鸿毛
    听到这首诗,夜铃迩心中一动,夜铃迩虽然不懂作诗,但是读诗还是读得懂的,这原来的夜铃迩小姐明显是有了情郎,动了惷心,但是又见不到面,只好画一方素帕寄相思了。

    夜铃迩不明白,这副尊容的女子在现代也很难找到伴侣,在思想保守观念落后的古代是怎么找到有情人的,不过可惜啊,真正的夜铃迩在她来到这里的那天就已经死了。只希望藏在情诗中的情郎哥哥千万不要来找她,就算是来找她,她也给不了他属于夜铃迩的爱了。

    “我从前可有出过府?”

    画丝摇头:“从来没有。老爷是完全禁止二小姐出府的,也禁止二小姐见任何人,除了老爷夫人大小姐和三小姐,只有我能见二小姐。”

    “那就是说,我没有机会接触除了这四个人和你之外的任何人,包括丞相府里的人?”

    “是的。”

    这夜铃迩就想不通了,古人作诗都有它的寓意,这诗里分明说的就是这意思,但按照画丝所说,夜铃迩根本没有可能跟任何除了丞相以外的男性接触,连女性也仅限于这几个。

    “小姐,你是不是真的想起来了?”

    夜铃迩摇头:“什么都想不起来。”

    “对了,有些东西一定能让小姐想起来。”

    画丝此话一出,让夜铃迩瞬间抓住了一丝希望,这个小姐莫非还留了其他的情诗,能当成线索什么的:“什么东西?”

    “是小姐以前用的一些帕子,小姐都会把一些觉得写得不错的诗写在帕子上,让画丝收好。可惜画丝不认识字,记不得那些诗。”

    “只要有帕子就行!”夜铃迩高兴坏了,你不认识字我认识字啊,只要让她看看,说不定能发现原本的夜铃迩一些不可见人的秘密,“帕子收在哪儿呢?”

    画丝一指后面房门:“放在柜子中一个小木盒里,画丝都给小姐好好收着呢。”

    “走!”夜铃迩猛然起身,一股冷风直直灌进刚刚捂暖和的被子里,“嘶!”

    夜铃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么冷,裹着被子真是不觉得。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安沉香招呼夜铃迩和画丝进去,说是人救回来了,只是不知道醒不醒得过来。

    房间里没有风,总算是稍稍暖和了些,夜铃迩抖了抖,想将一身寒气抖掉。

    “失血过多。”安沉香直接这样说。

    夜铃迩当然知道黑衣人失血过多,光这床上流的一床红色,就不止600cc了。

    现在还能输血,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古代,只能靠人的自备造血能力了。

    不过失血成这样也能救回来,安沉香确实有神医的实力。

    “不愧是神医。”

    “金蚕谷的人,若连此事都做不到,那会辱了师父之名。”

    “那要是哪天我也变成如此,你是否能把我救回来?”

    安沉香声音低了下来:“哪有人咒自己死的?”

    “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夜铃迩已经死过一次,已经看开。

    “你是哪个?”

    夜铃迩想了想:“我一定是轻于鸿毛的那个,因为我只相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跟我不谋而合。”

    安沉香目光灼灼,他的师父一直教导他,学医便是为了悬壶济世,但他并不这样认为,医术是他的,他可以自己选择救人还是杀人,为什么非要悬壶济世不可?安沉香认为善良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金蚕神医不喜欢心存杂念的人,所以虽然他在是兄弟中学医的天分最高,但却不得金蚕神医的心,金蚕神医并未将他的衣钵尽数传给他。金蚕神医曾许诺,只要安沉香坚定悬壶济世,学医造福世人的心,就能得到他所有医术的传承,但安沉香不稀罕,他要自己走出一条医毒之道。

    这回夜胥派人前往金蚕谷请人,没有人愿意去,是他自告奋勇,因为他有预感,这将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而眼前这个夜家二小姐,跟传闻中的相去甚远,但他却隐隐觉得,这个人对他很有帮助,以后一定会有更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我还以为学医的都是心地善良的老好人,为了救人可以舍弃自己生命的伟人。”

    安沉香笑道:“那是我师父,不是我。”
第十七章 情帕,无用
    能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对夜铃迩这种灵魂穿越到古代的人来说,是很大的安慰。

    夜铃迩从不相信为别人能活出什么,命是自己的,当然是自己想怎样,那就怎样。

    夜铃迩走到床边看那位把他们所有人都折腾得够呛的黑衣人。

    黑色的蒙面布已经摘去,苍白的唇色显示出他刚才失血过多的惨状,脸颊有些消瘦的他紧闭着双眼,面部线条就像刀刻般有棱有角,他的鼻子很挺,是一张很有男人坚毅阳刚的脸。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比安沉香的年纪大了不少,但却比夜铃迩的前世年纪小。

    “杀手,呵。”夜铃迩是不知道为什么做杀手的都是帅哥美女,至少她认识的杀手中没有丑的,当然,这可能是为了执行某些任务能方便点,比如瑟佑。

    “小姐,不好了。”画丝翻箱倒柜回来,愁容满面,“帕子都不见了。”

    “什么?”

    安沉香虽然不懂夜铃迩在急什么,但是好像很急的样子:“你们在找什么?”

    “一个木盒子,大概这么大。”画丝大致比划了一下。

    安沉香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盒子,问:“这个?”

    “就是它!”看到木盒子完好无损,画丝总算长舒了一口气,“小姐,给。”

    夜铃迩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怎么会?”画丝惊异道,“我明明都放在里面的!”

    “你是说里面的帕子?”安沉香道。

    “对对对,用朱砂写了字的。”画丝满心欢喜地看着安沉香,这可是让小姐记起往事的重要物品,可千万不能不见。

    “在那儿。”安沉香指了指床上的黑衣人。

    夜铃迩凑上去一看,包扎着黑衣人腰间伤口的正是传说中的——情!书!不对,是情帕。

    帕子们已经被鲜血染得殷红一片,刚才画丝说帕子上用朱砂写了字,朱砂混了血,那还能看出什么来,那也就是说,找出真正的夜铃迩情郎的唯一的线索也没有了。

    哎,这就是命啊。

    安沉香看着眼前情况不对,解释道:“我需要布包扎他的伤口,又不能撕你的衣服,就看着这几条帕子还好用……”

    “你是不是故意的?”夜铃迩才不相信放在柜子里的木盒子里的帕子会这么容易被他找到,包扎伤口用什么不行,非得用几条又透又短的帕子。

    安沉香不想多做解释,反正当时房内只有他一个清醒的人,他怎么解释都是片面之词。

    “算了。”夜铃迩看着已经无法挽回的帕子,心中祈祷,“就让那个人永远消失吧,我既然没查出来,就让老天爷永远也别再让他出现了,否则以后还要多事。”

    “小姐,这帕子……”

    夜铃迩摆了摆手:“你先回房休息去吧,我和安神医还有些事要说。”

    “是,画丝告退。”画丝因为自己没保护好帕子,夜铃迩又没责备她,心里有个疙瘩解不开,但夜铃迩没提她也不敢自己领罚,只能浅浅地行个礼转身就走了。

    “血怎么来的?”画丝一离开,夜铃迩就对安沉香盘问起来。

    “去厨房拿的凝固的猪血,用化血散化了。”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血来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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