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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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限-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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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像是在看一个对手或是敌人。

    橙子缩了缩脖子,打了个饱嗝:“走啊,我们回家吧!”

    祁限眯了眯眼睛,似乎刚刚从自己的败局中清醒过来,挑了挑眉,发动引擎,点头,若有所思:

    “好啊,我们回家。”

    她说得不是那个回家。

    车子却开到她熟悉的小区楼下,熄火,是他们的之前的新房。

    “我是说…我要回…”

    她还没说完,便被他捧住脸,堵住了嘴唇!

    他的吻有些急,像是急于证明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一样,一只手伸进她的衣领里,起身将他压在身下。

    虽说天已经黑了,但橙子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生猛,这可是在车里啊…

    她推开他,张着小嘴喘粗气:“别在这里…别在这里做…”

    祁限唇角一勾:“好,那上去做…”

    他把“做”字说得格外的重,她的脸登时窜上两片火烧云!

    他推开门,下车走到她那头的车门,打开,向她伸了伸手:“下车。”

    橙子还没想到要和他发展到这一步呢,心里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懊悔,警惕的望着他,摇摇头。

    “不下…”

    “不下就在这里?”他作势又要压过来。

    “哎呀呀下下下!!”tvt

    她一把推开他,下了车,转身就跑,却被他大手一拉,拎住了领子。

    “祁限祁限你轻点,轻点,这衣服很贵的!好几百呢!别拽!”她被他半推半抱着进了楼道,脚下有积雪,一挣扎就要摔倒,根本无法逃跑。

    祁限拦着她的腰打开门,还没等门关上,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按在了墙上狼吞虎咽起来。

    她记得他们之前很好的时候,也有过这样一次擦枪走火,她的上身衣服全被他剥光了,惨被□□,不过那次他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并没有真正的要了她,估计那个时候他有太多不确定,不想带给她更多的伤害吧!

    可是今天这样…

    她低头,无力的看着他已经埋进自己胸前细细啃噬的头,知道这次可能来真的了。

    “祁限…我真的没有准备好…”

    “给我…”

    他迷离着双眼,在她耳边热气轻吐,蓄势待发般急切,他就像是沉睡了千年饥饿的野兽一样,瞳眸中尽是*,绿幽幽,变成了红通通…真是要命。。。

    尽管美色当前,可她还是拒绝道:“可是…我真的没有准备好啊…我…”

    “我一直在等你准备好,”他咬着她的耳朵,轻轻折磨:“我在你门外等了两个月,我要你每天都看到我,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冷静,去选择,到底还要不要我。”

    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有些低压,既性感,又让人心疼。

    她听见他有些恨恨的说:“可是今天那个吻你又要怎么解释?一时冲动?”

    她又心虚的推了推他,却又被他压得更紧,坚硬的身子硌的她发疼。

    “你…!”他微怒与她总想逃脱的小动作,咬牙切齿道:“害怕鲨鱼就不要咬破手指放进水里!”

    “可是我就是没有准备好!”她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嘶!”痛感让他不得不放开她。

    橙子凶巴巴的眯起眼睛,不满意的说:“你明明早就想到要带我回家做这种事!为什么还要往我的火锅里不停的下肉!”

    她的肚子现在就是个球!脱下衣服的话就他妈是个孕妇!初夜啊!怎么做啊!

    “我…”伶牙俐齿的大律师一下子傻了,他万万没想到她口中的没准备好是因为这个…

    “改日吧!”她大方的说。

    说完,又觉得用“日”这个字不太好,便摆了摆手,整理下刘海:“改天我再约你。”

    她说完,抓起包包夺门而逃,剩下祁限衣冠不整的站在那里,愣了半天,突然就笑了,笑得越来越大声…

    作者有话要说:还要么?→_→

 第66章

    【103】

    回到寝室,她抱着肚子在上铺滚来滚去。

    “啊;橙子回来了;在寝室打滚呢;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秦雯正在跟小高煲电话粥。

    “老秦;老秦,你先挂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小孩子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呢;没看人打电话呢吗?”

    “我今天差点*了。”

    秦雯一个咕噜坐起来,立刻挂掉了电话;抛到一边去,两只眼珠子似乎要冒出来,惊喜的望着她:“哇!真的啊!跟祁律师?怎么样?尺寸如何?”

    橙子心不在焉的躺在床上;满腹惆怅的样子:“什么啊…真黄你…”

    “别装了!都奔三的人了!快说说,尺寸如何?”

    “滚蛋!人家跟你聊聊知心话,你能不能正经点。”

    “嗯嗯嗯,我正经我正经,你继续你继续。”秦雯对这种事表现出了异常的关注。

    “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啊…”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知不知道这年头狐狸精和坏女人是对一个女人魅力的肯定?”

    “可我,总是觉得,很乱…每次我和祁限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很惭愧的想到卫渊,我始终忘不了他每天骑着自行车给我送早餐时的样子。我怎么这样,和卫渊在一起的时候还没和祁限断干净,和祁限在一起的时候,又会因为卫渊愧疚。”

    秦雯想了想,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你对卫渊不是爱情,但毕竟他那样待你,不能说忘就忘的。”

    “我这次,一定要整理好所有情绪,才可以对感情负责。”她暗暗下决心。

    “所以,你们俩什么也没做成?”秦雯问道。

    “嗯…怪我,怪我一时冲动。”

    “唉呀,你都奔三的人了,如狼似虎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你别他妈老是奔三奔三的行不行!”她笑着丢过去一个枕头,秦雯接住了。

    “橙子,小高说下周日要亲自下厨给我做烛光晚餐哦!”

    “小高不是住在宿舍吗?哪里来的厨?”

    “在你们祁律师家,小高和祁律师打好招呼了,房子借我们俩一晚…”秦雯说到“一晚”的时候故意做娇羞状。

    “□□!”

    …

    橙子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接到电话,说是家属会见被取消了。

    她万分恼火,即使是法盲也懂一点法律的,杭姐虽然被判了死刑,但这点最后的权利还是有的,而且家属会见已经被批下来了,怎么又取消呢?

    她义愤填膺的打电话给祁限,祁限又打电话给认识的人,才知道,是杭姐自己不愿意接受家属会见。

    她死前只有一个要求,她要求注射死亡的时候,穿着卫渊的那条洗白做旧的牛仔裤。

    然后她一直在等,等着或许杭姐会给她写上一封信,祁限说死刑犯临行前都会写信的。

    可是直到执行死刑的时候,依旧什么都没有。

    第三天执行死刑后,下午她和卫渊去领了骨灰。

    卫渊拿到骨灰坛的那一刻哽咽了一声,额头贴在上面失声大哭。

    橙子吓坏了,也抱住他颤抖的身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天气阴沉沉的,人生仿佛一下子全部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第四天,卫渊收拾好了行李,拖着大大的旅行箱,准备离开s市。

    祁限问她,需不需要他开车送他们俩到火车站,橙子很平静的拒绝了,她说让我单独送送他吧!

    橙子卯足了力气将他巨大的行李箱抬到后备箱去,卫渊走过来,苍白的一笑,还跟她开玩笑:“力气不小嘛,真是女汉子!”

    橙子默不作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坐进了出租车后座,不一会儿,卫渊也坐了上来。

    车里的广播放着陈奕迅的《人来人往》,两个人都紧着嗓子各自看向窗外,谁也没有说话。

    买了车票,他说,你先走吧,我怕我先走你哭晕在这里。

    “吹!”橙子勉强的笑笑:“老娘就那么脆弱?”

    他也笑了,冬日的阳光瞬间就变得温暖起来。

    他的身子清瘦挺拔,牛仔裤配白衬衫,腰身很好看。他的眼睛上戴着很时尚的墨镜,眉眼处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色。

    他说:“傻橙子,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啦…”她别扭的微微摇晃着身子,不喜欢离别前的温情话语。

    他倾身上前,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让她顿时红了眼眶。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她自责的哆嗦着嘴,眼眶剧烈的发烫。

    “抱抱我吧…”他假装轻松的笑笑,冲她张开双臂。

    橙子没敢动,她怕抱住了,就不想放开了。

    那怀抱她尝过,温暖得能够治愈所有的伤痛。

    可她终究是负了他。

    卫渊的眼镜下面滑下一行热流,但很快就被他擦去了。

    “好啦好啦,不要弄得这么伤感嘛。”他捧着她的小脸,用拇指截断她脸上的小溪流。

    这个鼻尖,这个嘴唇,这双眼睛,他曾经幸运的拥有过,这就足够了。

    他们说,爱一个人是要看她幸福,或许说起来太伟大,卫渊不屑于此。

    那日祁限载着她停在他的楼下,告知她知道了所有的秘密,站在高楼向下望去,那是卫渊一辈子最大的懦弱,和羞辱。

    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个怯懦的他,早已经失去了继续爱的资格。

    于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幸福。

    卫渊突然严肃的弹了弹她的脑门,很拽的说道:“不抱就不抱吧,马路上这么多人呢,我知道你心里是怨我的,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夏予橙,我们分手了。”

    橙子呜呜的哭着,不住的点头。

    “这么长时间才给你个交代,是我不好,但我实在是嫌弃你,从一开始就狠狠的嫌弃你…你这个,结过婚的小女人…”他的大手搭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地拍了拍,就像是恋爱时他们欢闹一样。

    橙子哭得更厉害了,不停的点着头,眼泪落到地上,也不顾火车站的人多,肩膀剧烈的颤抖起来,哭声也渐渐变大。

    卫渊,你真傻,就连分开,都不把自责的机会留给我…

    “好了,我该走了,我又不是不回来的,你记住了,以后什么事都不要怕,祁限是你的丈夫,而我,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亲人。”

    卫渊拦下一辆出租车,将哭成一坨的她塞进去,关上了车门。而橙子,却始终像个刺猬一样蜷缩成一团,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

    做人不能太贪心,不能什么都要。

    人从一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选择。

    卫渊深知,她也明了。

    卫渊紧紧地攥着拉杆箱,指甲处泛起惨白,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车,缓缓的发动了引擎。

    再见了,我的小女人,我唯一爱过的,永远爱着的,小女人。

    他正欲转身,却听到一声夹杂着哭腔的声音远远的叫他。

    她从开出去好远的车窗里探出了半个身子,狠狠的朝他挥着手,像是即将单飞的小鸟一样倔强的张开翅膀。

    像是小鸟一样,张开翅膀。

    “卫小白——”她挥舞着手臂,泪流满面:“卫小白——再见——”

    三好男友卫小白,再见。

 第67章

    【104】

    上帝总会把最宠你的人;用各种理由带走;亲人;爱人,最后变成一段;闭眼清晰,睁眼失落的回忆。

    卫小白走了,杭姐走了;丹丹身在囹圄。于是当祁限对她越好的时候,她就越觉得害怕。

    贱橙这个外号嫌少被提起;在春化街招摇过市的那段日子一去不复返。现在所有人都叫她橙子;她变成了人群中再普通不过的一颗橙子,不甜不大,只有沟沟洼洼的外皮,和一肚子极易蒸发的安全感。

    所以说当祁限说“没有他们我一样可以罩着你”的时候,橙子只当是听了一句情话而已。

    他还是会赖在店里,喝咖啡,玩电脑,打电话,看书。

    最近她发现他在看一本叫做《自控力》的书,凯利。麦格尼格尔的,书上未拆下的黄色腰封显示着那是一本新书。

    橙子哭笑不得,难道他是因为那天晚上两人的失控行为做灵魂上的祷告么?

    说道那天晚上,有个傻冒似乎说了句该死的“改日吧”…

    每每想到这件事,她都会抽凉风,翻白眼,想把自己送进神经病院去。

    …

    某律师近来清闲,早起跑步,午后健身,晚上来这里喝茶,橙子似乎已经看到了祈老退休后的社区生活。

    最要命的是一大早六点钟,在她还在宿舍翻来覆去滚床单的时候,某人就在宿舍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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