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与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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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与奴才-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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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爷的脾性奉守当然清楚,也就不多话。既然四爷有心要调教十爷,那也只能让十爷自求多福。
  “我知道了!”
  “四爷,还要不要再添一碗?”
  “四爷已经吃了第三碗了,倒是你,连一口都还没吃,快点吃吧,免得饿着!”
  “是,爷!”
  日落夕阳,相临而座的二人恍若无觉。
  太阳高高挂在正中,在南县吹起的风是热的。
  距离上次的争端又过了大半个月,五爷、六爷、八爷、九爷、十一爷接掌南宫家的生意渐渐应手,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至于奉守的管事一职,则由十爷所担。那天从市集回来后,兴许是五爷说了什么话,十爷只是向四爷道了声歉,有点不甘地收下这个职务。
  在这半月里,十爷的气焰收敛了不少,受的罪也并没有太多,除了第一天的不适应外,后来倒也摸出窍门,得心应手起来,渐渐显出他的长才。
  而在各位爷儿的本事在南县渐展的同时,大爷和三爷也从北方回来了。
  大爷见到了四爷欢喜是有的,话倒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好了?”
  “好了,大哥!让你担忧了。”他们的哑谜没人懂,只有大爷和四爷懂。
  相较于大爷的平淡,一向圆滑的三爷的情绪闽倒比较大些,冲着四爷就是狠狠—抱,打出的拳头看似狠了,打在四爷的肩上却是轻轻的。
  “咳,三哥,我快喘不过气了!”
  “走,走,跟我好好说说这几年你都做些什么去了。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三哥非跟你好好算算这笔帐!”脸又是凶又是怒的,三爷拖着四爷往里面走。
  “奉守!”跟着也想走的奉守被大爷唤住。“其它的爷儿都去哪儿了!”在北方拖了个把月,回来见着的只有小四和奉守,却是不见其它的人,莫不又去惹事生非了?
  “回大爷,五爷到客栈去巡视,六爷到船渡查货,八爷下西县去跟盐商谈事,九爷到染衣坊了,十一爷则跟新兴的茶商洽谈合作的事,至于十爷……”一一报告每个爷的动向,奉守顿下口气,看了眼大爷的脸色,那是混着疲惫和诧异。“大爷,十爷顶替了奉守的职,现在是南宫家的管事。”
  “小十当管事?!”这家是翻天还是覆地了,他也不过是去了个把月,家里就变了天。
  竟然连那个一向视商为好的小十也会插手管事,而且还是当管事的?!
  “这些事是谁安排的?”不可能是奉守,那些弟弟的个性他还是懂的,能让他们听话的,定是他们不能抗拒的人。
  “回大爷,是四爷!”
  “小四?!”大爷又坐回椅子,思忖着,瞧了奉守一眼。“那你呢!”管事一职归到小十身上,那奉守这个“前”管事,又该归到哪里。
  “奉守现在侍候着四爷!”他半躬着身子答。
  大爷的表面仍是—如往常,挥了挥手,就让奉守下去了。
  当他走出大门时,远远的,三爷低沉的声音掺杂了平常少有的高亢,偶尔在三爷长长的问话之中,会掺有四爷暖暧的声音。
  四爷五年没回来了,三爷拉着四爷不说个半天是不会放的,他还是去给他们沏壶茶,端些点心,让他们细细聊聊吧。
  在奉守身后没瞧见的地方,大爷的脸是深思,心里转的是他不知晓的事。
  西厢房,奉守点起灯,帮四爷解下外衫挂到一旁。
  桌上放着一本翻到一半的书,而四爷支着手,半合着眼,神态微倦。
  “四爷,累了?”从晌午说到半夜,也该是累着了。
  “奉守,我跟三哥走后,大哥跟你说了些什么没有?”扭扭脖子,四爷问的是另一件事。
  在三哥拉走他时,奉守并没跟着来,还耽搁了好一会儿。
  “……”奉守不徐不慢地帮四爷按着肩,让四爷的眉宇舒解了不少。“大爷……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我其它爷们去哪儿了,在做什么事。”
  四爷挑挑眉头。“就这些?”是自己多想了,还是奉守瞒了他事。
  “就这些!”四爷质疑的口气让奉守稍感不对。“四爷,你在担心什么?!”他并不觉得大爷会对四爷的安排有所不满,而责怪到他身上。
  四爷的本事大爷知道的最清楚,只要是四爷说的话,大爷是不会有半点的不悦,半点的怀疑。
  “没什么!”拉下奉守捶肩的手,四爷让他坐着,而他的右手仍握在四爷的手中。
  奉守顺从地坐下,四爷半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
  “时间过得可真快,奉守你今年十六岁了吧!”记得当年奉守来时不过才九岁,转眼间都过了七年了。把玩着奉守的手掌,四爷的手指顺着掌心的纹路轻轻划着,
  “是十六了。”手上传来阵阵的麻痒,奉守想缩回手,四爷却不让,手仍被四爷把玩着。
  “十六的年纪都可以娶妻生子了!”
  脸上跃起暗红,四爷的指跟他的指交叉握着,四爷的眼晶亮地看着奉守。“奉守,你有想娶的姑娘家吗?”
  “四爷,你有吗?”奉守定了定神,将视线对准四爷,让自己不被四爷的动作所影响。“你有想娶的姑娘家吗?”
  “呵,奉守,你把这个球踢到四爷的身上来了?!”奉守的手不大,可是指节间长满粗茧,是这几年有的吧!又粗又厚的茧,可以想见奉守这五年做了多少的苦事,才能有今天这个地位。
  “四爷不想说?”奉守想应该是有吧!四爷的容貌虽不是南宫家最俊俏的,但也长得文气。身材虽不若大爷他们粗犷,但也算锝上精瘦有力,多少会有姑娘家倾心于他。若是以前,四爷可能顾及自己的身子差,不忍拖累其它的姑娘家面说没有,但现在四爷的身子好了,总会有喜爱的姑娘家。
  “有!”四爷的声音坚定有力,在晕暗的光照下,四爷的脸也显得阴暗。
  “四爷想要一个人很久了!”四爷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里面的精光令奉守心一悚。
  谁!他想问又不敢问。
  是谁在四爷的心中占了很久的位置?!
  “奉守,你还没回我,你有想娶的姑娘家吗?”
  “奉守只想侍候四爷。”对奉守来说,娶妻是个负担,一个不能随时侍候主子的负担。
  “只想侍候我?!”四爷的脸靠近他,近得可以感受到四爷的呼息。“一辈子不成亲也愿?”
  “嗯!”呼吸乱了,奉守强制的神智有点昏沉。
  肩一沉,四爷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耳边传来四爷低低的笑声。
  “四爷陪你!”
  心口一动,身子一热。“四爷你又在说笑了,你不是说你有想要的姑娘家了?!”
  落在地上的两个影子嗳昧地交叠在一起。
  四爷细细地笑着,身子仍靠在奉守的身上。“没有!”他可没说,是奉守自己误认的。
  没有?!
  奉守有些疑惑,更莫名的是松了口气。
  “你不娶四爷也不娶!”四爷起了身,眉宇之间皆是笑意。“一辈子这样!”
  一辈子!这个字眼触动了奉守身体里的某一条线。
  不由自主地点头,而四爷则又靠在奉守的肩上沉沉睡去。
  晕暗的灯光熄灭,里面的人已入周公。屋外的人却是不眠,在那里站了久久不去。
  第六章
  书房里,桌上叠满着东西,那有帐房送来的,有茶楼送来的,有染房送来的,有渡口送来的,有些是帐有些则是货物清单,有些则是送来的范本和签书,有些则是新添的生意单子。
  这些,全都是小五。小六他们这一个多月来的成果。
  “大哥……”
  “你来了!昨天累着了。”大爷打量着五年不见的小四。身子拉长了不少,也健壮多了,难见小时的病态。这五年的时间,小四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又变化了多少,这些都是大爷欲探知的。但大爷也知道,若小四不肯说的,他问了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是呀,昨天走太多地方,累了奉守也累了自己。”四爷嗤嗤地笑着,想着奉守仍在床上沉沉睡着的模样。
  “大哥找我来有何事?!”一大早就差奴才去唤他过来书房,该是有事相说。
  至于何事,四爷心中自有明镜。
  大爷停笔,黝黑的瞳心映着四爷暖昧的笑容。“小四,你这次回来,可是事情已了?”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初小四也只是丢下一句:要去办私事。从此就浪迹天涯,不问家中之事,让所有人为他牵挂。
  “早些时候就要回来只是出了点事晚回来罢了。”
  “既然回来了,那家里的事就可以交托给你接管!”以前顾及小四的身子差不忍加重他的负担,可现下小四的身体可不比从前,强健许多,若他肯接掌南宫家的生意,他也可懈下担子。
  “大哥。”四爷摇首。“你知我对这些一向不感兴趣。”从前插手乃是不得而为之,现在南宫家的产业都已稳固,大哥也将南宫家的生意做得有声有色,他又何需插手。
  “那就随你吧!”若是小四不想做的事,逼也是无用,这大爷心里非常明了。
  “谢过大哥。”
  交谈暂断片刻,大爷继续审视着手里的卷宗。
  “大哥,还有事吗?”天己不早,不知奉守醒了没。“若没事的话,小四就先行走了。”待大爷点头后,四爷掠起衣袂往外走去。
  “小四。”大爷沉的嗓音,半垂的眼近乎深沉。“凡事记得要知分寸!”
  四爷唇角弯一抹张扬的笑。“大哥,小四的分寸在哪里,大哥也该知道。”抛下那话语,四爷走了。
  现在的他,一门心思皆在奉守身上,至于大哥……他应该会知道他的意思。
  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那端,大爷的双瞳深深,握笔的手紧紧地,眉心则是皱着的。
  小四的那句话,那心中的担忧更是加剧了!
  踩着轻松的步伐,四爷的身影穿梭在走廊往西厢走去。
  “四爷,四爷!”适巧要去西厢的小厮忙喊住他。
  “什么事?”
  “这里有封给您的信!”
  信!接过手,扫了眼信的内容,四爷突然漾起—抹令人存疑的笑。
  紧闭的双眼,清秀的五官,眉头因外来的骚扰而微微拧起。
  四爷支着脑儿坐着床边打量着,指尖触摸着他的眉眼,眼里闪过一丝丝的火花,脸上染上层不搭的邪气。
  “奉守呀,奉守!你若再不醒过来,你四爷可没法把持住呀!”颇为无奈地笑着,动作与言语相左,手指顺着轮廓而下。
  光是看着奉守而己,就教他难耐心中的渴求。
  一直沉睡的人儿被一阵阵地骚动催醒。
  “四、四爷!”眨了眨眼,近在眼前的脸教奉守微吓,人也转清醒。
  “奉守,四爷吵醒你了!”口里讲得歉然,停顿在上方的手遗憾地缩回来。可惜了,奉守要再睡晚点就好,难得有这种机会,就差那一步他就可以尝尝奉守的唇,真教人扼腕。
  “没有。”奉守翻开被子步下床铺。外面天都亮了许久,而他竟然睡到现在才起来,若不是觉得身边有个刺目的注视,怕他还会继续沉睡不起。你不娶四爷也不娶!
  一辈子这样!
  他脸上不由一赫,心里浮躁起来。
  都怪四爷,开玩笑开得太过暖昧,太过火了,弄得他心里也怪起来,尽想些不该想的。
  “奉守,既然你都醒了,那么咱们走吧!”
  “呃!”还沉浸在思绪里,半晌回不了神,那迷糊的表情逗得四爷的心又是一乐。“去哪里?”任由四爷亲呢地理了理他的发,动作自然浑然不觉有何不对。
  “去了你就知道。”四爷仅是拉着他往马车跑。坐上马车后,颠颠簸簸了大半天,才到了这个位于南县城外的小村落。
  马吁了长声。车停下来,奉守跟着四爷步下马车。
  “四爷!”垂垂老朽不知河时已立在车旁,由他的模样显见他已在此恭候多时。
  “祈宁让你来的?”消息可真灵通。
  “是,爷正在里边候着四爷。请!”老朽躬着身子,由前带路。他们随后跟着,走到一间不算破旧的竹屋子。
  待他们入了内,老朽就退开身子,消失在他们跟前。
  竹屋子,竹屋子,与其说它是屋,不如说是以竹搭制的大凉亭。四面八方立了个跟人一般大小的视窗,皆可通风,远远望去,树田景色尽入眼中,内里则置放了简简单单的方桌和三张白藤编成的椅子。
  茶香盏盏而起,二个茶杯立于桌前等候来客。
  “这祈宁。”摇头笑斥。说在等却不见人影,却唯留这茶是等着他来品吗?四爷伸手便要拿茶,奉守觉得不恰。“四爷。”低声一唤,这陌生茶不可不防。
  “小四,你这奴才倒是小心谨慎哪。”无声无息,一道墨色人影立在左边窗口,那语气叫人听不出是嘲讽得多点,还是是赞许得多些。
  那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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