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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些年了,朱常洛觉得唯一有成就感的事情,那就是与王皇后搞好关系后,自己的那个在历史上早夭的妹妹朱轩嫄,由于经常得到王皇后送来的补品和令太医开药疗养,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虽然身体依然不算太好,但也称不上是体弱多病,不再是那个令王恭妃操碎心的药罐子了。
等时辰一到,朱翊钧传了口谕,派近侍上灯,钟鼓司奏乐赞灯,内府供给库备的蜡烛齐燃,内宫监准备的奇花、火炮、巧线、盒子、烟火、火人、火马之类的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朱常洛看看四周那些刻意躲避自己的太监宫女,嘴角翘了翘,这样也好,自己倒也落个清静。宫内的那些宫女太监在七年前的那场“逼宫”早朝后虽然对自己敬畏和巴结了一段时间,但这些年由于朱翊钧不断的拒绝朝臣的立储请求,让宫中很多势利的小人以为自己已经无缘于太子之位了,所以对自己都冷淡异常。
“这里真是好生无趣!邹义,走,咱们找个人少的地方,给本皇子讲讲最近都有什么要事发生!上次让你关注一下我大明派去朝鲜那边帮助他们迎战倭寇的事情,不知打探到详情了吗?对了,我刚才无意中听人说起,父皇连下数旨召回了王锡爵,要他出任内阁首辅,不知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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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龙困浅滩第三十八章梅园
'墨斋小说‘整。理'提。供'更新时间:2012…1…311:53:21本章字数:3366
由于今天是元宵节,宫中到处都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灯,让人目不暇接,看得眼花缭乱。朱常洛踱着方步,尽量让自己融入这梦幻般绚丽多彩的世界,无奈满腹的心事,让他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从乾清宫一路向北,穿过交泰殿,直达坤宁宫,接着从游艺斋出去,不觉间到了倚梅园。正沉思的朱常洛不觉被一阵阵丝丝缕缕的幽香所唤起,抬头打量了一下,不觉低声吟道:“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首诗摘自陆游的《卜算子·咏梅》,全文是:“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朱常洛从中摘出大多半,意思就变成了日落黄昏,暮色朦胧,这孓然一身、无人过问的梅花,何以承受这凄凉呢?它只有“愁”——并且是“独自愁”。而且,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刮起了风,下起了雨。“更著”这两个字力重千均,写出了梅花的艰困处境,然而尽管环境是如此冷峻,它还是“开”了!
借着这半首《卜算子·咏梅》,很好的反映出朱常洛此时的心境,重生到这个时代,不受皇帝待见,不是孓然一身、无人过问么?目前被禁在皇宫中,不要说太子了,连出阁读书都没有实现,除了愁还有什么能表达心境的呢?不过,即便是形式如此严峻,朱常洛相信,自己终究还是会等到拨云见日那一天!
朱常洛重生前,在官场郁郁不得志,很是静下心来研究了几年历史,所以对于繁体字和古文不说精通,倒也基本都能识得。不过,这种事当然不能外泄,为了掩人耳目,这些年平日里无事时就跟着邹义和王恭妃识些文字,倒是陆陆续续的也读了不少书。
皇子在没有出阁跟着那些大学士和翰林院的侍读、侍讲学士读书前,先跟着身边的小太监或者自己的母亲识字读书,在历代都是很普遍的情况。
邹义曾在宫内专供小太监读书的内书堂读过几年,那里也全是翰林院的侍读、侍讲学士做先生,学问都是没的说,更何况那里的要求甚是严格,从内书堂出来的小太监们倒也有不少很有才气的。
呵呵一笑,拖在朱常洛后面的邹义快走两步,推开倚梅园那为了意境而半掩的的竹门,跟着轻声吟了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朱常洛一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心中的郁闷也减少了不少。小太监才情还是不错的,这句不仅应景,还隐含有励志的意思,安慰人倒是挺不错的。
“走,邹义,先去赏一下梅花,园子里无人的话,再讲一下问你的事情。”朱常洛轻声笑着说完,便迈步进入了梅园。
倚梅园中种植着许多的梅花品种,有宫粉梅、红梅、照水梅、绿萼梅、大红梅、玉蝶梅、洒金梅等。此时正值梅花开始开放的季节,所以放眼望去,含苞的娇羞欲语,脉脉含情;乍绽的潇洒自如,落落大方;怒放的赧然微笑,嫩蕊轻摇。有的娇小玲珑,憨态可掬,像初生婴孩般可亲;有的青春洋溢,热情奔放,似亭亭玉立少女般可爱;有的超凡脱俗,端庄大方,如持重贵妇。
可能是大多数人都在陪着朱翊钧赏灯,所以这梅园里反而了无人迹,漫步在这花海之中,让朱常洛心境舒缓了许多。
在梅园中的一个小亭边停住了脚步,朱常洛走进去在邹义擦拭后的一张竹椅上坐了下来,对身旁的邹义轻笑着问道:“父皇下旨召回王锡爵出任首辅的事情,你可曾听说了?是不是真的?”
邹义哈了下头,笑着答道:“奴婢听说了这件事,据说万岁爷在年前就给王锡爵发了圣旨,王锡爵也确定了要回朝廷,听说这两天就要到了。”
犹豫了一下,邹义又小声说道:“奴婢听人传言,万岁爷对现在的内阁大学士赵志皋和张位不太满意,所以就想起了归省迟迟不归的王锡爵,这才发了圣旨。不过,奴婢推测,如果王锡爵不能让万岁爷满意的话,在这个位置上很难干满两年。”
朱常洛微微笑了笑,对于邹义的话不可置否,忽然说道:“张永年那厮似乎最近升官了吧?听高胜怀说他已经成为了御马监所属的腾骧四卫中腾骧右卫的监官,是这样吗?”
“呵呵,奴婢今儿个还见到了他,御马监提督太监陈矩挺看重他的,昨天才刚刚把他提到腾骧右卫监官的位置上。他说本来想昨儿个就是要去拜见殿下的,可不巧腾骧右卫昨天被派了任务,他一个刚到任的监官,不好第一次就擅离职守,所以今儿个还给奴婢说呢,今晚一定要去给殿下请罪。”
邹义暗自咂舌朱常洛消息的灵通,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危机感。不行,自己要更加努力为殿下办事才行,第一心腹太监的名头可不能落空,今后随着殿下地位的提升,肯定属于殿下的势力会越来越大。
朱常洛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说说你打听到的朝鲜那边的情况吧,劳鹰不是被抽调到朝鲜去了吗?”
“是的,殿下。万岁爷从锦衣卫中抽调了两个千户所派往朝鲜,劳千户的千户所就是其中之一。”
顿了顿,邹义接着说道:“至于朝鲜那边的情况,朝廷得到的最新情报还是去年腊月份的。自从去年七月份万岁爷发兵二支入朝帮助朝鲜抗击倭寇,副总兵祖承训贪功冒进,不等各路兵马到来仅率领五千部众渡过鸭绿江,向平壤开进,结果在平壤外围中了倭寇的埋伏,损失过半,致使朝鲜的倭寇气焰十分嚣张。”
“年底的时候,万岁爷命兵部侍郎宋应昌为经略总理入朝军务,名将李成梁之子李如松为东征提督,率领四万三千大军,于万历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誓师东渡,进军朝鲜。按照行程估计,如今大概早到了平壤了吧?不过,平壤早就被倭寇占领了,不知李大帅能不能打下平壤。”
邹义轻摇了下头,有些感叹的说道:“要说这倭寇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凑吧个十几万人就想霸占朝鲜!不过,朝鲜那帮子人也真是怂包,偌大个国家,被倭寇那区区十几万人一个月就打到了王京汉城,几天时间就攻破了,还逮到了两个朝鲜王子,数月间就几乎拿下了朝鲜八道,国祚危在旦夕!真不知道这帮子朝鲜人干什么吃的,也太给咱大明的属国番邦丢人了。”
朱常洛笑了笑,朝鲜作为大明的第一属国差不多二百年了,几乎照搬了大明的文化制度,并且比大明更加目空一切,自大惯了,哪里会瞧得起东边的蛮夷倭寇?何况他们这些年几乎没有打过仗,早就丢掉了血性,能够打得过刚结束了国内战争的日本才是怪事。
“呵呵,李如松这个人应该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前阵子不是刚在宁夏平定了叛贼啺萋穑课蚁胨ハ缕饺阑故遣怀晌侍獾摹?窗桑残砉涣硕嗑茫誓潜咝诵砭突崴屠雌饺来蠼莸嫩”恕!敝斐B遄灾韵衷诘纳矸荩谛闹卸猿史贪妇浠箍梢裕偃绨研闹械幕八党隼矗幢闶侵挥凶抟逶诔。不嵊**份,所以自动把抱怨朝鲜的话过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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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龙困浅滩第三十九章故人的近况
'墨斋小说‘整。理'提。供'更新时间:2012…1…318:33:03本章字数:3668
邹义呵呵笑着,哈了下腰,附和道:“殿下,这李如松打仗确实是把好手!要说这老李家,也真是将才辈出,想那去年被万岁爷罢免的李成梁李大帅,可是能与戚继光戚大帅并称的名将。不过,戚大帅虽然名望上稍胜李成梁,但有一点却不如李成梁,那就是没有李成梁那么多儿子!”
“李家九虎将么?”朱常洛嘴角翘了翘,看不出是夸奖还是讽刺。
“对、对,外面可不就是这么称呼的吗!”
邹义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但说到战功,除了李成梁在关外多年,让关东的那群鞑子闻风丧胆外,李家就数李如松了。年前的宁夏一战,打出了咱大明的威风,不仅收拾了叛贼啺荩谷媚切┐来烙镊谗案鞑恐匦吕鲜盗讼吕础;褂新楣蠼诶钊缢山颇闹剩什恐钡酚雴拜狼狈为奸的套部鞑靼首领著力兔,不仅捣毁套部大营,还追奔至贺兰山,将其尽逐出塞。要是朝鲜能有这一半战力,哪里还惧那小小倭寇。”
最近几年,邹义已经摸清了朱常洛的一个习性,那就是对于朝廷发生的那些大事都异乎寻常的关心,然后说不得就会挑出一件在邹义看来毫不相干的事情,转而很巧妙的利用起来,这让邹义打心眼里佩服不已。
另外,不得不说,邹义这些年别的没学会,但对于朝廷发生的大事那是几乎全都了然于胸,当然,这全是为了朱常洛的需要而专门去打听的。
朱常洛微微点了点头,麻贵这个人他是知道的,行军打仗不会弱于李如松。
“不过,”邹义突然小声的说道:“李如松这人仗着万岁爷的信任,很是傲气。”
“哦?还有这事?”朱常洛知道李如松是朱翊钧的心腹爱将,当年与慈圣皇太后争权时,便是从京营中召来时任都督佥事、神机营副将坐堂官的李如松,率领三千本部人马进的城,可见对李如松的信任。
“奴婢也是才打听出来的。”邹义有些神秘的说道:“之前在平定宁夏啺菔保钊缢商岫缴挛骶瘢匀先ㄈ沃兀悴幌胧苤朴谏挛髯芏剑惺露嘣焦芏剑孕衅涫恰:罄幢槐可惺槭巧鲜榈溃邓シ唇ㄖ啤⒉皇苊睿峁蛩暌窗咽堑淖嗾哿糁胁环ⅲ皇窍纶娼肓艘幌露眩庵质乱欠旁诒鹑松砩希灰倒倩鼓懿荒茏龀桑峙滦∶鼙W【退闶遣淮砹恕!
朱常洛皱了下眉头,武将不听从命令是兵家大忌,到时哪里还能谈得上取胜?不过,如果战时总督的命令是错的,作为提督,不听命令自行其是倒也勉强能够说得过去。
宁夏之战,虽然最终得以顺利的平叛,但总督魏学曾却因连战失利而被弹劾丢官,仅凭这件事很难说明李如松是对是错。
“就只凭这件事?”
“还有,就在平定了宁夏之乱后,万岁爷派李如松为东征提督,入朝抗倭,兵部侍郎宋应昌为经略总理入朝军务。据闻这李如松仗着新立战功和万岁爷的宠信,初见经略宋应昌时便产生了间隙。”邹义小声的对朱常洛禀报道。
“哦?怎么回事?”
“按照规矩,大帅初次见督师,在厅堂要穿着甲胄拜见,出来时改换冠帽衣带,才算礼貌和尊重。但李如松却用监司拜见总督巡抚的礼仪,只是穿着素服,侧身就坐而已。”
“这些你是听谁说的?”朱常洛问道,虽然他对于明朝的这一套文官钳制武官有些厌恶,但也明白,这能很好的制约武官专权,以避免武官因权势过剩而出现那种军阀或者割据势力。
先不论别的,单说宋应昌乃是经略总理朝鲜军务,那他就是朝鲜方面军的最高统帅,而李如松作为东征提督,是要受宋应昌节制的,也就是宋应昌的下属。
现在属官在主官面前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还谈什么听令行事?作为朝鲜方面军的主要武官,李如松掌握着很大一部分兵权,现在就出现了将帅不和,加上宋应昌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