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箱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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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箱丝绸-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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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他双眼充血,有些发红,眼睛去看顾恽的脸,想他若是恼了,或是不喜,他就收手,即便心里遗憾无比。
  
  他这么打算,过人的隐忍意志,使得他动作慢如老牛拉车,丝毫也不干脆,明明心里情潮汹涌,恨不得将这人扒光了吃干抹净。
  
  顾恽躺在床上,仰头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眸子里盛不住的情//欲,动作却克制忍耐得紧,心里突然就针扎似的疼了一下,真真切切的心疼,而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动容,从没一个人,将他这样捧在手心含在嘴里,非他不可似的,一想起,心就泡在暖流里。
  
  他晃着神,想起生平所见不算多也不算少的人里,赵子衿,算是最奇异的一个了,见了面,二话不说就凑上来,掏心掏肺的对你好,瞧不出阴谋瞧不出算计,任凭你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他到底能图得什么,到了后来发现他是狼子野心,心肠却再也硬不起来,因为他图的,无非就是你这个人。
  
  他想,他明天就走了,顾恽,顾子安,你这一辈子谨慎克制,就这么豁开放纵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念此,顾恽突然狡诈一笑,扣住赵子衿的腰带发力一掀,胳膊使劲一撑,赵子衿从不防备他,眼前一阵光景颠倒,和他就换了个上下位置,顾恽压在他身上,色眯眯的拿手指去挑他下巴,另一只手将他腰带撤散,哼道:“我说王爷,你是打算温水煮青蛙,磨蹭到明天大清早去?春宵苦短不等人,过了今晚,就不知等等到何年何月了……”
  
  赵子衿愣了楞,心头狂喜乍现,伸头去吻他唇舌眉眼,亲吻渐渐狂乱,两人两向侧开头,鼻息交融,舌头在彼此口腔里扫荡,吮吸大力缠绵,发出细细的喘息和含糊暧昧的哼声。
  
  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再迟疑,游鱼似的灵活,拉开顾恽腰带搁在床内侧,由散开的衣襟内探进去,抚到柔韧的腰身上,扣住那收的细细的一扎,顺着流畅的腰线,本能的一手有内剥他衣袍,露出精巧的锁骨和瘦削的肩头。
  
  细碎的亲吻从唇角游移而下,一路舔吻划过下巴,停在喉骨出拿舌头玩弄似的舔,顾恽仰头眯着眼,只觉一股酥麻从他唇舌下蔓延而出,浑身发软面条似的,手臂几乎都撑不住,微微发起颤来,他紧咬住的下唇合不住,露出一排深深的艳红牙印,泻出一声带着颤音的闷哼,像极了情动处的呻//吟。
  
  赵子衿听得那声软哼,脑子一热,只觉一股子热血奔腾向下身那处而去,浑身燥热难当。
  
  顾恽看着瘦归瘦,全身的皮肉不多,却恰到好处的包裹住骨架,肌理匀称,不至于瘦骨嶙峋,也不至于赘肉横生,骨肉在腰间收拢,勾出一道好看的腰线。
  
  赵子衿嘴唇落在顾恽锁骨处,舌头在凹陷处寸寸滑移,同时另一手顺着躯体下滑,最终停在他圆润的臀上,忍不住就捏了两把,手感柔韧弹性十足,本能就揉搓起来。
  
  顾恽觉得有些羞燥,一边被赵子衿亲的分//身乏术,一边还要记着在百忙中抽出空来扳回一城,发软的胳膊从他腋下绕过去,一路跋涉过赵子衿后背腰济,直取目的尾椎下近三尺,压在那块挺翘的好肉上,食中二指夹起做捻子,揪起一块,来回揉捻……
  
  此处没有红绡罗帐和鸳鸯戏水蚕丝锦被,却照样春意浓厚情不自禁。
  
  屋内的喘息声一波长过一波,不过片刻,两人上身都不着寸缕,赵子衿合身伏在顾恽身上,十指交缠着压在他头两侧,唇齿交融密不可分,紧贴的胸膛俱都向对方传达出急促的频率,似激动、似紧张、似期待、似渴望……
  
  赵子衿赤膊坐着靠在床头,头部高高扬起,神色欢愉迷乱,他常年习武从无间断,身子骨架修长,可能是天生的体质,没积蓄起虬轧是肌肉,薄薄一层肌理,其间力道暗自蕴藏,他眸色暗沉的盯着顾恽,喘息声一阵一阵。
  
  顾恽一手搂着赵子衿的脖子,正面着跨坐在他腿上,另一只手向下伸进他亵裤里,五指飞快套。。弄滑动,由一开始的生疏怪异,到灵活熟练,时而沉至低端抚摸揉搓柔软的囊袋,时而沿着肿//胀发烫的男。。根攀升置顶,去挠刮顶部的小孔,引得赵子衿不住颤栗。
  
  赵子衿只觉灭顶的快感袭来,几乎将他淹没,他两手搭在顾恽光裸的后背,不停的上下滑动着抚摸,像是寻找一根可以依附的浮木似的,猛不防顾恽刮搔顶端,他嗓子眼里就发出一声低吟闷哼。
  
  顾恽目光紧紧盯着赵子衿的脸,看着他因自己的动作而露出快意,心里也是罕见的欢喜,蛇山上,那枚金蚕蛊射入赵子衿身体里的时候,他被剧烈的惊惧袭击,几乎吓得魂飞魄散,才知晓这人对自己的意义非同一般,虽然往后困难重重,金蚕蛊待解、传递香火责任在身、战乱、流离……
  
  可确信自己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后,那些压在脑中心里的隐忧,在这一刻都靠边站,首当其冲的是赵子衿,望他平安、盼他喜乐,此后自己的喜怒哀乐,半数都系在他身上了。
  
  他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感觉到手心的物什沁出滑腻,一边语气温柔,蛊惑似的问道:“子衿,闭眼别睁开,我问你个问题,认真老实的回答我,好么?”
  
  赵子衿嗯了一声,欢愉的表情下不掩知无不言和信任满满,顾恽无声开怀的笑了一下,一边缓缓后退着下沉身子,一边轻声问道:“你一直,在装傻么。”
  
  赵子衿一惊,差点就睁开眼,又听他这句话根本就不是问句,苦笑一声想到,阿恽心思聪慧,自己还当瞒的挺好哪,他会不会生气?若是他质问我为何如此,难不成,我还对他天方夜谭似的说实话,说出前世说出地府,呵呵,阿恽他…怕是会将我当疯子吧——
  
  他心里凄苦惊惶,知晓瞒不下去,哽着脖子,艰难万分的嗯了一声。
  
  谁料顾恽轻笑一声,缱绻道:“看在你坦白从宽的份上,此时不计较,你心里藏着秘密,等你从南方回来了,空闲的时候,说给我听如何?”
  
  赵子衿听完怔忪一瞬,还没来得及感激得意,就先应了一声“一言为定”,生怕他反悔似的。
  
  耳边簌簌细响,赵子衿眼睛睁到一半,猛觉私//处顶端覆住一层温热潮湿滑腻的感觉,滑软的温热羽毛般扫过,舒服的让他恨一哆嗦,剧烈的震惊让他猛然睁开眼,低头去看腿间那个正慢慢吞咽的人,喃喃道:“阿恽——”  
  
                        
作者有话要说:  抹黑写出来的纯洁xx,求不和谐o(╯□╰)o下章开始加进度,久等了菇凉们~~~





☆、第七十七章 南下遇刺

  
  院里的紫堇花开一簇簇,辍满枝头,长条裹满花穗斜着生出来,在日头下搭出一片阴凉,偶有风过,吹落一地花朵。
  
  树下被人放了案书桌,山堆似的线状书籍堆出一尺来高,细瞧书面发黄边角卷曲,都是颇有年代的古籍。桌上趴了个人,头脸一半埋在臂弯里,剩下一半埋进了书本里,一只细手腕自桌沿挂着,微蜷,指尖细长,一角青衫拖沓到地上,上头落了些飘下的花瓣。
  
  顾玖端着碗放凉的绿豆清汤,右手指尖夹着枚信封,从院门外钻进来,他重伤未愈,走的极慢,朝着紫堇花树下那台书桌走去,走得近了,渐渐露出在书籍掩盖住的脸。
  
  那人眼底青黑一片,清隽的面容些微发白,像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的模样。
  
  记起顾恽饭前的叮嘱,午时之前叫他起来,顾玖惨白着一张脸,仰头看了看日头,轻到无声的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忍。
  
  自打王爷离京后,大人每日深夜秉烛,白昼苦读,只睡两个时辰,衣不解带的翻书记录。他去求了老王爷的恩典,中书大人敬重老王爷,特许他能偷偷的将翰林院的书本借回来看,他就愈发拼命了,随着月中渐近,眉头也是日渐深锁。
  
  顾玖心里清楚,他这是担心王爷,在为他想法子解蛊,可这样拼命的架势,别到时候解法没找出来,自个就先累垮了。顾玖对金蚕蛊知之甚少,但见顾恽这不要命的架势,就知王爷的情形,绝对不容乐观。
  
  顾玖站了一阵子,还是将托盏边角搭在书本上,伸手去推顾恽肩膀,唤道:“大人,醒醒,午时过了。”
  
  顾恽眼皮一动,眼珠轻微的滚动几下,浓黑的睫毛颤了颤,噩梦里惊醒似的猛然睁开眼,目光看到顾玖,眼里的朦胧睡意瞬间褪去,眸光转为清明,脸色倒是还带了些懒意。他从手臂里拔出头,左侧脸上道道条状衣褶印子,对着顾玖笑笑,声音有些刚醒的嘶哑:“阿玖,麻烦你了。”
  
  顾恽摇头,将绿豆汤端出来,艰难的搁在书本犄角里,有些担心的劝道:“大人,注意身体。”
  
  顾恽温和的应了一声,笑道:“我省得,叫你担心了,你伤还没好,回屋歇着去吧。”
  
  顾玖站着没动,迟疑一瞬,还是问道:“大人,王爷…还是没有书信消息么?”
  
  顾恽手指无意识在桌上敲:“还没,可能是舟车劳顿,路赶得急,不便书信,平常我倒是不担心他,就是……”
  
  他话语顿在这里,不再接着往下说,可顾玖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就是…再有两日,就是五月十五,届时,王爷蛊毒发作,防备力比三岁孩童还不如,虽然有影卫暗中跟着,可万一有个好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顾玖亲眼目睹过,金蚕蛊发作的时候,赵子衿是副什么模样,面无人色青筋暴起,冷汗倾盆大雨似的流,疼的感知齐齐消退,他那般功力高深的人,顾大人在他身前一丈来远,站了三个时辰,他都完全毫无所觉。
  
  由此可见蛊毒的厉害在,这次尚且不如那次,身边鱼龙混杂,南方情势混乱,怪不得顾大人如此忧心忡忡,实在不容乐观。
  
  顾玖不善言辞,更不会巧言安慰,只能点头,表明自己也这么想。
  
  顾恽赶他回房休息,顾玖躺得浑身酸软,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便阳奉阴违的搬了个凳子,靠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闭目养神,权当陪伴。他喝了药汤,都是些致乏的东西,闻着空中浅淡的花香,听着耳边细微的翻动书页声响,心里焦虑着伤势何时才能大好,就这么殚精竭虑的睡了过去。
  
  半晌,顾恽从满眼的铭文里抬起头来,心里没由来有些烦躁,字迹印在眼帘,却看不进心里,他目光定在斑驳的院墙上,心神却恍惚,暗自思量着,再找两个月,若是还没有线索,那就……
  
  他从袖子里拖出一枚折叠的泛黄纸片,摊开了,盯着上头繁复的篆体铭文发呆:取青箱子、虎骨、高良姜、余干子、鹿衔草、薏苡仁、癫加草研末制汤一月,五灵脂三钱、密蒙花五钱、天南星六钱二厘煮水服食半年,辅以剧毒龙胆草为药引,相替之人服下,一个时辰后,与中蛊者交欢,即可将蛊虫由交融之处,引渡而出!
  
  他本来心头沉重,扫见交欢二字,脑子里不由就划过临行前一晚的床榻纠缠,极其无奈的摇头苦笑,觉得赵子衿这人,该傻的时候精明,该精明的时候,又傻的叫人心生不忍。
  
  那时明明都箭在弦上,自己趴在枕头上,破罐子破摔的任他为所欲为,屋里头没有润//滑用的膏脂,他以手指扩充半晌,自后方都插//入。自己本来有点准备,隐约知道第一次做这事,都会疼的死去活来,可当真身临其境了,才知道那么死活二字,当真不是能随意夸下海口去承担的字眼。
  
  疼,钻心的疼,赵子衿才挤进顶部,顾恽就两眼发黑,喘气如牛,剧烈的痛意不亚于猛然在心口插上一把尖刀,油浇火燎的痛觉从后穴炸起,赵子衿那处硬//挺发烫,勃//发的厉害,他又顾忌着伤到自己,挺进的极慢,如同一把生锈的钝刀,将自己活生生劈成两半。
  
  顾恽一口气哽在心口,想着这样好比千刀万剐,还不如一刀砍头来的痛快,正扣紧赵子衿的手指,缓着力气准备让他给个痛快的,就觉耳廓一阵温热的舔//吻,紧接着粘连那处一股怪异的摩擦感,却是赵子衿抽身而出,仍旧灼热的下//体紧贴在自己大腿根,抽//耸;;挺//动,头在自己颈子旁乱拱,十分难受的模样。
  
  顾恽趴在枕头上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被撞的颠簸不已,铺在榻上的黑发如同水中的水藻一般,款摆晃动,他费力的扭头去对赵子衿的眼睛:“子衿,你……”
  
  背上那人双目充血情//潮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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