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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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长安-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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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他与长安此刻的关系正值冰点,就算是平日里他们最温存的时刻,若是他动了她院中藏酒的心思,恐怕也会惹得她暴怒一通。

“慕言殊,你怎么胆子这样小。”晏轻寒喝得烂醉,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以你的本事,竟然都不敢跟长安说一句挽留,你是有多不相信她会为你留下。”

慕言殊听了这话,只觉得一阵头疼,便挥了挥手,派人将晏轻寒抬出华懿殿,派了步辇将他送回学士府去。

宫人们鱼贯步入宴会大堂,整理者狼藉的杯盘,慕言殊只觉得心里烦闷,便直接回了寝宫,准备派人送浴汤过来,沐浴休息。

寝宫中却忽然闪现一个女子的身影。

“谁?”他虽然醉了,却依旧警觉的问道。

那女子一步步走进,慕言殊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觉得她的身形与长安极其像。

会是她吗?

他的心难以抑制的疯狂跳动起来。

那女子却双膝跪地,向他行了个大礼:“王爷,奴婢是刚被派来华懿殿掌事的女官。”

不是她,慕言殊苦笑。

接着想起几日前长安却是与他提起过在华懿殿安置一些女眷的事情,当时他只觉得婢女成群极不方便,便只答应了为她选一位女官。

没想到此刻她要的人来了,她却即将离开了。

“这里不再需要你服侍了,明日我会吩咐下去,再给你安排另一份差事,你下去吧。”

他淡淡说道。

那女官怎料到自己连姓名都不曾报告,就直接被慕言殊罢免。但无奈他如今是这深宫中最大的主子,她只能又施施行了一个大礼,接着退出了慕言殊的寝宫。

夜凉如水。

云澜殿中,长安对着镜子卸下头上的钗钿步摇,又散开了长发,就打算入睡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觉得眉目之间,似乎有愁云难以舒展。

她长长的叹气。

蓦地,铜镜中出现了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她惊觉,急忙回过头去看。

竟然是慕言殊。

他此刻只穿了一件玄色长衫,显然不同于平常的装扮,十足的随意。隔着极远的距离,长安就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气。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长安问他。

接着她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自那日他答应放她离京以来,她就深居云澜殿,再不曾见他。此刻他终于翻了窗子闯进她的闺房,她真的好想走近一些,将他看得再清楚一些。

她……好想他。

“嗯。”慕言殊的眼神有些飘浮,“早些时候和晏轻寒两人喝空了宫里的酒窖,刚才睡不着,便去你的院中将你藏的那些好酒都挖出来喝了。”

听了他这喝法,长安不禁大惊。

他是要将自己醉死吗?

“你疯了?怎么这样不知爱惜自己?”她责备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沏些浓茶解酒。”

说着转身就要走出屋子。

慕言殊却身处手来,用力将她拉进怀里,然后顺着这股猛力,与她一同跌在她的床榻上。长安只觉得他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来,把自己死死的压在身下。

接着,他欺身上来,带着浓浓酒味的呼吸极热,他从她的耳垂吻起,一路沿着脖颈向下,他此刻控制不住力道,说是亲吻,倒更像是啮咬着她。

长安只觉得自己的衣衫不知不觉的被他褪下。

慕言殊恶劣的“吻”着她身子的每一寸,从锁骨,到胸口,再向下……

他全然失了以往的温柔,让她身上再没一处肌肤完好,接着他褪下她的亵裤,长指猝然刺进了她仅微微湿润的柔软。

长安被他的唇齿、指尖折磨着,紧紧咬着牙,让吟哦之声逸出时已是破碎。

终于,他解开自己的衣衫,抵着她,狠狠的说道:

“司徒长安,我是疯了。”

接着他横冲直撞、尽根没入。

长安哪里想到他会突然发力,不禁吃痛得闷哼一声。

慕言殊身下的动作极其疯狂猛烈,疾风骤雨一般。

他贴着长安的耳,声音极其压抑的说道:

“小七,再给我一次,最后一次。”

长安被他说得心房抽痛,却仍以双腿缠着他的劲腰,紧紧的圈着他,近乎绝望回应着他。

她的头脑开始发晕,眼神不再清明,仿佛喝醉了的人是她一般。

黑暗中,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没说一句,只是以最原始的律动交换着彼此内心深处一切不能说的语言。

不曾筋疲力竭,不曾喊一声停。

原本一生都不够的痴缠,如今竟只剩最后一次。

如何还能不纵情?

作者有话要说:皇叔乃个老色鬼…

人家临走还得来一炮…

不想让她走要快点说出口嘛…

乃们说对不对?

相离,难离(2)

第四章相离,难离(2)

天空中已泛了微微的白色,日头将出,云澜殿中欢爱的气息却仍未散去。

长安轻轻将下巴枕在慕言殊的肩上,似是眷恋,慕言殊则将她纳入怀中,以双手一下下的摩挲着她的背。

他的指腹触感粗粝,长安只觉得被他抚弄的心尖儿发麻。

再想到刚才他的恶劣行径,以及自己一身的红印和牙印子,长安心生一个念头,当即便张开嘴就着他的肩狠狠的咬了下去。

慕言殊正享受着怀中香软的人儿,怎会想到她突然如此的举动,长安咬得极其用力,像是要将他的肉咬下来一般,他在战场上多么重的伤不曾受过,怎样的痛不曾忍耐过,可这一刻,他却觉得那些痛,远比不过此刻刻骨铭心。

终于,昏昧之中,他淡淡开口:

“又不老实了?”

刚才不还说实在没力气了,怎么此刻能咬得这么狠?

“你酒醒了?”长安终于松开他,话却说得没好气,“那可以走了罢?”

听她这话,像是认为他是因喝得烂醉,才会深夜闯进她的闺房来,忘了他们此刻的身份与关系,硬要与她欢好。

“小七,”他似乎是在笑,语气却很沉,“不走好吗?”

长安只觉得心头一酸。

他终于开口……挽留她了吗?

慕言殊笑出声来,又问:“折腾了一夜,我想在你这里歇下,不走行吗?”

长安又觉眼前一黑,她真是自作多情,竟然以为他要留住她?

他不过是想在她这里多歇片刻!

慕言殊搂紧了她,依旧是笑道:“我家小七真是不禁逗。”

听他这话,长安便知又被这人耍了,他一句“不走好吗”便确认了她的心思,察觉了她的动摇与不舍,将主动权又重新握回手里。

而她将整颗心都全然展露之时,他竟还能视若无睹的轻轻拂过,只说自己根本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想在她这里多歇片刻。

慕言殊永远是这样阴险,永远将一切都安排的滴水不漏,也永远都给自己留好了后路。在他面前,长安似乎永远都是被他杀得丢盔卸甲的那个!

想到这里长安心中不忿,抬脚便要将他踢下床去。

她这一脚恰好踢在慕言殊壁垒分明的腹肌之上,她已用尽了全力,却仍如蚍蜉撼树一般,不能动的了他分毫。慕言殊伸手捉了她的脚踝,向一旁压过去,轻松几下就压制了她。

“不能相信我吗?”

他没由来的又是一句问话,这次却似乎再不是和她开玩笑。

长安只觉得心口酸涩,想了许久才回答: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看惯了这深宫,因此不相信自己。”

不信他吗?

是不敢相信他的誓言,还是不敢相信他会与她所见过的那些帝王有所不同呢?

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看惯了宫城中的悲欢离合,她知道后妃们守着宫门,翘首盼着帝王临幸时的心酸,也知道若是帝王专宠一人,不雨露均沾,会承受来自各方的何等压力。

她相信慕言殊,相信他许了她的便绝对不会背弃。

可她不敢相信自己,她怕自己忍不了无边的寂寞,更怕自己看着他被群臣逼迫,会最终妥协的先退一步,会将他推给别的女子。她从来不是在乎名分的人,若能相守一生一世,哪怕是不清不楚的跟着他,又有何妨?

可是如果到不了一生一世,又该怎么办?

慕言殊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仍是问:

“宫外的世界,就那么好吗?”

好到即使没有他相伴,仍令她如此向往吗?

“你总该让我去看看。”长安声音闷闷的,“你总不能将我困在宫里一辈子。”

这话里显然透着玄机,慕言殊当即便听了出来,直直的问:

“看过了,便回来吗?”

半明半寐之中,长安轻轻的点了个头。她的动作虽然极轻,却仍是被慕言殊看见。得了她的承诺,他只觉得这几日积压在心中的郁结,此刻涣然冰释。

“这可是你说的,可莫要忘了。”他将她的脑袋按回自己怀里,接着说,“睡吧,再陪我睡一会儿。”

长安只觉得又暖又安全,刚才又折腾得太剧烈,让她累极,便依偎着他,沉沉睡去。

两日后,慕言殊登基称帝,改年号泽安。

如此大事自然是举国同贺,文武百官朝拜新帝,上京城中一派欢腾的盛景,慕言殊换上一身明黄,衣袍上的龙纹生动得几乎要从他身上跃出,他长身玉立,睥睨天下。

这一刻,再无人怀疑他的身份。

众人看着他,只觉得如斯男子,生来便应当执掌天下。

而今日百官之中唯一缺席的晏轻寒,此刻正乘坐于马车之上,与秦烟雨和长安一同踏上了江南考察之旅。

他这马车极为华贵,不仅铺了羊毛毯子,还置了许多软垫。车内空间极大,仿佛他们三人铺开了躺都足够。

长安倚着窗边坐着,微风掀起车帘,她便透着这条时宽时窄的缝向外看去。车外是盛况空前的上京城,百姓脸上的笑容毫不掩饰。

秦烟雨则靠在自家相公的怀里,看着长安这出神的模样,低声对晏轻寒说道:

“明明将不想离开都写在了脸上,却还是这样倔强,长安这性子,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若她不是这样倔强别扭,此刻想必已经站在慕言殊的身边,陪他共看千里江山了吧。可若她不是这样的性子,她与慕言殊,又如何能走到今天呢?

想到这里,秦烟雨只觉得更加不解了。

晏轻寒却轻展手中的金色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为怀里的烟雨扇着,接着淡定的说道:

“她虽是和我们一起出发了,却走不远的。”

秦烟雨听他说得老神道道,抬起眸来,看见他脸上高深莫测的神情,直问:“你怎么知道?”

晏轻寒轻勾唇角,低声与她耳语:“你看她露出的那一截手腕。”

听他这么一说,秦烟雨顺着看过去,赫然入目的是长安手腕上的红印斑驳,红印之上,竟然还叠着一个牙印子。

久经人事的她当即就明白了,原来慕言殊早已留过她。

而以慕言殊的本事,怎么可能留不住她?

秦烟雨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晏轻寒,只见他脸上分明挂着“我就是他们俩的大媒人”的骄傲表情,她心中一动,当即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接着说:

“大晏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晏轻寒许久不曾听她这样唤自己,只感觉回到了两人还是少年少女的时代,一时之间只觉得心情大爽。

登基大典之后,原本还应由新帝设宴与百官同庆,慕言殊意兴不高,并未循此惯例,直接便回了自己的华懿殿。

此刻,华懿殿中,慕赜看着自己一手栽培出的男人已经穿上了一身龙袍,眼中的光芒极其复杂,似是激动,又似是多年的愧疚终于得了纾解。

他看了良久,终于匍匐跪地,向慕言殊又行了一个大礼,接着掷地有声的说道:

“臣慕赜——拜见皇上。”

慕言殊看着眼前的慕赜,心中想着他此刻已算是四朝老臣,又顾念着他的养育恩情,终于还是伸手将他搀了起来,说道:

“祖父与朕,不必行此大礼。”

他仍称慕赜一声“祖父”,一如他才回京时,仍称司徒和靖一声“皇兄”,慕言殊从来都是这样的人,无论爱憎,他从来都不放在面上表达。而这声“祖父”,于慕赜来说显然极其受用,只见他身子微微一颤,险些就要老泪纵横。

慕言殊却仍是维持着淡然的面容,请慕赜坐下。

慕赜见形势大好,立即说道:

“皇上,臣还有一事要说。”

慕言殊眼眸中有一丝精光闪过,然后说道:“祖父有话不妨直说。”

“皇上年过而立却尚无子嗣,如今您已登基,是该大选秀女,填充后宫了。”

他说得字字铿锵,慕言殊闻言却立即皱眉。

“这件事情暂且搁着,朕目前,没有这个心思。”

慕赜自然知道他真正的心思是什么,却容不得他再想着司徒长安,于是更加朗声说道:

“皇上,天下为重啊。”

听他如此名正言顺的话,慕言殊的眸色越来越深,神情也愈发阴冷,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向慕赜说道:

“祖父,你已经将她逼走,还想再逼得朕也离开皇宫吗?”

他言辞冷厉,听得慕赜心中一凛,当即便又跪在了地上,说道:

“是臣逾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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