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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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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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的小人儿似是感到了温暖,往他怀里更紧的钻了钻,身体便更加紧密的与他贴合在了一起。于东海心底久违的东西被怀里的温暖惊醒,他睫毛轻轻颤抖,双眸跳动着化不开的浓情。车窗外风沙依然在席卷这个城市。于东海用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喊出一个名字,“云儿”。
  睡梦中的人儿嘤咛一声,扭动了下身体,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纤细的双臂,便柔柔环过了他的腰身。 
  龙云悠被于东海抱着进了门,河晓宁突然就一阵阵的眩晕,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愕然的无法言语。
  于东海将怀里的人儿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起了身,环顾了下周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这一幕恍惚的让河晓宁有些受不了。他,不是不记得她了吗?
  “她冻坏了,醒了的话让她喝点儿热的东西。”于东海沉声说完,转身离去。屋里,河晓宁就那么看着沉睡中的龙云悠,呆呆站立了许久,心想这又是演的哪出啊,真是人生如戏曲折赛过连续剧。
  龙云悠并没有醒来,而是一睡睡到了清晨。地下室没有太大的日夜区分,龙云悠只是被自己的生物钟敲醒。六点半了。身边河晓宁还在睡。她轻轻的坐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微疼的太阳穴。一觉睡的似乎太沉了,浑身上下都很累很累,却又透着一股子舒爽劲。
  她揉着头下了床,朝着卫生间走去。突然目光扫过椅背上搭着的黑色外套。龙云悠定定的看了半天,终于将昨天的片段连成了串。她的记忆只停在了上了车,后来呢,怎么回来的?龙云悠用力甩了甩头,却只记起自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头,匆匆的洗漱了一下,便出了门。离上班时间还早,但是龙云悠却似乎有些急迫。
  整个上午,她都在自己的办公间里恍惚着坐立不安。她烦恼的不行,拼命想也想不起后面还发生了什么,还有于东海是怎么会去到工地的。
  “咚咚”。龙云悠正了正神情,应了声“请进”。是沙田,龙云悠面上一红。
  沙田礼貌的说道:“龙小姐,于总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龙云悠一听,蓦的就紧张了。她木然的说了声好,而后又想起什么似得,急急地问道:“他有说什么事情么?”沙田沉声答到:“没有,于总只是说,请您过去。”
  站在总经理办公室外,龙云悠踌躇了下,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敲门,“进来”。龙云悠走进去。于东海正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摊着一堆堆的报表、数据和项目资料。大概扫过一眼,有些是她翻译过的,她知道。
  于东海没有抬头,手里不停翻着文件。龙云悠站了一会儿,想着这么干站着得站到猴年去啊,于是的定了定心跳,自若的说道,“于总,您找我。”
  于东海笔下一滞。龙云悠定定的站在那,心里却忐忑的不安着。于东海平静的望了她几眼,扭头示意了下手边的一份文件。“这份我看完了,有几处的专业词汇不是特别恰当,你回去修改一下,再交给沙田发给各个项目组。”
  龙云悠点点头,“知道了,于总。我马上修改。”说完,拿起文件,转身就要走。
  “龙小姐”,背后的声音再次幽幽响起。
  龙云悠心里的不安不自觉加重了几分。她慢慢扭过身体。
  于东海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公事公办,“以后再想去现场,可以跟公司申请安排车。我可不希望哪天有新闻报道说向阳集团职员被冻死在施工现场。”
  龙云悠面上一赧。她知道自己虽然不算犯了什么大错,终究是被他救下,道德上自然理亏了些。她垂下眼帘,轻声说,“是,我知道了于总,以后不会了。还要谢谢于总,昨天及时相助,不然可能我,真的……”
  于东海目不转睛的盯着站在中间的人儿。眼中有着微澜起伏,但只是一闪而过。须臾,瞧着龙云悠一脸的不好意思,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龙小姐。”
  龙云悠抬头,手里握着的文件夹不自觉的紧了紧,眸中的忐忑愈发凝重。
  “我的外套,是不是应该还给我?”
  阳光穿过落地窗,挤进宽敞的办公室里。坐在宽阔老板椅上的人儿背对着光线,龙云悠甚至有些看不清他的轮廓。太阳给室内的所有东西都洒上金黄嵌起毛边,暗影中,他的本来清清爽爽的白色衬衫,突然就明晃晃的如钻石般夺目。
  龙云悠愣了有两秒,下一刻惊醒似的转身,“我马上去取。”
  狼狈地落荒而逃。办公室的玻璃门无声的合上,转椅轻轻转过一圈,椅上的人儿对着耀眼的太阳,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十年后·谁看透了谁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咋就不会撒泼打滚求花求评呢呜呜呜
  “喂,鹏程,是我,河晓宁。”
  “啊,晓宁,有什么事儿吗?”
  “哦……昨天夜里,小悠不太舒服,我上午在家熬了点儿白粥,想中午给她吃,外面吃太油腻了。恩,你能过来,帮我给她拿过去吗?”
  “好的,我过去之前给你电话。”
  河晓宁放下电话,望着煤气灶上氤氲着的白雾,心里满足的,就像小时候,第一次吃到的巧克力,浓浓的奶香从鼻子直通口腔,蔓延过食道,到达胃里,那种深切的新奇的初体验,终生难忘。
  她一拐一拐的走过去,用勺子轻轻搅着已经初显粘稠的米粒,嗓子里竟不自觉的哼起了曲子。白雾在她的眼前升腾,飘散,再升腾,飘散。粥的清香扑鼻,河晓宁的脸就似做了一次营养丰满的面膜,水嫩白皙,隐隐泛着浅浅的粉红。
  风鹏程到的时候,河晓宁已经用保温桶盛好了粥,紧紧拧上了盖子。旁边,是用乐扣装好的几个小咸菜,都是她平时自己腌制来吃的,有豆角黄豆,有萝卜条,还有黄瓜片。几种小咸菜静静的躺在盒子里,两个一次性的纸碗,还有两双筷子站在盒子上。
  河晓宁将乐扣盒放进袋子。
  “我装了几个小菜,都是我自己腌的,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可能会觉得太咸也不一定。”
  风鹏程站在屋子中央安静的等着,听到她说,便微笑的接过话,“没事,小悠喜欢吃咸菜,她偶尔还会说外面的菜没味道,总想着跟服务员……”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风鹏程陡然就住了口。厨房处,忙乎的河晓宁没有注意他的异样,装好了咸菜,将袋子提出来,和保温桶一起交到风鹏程的手里。
  风鹏程淡淡的注视着河晓宁,表情复杂,目光中隐含审视和疑惑,又似并不十分确定。
  河晓宁一脸满足,“纸碗和筷子我都放里面了,你们多喝点儿。”她温柔的笑着,面前的风鹏程却愈发局促不安。
  他匆匆提着东西往外走去,甚至连声礼貌的道别都没有。
  河晓宁一瘸一拐的送他到了单元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拐个弯消失了,才慢慢踱回了家。屋里还留着白粥的米香。河晓宁就站在刚刚风鹏程站过的位置上,惆怅的闭上了眼睛。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在她的鼻端摇曳。
  风鹏程甚至都没有敲门,直接就走进了龙云悠的办公室。里面,刚刚从于东海办公室回来的龙云悠坐在座位上,依旧惊魂未定似的,满脸写满了慌乱和不安。
  风鹏程没有察觉河晓宁的异样,径直将粥和小菜放在了桌上。原本和煦的声音,平添了几丝复杂的情绪,就像是有穿过树枝留下的细碎阴影,掺杂在了纯粹的阳光里。
  “河晓宁给你熬了粥,说是你昨晚不舒服。”
  龙云悠看到风鹏程站在自己面前,心里略微安定了下来。她打开袋子,看到了那几种平日腌制好的小菜,还有纸碗,还有筷子,都是两只。
  她站起身,拿过一张废弃的图纸,盖住桌上的一片凌乱。轻声邀请,“一块吃吧,这都过了饭点儿了吧,反正这么一大桶,我一人也喝不完。”
  风鹏程似乎犹豫了一下。龙云悠将咸菜摆好,又拧开保温桶,将依然温热的粥倒进白色的纸碗里,瞬间粥香弥漫。她抬起头,看了看呆愣的风鹏程。
  风鹏程慌忙回过神来,从袋子里拿出那两双筷子,打开一支,掰开,递给龙云悠。
  两人就那样对站着,安静地吃了起来。
  龙云悠明显感觉到了风鹏程的心不在焉。平日里,他虽然温和平易,但并非沉默之人,尤其在她面前,总是能够自如的有说有笑,随意的很。可是今天,面前的人儿,明显有了心事。
  她试探着,小心地,问道,“鹏程,你今天,是不是……”
  风鹏程头也没抬,“这个黄瓜片挺好吃的,很对你的口味吧?”
  龙云悠“哦”的应了一下,将想问的话,随着粥咽了下去。
  “昨夜怎么了,不舒服,是不是白天着了凉?”风鹏程慢慢吃着问道,声音里满是关切。
  白天?哦,咳咳,龙云悠刚刚淡忘的事情,又被翻了出来。着凉?是吧,谁被忘在楼顶冻那么长时间,都会着凉的。不过,单单是着凉就好办了,那就不叫个事儿。
  想着想着,龙云悠的面上便重新凝重起来,嘴里还含着粥,下意识地便深深叹息了下。声音从粥缝里挤出来似的,含糊而粘腻。
  风鹏程见到她的表情如此阴沉,以为她相当的不舒服,放下粥碗,温热的手掌贴上了她的额头。
  “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去医院?”关切的眼神伴着询问扑来,龙云悠轻柔一笑。
  “没事,哪有那么脆弱啊我,只是有些轻微感冒罢了,吃了药了已经,晚上就能好。”
  两人视线交汇,相视一笑。
  满室粥香萦绕。
  “我给你打点儿热水去……”
  “不用,一会儿吃完再说吧,粥都凉了……”
  轻声交谈着,随意地像是毫无距离的一家人。
  门外,举起的手臂缓缓放下。白衬衫轻轻卷起袖口,手腕上,一块劳力士手表滴答。于东海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房门。就那么伫立着,好半响,走廊拐角处响起脚步声,他才转过身,走了。
  午后的光线不再强烈的刺目,于东海孤单离去的背影,在迷蒙的光晕中,似冬季连亘的远山,萧索而寂寥。
  

  ☆、十年前·苣荬菜引发的血案

作者有话要说:  值班摸鱼~~~一夜过去竟然多了个收藏,内牛啊内牛~~~下一章该去日本,十年后终于迎来个小高潮啊,可惜更新没有动力。。。。今天要是吱声的人连十个都没有,打算先停更了,存稿不多。。。。。
  地里的玉米苗已经长到一捺多高。打过磙子的谷子和黍子地,苗也已经遵循暴力守恒原则,执拗的钻出了头。
  阳光正好,万里无云。龙云悠周末的午后闲来无事,寻摸了个柳条筐,拿了一把小铲子,龙进拿着样品仔细的将她培训了一番,她便威风凛凛的挎着筐扛着铲,走上了田间地头,开始体验生活………挖苣荬菜。
  从前在阳城,龙云悠也见过在春天的时候有人在卖苣荬菜。她吃过,苦苦的,可是爸爸喜欢吃,说是这东西清热败火对身体好,所以妈妈偶尔会买。今次竟然轮到自己亲手去挖,她禁不住小小的激动,脸蛋红扑扑的,步子都开始洋溢着兴奋。
  许是出门的日子略早,地里的苣荬菜不太多,零散的几株也都不太大,有些甚至就只有个小小的一片两片叶子,下面是根白白细长的嫩芽。龙云悠到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在玉米地里寻摸着,渐渐的就晃远了。
  等她再抬头向远看的时候,发现自己快到河边了。想起河边,她就想起那天的事情。雨中的少年,犹如天神般降临到自己身边,来拯救陷在河中央进退两难的自己。他的脚被河底的什么东西割的那么深,流了好多血,又似乎为那一抱增添了血色的浪漫,显得无比的庄重。想着那天最后于东海就那样乖乖坐在那里,让自己消毒上药缠纱布,龙云悠的小脸更加红的通透。
  忽然,她看到前方一小撮人儿,像是在打架。定睛一看,她提着筐赶紧往过跑。等跑到跟前的时候,河晓宁正好被老刘家的老四推倒在垄沟里,但却依旧执拗的仰着头,手里还握住挖菜的铲子,旁边的柳条筐被打翻在地,稀稀拉拉的苣荬菜掉了出来。
  “晓宁”,龙云悠伸出手去将她扶了起来,转身瞪着老刘家老四,“你干什么推她?”老刘家老四见龙云悠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悄悄向龙雅波身后躲去。
  龙雅波眯着眼睛,手臂环抱在胸前,似乎非常不屑的举着高傲的鼻子,瞟了龙云悠一眼,“谁叫她不长眼睛,挖了我们的苣荬菜,推她活该。”
  我们的苣荬菜?龙云悠眼神询问着河晓宁。河晓宁仰着晒的黑红的脖颈,“谁说是你们的?菜长在地里,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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