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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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缘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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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绝无超然世外之理。”狐仙正色的说道。
    鼬仙道:“你欲何为?”
    “助二星救万民。”
    “不知如何助二星。”鼬仙问道。
    “十八年后奎、亢二星将有生命之危。我辈当助其脱危,然你我将历一场大劫,甚至可能助人不成反倒血本无归,不知鼬兄为了万民可否愿意冒此大险?”
    鼬仙道:“不知狐兄所言大险究系何险让狐兄庄重如此?如其行有所值,以一人之死而换取万民之生虽死何憾!请狐兄直言何险与我听之。”
    “听鼬兄慷慨豪言实二星之幸万民之福,我心甚慰。我代表二星万民先行谢过。”对着鼬仙便是深深一揖。续道:“十八年后你我将面对两位对奎、亢二星不利之人,此二人有道家无边法力,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能知过去未来之事,但此不足虑。然此二人皆怀有专门对付我辈的五雷轰心掌法。风险之说实为此耳。”
    鼬仙骤闻得五雷轰心掌法心中便是一震。此法是道家专为对付披毛带甲的修行者,所研创的一种至刚掌法,此掌施出电闪雷鸣内含三昧真火,所过之处玉石俱焚片草无存。以自己目前的修为若遭此掌绝无幸理。如今,这老狐提出以卵击石的想法,去助二星这到底是值与不值?鼬仙不觉沉吟。
    狐仙见鼬仙不语便知他被五雷轰心掌法所惧。便道:“五雷轰心掌法虽厉害无比,但生生相克。五雷轰心掌法尚有可破之术,只是需假以时日。”
    鼬仙听得有破五雷轰心掌法之术心中登时大喜,心道:若果能获得此术我尚怕于谁?此术一获但可永享太平。便展颜对狐仙道:“弟所以不语非是惧那五雷轰心掌法而是在想两全之策。今兄如此之说岂不小觑于我了。你我修道之人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焉能以一己之个人得失而罔顾修道之宗旨。我愿以狐兄马首是瞻,唯狐兄调遣共襄义举虽死而无憾。”
    狐仙暗笑心想:你这个带毛的泥鳅真是滑的可以,一听有利可图便冠冕堂皇,我何不趁机敲他一把让他解除长白之禁,也让长白山的生灵优存劣汰物竟天择。于是对鼬仙笑道:“鼬兄有如此博大胸怀令老狐佩服的紧。今有二术可破五雷轰心掌法,一为人之宗祖女娲娘娘所创的乾坤挪移反归大法,一为佛家金刚槃涅指。人祖之乾坤挪移反归大法,只是听说尚无佐证。而金刚槃涅指,我已研得七层,尚差三层不能使之融会贯通所以有‘可能’血本无归之说。”
    鼬仙闻得此语不禁心中一沉心道:原来你之所以敢冒大气说大话,原来早已胸有成竹。你那金刚槃涅指将成,我又哪里去寻人祖的乾坤挪移反归大法。说来说去,你是要我去陪你冒那五雷轰心掌法之险,成则皆大欢喜、败则陪你殉葬,横竖你不亏本。这岂不害了我老鼬,任可不捉鸡也不能蚀米,你这奸猾的老油条拿我当毛猴子耍,我可不入你的圈套。想到此对狐仙道:“既狐兄已研得佛门金刚槃涅指法,一人足可对付五雷轰心掌法,我与兄去非但于事无补反碍狐兄手脚,不知我所说之言狐兄然否?”
    狐仙心中暗道:你这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懒驴,不给点甜头你焉肯负重。于是对鼬仙道:“我之所以请兄出山救助二星实是出于道友之谊,习得那破解五雷轰心掌法能化解三灾八难水火不侵以安我辈万世之心,不期鼬兄患得患失枉费我一片苦心。”
    鼬仙一急冲口而出:“你已习得‘金刚槃涅指’,我哪里习得那‘乾坤挪移反归大法’?”
    狐仙笑道:“鼬兄果然快人快语,你为何不从五色石中去寻?乾坤挪移反归大法本是人祖所留之术,兄怀此术多年为何反向我索求?”
    鼬仙一窘,怕着他道,反自入套,这真是一辈子猎雁反被雁啄了眼,这狡猾的老狐狸真是鬼神莫测防不胜防。问道:“这破解之术虽明,但不知兄指与之对阵二人究竟为谁?”
    狐仙道:“此二人一为李淳风、一为袁天罡。李淳风在隋之后大唐开国之初司钦天监天官之职但现在尚在弱冠之年。袁天罡较李淳风的道行不知强了多少倍。此人原为大隋隋文帝杨坚未做皇帝时与一民女所生,是隋炀帝杨广的嫡亲兄长。杨坚曾对袁天罡予以厚望想立他为储君。但袁天罡生性恬淡且重修行,加之杨坚之母老太后的反对,杨坚也只好做罢。待杨广杀死胞兄杨勇之时,杨坚恶其心胸过于歹毒,故立秘诏于袁天罡,让他在自己死后废杨广取而代之。但袁天罡不愿兄弟相残。也不喜爱江山,迳自躲入深山修道去了。待大道已成出山时隋灭唐兴已改朝换代矣。太宗李世民敬其宅心仁厚请其为官,袁坚辞不受,太宗只得以师友之道待之。当然此是后话今说于兄知,无非是让兄心中有数耳。”
    “原来如此。我等所炼破解五雷轰心之术可需多久?”
    狐仙道:“这要看个人的悟性修为如何,但迟于十八年研成也于事无补矣。”
    “如此事情紧急何不就此分手早日研习当可不误大事。”
    狐仙赞道:“兄言极是,但研习之事也不必急此一时,我尚有下情相请,请兄斟酌。”
    “不知狐兄所提何事,但说无妨。”鼬仙茫然的问道。
    狐仙道:“我已知鼬兄在清修之所长白山,划分了三个区域。可否依弟之请废去禁束以保持长白山的生物平衡?”
    “狐兄此言似认为我制造了长白山的物种失衡了?”
    “然也,兄不知三个禁区的划分严重制约了大自然的正常规律。山下之民吃不到山顶天池之鱼致使鱼满为患,而鱼由于缺乏氧气又大量死亡,死亡之鱼无人捕捞又污玷了池水,如此恶性往复,天池之水不日将臭不可闻秀丽不永矣。食草生物由于没有足够的草源制约了生息繁衍的数量,而食肉动物由于没有足够的食草生物为食,则会相继饥饿而亡直至物种灭绝。凡此种种都是自然界生物链的失衡所致,所以恳请鼬兄以遵守生物界的自然法则为重,解禁长白山,使生、植物各有所得。不知鼬兄肯俯允否?”
    “果如狐兄所说之严重,我便依兄所请解禁长白山。”
    狐仙笑道:“如此甚好。你我可在十八年后的今天相会此地,去解奎、亢二星之厄。”
    “好,就依狐兄之言十八年后的今天华山棋枰再见。”又笑道:“那么这盘棋?”
    狐仙笑道:“好事多磨本想消遣一下下他三局,然事有缓急此棋只有事毕之后再与鼬兄对弈了。”
    狐鼬二仙互道珍重各自腾云而去。
    诗曰,狐鼬本是二精灵,参悟玄机得道行。
    早知世间多凶险,与人为善求太平。
   
第三章


    冀州大名府虽地邻塞北远不及风景秀丽的江南,然四季分明民风淳朴。自唐朝开国以来年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三街六市人群熙来攘往,茶楼酒肆顾客盈门,绸缎布庄欢声笑语一派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
    大名府西关外五里有一片松林,松林内有一座10亩方园的大宅院,院内房屋数十间。园内植有鲜花果树,苍松翠柏。正房八间住着老主人南惟仁南老爷与妻妾胡、刘二人,东厢五间住着南老爷唯一的儿子,少主人南勘,表字怀远,今年一十八岁。西厢五间住着南家唯一的仆人老仆南安,今年已六十四岁。
    南家偌**院仅住此五人。
    主人南惟仁十八年前曾是前隋朝的名吏。曾官任刑部推官之职以勘疑案而名,人送美誉铁面神判。南老爷曾娶妻妾三人,妻胡氏,妾刘氏、李氏,均无出。南老爷经常独处书房对仆人南安说:“我勘破疑案无数,解救冤狱不下百人,而我却无半个子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想我南氏家族从我而湮灭。老天太不公平,我所勘案虽则是为朝廷,然我所开脱的无罪之人难道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善举吗?难道我勘案的结果就是让我断子绝孙吗?苍天啊!你为何不睁眼!”
    仆人南安安慰道:“老爷不要过于哀痛,子嗣之事强求未必能果,夫人虽然年龄有所偏高,而两位少夫人年纪尚轻,子嗣之事还是有希望的,老仆以为‘广种薄收莫如专情一人或可早结异果’也未可知,望老爷三思。”
    南惟仁默然良久觉得老仆南安之言不无道理,遂点点头道:“你下去吧我休息一下。”
    南老爷拿起论语看到满书皆是“子”曰,不禁悲从中来,子、子、彼子非吾子,这劳什子徒增烦恼不看也罢,将书一丢伏案假寐。
    忽然一只青狼闯入室内围着书案狂嗅,南老爷悚然惊起大叫南安,而青狼则趴在地上瞪着两只绿绿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南老爷一见青狼没有伤害自己之意,反倒镇定下来对青狼说:“你一定是饿了吧?不然你怎么大白天闯入民宅呢,我给你拿点吃的可好?”
    青狼似乎听懂了南老爷的意思居然点了点头。南老爷起身去取小几上南安给他送来的茶点,回身时见那青狼不知何时将他积三十年勘案案例录叼在口中大嚼,南老爷心急如焚大声喝斥:“你这畜生我给你拿吃的,你却居然吃起我的心血来了。”边说边扔下茶盘劈手去夺案例录,那青狼不去吃那点心竟一头扑入了南老爷的怀中。南老爷惊得大叫一声仆倒在地悚然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
    南老爷细思梦中情节觉得甚是奇怪,纵然自己勘过疑案不下千百,此梦却无法侦详,正在沉思之际,只见小妾李氏云鬓不整匆匆进来说:“老爷,妾身刚才小寐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吓得我浑身冒汗,故而匆匆赶来请老爷破解破解。”
    南老爷微微点头道:“我道你衣冠不整却为此事,我也做了一怪梦尚自猜疑,你不妨说说所梦何事。”
    李氏道:“妾身似睡非睡间忽见一头青狼窜入帐帏,用长舌舔我的脸,”脸一红接道:“还来舔我的**,我急怒间骂它你这畜牲居然敢来欺侮我,双手握拳照着它两眼打去,那青狼惨嘷一声,一道青光倏然不见了。我亦惊醒、故来请老爷圆解。不知此梦主何吉凶,我**现在仍觉麻痒,老爷你看。”说着解开亵衣,让南惟仁老爷看。
    只见李氏两乳晕红,乳头坚挺突突乱颤。
    南老爷见此忽有异样感觉,把李氏抱到书房的卧榻之上,行云布雨好一阵温存。
    事毕,也把自己所梦告诉了李氏,然此事牵扯李氏隐私,故而也没去请解梦师来圆这梦之吉凶,此事慢慢也就过去了。然自书房与李氏媾合后,南老爷按老仆南安的建议专一的情感全部倾注到了李氏身上。
    光阴荏苒转瞬已过月余,李氏忽感身体慵懒不思茶饭,只思吃酸并伴有呕吐,南惟仁老爷命老仆南安去请名医赛思邈前来诊治,那赛思邈把脉一视已知就里,向南老爷拱手道:“老爷恭喜了,三夫人有喜了。”南老爷大喜道:“不知多长时间了?”答已一月有余,南老爷心中暗想,难道是书房那次已珠胎暗结了,但不知与那青狼入梦有无关连,但李氏怀胎绝非坏事,故着南安多赏医资,命仆妇仔细侍候。胡、刘二妻妾自也十分高兴。毕竟老爷壮年子嗣机缘得遂。故每日嘘寒问暖更关爱有加,加之众仆妇的精心照护直如众星拱月般把个李氏侍候的感动至极。
    十月临盆谁知竟是难产,经两天两夜的煎熬接生婆终于接下一男婴,然李氏由于血崩,只看了男婴一眼,见此婴浓眉大眼酷似乃父,只是两眼圈青紫目中带煞,李氏眼前忽然幻化出青狼被自己打伤双眼的情景,心中骇然,大叫一声血流不止睁目而逝。其年仅二十四岁。
    南府在老爷三十八岁才得此贵子,合府上下莫不欢欣,然李氏产后而殁又添上一层哀痛。但死者已矣,自当节哀顺便。治丧仪式甚为隆重,毕竟她为南家延续了香火,是南家大大的功臣。和尚、道士超度亡魂治丧仪式于七七四十九日才告结束。
    再说那婴儿自离娘胎,未曾吃得一口娘乳。而众举荐来的乳娘只要小嘴一接触乳头便哇哇大哭,不肯进乳。一连换了十余位乳娘一连三天均是如此,直把南老爷与合府上下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难道此子非亲娘之乳不吃?然亲娘已死这便如何是好。
    正当全家举足无措之际,仆人南安匆匆跑来对南老爷说:“门外一道士求见,不知老爷见不见?”南老爷本来因妾产而殁,而此子又不肯吃乳娘之乳而急得六神无主,既使是上宪到来也无心接待,然忽福至心灵连叫:“快请、快请。”仆人南安一阵风也似跑了出去,稍顷便领入一道冠羽袍、手执拂尘、青发如丝年青的全真道士,道士稽首问讯:“无量佛,贫道袁天罡闻贵公子母殁而不肯进乳娘之乳,特不揣冒昧造府一见,唐突之处切望见谅。”南老爷一听我尚未开口见询,此道长便直陈来意,我若客套岂非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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