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乌雅格格+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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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乌雅格格+番外-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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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面色有些难看,却仍恭敬道:“年主子是老毛病,并无大碍。”

他在年氏那里也是如坐针毡,听说二阿哥落了水,打发人请了好几回,年氏却一直吭吭歪歪的,直说着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让他心急如焚,只叹自己倒霉,偏偏是轮到他坐诊,若是二阿哥有个三长两短,便是他的失职了。

后院女子与皇家阿哥,孰轻孰重,谁都看得明白。

那拉氏闻言“唔”了一声,想也是如此,便不再多问。

清岚道:“大人也给耿妹妹看一看吧!”

耿氏忙站起来道:“谢谢姐姐。”

清岚望着耿氏,面色柔和下来:“今日还多谢了耿妹妹,刚才匆忙,未来得及道谢,耿妹妹仗义援手,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姐姐记在心里,感激不尽!”

耿氏一愣,有些受宠若惊,忙摆手道:“妹妹当时也没有多想,姐姐勿要如此客气。”

“本能的才是更加可贵!”清岚眼带赞赏。

那拉氏神情微闪,面上温婉笑道:“耿妹妹别推辞了,乌雅妹妹谢你是应该的,不然乌雅妹妹又该不心安了。”

钮祜禄氏亦笑道:“我等都要向耿妹妹学习才是。”

说罢,不着痕迹地剜了宋氏一眼,眼角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却是没有人其他人看到。

宋氏心下一阵沮丧,还是强颜笑着。

她听了钮祜禄氏的指示,虽然常常有意无意地路过那里,但她又不知道哪天会有人落水,又不可能天天过去盯着,不然肯定惹人怀疑,反倒便宜了耿氏。

耿氏见众人都笑望着她,越发手足无措。

太医已是给耿氏诊完,躬身道:“耿主子身体底子好,并无大碍。”

那拉氏点点头,方才遣去查看的人此刻回来,垂手敛容:“回各位主子,属下去查看了,那栏杆的裂痕上有利器划过的痕迹。”

清岚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淡淡问道:“能看出是什么利器,又是什么样的划痕?”

“刀具锉具之类的,而且那痕迹断断续续,似乎不是一次割出来的。”

“福晋,这事很显然,是有人故意加害二阿哥。”武氏挑眉道。

那拉氏道:“武妹妹觉得,这事是谁做的?”

武氏冷笑:“既然那划痕不是一次划下的,必然是有人常在那里方能做到。福晋只要查一查谁常常去那个亭子,一问便知。”

“查案哪能这样武断,只看表面未必就是事实真相。不过武妹妹之言也有道理,无论怎样,还是先从这里入手。”那拉氏不偏不倚。

此言一出,这事又不是隐秘,很快便有人报出了:“年主子常去那个亭子。”

武氏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解恨与幸灾乐祸。

那拉氏的目光扫过清岚的脸庞,问道:“乌雅妹妹如何看?”

“但凭福晋作主。”清岚淡淡道。

“既然这样,初春,你叫年妹妹过来一趟。”

初春应着去了半晌,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吞吞吐吐:“回福晋,奴才刚将福晋的意思跟年主子说了,年主子就……就晕倒了。”

那拉氏的手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响:“这是怎么说的,动不动就晕倒,莫非我这福晋还请不动她了?”声音扬高,显见的真的动了怒。

初春唬得一下跪在地上,哆嗦道:“奴才看着,年主子好像的确是昏了……”

下午中了暑,身子底子又差,谋害阿哥这样的事被问到头上,年氏自然又急又怒,气急攻心。

那拉氏顺了顺气,沉吟着,二阿哥既然无事,若是年氏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爷回来了也不好交待,更何况还连着年家。退一步说,哪怕年氏真的做了什么事,还不好说能不能直接罚了她?她何必急吼吼地在这里做恶人。

有个可靠的娘家,比什么都管用。那拉氏对这一点深有体会。

今日若硬查下去,总不能将年氏从床上拖出来,若不查,众人的眼睛都看着她呢!

一时也有些为难。

遂将目光投向清岚。

清岚低下头看着弘昀,装作没看见。

钮祜禄氏见机道:“二阿哥今日遭此大难,正该好生休养,天色已晚,我等姐妹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了二阿哥休息?”

那拉氏顺着台阶就下了:“还是本福晋顾虑得不周全,毕竟是二阿哥的身子要紧。乌雅妹妹,你好生照顾二阿哥。”对着太医:“既然年妹妹真有不适,本福晋总不能不近人情地不顾惜她的身体。大人,麻烦您再去年妹妹那里,若她无事,就告知本福晋一声,本福晋还有话要问她,总不能昏了就躲过去了,她是不是清白的,也得出来分证一下。”

后面的是说给其他人看的。

太医苦哈哈地应了一声。

清岚心下冷笑,起身一福,送走那拉氏。

待屋里众人走尽,清岚与弘时来到床边,弘昀睁开眼,“额娘!”眸中寒星点点,眸色深沉。他早已醒来,只是懒得应付,方才的话俱是听到耳中。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清岚握了握他的手,有些暖意了。

“儿子无事!”弘昀安慰地朝清岚笑笑,面色又转冷:“额娘觉得,是谁要害儿子?”

清岚心里已经有了些分析,摸了摸弘时的脑门:“你也好,糕糕也好,今日都有危险的可能。”

弘时小身子一颤,咬了咬嘴唇,点点头。

弘昀道:“若是这样,我倒宁可受了,也免得糕糕碰到这样的危险。”

弘时哽咽:“哥……”

清岚拍拍他的身子:“你们谁碰到危险额娘都不好受。大家子的事本就防不胜防,你们兄弟齐心,总能一起克服。”

两人点点头。

“额娘,我总觉得此事未必就是针对儿子的。”弘昀想了想道。

清岚示意他再说下去。

“这事虽然听着好像年额娘的嫌疑最大,但她也有可能是受害的。我和糕糕常从亭子上经过,年额娘不也是常去?今日之事只是碰巧,焉知年额娘一时不慎,就不会碰到?”

“若这事不是年妹妹做的,你出事了,大家会怀疑年妹妹,若是年妹妹出事了,大家又会怀疑谁呢?”清岚淡淡道。

“是我们!”弘昀惊叫出声。

清岚的脸上浮上一丝冷色:“我们与亭子离得最近,揽玉轩的人大都从那里经过,若是年妹妹出了事,就像方才一样,第一个先怀疑的就是我们。但前提是这事与年妹妹无关,那她们的目的便是要挑起我与年妹妹相斗了。”

她与年氏,如今在府里最为显眼,焉知她们打的不是让两人斗上的主意?

弘昀沉默了。

清岚笑了笑:“若这事是年妹妹做的,那她的嫌疑也太明显了,不过也不排除因此让人觉得没有人会这么蠢,反倒更脱了嫌疑。”

弘昀怔了怔,紧抿了嘴唇。

清岚又与两人说了会话,见弘昀面有倦色,便劝着他先睡下,又将弘时送回他的屋子,也看着他睡了,方回到自己的房间。

待所有下人都出去,帘帐拉上,黑夜里,清岚盘腿坐下,闭了眼,将神念扩展开去。

她准备一个院子一个院子地听。

她相信,今晚大家必定会和心腹讨论这件事,言里言外一定会透露出些信息来。

若是等着那拉氏明日查案或是胤禛回来再查,说不定事情又是不了了之。后院的很多腌臜事,又有几件是能查得分明的?她宁可亲自查个明白。

以前,她极少偷听别人说话,既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没有那个兴趣干涉其他人的事情。既然今日之事惹到了自己头上,那她也会毫不客气地偷听她们私下里的谈话。

想及此处,清岚便集中精力,先将神念探到那拉氏院子里。

房间里只有那拉氏与宋嬷嬷两个人。

那拉氏早已卸了妆,揉了揉眉头,显得很是疲惫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的举手,明日请假,后日继续。

、探听

“那栏杆怎么还是断了?嬷嬷,你说是谁又接着下的手?”那拉氏有些心绪不宁。

宋嬷嬷沉默了一下,试着道:“会不会是年主子发现了,又接着做下去?”

那拉氏不置可否,心情烦乱:“自从小庆子、小喜子下手差点被人发现,我便觉得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妥。入夏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出手。何况即使挑起了她俩的争斗,哪怕两败俱伤,又能如何?她们俩,一个背后是年家,一个身后有两个阿哥,养了这么多年,弘时都已经这么大了,爷肯定不会再抱走的。即使斗得你死我活,她们也难以倒下。我总觉得爷的人一直盯着我们,我生怕爷发现了,境况就更艰难了,便让小庆子、小喜子早早地停手,谁知……唉!怎么到底还是出了问题……”

那拉氏的目光一时变得凝重,忽然抓住宋嬷嬷的衣襟:“嬷嬷,总不致于咱们不小心做了谁的替罪羊吧?”

“不会吧!”宋嬷嬷一惊,亦感到问题的严重,随即想了一想,又宽慰道:“这事毕竟不是主子您造成的,您早已经收手了呀!下面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未必会查到主子头上。何况,主子用的也不是自己的人啊!”

“还好我用的不是自己的人。”那拉氏手抵着额头,胳膊支在桌子上,默默地合上眼静思。

宋嬷嬷轻手轻脚地收拾着换下来的东西。

过了片刻,那拉氏到底有些心静下来:“嬷嬷,你吩咐下去细查一查,到底是谁做的?不管她打着什么主意,与咱们起初想的一致也好,不一致也好,敢沿着咱们先前做下的痕迹,就说明她抱了拿咱们当替罪羊的心思,咱们也要早做好准备。”

“主子思虑的是!”

“还有,小庆子、小喜子那两个人靠得住吗?”

“他们的家人都在咱们府上攥着呢!主子说一,他们绝对不敢说二!”

“那还好!让他们别乱说话,一切照常就是。”

“主子放心,都是咱们培养的老人了,机灵着呢!不然也不会发现有人走过来,他们急中生智地躲了过去,才没让人发现。”

那拉氏点点头,想一想还有什么没有考虑到的。

宋嬷嬷看那拉氏面色疲倦,有些心疼,“主子,您也别想那么多,咱们做得那么小心,不可能有人发现的,连真正下手的人恐怕也只是看到有痕迹,才顺着做下的,根本不会查到主子的头上。”

那拉氏也觉得自己有些思虑过了,“但愿如此吧。”

“主子……”宋嬷嬷顿了一下,还是道:“奴才也觉得入夏的话有道理,她们俩再嚣张,一时也扳不倒,何况府里的主子还是您,最要紧的还是得有个小阿哥傍身呐!”

“我哪里不知道?宋氏和武氏太不中用,耿氏现在又向着那边,钮祜禄氏倒还可以考虑一下……”那拉氏一时陷入了沉思。

清岚又等了一会儿,发现她们再没什么说的了,便撤回了神念。

这么说,那拉氏有这心,但投鼠忌器,可能是胤禛警告过了,对她防备甚深,到底也没有做下去。

清岚又转向年氏的院子。

屋里黑漆漆的,一股子药味,旁边小丫头在守夜,头一点一点的,年氏在床上辗转反侧,显见的没有睡着。

一想也是,若不是她做的,她被人这般猜疑着,肯定心里气怒交加,咽不下这口气。若是她做的,恐怕此时也是各种思量算计在心间翻滚。

年氏这里没有什么可听的,清岚又将神念投向钮祜禄氏的屋里。

烛光融融,人还没有睡。

钮祜禄氏在镜下卸妆,铜镜里映出昏黄模糊的人影。

她拿起一个精致的珠钗,在发髻上比划。

“主子这珠钗还是爷赏的,端地对主子还是在意的。”探云奉承道。

钮祜禄氏幽幽叹了口气:“再在意也没有对两个姐姐那般。”

扶上脸颊,对自己的容貌不由有些气馁,但凡自己再漂亮一些,也用不着这般辛苦地筹谋。

探云给钮祜禄氏卸完妆,又瞧了瞧床铺,早已有小丫头整理好。一眼瞥见枕头边上一条绣帕,便拿过来道:“主子,宋主子送您的帕子,您看是不是要收起来?”

钮祜禄氏斜眼看了一下绣帕,嫌恶道:“收起来吧。真是不中用!”

“说起来,宋主子的绣功真是一等一的好,奴才瞧着比宫里的也不成多让。”

“绣得再好,人不中用又有什么用?”

“可不是!”探云打开橱柜,将帕子扔到最下面,接着过来道:“主子给了她那么好的机会,她都没有抓住。也难怪熬了这么多年,一直都上不去!”

钮祜禄氏一听这个就来气:“枉我们花了半个多月的功夫,战战兢兢,生怕有人看到了,结果却便宜了耿妹妹,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刚刚主子回来的时候还说呢,这下耿主子可要得意了!”探云亦是忿忿不平,嗟叹不已:“多好的机会呀,又立了功,又不用自己出手,连这样的好事都抓不住!”

“行了,你一回来就说个不停,她没这命就算了!”钮祜禄氏不耐烦道,想起耿氏,连自己也有些嫉妒她的运气,真是傻人有傻福!

同一时间进的府,耿氏处处不如她,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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