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让我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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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让我宠-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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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岩一手环胸,一手抚着下巴,见到她出来,他将她扯过去,指着衣柜里的衣服,说:“快帮我看看我穿什么,这套太正式了,这套太刻板了,这套颜色又老气,这套颜色又太嫩了……”

更衣室里那么多套衣服,都被他找了各种理由PASE掉,卢谨欢憋笑憋得差点内伤。他也有紧张的时候啊,她调侃他:“人家不都说丑媳妇怕见公婆,你这女婿怎么怕见丈母娘呀?”

慕岩哪有心情理她的调侃,因为在乎她,所以同样在乎给丈母娘留下的第一面印象。好像卫钰跟她家常走动,她妈应该也认识卫钰,他这第一面,怎么也要在她心里留下深刻印象,绝对不能输给了卫钰。

“你别笑,快帮我看看。”

卢谨欢看他严肃的样子又想笑了,她走过去,挑了一套休闲风的西装,又给他搭配了衬衣与针织衫,整个人显得正式却不古板,又挑了一根斜纹领带,柔化了第一感觉,让人觉得他很亲切。

慕岩看着她手上搭配好的衣服,眼前一亮,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说:“爱死你了。”然后去浴室洗澡。

卢谨欢脸红的看着他昂藏的背影,唇边泛起了幸福的笑意。慕岩洗完澡出来,又让卢谨欢侍候他穿衣服,穿好后,照了好几次镜子,照完了就问她,“发型会不会很丑?”

卢谨欢看了看他,说:“不会呀,很帅。”

他心满意足的又去照镜子,左照右照,将身上的每个细节都看了一遍,他从来没有这么仔细过,只因想给丈母娘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

临出门了,他看着一堆鞋子发愁了,又把已经走出门的卢谨欢揪回来,让她给挑选一双鞋子,卢谨欢看着一鞋柜的鞋子,给他挑了一双意大利手工羊皮皮鞋,一边蹲下侍候他穿上,一边说:“慕岩,其实你不用紧张的,只要是我认定的人,我妈妈都会接受。”

慕岩俊脸红了一下,结结巴巴道:“谁…谁紧张了,我哪里紧张了?”

卢谨欢睨了他一眼,说:“你不紧张,你干嘛一直拽衣角呀?”

慕岩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西装一角果真让他揪得发皱了,他连忙松开,装成无事人一样,“我哪有,是那里有东西裹在里面,我捋平而已。”

卢谨欢一副“你就装吧”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两人下了楼吃完早饭,就去百货公司买礼物。卢谨欢的意思是不用买,家里什么也不缺,可慕岩觉得自己空手上门很失礼,坚持一定要买。

结果两人到了百货公司,他看什么都觉得沈洁用得上,什么都想买。卢谨欢发现,他这是标准的见丈母娘前的焦虑症。不过她很能理解,因为他在乎她,所以他才会这么紧张。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才发现他手心全汗湿了。她握住他的手,心里的甜蜜像夏日黄昏的虫子,飞得满天都是,管都管不住。

最后他们只买了一床羊绒被,一床电热烫,还有一个按摩器,将东西搬上车,他们就往卢家驶去。

快到卢家时,一辆救护车从他们车旁呼啸而过,那种声音十分惊心。卢谨欢小的时候,曾经听过这种声音,那是她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梦魇。她的目光不知不觉就随着那辆救护车而去,连何时到了卢家门前,她都不知道。

车子直接驶进去,刚才聚在一起的佣人还没有离去,卢谨欢恍恍惚惚的跳下车,看见他们都站在院子里,心一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急切的抓住一个佣人的手,急声问道:“我妈呢?我妈呢?”

那人被她抓疼了,疼得直吸气,“大…大小姐,沈姨娘刚被送去医院了。”

轰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里炸开,她什么也听不见了,脑子轰轰作响,“是哪家医院,我问你是哪家医院?”

“中心医院。”佣人被她的样子骇住了,连忙道。卢谨欢松开他的手,转身就跑,可身后有人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大声说:“欢欢,冷静一点,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冷静一点。”

慕岩看见她的神情一瞬间破碎得像个布娃娃,心里像有无数的针绵延的扎着,很疼很疼。他明白她此时的感受,那比天塌地陷还让她恐慌。

他将她送上车,拍了拍她的脸,说:“你镇静点,妈妈没事,不要自己吓自己。”说完,他看到她茫然的眼珠子慢慢转动了一下,然后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嗯,她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不许她有事。”


第二卷:爱过方知恨难 V17

  卢谨欢是扑进医院的,急救室外面,手术灯正亮着,显示着里面的人正在抢救。卢谨欢跌跌撞撞冲到急救室外面,心已经凄惶到极点,她眼泪大滴大滴的砸落下来,仿佛一瞬间丢失了灵魂。

“妈妈,妈妈……”

慕岩追在她后面,看她扒在急救室门边,凄凄惨惨的呢喃着。那一刻,就算他是铁石心肠,也被催得眼眶热了起来。他走过去,将滑坐在地的她搂了起来,掀了掀嘴唇,却终觉得言语在生死面前是如此的苍白乏力。

她窝在他怀里,仍泪水在脸上纵横。“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对不对?”

她捂着脸,从手指斑驳而出的泪水说明她此刻有多么彷徨与绝望,慕岩心疼的搂进她,对她重重点头,“不会,一定不会的。”

卢文彦恰好在家,得知沈洁昏迷,他就随救护车过来了,此时站在急救室外面的他看起来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对急救室里的那个女人,他不知道自己是爱是恨,也许这么多年,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经超出爱恨,沉淀成那种让他们无可奈何的妥协。

卢谨欢哭得声嘶力竭,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说:“欢欢,你妈妈不会有事的,放心。”

她哭声一窒,仿佛才发现他的存在,惊愕的目光像是见到鬼了一般。随即那些关在心底的怨恨都在那一刹那,被人用手轻轻一拔,倾闸而出。她几乎想都没想,一巴掌甩上了他的脸,指着医院大门的方向,啐道:“滚,你给我滚出去,你不要在这里,我妈就是运气背到极点,才会爱上你这个恶魔。”

她永远忘不了妈妈出车祸,被迫截肢躺在医院里时,眼里那种灰败的绝望。她永远忘不了,妈妈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前后院相接的那棵梧桐树,她在等着她的爱人,可是她一次也没有等到他,她眼中的光一次又一次亮了又熄灭。她永远也忘不了,夜深人静时,她躺在被子里泪湿了枕巾,第二天还要笑着目送她去上学。

一次次的煎熬,她为了她熬了过来,她曾经觉得,这是一个沉重的包袱,让她不得不逃离那个囚住她的地方。她想去往远方,可是一次又一次,都在黄昏的时候回到家,认命的伪装起自己,认命的装成最幸福的孩子,在她面前天真的笑,故作不谙世事的样子。

是他,都是眼前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他让她的童年背负了不应该有的痛苦,让她永远活在了自卑的阴影中。他有什么资格来安慰她,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就他没有资格。

“欢欢。”慕岩将太过激动的她搂进怀里,看她哭成了泪人儿,看她眼底熊熊燃烧的仇恨,他第一次感觉到心惊。她是那么懂得隐忍的人,可是此刻,她眼底的恨意让人触目心惊,仿佛成了一个复仇的使者。

卢文彦也震惊了,他愕然的看着她,似乎根本没料到她会动手。可她已经不看他了,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她又在默默的流泪,那模样竟然令他想起了初见沈洁的时候。

眼中的暴戾慢慢隐去,他颓然的垂下肩,对她妥协,“好,我走,你不要哭。”

看着他微佝着的背影,她压抑的呜呜哭起来,慕岩搂着她,没有再说话。也许此刻,他还沉浸在她刚才打的那一巴掌的神情里,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如若有一天,她这样仇恨着他,他又该是怎样的心境?

慢慢的,她没有再哭,却仍是不言不语,她坐在那里,身影单薄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她是那么让人心疼的姑娘啊,为什么老天就不能让她少一点波折呢?

一向信自己不信天的慕岩,也开始走文艺腔的惆怅起来。

她坐得笔直,红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急救室的方向,仿佛生怕错过了最重要的时刻。慕岩想将她搂进怀里,她仍僵硬的坐着,那一刻,他感觉到他被她排斥在心门之外,那让他感到无力与忧伤。原来无论他怎么努力,她始终没能在最需要软弱的时候学会依赖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上面的红灯终于熄灭,她眼睛跳了跳,疾步冲过去,手术室门打开了,卫钰一身白色医袍,仿佛是天使,从里面走了出来。

可是此刻,她竟然望而却步,因为她怕,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是令她绝望的消息。那一刻,她退缩了,心在怦怦乱跳着,是一曲名叫绝望的节奏。

卫钰看着她,眼底有着难以言说的忧心。早在上次沈姨来医院时,她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他开的那些特效药,根本就不能阻止癌细胞的扩散。她会昏倒,在他预料之中,只是来得竟是这样快。

卢谨欢又如何看不懂他目光里复杂的光芒,那一刻,她竟然不再退缩了,她勇敢的迎上他的目光,嘴唇都被她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她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问他,“她还好吗?”

其实她早该觉察出她身体的异样的,这几次她回去,她都在生病,有一次甚至还咳了血。可是她沉浸在爱情中,竟然该死的忘记了警觉。上次回去,她几乎走近了,她才看清楚是她,那时候,她就该带她来医院。

是她的疏忽大意直接导致了这种结果,如果她不离开卢家,如果她依然守候在她身边,她是否就不会出事?

卫钰两手放在包里,似乎在纠结在怎么婉转的告诉她这个不幸的结果,想了想,他还是直言不讳道:“她还活着,但是,很快就会死去。”

他的话残忍的在她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卢谨欢往后踉跄了一步,全身虚软险些栽倒在地,一条粗壮的臂膀及时伸过去揽住了她的腰,她的神情已经支离破碎。

慕岩抬头狠狠的剜向卫钰,“你**的说话不能委婉一点么?”

他第一次爆粗口,竟是帅得掉渣。卢谨欢心里已经天翻地覆,卫钰是了解她的,她宁愿听他说出残忍的真相,也不愿意他敷衍她。可是这是多么残忍的真相,她根本就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承受。

上周她还笑着跟她说,等她毕业了,就带她去周游世界,把她没去过的地方都走一遍。可是现实告诉她,没时间了,地府里她的那盏灯已经快油尽灯枯,她等不到她带她去周游世界。

“欢欢,还有什么没有帮她完成的心愿,尽快帮她完成吧,否则……”卫钰沉痛的道,他在手术台上,面临过许多的死亡,可没有一次像此刻一般,让他难受到快要窒息。

他终究是无能救她,当年他雄心勃勃许下的愿望,竟是再没有机会实现。

说话间,护士已经将沈洁推出来,她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连眉毛都透着灰白。她的嘴唇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卢谨欢跟着车追上去,握住她冰冷的手指,哭道:“妈妈,妈妈,我是欢欢,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呜呜呜,你看看我呀。”

护士见她哭得凄厉,好心提醒道:“病人打过麻醉,药效要24小时才能消失,我们现在要将她送进重症监护室观察,您现在叫她,她也听不见的。”

卢谨欢压根儿没有听到她的话,她一颗心都遗落在沈洁身上了,她握住她冰凉的手,哽咽道:“妈妈,你的手怎么这么冰,我温暖你好不好,你要醒来,一定要醒来,好不好?”

她像一个脆弱的孩子,一遍一遍的问着躺在病床的沈洁,可是她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直到护士将她推进重症监护室,厚厚的门板将她们隔离,仿佛是生与死的天堑。

她最终还是脆弱得呜咽着蹲下去,泣不成声。

这么多年来,沈洁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在她每一次坚持不下去时,只要想到她,她就又充满了前行的勇气。就连跟慕岩签下**契约时,她都没有一点犹豫,因为她知道,这一年过去后,她失去一个孩子,却能够换来跟妈妈永久的相依相偎。

她甚至从来没想过死亡会将她们分离,她以为只要她努力,她就会在原地等着她去实现那些美好的愿望。原来不是,原来这世上还有让人无法抗拒的距离,会将她们永远隔绝。

慕岩走到她身边,弯腰将她抱起来,此刻的她脆弱得像一个孩子,那么让人心疼。“别哭,妈妈听见了,她会不安心的。”

他面对过死亡,母亲的死令他措手不及,当他知道时,那种强烈的打击差点将他击倒。尔后又是父亲的死,同样令他措手不及,手足无措。

他知道那种疼痛,所以此刻能够体会到她心里的绝望与痛苦。

“我早该发现的,为什么我在这件事上粗心大意了?呜呜呜,是我的粗心大意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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