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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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言-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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匙,却没有半点开心,在鞋柜里找到钥匙,说明了什么,说明沈小优出门了,在没有支会他一声的情况下。
  泽言用钥匙开门,生气的将沈小优大包小包的东西扔进房间,从来不知道,一向喜欢简洁的沈小优会有这么多东西。
  拿出一根烟,泽言自顾自的点上,以前他从来不在公寓抽烟,因为沈小优不喜欢烟味。
  看着那烟圈,泽言走到窗边,落地大窗透着阳光,看起来很温馨,可是他的心却一片冰凉。茶几上还摆着他们的离婚协议书。
  他从来都不懂沈小优,只知道,自己喜欢便去追,到头来,还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既然她想离婚,那便离婚好了。
  泽言将烟掐灭,走到茶几前,掏出签字笔,那是沈小优送的,只是拔了笔盖签上自己的大名。
  这下你沈小优该满意了吧,没想到五年了,他以为他装作不知道这协议书,到她回来的时候,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她还他的老婆,可是显然不是这样的。
  单方面的签离婚协议书,另一方如果不同意,只要分居两年,法律是会同意离婚的,他们之间隔着五年,这便是沈小优打的如意算盘吧。
  “何小姐,不知道出来见个面方便不?”泽言拨了何思雨的电话,她若不惜,他亦不爱。他承认了,沈小优是无法攻克的城堡,无论他多么努力的讨好,多么努力的给她幸福,她都不会为他打开心门。
  泽言拨通了沈小优的电话,半天之后沈小优终于接起来了,声音冷淡:“喂!”
  泽言很想扑到她面前,掐着她的喉咙问,她到底有没有心,最终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赢了。然后挂了电话。
  沈小优本来隐忍着泪水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她承认,泽言的一句话让她崩盘。泪水簌簌留下。
  沈小优从来都知道,泽言对她来说是无可替代,她一直将他放着心里的最深处。听着他那句不轻不重的话,心痛了一下。
  沈小优回酒店听说自己的东西被泽言带走了,回头去了公寓,没有在鞋柜发现钥匙,这才想起了自己包里还有钥匙。掏出来才发现,自己包里的钥匙,竟然是泽言给的,那么今天放进鞋柜的钥匙,是自己的包里的。
  他说你赢了,意思是他知道自己骗他钥匙的事了吗?
  沈小优疾步走进房间,却看到了门口自己的行李就那么扔在那里。她记忆里泽言最爱干净了,外面的人都知道泽言是个强势的企业家,其实她们住一起的时候,泽言就是一个小男人的样子。他喜欢整洁,总是把家里收拾得井然有序。
  沈小优进了客厅,却没有看到泽言本人,那个时候,刚刚和泽言结婚,沈小优读研,她上学回家便可以看到泽言,泽言总是温柔的说:回来啦。沈小优当时觉得泽言不像丈夫,倒像个贤惠的妻子。
  打开书房的门,书房的灯暗着,沈小优彻底的放弃了,他真的不在。沈小优在沙发边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电视里,沈加诺的脸上露出疲惫,沈小优暗自道了一句活该。接下来出现的便是《七夕》的男主角的扮演着顾意。沈小优无暇理会,眼光不自觉的飘到了茶几上的那张纸。沈小优拿去那张纸,仿佛有千斤重,乙方:泽言。
  上面赫然签着泽言的大名,他到底是签了,只是没想到,是在五年后,她挣扎之后,决定要给彼此机会的时候。
  沈小优颤抖着将离婚协议书放下,五年都不肯签,真如他说的,没有看到这封离婚协议书的话,那么现在坦然的签下,是不是说明了,五年前,他便想和自己离婚了。也是,若是不想,她当初不会伤心的离家出走。
  手指无意中触到了拿到疤痕,当初是自己太傻,现在自己还这般举棋未定。小羽和小妮怎么办。突然眼神坚定的,下了某个决心。
  

  ☆、第十一章 酒后真言

  “我告诉你,他泽言算什么,我从来就没有稀罕过。”沈小优喝酒多了,就会发酒疯。
  “是是。”迩冬点头,只是偶然在酒吧碰上,沈小优倒像是喝了不少,从他在她旁边坐下,她都已经喝了两瓶啤酒了。估计这会儿她都不知道自己身边坐的到底是谁。
  “他泽言算什么,有什么了不起。”沈小优还在数落泽言,一想到他就来气。凭什么,凭什么他说签字就签字。显然她完全忘了,那封离婚协议书是她自己挑起的。
  “是是。”迩冬继续点头,如果泽言真的那般不好,你却连旁人都看不到。
  七年前,迩冬第一次见到沈小优,是泽言带着她来的。印象中,泽言从来不带女人参加兄弟的聚会,那一次却带了沈小优。大家的认知就是,沈小优是个漂亮的女人。可是她并不只是有美貌,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上。
  那个时候,沈小优可谓一曲惊人,钢琴曲弹得惊天动地,当时大家都说泽言是捡到宝了。
  “可是,我就是一个傻瓜,偏偏喜欢他。”沈小优哭着说:“那个时候在沿江大桥,我站在桥上,看到船上的他,就觉得他孤独得遗世独立,就像我自己。”
  “是吗?”迩冬端起手边的酒,没想到,沈小优不是在泽言的坚持不懈中缴械投降的,而是在一开始便喜欢上泽言了,自己和泽言差距的,原来不只是时间。
  “我要给他打电话。”沈小优迷糊的摸出手机,迷茫的看着迩冬:“可是我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了?”
  “那就不打了。”迩冬回答。
  “13……”沈小优淡淡的吐出,那些数字在她的脑海盘旋,只是迩冬惊异的看着她,五年了,泽言从来不曾换过手机,他没有深想过,现在想起来,原来只是在等面前的这个人。即使五年了,她还是记得他的电话号码,而他,还是在等她的电话。
  “嘟嘟~”电话真的通了。沈小优惊讶的迟钝了一下,却听到了泽言的声音,冷冷的溢出几个字:“什么事?”
  “你是谁?为什么打我电话。”显然,面前的沈小优已经不记得是自己拨了泽言的手机,还兴师问罪,为什么打她的电话。
  那边的泽言听得迷糊,本来想挂手机,却听到了迩冬的声音:“她喝多了。”
  “在哪,你们在哪?”泽言生气的问,死女人,不见自己就算了,还跑去和别的男人喝酒,喝酒也就算了,还喝得神志不清。
  “酒吧一条街。”迩冬说完便挂了电话,元嘉新建的酒吧一条街,他就是想看看,他们的孽缘到底深到什么地步,是不是真的在人群中都能找到对方。
  迩冬清晰的记得,泽言曾经说,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尔雅的火车站,他一眼便认出了沈小优。
  “嘭!”还没待迩冬反应过来,下巴便重重的挨了一拳。
  “你来了。”沈小优高兴的抱着泽言,将自己干净的脸往泽言的肩上蹭,脸色露出高兴的表情,眼睛却是醉酒的朦胧。
  沈小优从来不会如此热情,泽言身体一僵。
  迩冬回过神站起来,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笑着看着泽言。泽言本来是打算痛揍迩冬一顿,却被沈小优缠的死死的,迩冬则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老公,我们回家好不好。”这次轮到迩冬黑线,刚刚一直在骂泽言的人,此刻却像个撒娇的小女生。
  更令人喷血的是,泽言顺从的说了一句:“好。”
  迩冬倒是好笑的拿起酒杯,灌下一杯,心里苦涩,刚刚谁在那里大骂泽言是混蛋,泽言没什么了不起的。泽言对着迩冬道:“以后离她远点。”不管他们到底会不会离婚,沈小优都是他的,别人休想染指。
  被泽言带出酒吧的沈小优脑子迷迷糊糊的,本性毕露。
  泽言的那些朋友包括迩冬都知道,沈小优是一个神奇的女子,钢琴曲弹得惊天动地。可是却没有人知道,沈小优的本性是这个样子,任性迷糊。
  “我要唱歌,我要唱歌。”泽言本来是扶着沈小优的,只见沈小优挣开他就要爬上他的跑车,泽言赶紧上前两步将她拉住。
  “好好,唱歌,咱们回去唱好吗?”对待这个样子的沈小优,只能连哄带骗,她发酒疯也就那么一会儿,等等便会睡着。
  “好。”沈小优听话的上了副驾驶座。
  泽言上车为她系好安全带,正在系自己的安全带的时候,却听到沈小优傻傻的问了一句:“老公,我们真的离婚了吗?”
  泽言惊异的看着她,心里翻江倒海,不是她自己这么选择的吗,他只是成全她而已,为什么表现得这么难过,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
  “我知道了。”喃喃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倒头就睡了。这就是沈小优,就是有那个本事,让你觉得,你永远都是亏欠她的。
  泽言将睡着的沈小优抱进公寓,给她盖上被子,摸着她凌乱的发丝,沈小优,我该拿你怎么办?
  泽言起身要离开,却被沈小优拉住,她委屈的喊道:“老公,我不胡闹了,好不好,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
  “你现在这样子,不知道你醒了的时候又会是怎么样的表情。”泽言承认,他更喜欢沈小优醉酒的样子,至少现在的她才是最诚实的,清醒的沈小优,总是冷淡的疏离的。
  “好。”泽言从来不懂得怎么拒绝沈小优,也不想拒绝,只要她想的,他都会答应,即使是离婚。
  “那这个给你,你把上面的字擦掉。”沈小优指着离婚协议书上的泽言二字。想想又觉得生气,自己等了她五年,回来就提出这份他自己假装不知道的离婚协议书,艰难的签了字,她现在又无理取闹的让他擦掉。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她此刻的无理取闹。
  “估计你一下子一擦不掉,拿着,等你擦了再还给我。”说完便安心的睡觉了。泽言无奈的将她的手放进被子,然后拿着协议书去了书房。
  擦着擦着他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等沈小优清醒过来,指不定怎么嗤笑他。他太了解沈小优,清醒的时候和喝醉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感觉像是人格分裂症状一样。定不能让沈小优看到这协议书,于是在书架上找了一本词典,将协议书夹了进去。
  ------题外话------
  那年512的时候,正在学生活动中心看彩排的节目,只是感觉坐着的椅子在晃动,起初以为是哪位同学有跷二郎腿抖动的习惯,后来才发现是地震,听旁边坐着的朋友说:我以为是音响效果好的缘故。后来看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电视,都是关于地震,觉得人在面对大自然的时候真的很渺小。缅怀那些在汶川地震死去的同胞,我们会努力的活着~
  

  ☆、第十二章 保全

  沈小优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分。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挣扎着要坐起来,为什么头痛,宿醉的感觉果然不好。
  沈小优晃晃悠悠的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泽言以前老是念叨,空腹喝牛奶不好,现在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喝牛奶,不知道是不是牛奶过了保质期,她喝着觉得特别难喝,甚至有点咸。过了好一会儿,沈小优才把剩下的牛奶塞进胃里,以后不会有人煮着早餐等她,所以她要学会自己长大,那个时候她太小,所以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现在想想,泽言以前做的哪一条都够得上好男人的标准。
  将杯子放进水槽,刚想转身,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一个人过了五年,怎么还是改不掉这个臭毛病,泽言果然是一个混蛋,将她宠翻了天。那个时候他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做得那般低微,如今的他,已然将她抛弃。五年了,她算是认清了这个事实,她回到水槽边,像以前的泽言一样,将杯子冲洗干净,放进了消毒柜。
  她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她老是站在一旁,像个检察官,告诉泽言,洗干净杯子的标准是:杯子上的水不成滴不成谷流下。
  那个时候,泽言总挂着那种宠溺的笑。手指不轻易间划过左手的伤疤,五年前留下的,那个时候的她,绝望到自杀。现在偶尔摸着那道伤疤,便是为了提醒自己清醒一点。泽言,再好,也不再是她沈小优的,这个她从五年她就知道的事实。
  沈小优刚刚出门,便接到了迩冬的电话。
  “那个,昨天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记得很清楚,她去喝了酒,还碰到了迩东,只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额?”她似乎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迩冬皱眉。
  “我昨天没有失态吧。”比如像沈加诺遇到的那次,自己嚎啕大哭,还在自己家的小孩面前颜面扫地,自己的威信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荡然无存。
  “没有。”你没有在我的面前失态,你只会在那个人的怀里手舞足蹈或是嚎啕大哭,你只是在我的面前不停的数落那个人的不是,却又承认喜欢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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