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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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的幸福-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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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阵阵醋海波澜。
  
  连续数日,公爵与这位突兀出现的惠特莫尔侯爵都处在不分轩轾的颓废状态,没有其他行动。埃尔弗与伯爵普罗克特时时暗地里讨论,总是莫名其妙。如果菲斯莱特是来相助公爵的,不会塞过去一个少年迷惑他;如果是特地来拆公爵墙脚的,则不会破坏埃尔弗与伯爵普罗克特的计划;如果他有什么更深沉的阴谋,则没有理由整天靡靡作乐。埃尔弗想起那天晚上他对自己的绵绵情话,转眼就被他抛诸脑后,时时不免失笑。
  
  




256

256、第 256 章 。。。 
 
 
  王国的狂欢节不算长,不过十多天之后,就开始了斋期。不论是安理教徒还是公理教徒,对斋期都没有任何异议,由一次盛大的弥撒开始,每日都举行漫长的礼拜仪式。安理教徒与公理教徒各自去各自的教堂,彼此还算井水不犯河水。其间人人吃素,许多玩乐活动也都停止了。
  
  菲斯莱特本来是特意来参加狂欢节时的庆典,之后与公爵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不过与许多贵族都攀上了交情。他把给自己准备的寓所让给了公爵作幽会之所,自己也并没有流落街头。伯爵夫人艾格妮斯无疑是最青睐他的,在斋期开始时邀请他住到了自己府上,连他那群安恕来的随从也一并接了过去,于是他可以在伊苏吕堡逍遥度日,乐而忘返。伯爵夫人公然以他的保护人自居,他也就顺水推舟地欣然接受。伯爵夫人很满意自己的这个新情人,以为他很给自己长了几分脸面。而菲斯莱特也很中意夫人的阔绰大方,即使他本身已经很富有,有人愿意供养自己的用度还是求之不得,虽然时时出去偷情,但一见了夫人就会细心奉承。周围的人冷眼旁观,并不看好这一对,一个是出身高贵的富有寡妇,一个是风流不羁的花花公子,在某一个季节上演一段露水姻缘,恐怕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好聚好散。不过同时也没有任何人会质疑这个外来人为什么会长期滞留在伊苏吕堡了。
  
  冬天随着斋期的来临而宣告结束,北海与波罗的海一带的冰冻完全消弥,冷清了许久的港口都随之热闹起来。可是同时海上也就跟着不太平起来。埃尔弗收到的报告是说大陆西南端的卡斯蒂利亚王国的战舰蠢蠢欲动,使得来往地中海的商船心惊胆战。到了公爵的嘴里,这个消息就成了隐匿在冰岛一带的海盗再次出动,扰乱了海上的秩序。不过其中的差异并不太大,公爵在这种时候,倒很尽职尽责,不用任何人催促,就提出要去葛底斯堡巡视海防。
  
  埃尔弗倒想自己亲自去一趟,无奈公爵不可能同意,不论怎么样颓废,他毕竟还是有最基本的判断,不会让国王有任何接近政权的机会。从另一方面说,由公爵去葛底斯堡也没有任何坏处,于是他很快做好了准备,一两天内就启程了。
  
  埃尔弗郑而重之,仪仗齐备地送了公爵出城,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布置,一边独自回了城堡。心不在焉地上了楼,推开书房门走进去,猛然发现自己的座位上竟然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歪歪斜斜地靠着大扶手椅的椅背,手上捏着一份从桌上随意拿起来的文件看着,两条腿都搁到了办公桌上,竟然就是菲斯莱特。
  
  埃尔弗吃惊之极,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菲斯莱特耸耸肩,说:“当然是在等你回来呀。你跟老塞斯依依惜别,大概情话说不完吧,不然怎么会出去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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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第 257 章 。。。 
 
 
  埃尔弗烦躁地说:“我是在问你怎么进来的?”
  
  菲斯莱特的手悠闲地扬起来,在空中不知所谓地摆动几下,说:“当然是从楼梯走上来的。”
  
  埃尔弗弄不清自己为什么一见这个男人就有这么大火气,总之当时非常恼怒,走到一边要拉铃,把那个不知轻重放人进来的仆人叫上来好好教训一通。
  
  菲斯莱特一下子就明白他想做什么,赶紧放下腿,站起身快步走过来拦住他,如果真让埃尔弗把仆人骂一顿的话,自己下次再想进来可就麻烦了。他抓住埃尔弗的手腕,说:“我说实话了,你别叫人进来。我手上有你的信物,所以他们不敢不放我进来。”
  
  埃尔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你怎么可能有什么‘信物’?”
  
  菲斯莱特犹豫了一下,从袖子里拿出一件东西。埃尔弗一看,原来是之前被他抢去的那柄匕首,不禁哭笑不得。苛布里耶死后,自己没有了随身的亲卫,管家茄罗德时常顾虑自己的安全,可是自己不愿意再要亲卫,公爵对这事也不上心,无奈茄罗德只好搜寻来一柄小巧锋锐的匕首交待自己随身带着,近几年在剑术上花了很多工夫,使用这样的匕首还是绰绰有余的,茄罗德先生也就勉强满意了。不过并没有什么机会遇到危险,那天在墓园遇到菲斯莱特时才是第一次用到这柄匕首,后来被菲斯莱特偷走,也没有放在心上,不曾跟茄罗德先生说起。舞会之后自己跟菲斯莱特有短短的接触,茄罗德先生也是知道的,现在菲斯莱特拿出匕首来言之凿凿说这是信物,茄罗德先生也没有办法不相信。
  
  埃尔弗伸手要夺回匕首来,还是不能得手。菲斯莱特半扶半抱地把他带到长沙发上坐下,说:“难道你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东西跟我生气吗?那也未免太小器了。”
  
  埃尔弗突然想笑,可是又不想让这个人得意,故意绷着脸说:“你偷了我的东西不算,还要拿着东西招摇撞骗,难道我要鼓掌叫好吗?”
  
  菲斯莱特说:“为了见你,我花的心思可不是只有区区这一柄匕首。其实我也知道,你上次不肯理我,主要是因为塞斯那个老家伙对吧?这家伙真讨厌哪,明明对我的奴隶神魂颠倒了,还要紧盯着你不放,一点都不给别人留余地,太过份。为了接近你,我还要想办法把他给弄走,双倍的麻烦呀。”
  
  埃尔弗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说:“真没想到你交游这么广阔,卡斯蒂利亚都有你的至交吗?影响力真不小呀。”
  
  菲斯莱特说:“交情嘛,总是能找到那么一点的,大动干戈我也未见得办得到,虚晃一枪还是费不了多少事的。”他一边端起桌上的一杯早就准备好的黑莓酒递给埃尔弗,一边接着说,“那么你能原谅我了吗?看在我为你花了这么多心思的份上。”
  
  书房里的东西件件都是埃尔弗熟悉的,银酒杯是,黑莓酒也是,可是埃尔弗没有喝,接过杯子又顺手放回桌上,只是出于一种不吃或喝外人递过来的东西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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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第 258 章 。。。 
 
 
  且不说这个动作看在菲斯莱特眼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在埃尔弗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顺手做了这么一个动作,一边出着神一边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多余的事,你也不必管我对你的看法。如果你将来能让我省点心我就感激不尽了,当然,如果你一定要捣乱,我也只能说,那咱们各凭本事吧。”
  
  菲斯莱特夸张地叹了口气,拿起那只银酒杯在手上转来转去,说:“埃尔弗,你成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连我的目的都看不出来吗?我是在追求你呀。”
  
  这场谈话就好像在绕圈子,突然又绕回了原点,埃尔弗无力地说:“究竟是谁把这么一个念头塞进你脑子里的?你用不着在我身上验证你的魅力。”
  
  菲斯莱特转过脸来,紧盯着埃尔弗,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说:“为什么你想得那么多?我对你好奇,所以大老远地跑来看你,一见之后果然对你有兴趣,于是想让我们彼此都多一个情人。人生苦短,我想及时行乐,而我也绝对不会是一个讨厌的情人。总对着老塞斯难道你不会生厌吗?看看那老家伙,现在已经猥琐不堪,再看看我,还正当英俊潇洒,是不是赏心悦目?你甚到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动,只要点个头,我就能伺候得你欲人山欲死。你有什么理由百般推拒呢?难道说,你以为我爱上你了,所以嫌麻烦?还是说,你早就对我动了心,所以害怕我让你心碎?”
  
  埃尔弗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明白,我跟你没有交集,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就算我跟公爵再怎么不和,也跟你没有关系。而且现在的我没有兴趣跟女人分享情人,我还没有沦落到那个地步。”
  
  菲斯莱特得意地笑起来,说:“你是在暗示我跟外面的女士们断绝来往搬到城堡里来单独跟你住吗?”
  
  埃尔弗皱着眉头说:“别东扯西拉,你最重要的情人在安恕,只要她勾勾手指头,你就得乖乖回到她身边摇尾乞怜,不是吗?”
  
  埃尔弗所说的,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与苛布里耶相仿,菲斯莱特出生在安恕的一个名门世家,可是身份上原本还不如苛布里耶,只是个不得宠的小儿子,又生性怠惰,正经的学问一样都不肯学,整日游手好闲,自然为父兄不喜。他年纪稍大之后,越发胡作非为,结交了一群不三不四的朋友。只是他生得一副惊世骇俗的俊俏样貌,人又聪明绝顶,最善逢迎,未及成年就迷住了一大票形形色色的女人。后来机缘巧合被引荐给了安恕女王索菲亚,成了女王最宠爱的情人,年年受赏赐,最终得了个侯爵的头衔。他初时还能老实陪着女王,时间久了又生异念,在外招蜂引蝶,女王自己时时也有新情人,渐渐地也就随他去了。只是此人荣宠一世,全凭女王的喜好,始终不敢惹得女王不快而断了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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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第 259 章 。。。 
 
 
  菲斯莱特懒洋洋地说:“是的,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对我来说她就是女神,但可悲的是,她永远都不能属于我。我十八岁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痛心这残酷的人世,陪在她身边的时候,我很痛苦,离开她的时候我更痛苦。可是到了二十八岁的时候我的心就失去了爱或痛的能力了。”
  
  埃尔弗想起当年自己跟哥哥之间的微妙关系,如果哥哥没有死的话,菲斯莱特的话也就成了自己的心声了。当然,即便如此,自己也宁愿哥哥活在世上,没有了他,自己连一丝快乐的希望都没有了。可是转念一想,菲斯莱特可不是什么情圣,女王也不是他的第一个情人,跟自己与哥哥之间从小而来的深厚情意大不相同,这番话也极有可能是在惺惺作态地演戏,如果贸然同情他,反而显得像傻瓜了,只能默然无语。
  
  菲斯莱特说:“她固然是想要我的忠诚支持,可是未见得想把这段情爱继续下去,而我也只好令结新欢了。人生苦短,应该及时行乐,你说呢?”
  
  埃尔弗硬绷绷地说:“你要及时行乐,哪里轮得到我来拦着你?只是恕我不奉陪。”
  
  菲斯莱特说:“跟我试试吧,对你没有任何损失。而且,最近老塞斯被我的奴隶给掏空了,你也该想要得厉害了吧?除了他之外,你好像真的连个偷情的对象都没有,总是憋着对身体不好。”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银酒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埃尔弗正要不厌其烦地再度严辞拒绝,菲斯莱特猛地压了过来,重重吻在他的嘴唇上。埃尔弗正要挣扎,突然嘴里酒味弥漫,一时毫无防备,菲斯莱特又紧按着他不放,那一大口酒就直滑进了喉咙。埃尔弗大吃一惊,用力推开了他,他却转头又喝了一口酒,再次灌了进来,接着就是一通激烈的亲吻。好不容易埃尔弗才稍稍挣开,惊疑不定地质问:“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菲斯莱特说:“别那么紧张,我舍不得给你喝毒药的。”
  
  埃尔弗懊恼之极,那个杯子从自己一进屋就一直放在桌上,而且原本就是这屋里的东西,于是想当然地认为没有问题,心思根本没有去往这方面想,哪知道菲斯莱特慢吞吞地拖延时间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竟然打的是这么个主意。这人行事无赖下流,连公爵都远不及他,后悔自己一开始就不该跟他闲扯,直接叫人把他赶出去不就行了吗。
  
  菲斯莱特却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扑过来把他按倒在沙发上,重重地压了上来,用嘴唇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有挣动或者说话的机会。酒里显然预先放了东西,而且生效极快,埃尔弗被公爵喂药的次数实在不少,这时已经知道是一种古怪的东方情药,想起那个波斯奴隶,才明白原来公爵之前的那些古怪东西全都是来自菲斯莱特的,实在可恨。那条滑溜的舌头在他的嘴里四处挑弄,引来一阵阵麻痒,那只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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