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魔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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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魔影-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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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瘦子忙道:“恩公这会对老爹说……”



夏侯岚忙道:“老人家,前两天在一家客栈中,你可曾碰见过一位穿红衣的姑娘?”



巴老爹点头说道:“那位姑娘人好心好,十分喜爱小老儿的孙女儿……”



夏侯岚截口说道:“所以她才把一个五彩丝囊送给了令孙女!”



巴老爹一怔,道:“尊客怎么知道?”



迟瘦子一旁插口说道:“老爹,这位就是那位姑娘的朋友,是来要那只丝囊的!”



巴老爹“哦”了一声。



夏侯岚道:“要我不敢,那丝囊里藏有一件武林人人争夺的东西,我恐怕它为老人家惹来大祸,所以我愿意用别的东西换它回去,希望老人家……”



巴老爹摇头说道:“尊客既是那位姑娘的朋友,小老儿本该把那丝囊还给尊客,只是尊客来晚了一步,那丝囊……”



夏侯岚心中一跳,忙道:“老人家,那丝囊怎么样了?”



巴老爹道:“那丝囊被人用一块玉牌换了去!”



夏侯岚心里住下一沉,道:“被人用一块玉牌换了去?”



巴老爹点头说道:“是的,尊客,说来都是小老儿的不是,以为那丝囊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那块玉牌却可以卖不少银子,所以小老儿就把它换了那块玉牌,却惹了小老儿那孙女儿好哭了一阵子!”



夏侯岚皱了眉,道:“老人家,这是什幺时候的事?”



巴老爹道:“就是昨天……”



夏侯岚道:“老人家可认识那人?”



巴老爹点头说道:“认识,认识……”



夏侯岚刚一喜,巴老爹倏又摇了头,道:“不,不能说认识,只能说……”赧然一笑,道:“小老儿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夏侯岚微愕说道:“老人家,这话怎么说?”



巴老爹干咳了两声道:“尊客,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大黑夜我祖孙回家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一个受伤的人,他断了一只手,脸上奇…书…网,身上便是被火烧的一般都烂了,我祖孙看他可怜,就把他带了回来给他治伤,据他说他是个武林人,被仇家所害,又怕他的仇家找上门,所以我祖孙连生意也不敢做了,就假说搬了家,一方面住进地窑,一方面托秦婶子给买药……”



夏侯岚道:“想必他如今伤好已走了!”



巴老爹点头说道:“不错,昨天晚上刚走,他走的时候,没什么东西留给我祖孙,就在项间取下了一块玉牌要留下,小老儿怎好收人这般贵重的东西,他却说就算用那块玉牌换了那个丝囊……”



夏侯岚道:“老人家,那人姓什么,叫什么?”



巴老爹摇头说道:“他没说,小老儿也忘了问!”



夏侯岚眉峰一皱,道:“老人家,他长得什么模样?”



巴老爹道:“左手臂断了,脸上却变了样,怪怕人的,还瞎了一只眼!”



夏侯岚道:“那么,老人家可知道他往哪儿去了?”



巴老爹摇头说道:“他临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夏侯岚眉峰皱深了三分,默然了。



半晌,他忽地心中一动,道:“老人家,那块玉牌可还在?”



巴老爹忙点头说道:“在,在,玉牌还在……”说着,探手入怀,摸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块玉牌,递向了夏侯岚,夏侯岚接了过来,只一眼,忽地一怔。



那是块玉佩,色呈翠绿。



佩之正面镌青牛老子像,佩之反面镌三清九宫之名。



显然,这是三清弟子之物。



三清弟子不外武当,而武当谁有此悲惨遭遇?



他略一沉吟,把玉佩递还了巴老爹,道:“老人家,此人可是三清弟子?”



巴老爹愕然说道:“三清弟子?尊客是说道士,那倒不知道!”



夏侯岚沉吟了一下,道:“那我只好去找他了……”



巴老爹歉疚地道:“真对不起,假如尊客愿意,小老儿愿把这块玉牌……”



夏侯岚微笑摇头,道:“老人家,没有这一说,这怪不得老人家你,这块玉佩值是值不少钱,只恐怕不宜买卖,老人家请妥为收好,不可拿它去当卖,否则的话……”



巴老爹急道:“尊客,那为什么?”



夏侯岚道:“这是三清弟子随身佩带的东西,用以证明自己的身份,而三清中人数武当一派,假如老人家以此物买卖,一旦被人知道,恐怕会惹来麻烦!”



巴老爹呆了一呆,道:“那小老儿这块玉牌,岂不是……”



夏侯岚淡淡笑道:“事实上只能拿它当珍宝收藏!”



巴老爹恍然若失,默然不语,望着手中那块玉佩直发楞。



夏侯岚倏转话锋,道:“老人家可有文房四宝?”



巴老爹忙道:“有,有,小老儿经常谱曲,哪离得开文房四宝,尊客敢是有什么用场?”



夏侯岚点头说道:“正是,麻烦老人家取来借我一用。”



巴老爹道:“尊客请等等,小老儿这就去取!”说着,他转身下了地窖。



须臾,手捧着一只陈旧砚盒走了上来,笑道:“小老儿这儿没床椅,就请尊客在这石墩上凑合一下吧!”



天井里,是有个小小石墩,当桌子用倒也勉强凑合了。



巴老爹把砚盒放在石墩上,打了开来,掳起袖子磨上了墨,夏侯岚逐在石墩旁蹲下来提笔濡墨。



笔是一只秃笔,砚盒里的纸,竟也是焦黄的旧纸。



巴老爹赧然笑道:“这些纸恐怕不合用……”



夏侯岚抬头笑道:“不,正合用,我正愁没有这种纸!”裁下了两小块,他提笔就写,写的不是字,竟是两半幅山川地理形势,巴老爹与迟瘦子看得直纳闷。



巴老爹忍不住向道:“尊客画的这是什么?”



夏侯岚插回了笔,吹了吹未干的墨渍,笑道:“这就是那丝囊里的半张图!”



巴老爹讶然说道:“尊客既能能画出来,为什么还要……”



夏侯岚谈淡一笑,道:“恐怕这两半张跟那半张不大一样!”



巴老爹一怔还要问,夏侯岚藏好了那半张图,探怀取出两颗明珠放在石墩上。



巴老爹眼一直,道:“尊客这是……”



夏侯岚含笑说道:“玉佩不能买卖,这可放心脱手,抛头露面的卖唱生涯太不适宜,二位一人一颗,做些别的人买卖过活吧!”话落,经自转身行了出去。



巴老爹与迟瘦子跟在后面要叫,但还没叫出口,夏侯岚已然回身笑道:“老人家,财不露白,也别忘了你已经搬走了,不住在这里,嚷嚷不得!”



巴,迟二人一惊怔住,夏侯岚一笑转身而去。



且不提巴、迟二人的感受如何,夏侯岚飘然出了那小木屋,转眼之间又出了那小巷子!甫出巷子,夜色里只见对街屋檐下站着一人,正自对他阴阴而笑,那是个瘦高黑衣人,是那一伙里的。



跟的还真紧,有点像那不散的阴魂。



夏侯岚双眉一扬,走了过去。



适时,那瘦高黑衣人也走出了对街屋檐,追了过来。



近前,那瘦高黑衣人双手一拱,抢先说道:“申大侠,奉敝上之命,特来为申大侠带路!”



夏侯岚道:“带路?”



那瘦高黑衣人笑道:“申大侠为何如此健忘,敝上跟申大侠有约在先,如今特敬邀申大侠至一处会合,商量交换……”



夏侯岚截口说道:“我没有忘,阁下要带我去何处?”



那瘦高黑衣人笑道:“申大侠莫问,到时自知!”



夏侯岚淡然一笑,道:“说得是,贵上现在那里么?”



那瘦高黑衣人道:“既然双方有约在先,敝上也特派我前来带路,岂有不专诚恭候申大侠侠驾之理。”



夏侯岚道:“那么,烦请阁下带路!”



那瘦高黑衣人未动,阴阴一笑,道:“上命在身,不敢不先弄个清楚,更不敢为敝上引来祸靖,申大侠那半张‘藏真图’到手了么?”



夏侯岚一点头,道:“还好,不虚此行。”



那瘦高黑衣人目光一转,道:“申大侠可否取出让我见识见识?”



夏侯岚淡然一笑,道:“自无不可,也理所应当。”一翻腕,掌心中平托着那色呈焦黄的小纸卷。



那瘦高黑衣人目中寒芒一闪,道:“我得陇望蜀,贪心不足,还想再看看……”



夏侯岚翻腕牧起了那小纸卷,淡然笑道:“倘阁下有过目不忘之能,我的损失可就大了!”



那瘦高黑衣人嘿嘿一笑,道:“申大侠过于高估了我,跟我一样,凡事总是小心谨慎一些的好,申大侠请跟我来!”



转身向西行去。



夏侯岚紧跟一步,道:“阁下的胆子不小?”



那瘦高黑衣人微微一愕,笑道:“申大侠,这话怎么说?”



夏侯岚道:“倘若我擒下阁下,逼阁下说出……”



那瘦高黑衣人笑道:“敝上已有万全打算,否则岂会派我来,这一路上有无数对眼睛监视着申大侠,只要申大侠稍有异动,他们会立刻飞报敝上,董姑娘将会跟我同时遭殃,这姑且不谈,最主要的,还是敝上料准了申大侠不是这种人!”



夏侯岚淡淡—笑,道:“贵上行事高明,只是最主要的恐怕还是前者!”



瘦高黑衣人脸一红,笑而不语。



夏侯岚又道:“阁下,董姑娘如今也在那儿么?”



瘦高黑衣人嘿嘿笑道:“这,申大侠稍恃自知!”



夏侯岚沉吟了一下,道:“我听贵上说,贵方那位老主人已然作古……”



瘦高黑衣人摇头说道:“我也只是听说,详情并不清楚!”



夏侯岚心知此人不但口风紧,而且人也机警,就是再问下去,也难问出个所以然来,遂闭口不言。



默默地走了一阵子,来到了一处,这地方竟是河边,河边是河边,可是距那热闹的码头甚远,简直难见人迹。



昏暗的月色下,宽阔的河心,停泊着一艘双桅大船,船上,舱门紧闭,甲板上空荡荡地,看不见一个人。



瘦高黑衣人在河边停下,道:“申大侠请稍侯!”说着他放步奔向前面不远处一片芦苇丛,他一头钻入了芦苇丛不见,但转眼间他却划着一艘由芦苇丛中驶出,直划向那距岸数十丈之遥的双桅大船。



夏侯岚站在岸上未动,也未说话。



小船在大船与河岸之间停下,瘦高黑衣人突然扬声唤道:“申大侠到!”



话声方落,双桅大船上灯光倏亮,照耀得附近水域光同白昼,那紧闭着的船舱门豁然而开,由船舱里低头走出了左右各四,八名佩剑黑衣人。



然后,紧跟着又走出两个,那一个正是那高大黑衣儿,另一个则是个身材瘦削,面貌丑陋的黑衣人。



瘦削黑衣人紧傍着高大黑衣人像个贴身的护卫。



高大黑衣人一出舱门,倏扬声大笑:“阁下果然是信人……”



夏侯岚淡然说道:“阁下派有专人相候,我岂能不来,为换董姑娘,我也不得不来!”



高大黑衣人笑道:“说得是,说得是,为防万一,恕我不邀阁下过船了!”



夏侯岚道:“不必客气,我站在岸上很好。”



高大黑衣人倏转话题,道:“阁下,那半张‘藏真图’到手了么?”



夏侯岚道:“到手了!”



高大黑衣人道:“带来了么?”



夏侯岚道:“自然带在身边!”



高大黑衣人道:“可否容我先验看一下?”



夏侯岚摇头说道:“碍难从命,阁下愿意把董姑娘送上岸让我看看么?”



高大黑衣人倏然而笑,目光望着那小船上瘦高黑衣人。



那瘦高黑衣人微微点了点头。



高大黑衣人双眉一扬,道:“阁下,你我如何个换法?”



夏侯岚道:“阁下想必已有成竹在胸,只要公平,我悉听尊便,不过,在交换之前,我要先看看董姑娘!”



高大黑衣人一点头,道:“理所应当,使得……”一顿,唤道:“董姑娘,请出来吧!”



他身后船舱中,袅袅行出了董婉若,她清丽一如往昔,只是神情冷漠,也消瘦了不少。



入目夏侯岚,她也未见有一丝惊喜。



高大黑衣人一招手,笑道:“董姑娘在此,阁下请仔细看吧!”



夏侯岚突然一阵激动,道:“董姑娘,是你么?”



董婉若冷然点头,道:“不错,是我,你换我过去是什么意思?”



夏侯岚道:“姑娘,你是先师……”



董婉若截口说道:“你错了,我不是夏侯一修的女儿,你若是……”



夏侯岚道:“姑娘,我一言难道尽金玉容奸谋,慢慢地你就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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