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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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可及-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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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茵转身与他对视,而后又亲昵地埋进他怀里:“讲真,我现今很满足这种生活。同你在一起,就算是吃苦,我也觉得好开心好幸福。而且彧尧,你对我真很好。以前我故意同你斗气,只是见不得你与方玫在一起。”说罢,她又踮起脚尖亲了亲他。不可否认,她一直认为这世上对她最好的男人只有王彧尧。两人相依为命到现在,这种感情早已经刻之入骨。
    “傻女。”王彧尧因她这番举动而脸色泛红。
    王茵继续说:“在旺角时,你在外喊打喊杀,旁人都惧怕你,可我不怕你,因为你无论对旁人如何,却只会对我好,我记得我们初到温哥华时,你并无一份正经工作,可在生活上从不会委屈我,学业上还要负担我高昂学费,却从未见你有一丝怨言,回到新村,我们生活开始有了好转,可因我的眼睛失明却拖累你。”
    王彧尧语气歉疚:“你眼睛是受伤是因我而起,都怪我太好胜,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我都知道,但是彧尧,我爱你,自你保护我的那一刻开始,从我们相依为命累积的这么久的感情开始。那时我就想同你过一世,我想过做你女友,更想穿上婚纱做你的新娘,为你生儿育女。”说到这里,她脸色微红。
    听完她的表白后,王彧尧噗嗤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发。他不会甜言蜜语,也不懂得浪漫,更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回应她,只想更加对她好,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见王茵面带羞涩,他又故意取笑她说:“你自己都是小孩,而且还是我带大。”实则他心中感动,内心因眼前的人而瞬间软化,甚至于令他有一些手足无措,他这半辈子听过太多的女人对他说过“我爱你”,却没有人能似王茵一样,令他动容。他一生经历不少大声大浪,人生起伏不定,对他而言,爱情这一词太过幼稚可笑,因为在他眼里这世上本没有无条件的爱情,人最重要的还是自己。
    王茵心中不满,总是被他这样不公平对待,试图解释:“我已年过二十。本埠的法定年龄是16岁,16岁就可以结婚生子。我早就过了这个年龄。”
    末了,王彧尧笑着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再到她的眉毛眼睛,直至最后一刻封住她的唇,手却不由自主探入她的衣襟内,覆盖上她胸前某处,不受控制地收指揉了揉,这种感觉柔软蚀骨,两人辗转良久,他攻势之猛,手上的动作却未减分毫,似要把她的力气吸干。
    离开她的唇之后,他将她搂在怀里郑重其事说:“这么想嫁给我?在我心中,你永远都长不大。以后有我在你身边,没人敢欺负你,我不会让你跟住我受一点苦。”
    男人与女人的想法并不一样,男人总会将事业利益排在牵头,将自己的追求全身心投入。至于儿女私情,却是很少顾及。
    这阵子王茵因可课业繁重,索性又回到港大那处租房居住,晚间同amanda去了一样兰桂坊酒吧后,晚间回到住处被王彧尧大声训斥了一顿。
    即使他们现今的关系有所改变,他生气时,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大吼,过后,更不会讲甜言蜜语哄她。
    当时王彧尧一脸严肃凶狠的模样,顿时令王茵忍俊不禁,此后他更是向阿婆说明,要她看紧王茵生活上的一举一动,晚间归家太晚,或是在外与同学饮酒一定要向他报告。
    王茵心中抑郁之事,只有两件,头件事就是上次廉署请她回去协助调查王彧尧,请求她作证一事,另一件则是王彧尧到现在还是将她当做一个小孩看待,从他们亲密之时的顾虑,王茵就能察觉到,即使到动情处,他也不会对她做出男人同女人之间的那种事。
    王茵刚听完上完上午的一堂课,听同学说中大有讲座,下课后,她紧忙回到住处去拿资料夹。
    走出住所,下了楼梯,步行在小路准备赶公车时,匡北明早已将车停在她跟前。
    “又要去哪里?”
    “正打算去中大听讲座。”本来想叫辉佬开车送她,可她时间紧迫,等不到辉佬前来接送。
    匡北明冲她点头示意:“先上车,我顺路送你过去。”
    中大离港大并不近,中大在新界沙田区,也是本埠唯一的书院联邦制大学。王茵入学后,便常与同学去中大和城市大学。
    上车后,匡北明冲她笑了笑,才开口问:“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若是算起来,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王茵,自从王茵向他坦白,她与王彧尧在拍拖之后,他也没在多做纠缠。匡北明深知,感情不能勉强,自己继续追求无望,干脆就此放下。眼前的女孩是他爱而不得之人,若让他发自内心的祝福她与王彧尧,他确实做不到。
    情归情,法归法。他针对王彧尧并不全是因为王茵。
    王茵抱紧资料夹,点头答:“我很好,你呢?怎会来中环?我见你今日起色不佳,你办案不要太拼命。身体要紧。”
    匡北明噗嗤一笑,猛地发动车子,更因她的这番言语而内心愉悦,:“我来中环查案,难得见阿茵关心,我肯定会爱惜身体。”
    两人一路又说有笑,匡北明偶尔会问及她学业方面的事情,亦或是嘱咐她继续努力。只是他们之间的语气似乎多了几分客套。
    当谈到学院一事时,王茵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北明,你若是有空,能否麻烦你再帮我联系一下上次在中大认识的几位学者。这次我想请他们吃饭,再次答谢他们,顺便给他们看看我的报告。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匡北明抿嘴应允:“没问题。”
    车子一路行驶平稳无误,匡北明又加快了速度,当到了一个偏僻的十字路时,这时一辆货车倏地横穿而过,匡北明下意识想要紧急刹车,却发现突然失灵,无奈之下想要拐弯早已来不及。
    车轮在摩擦之际生出一道火花,王茵还正想开口提醒他,接下来的厄运却已经猝不及防降临。
    在车子的一阵剧烈的碰撞之际,王茵的头碰狠撞到窗口之上,下意识,疼得惊呼一声,在一阵头部剧痛后,隐约见到匡北明猛地倾身压向自己,车子被自动甩了十几米远。
    此时车内青烟冒起,发出一阵呛人难闻的味道,伴随着浓浓地血腥味当即令人作呕。
    王茵从剧痛中惊醒才意识到自己的遭遇,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匡北明整个人伏在她身上。
    车身已经被辗压得严重变形。
    “北明。”王茵尝到的是咸咸的泪水,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她头部经过刚才的撞击早已经不住溢血,她顾不上这些,只用尽所有的力气,从他胸膛下方起来,试图推开车门将匡北明推下车,却发现自己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王茵痛苦喊道:“北明。”
    她只看到了血,匡北明满头都是血,身上沾满了玻璃碎片,胸口嵌入的玻璃碎片血流不止,她抱住他的身躯泣不成声,却仍不死心将他望车门外拉扯。
    这时匡北明微微睁开眼睛,对她小声说:“快……打电话。”
    王茵抽噎点头,双手颤抖从玻璃碎片中捡起电话,最后用尽自己的一丝力气终于拨通了号码。
    整个事情安排的天衣无缝,所有问题源于一场交通意外。无人会怀疑这是早有预谋。
    王彧尧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当时候他正在办公室同辉佬谈事,听到消息时,简直犹如晴天霹雳。
    一路上他冷脸坐在车厢内,一句话也没说,嘴唇紧抿,双手握拳,额角的青筋隐约跳动。
    辉佬一边颤颤惊惊地开着车,还不住望向后视镜,见王彧尧脸色阴沉,他不听地伸手抹了抹汗。他怎么也料想到事情会酿成这样的后果。本来只想对付一个匡北明,却不想连带王茵也卷入其中。
    此时的王彧尧整个人一直处于一片混沌之中。直到进医院大门,他都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到了重症室门口时,他连身躯都在发抖。这时前方房门一开,一位面目严肃的医生上前询问:“请问这位先生是否病人王茵的家属?”
    王彧尧心惊之下,连连点头。真想开口问及王茵状况。
    下一秒,医生将纸张和笔递到他跟前,语气郑重道:“病人急需手术,请你在这上面签字。”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下一秒,医生将纸张和笔递到他跟前,语气郑重道:“病人急需手术,请你在这上面签字。”
    签字完毕后。
    王彧尧急忙出口问:“她情况怎么样?”
    “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但是我们会尽力而为。”
    医生转身进手术室,随后几名白大褂医生匆忙进入手术室,面色凝重。
    只见眼前冰冷的手术门倏地关上,随后亮起了手术灯。王彧尧站在原地望着门口,纹丝不动,末了,他又微微动了动指尖,觉得浑身上下十分难受,但又说不出来哪里难受。
    僵持了许久,他下意识摸向裤兜,掏出烟盒,拔出烟,用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烟。眉眼间尽是黯然。
    这时路过的一位医生提醒道:“先生不好意思,重症室门口不许抽烟。”
    王彧尧没回话,口里还叼着烟,透过萦绕的白色烟雾,只漠然地扫了对方一眼,眼中的冷意令人不寒而颤,吓得医生急忙退后几步。
    辉佬靠着墙壁默不作声,俨然一副心虚的模样。前往救治的人还有匡北明,随后警署调查科小组的人员也赶到此处。
    王彧尧继续沉默,他转身往前拐弯,来到一处阴暗楼梯间,面色依旧阴郁,他不说话,只靠着窗户不停地抽烟。
    抽完一根,又是一根,地上全是零零散散的烟头,辉佬早已被王彧尧此时的举动吓得魂不附体,他不知道王彧尧此时究竟在想什么。自己只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心中自责不已,他宁愿王彧尧向平日那样,脾气暴躁喊打喊杀,亦或是凶神恶煞地狠揍他一顿,也不要像现今这样眼中皆是一片,绝望的死寂。
    须臾后,辉佬心中难忍,双腿一屈,“砰!”的一声,急忙冲王彧尧下跪,举手狠扇了自己几耳光语气哽咽道:“尧哥,对不起!我叫人在他车上动了手脚,为了斩草除根我还安排辆货车出马,但我不知小茵会在他的车上,我不知小茵会在他车上。”他压抑着声音,只重复着这句话。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后果,王茵居然会在匡北明的车上。
    王彧尧微低眉看他一眼,没回话,继续抽着手中烟。
    待他抽完一根烟才回神,俯头望着跪在地上的辉佬,语气沉重道:“你起来,我不怪你,是我的报应。”
    过了几秒后,他眼神黯淡,眼眶充血,不知是喉间难受还是为何,他的声音变得分外沙哑:“也许是老天爷看我不惯,我行事不惧神明,更不信因果轮回,现如今我不得不信了。”
    他不明白对王茵这种偏执的感情是究竟什么成分居多,总之这已经毫无关系,他只承认自己爱她,他比自己想象中得更要在乎她。
    以前王茵和他的野心目标比起来,他认为自己应该会选择前者,所以他以身犯险,步步为营,不露声色从温哥华转站香港,就是为了能够再次东山再起。可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又了这么一个念头,他不知道王茵若是出什么事,他现今拼来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他想来,王茵跟着他似乎没有过一天的安稳日子,刚回埠,因店被砸,使得她眼睛看不见,之后又被蒋永健绑架,现在自己想对付匡北明,却不料连带她也一并受害。
    此时此刻他很想大声同老天理论,有报应只管冲他来,和王茵没有任何关系。抽完盒里最后一根烟,他起身离开昏暗的楼梯间,来到重症室外长椅上,绝望掩面,只觉得度日如年。
    王茵在经过几个小时的救治才得以脱险。从手术室出来时,王彧尧寸步不离紧跟在后。
    当王茵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白色墙里,她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确认自己此时并非梦境时,突然想起了匡北明,她微动身只觉得剧痛蔓延至神经末梢。
    “尧哥,阿茵醒了!”富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得大喊,还不住拍了拍王彧尧的肩膀,此刻坐在沙发上睡着的辉佬也瞬间惊醒。
    王茵说不出话,只冲他眨眼笑了笑。
    辉佬傻乎乎冲着王茵继续说:“阿茵,你终于醒来。醒来就好。”
    王彧尧坐在床边,睁眼看着王茵,他双手还牢牢紧握着王茵的右手,放在唇边深情地吻了吻,眼眶发红,眼底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连带语气也有几分哽咽:“小茵。”
    王彧尧似是想再次确定,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倾身上前吻住她干涩的唇,喃喃说:“醒了就好。”
    对不起,他心中默念一遍。只碰上她温热的唇瓣,下一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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