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恋:爱上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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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恋:爱上大明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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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不愿醒来:“痛不在自己身上,是不能够体会的。”

  他说得对,事情往往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很简单,换做自己身上,一样纠结反复,难以看开。

  当爱情的一方要抽离的时候,另一方再心犹不甘,再卑贱挽留,又能改变什么呢,只会让对方更加看轻自己罢了。既然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昂着头,高贵的离去岂不是更有姿态。但身处爱情的人们总也看不穿,看不透。

  司马延突然问:“你告诉我……曾芒溪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我语塞。

  他醉而不笨,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着:“那男人是谁,告诉我,那男人到底是谁。”

  我被摇得头昏脑胀,说:“你们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终于颓丧地放开我,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我不想这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心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我想发泄,把它们全部发泄出来,要不,我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秋翎,或许你可以帮帮我。”

  我能够体会他此刻的心情,他太憋屈和愤怒,他只是找不到出口把它们释放出来。我忽然想到这附近好像有一个开放式的拳击馆,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营业。

  “我有办法,跟我走。”待我约他,才发现他居然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枕着我的肩膀,睡过去了。看来真是喝高啦!

  也好,也许明天醒来他的想法会有所改观,一下子顿悟了也说不定。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那么久,说不上练就金刚不坏之身,起码也该有一定免疫力的。

  有低低的,悠闲的,懒洋洋的歌声,忽远忽近地唱着,仿似从遥远的天宇传来。我侧头看着司马延,他熟睡的脸含着婴儿的坦白和固执。

  李骁接到电话就飞速赶过来,我们一起把司马延送回家。他一个人住在黄金地段的高级公寓里,里里外外整洁干净,更透露出些许寂寞。

  “醉得这么凶。”回去的路上,李骁感慨。

  我轻叹:“爱情走的时候没得商量,何况是这样一个功利现实的社会。”

  李骁笑着拍拍我的头:“不要这么长吁短叹。你放心,我不会,我保证永远不落跑,陪你到眉毛头发都白,牙都掉光。”

  我沉默地看着路边的霓虹。人越年轻越容易相信所谓的永恒,其实这世间的一切没有什么是可以永远的,但往往需要经历很多,受到无数次伤害之后才会知道。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我应该算是未老先衰!

  当报纸上登出来司马延和我的照片时,我站在阳光普照的街头,却突然感到脊背发凉。从我和司马延进酒吧,到我安慰他,最后他枕着我的肩头睡去,所有的照片都那么清晰,甚至还有特写。我就这样再一次成了绯闻女主角。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我总不明不白地纠葛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

  头版头条,标题醒目:“男友和助理搞暧昧,当红女明星情何以堪。”报道中我是一个水性杨花,厚颜无耻,淫乱不堪的女人,说我勾引钟子霂不成,继而勾引司马延,一些我生活中的细节都描写得淋漓尽致。什么时候开始我比明星们还抢手,让这些狗仔们极力追捧,关注度如此高?

  报道中甚至还提到我约司马延开房,过程写得绘声绘色,我不得不佩服写得出这种报道的记者,这么好的想象力还当什么记者,不写小说当编剧多浪费啊!

  我盯着那份报纸,再一次把内容从头到尾细细读了一遍,报道的事无巨细让我察觉到此事太过蹊跷,细细想来,这整件事情唯一的受益者只有曾芒溪,她绝对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我把报纸塞进包里,直冲公司找到曾芒溪,把报纸摔在她脸上:“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听看。”

  我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就知道被她算计了,她势必会把局面弄得更加混乱。

  果然,她发神经一样把自己头发弄得一团糟,往地上一坐,开始声嘶力竭地嚎哭:“抢别人的男朋友还来撒泼,这是什么世道,呜呜呜……没天理啊!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我冷眼看着她的表演。当演员真是不错,磨练之后,眼泪什么时候需要了,什么时候就来了。我没这本事,活该被人当做恶人。

  公司的人全部聚到我们身边,我真切体会到什么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曾芒溪愈演愈烈,跳起来往窗口冲:“我不要活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真是没脸活啦!”

  真正想死的人是不会声张的,这种先通告全世界,才采取行动的往往是做给别人看的,但偏偏就有人吃她这一套。

  她很轻易就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拉回来,然后她靠着身边的人哀哀地哭着。所有的人都在指责我:“不要脸的女人,滚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烂货,还有脸来这里耀武扬威。滚!”

  世人这么容易就被假象蒙蔽了眼睛,我不知道该为他们可叹还是可悲。

  但我也知道众怒难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我看着曾芒溪,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有力:“如果你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良知,半夜不会做噩梦的话,你尽管把这个屎盆子往我和司马延的头上扣。曾芒溪,当一个人把坏事做绝的时候,她就离报应不远了。你最好记住今天我说的话。你以为你是胜利者吗?不,你会是一个最悲惨的失败者。这个报应还不用我和司马延送给你,早晚自会有人把你该得的报应  还给你!”

  我在辱骂声中,昂着头离开了那里。走到门口的时候,电话响了。我回头朝所有人傲然一笑,才一边走一边接通了电话:“喂?”

  “秋翎,你姑姑出事了。”阮阿姨的声音很沉痛。

  我的气息紊乱了:“怎么回事?”

  “她看到你的报道,一受刺激就晕倒了,现在还在急救!”

  “曾芒溪,如果我姑姑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我在心里发着毒誓,收了电话,就往楼下冲。

  “秋翎。”迎面跑上来的人拉住我。

  我抬眼,看清来人,只叫了一声“子霂”,眼泪就稀里哗啦地淌下来。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种失去亲人的恐惧游动在我的每一根神经,我的心犹如被千万根针在扎,疼得战栗。

  “秋翎,不要怕,不要怕,一切有我。”子霂毫不犹豫地把我的头按在胸口,紧紧拥着我,试图让我安定下来。

  闻到他的气息,我稍微安心了一些:“子霂,姑姑出事了,快带我回去。”

  他拉着我的手,跑下楼梯,穿过大厅,打开车门把我推上车,然后发动车子,一个急调头。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滞留。

  我很机械地问他:“你怎么会出现的?”

  “我看到了报纸。我想你遇到了棘手的事,想过来看看有什么是可以帮得上忙的。”他望着失了灵魂的我。

  我睁大眼睛瞪着前窗刺眼的阳光:“为什么总是你,为什么你总是能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子霂,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他腾出一只手紧紧握住我冰冷的手:“不会有事的,秋翎,你不要胡思乱想。”

  车子沿着宽阔的街道向前飞驶。我一偏头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脸像一只疲惫的,失去了翅膀的蝴蝶,在春日渐渐走近的时候,一点点摔落下去。

  我想起了很多很多那些蒙尘的往事,连那些我以为根本不可能记得的细节都清晰无比。我的大脑从未像现在这般拥挤,仿佛气球被不停地打气,马上就要被撑爆。

  我像一只受伤的困兽,抱着就快爆炸的头颅,蜷缩起来。我不知道能够藏到哪里去,意识里就是很想深深地躲起来。

  我听到子霂的叹息,感到他停下车子,把我整个抱进他的怀里他采取的是一种抱住孩童一样的姿势,然后他的唇落在我的额头,再滑到我的耳边:“相信我,事情不会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你不能先放弃,放弃就没有机会了,那个受尽折磨和屈辱都要坚持抗争的晏秋翎不会输!”

  我的体温和意识终于慢慢慢慢地回来了。我吸吸鼻子,从他的怀里抽身:“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

  车子走上国道的时候,我接到了李骁的电话。我只是告诉他,姑姑病危,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不用为我担心。我懒于解释太多,简单交代后挂断电话。

  “我知道那儿的大概位置,你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子霂关上窗子。

  我微微点点头。我只是想静静地收拾自己的情绪,没想到竟睡过去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一个人在漫无边际的冰凉的海水里无法呼吸,挣扎着失去语言,眼看着自己的生命逐渐化作泡沫,然后消失不见。另一个我在海边疯了似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可是,所有的声音都被大海吞噬。绝望从我的眼睛扩散开来,我无法停止的在那里奔跑,奔跑……

  “秋翎,秋翎……”

  我蓦地睁开眼睛,看到子霂在摇晃我:“做恶梦了?”

  我直起身,看向窗外:“快到了。”

  “最多二十分钟的路程。”他递给我一瓶拧开盖的水,说,“喝点水。”

  我仰头喝水。听到他接着说:“刚才阮阿姨有打电话来,说姑姑已经醒过来了。”

  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归位的声音,不由长长舒了口气。我看向路旁,青黛色的重山在春天的召唤下,一层层,一叠叠,铺天盖地的绿着;头顶有白云悠悠飘过,天蓝得像一块巨大的碧石。

  在病床前看到姑姑的时候,我的心犹如被鼓重重敲了一下又一下。不过一个多月时间,她竟羸弱到这个地步,瘦得超乎我的想象,躺在病床上,轻飘得像一片羽毛,好似风一吹,就会消失不见。

  我在她的注视下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语声哽咽:“姑姑,对不起!”

  “傻孩子,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姑姑抚摸着我的脸,“那些都不是真的,姑姑还能不了解你,你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你……”

  “姑姑是心疼你,你究竟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姑姑流着泪说,“姑姑是恨自己不争气,一生穷命却生得这样一个富贵病,把你拖累成这样,还不如痛痛快快死了岂不干净。”

  我慌忙捂住她的嘴,哭着说:“姑姑,你说这话不是用刀扎我的心吗?当年若不是你,我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我的生命是你给的,你就是我的妈妈。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不觉得苦,不觉得有什么委屈,我只求你好好的,不要离开我!”

  姑姑用骨瘦如柴的手拭去我的泪:“秋翎,姑姑始终是要走的,陪不了你一辈子。你要学会一个人,你得慢慢去习惯!”

  “我不,我不!”我摇着头,“我不要去习惯。”

  姑姑一边流泪一边叹气:“好了,不哭,不哭!”

  阮阿姨走过来扶起我:“你们姑侄俩都别再说了。秋翎,你姑姑刚刚手术才结束,让她睡会儿,休息一下!”

  我从阮阿姨的眼神里知道她有话对我说,点点头,和她出了病房。

  “你姑姑的情况不乐观。医生建议做骨髓移植。”

  终还是到这一天了!我感到一阵昏眩,被后面出来的子霂及时拦腰扶住。

  “我们一直在努力找可以匹配的骨髓,但还没有结果。”子霂接过话茬。

  我忙说:“先查我的。”

  “医生建议转院,这里的设施和技术都不是顶尖的。”

  我同意:“我这就把姑姑接上去。”

  “你一个人可以吗?”阮阿姨疑虑地看着我。

  “她不会是一个人,还有我!”子霂说。

  我感激地看他,他说:“我这就去办转院手续,你去准备一下。”

  在子霂的操持下,我们顺利地把姑姑转进了最好的白血病权威医院。阮阿姨始终不放心,陪我们一直到一切事情都打点好了,第二天才坐上了回程的客车。看来世间人情也并非都是薄凉的!

  李骁陪我送阮阿姨上车。一直到发车,阮阿姨都是欲言又止的神态。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更清楚她在担心什么,可是我无法给她一个令她满意的答案,所以我当做没有看见她眼中的忧虑。

  一直到李骁独自在站台上留下,我把她送到座位上,她终于没能忍住,握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秋翎啊,阿姨知道你是个乖孩子,知道你不容易,可是女孩子的名声是很重要的,名声没了,一辈子就完了,没有哪个好男孩再敢要你。报纸上是一个,昨天和你来的是一个,现在又是一个。秋翎,你还年轻,不懂得这些利害关系,女孩子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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