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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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变-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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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存在于世!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我还在和三女温存,却有丫鬟来报,谢鲲急招,着我立即过去,不得耽误。

看样子事情不小,我也不能再耽误,只是三女倒也知情识趣,让我快去快回。

依次和三女吻别,我匆匆赶到谢鲲的书房。

轻车熟路的推开门,谢鲲正坐在书案前,眉头紧锁。

“谢公。”我关上门,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谢鲲挥挥手,示意我随便坐。

屁股刚刚挨着凳子,谢鲲突然说道:“卜机,你今年十八岁吧。”

“嗯。”我点点头,不知谢鲲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差两年,不过卜机,你也该取个表字了,毕竟以后世族圈里,总叫名字不好。”谢鲲笑道,可是他脸上的愁容却是一点不减,很明显,这话只是他稍稍放松自己而已。

“可是,得加冠以后,才能有表字吧。”我有些犹豫的答道。

按我朝的风俗,冠礼基本沿袭周朝时的礼仪,一般也是三次加冠,其中冠者初服:采衣、紒。冠者加冠前:缁溃Ⅲ恰9谡咭患樱盒恕P选⒒粕鸦蛟由选g淮⒕繇S。冠缁布冠,用缺项固定,加青组缨。用黑屦,青色絇、繶、纯,边饰半寸。冠者再加:皮弁服。素积(素衣、素裳),用白缁布为之。素鞸、缁带。皮弁用白鹿皮,加白色笄。配白屦,缁絇繶纯,边饰半寸。冠者三加:爵弁服。丝制玄衣,纁裳,缁带,韎鞈。爵弁外玄里红,加笄,加缁色纁边的纮。纁屦,黑絇繶纯,边饰半寸。

冠礼对于世族,尤其是对贵族圈的男人来说,可以说是一生最最重要的时刻之一。说实话,只有行了冠礼以后的成人,才能被圈子里真正承认,像我现在还没行冠礼,虽然有个少年英雄的好名声,可是却因没有成年,而受到诸多的不公平对待。至于冠礼的细节,却很庄重,严谨,乃至繁琐。

首先,举行冠礼的日子要通过占筮的形式来选择,不得随意决定。选择吉日的仪节称为〃筮日〃。冠礼之所以要选吉日,《冠义》说是为了〃求其永吉〃,希望冠者从此有一个良好的开端。

冠礼是家庭继承人的成年礼仪,是关系到家族的传承和发展的大事。仪式的郑重自然不必多说,必须在家庙进行。《冠义》解释说:〃行之于庙者所以尊重事,尊重事而不敢擅重事,不敢擅重事所以自卑而尊先祖也。〃有着以祖先的名义行礼的含义,也就是《礼记·文王世子》所说的〃冠、取妻必告〃的意思。

日期确定后,作为冠礼的主人(将冠者的父亲),要提前三天通知各位同僚、朋友,邀请他们届时前来观礼。这一仪节称为〃戒宾〃,戒是告知、通报的意思。

主人再次通过占筮的方法,从所通报的僚友中选择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担任加冠的正宾,这一仪节称为〃筮宾〃。冠礼之日,正宾必须到场,否则不能成礼,所以,人选一经确定,主人要提前一天前往正宾家中作特别邀请。除此之外,还要特邀一位〃赞者〃,即协助正宾加冠的助手。通过占筮来确定冠日以及正宾的人选,都是郑重其事的表现,所以《冠义》说:〃古者,冠礼筮日、筮宾,所以敬冠事。敬冠事所以重礼,重礼所以为国本也。〃冠礼的主体部分,是由正宾依次将缁布冠、皮弁、爵弁等三种冠加于将冠者之首。缁布冠实际上是一块黑布,相传太古时代以白布为冠,若逢祭祀,就把它染成黑色,所以称为缁布冠,这是最初的冠。冠礼先加缁布冠,是为了教育青年人不忘先辈创业的艰辛。周代贵族生活中已经不戴缁布冠,所以冠礼之后就搁置不用。其次是加皮弁,皮弁的形制类似于后世的瓜皮帽,用白色的鹿皮缝制而成,与朝服配套穿戴,地位要比缁布冠尊。最后加爵弁,〃爵〃通〃雀〃,爵弁所用质料与雀头的颜色(赤而微红)相似,故名。爵弁是协组国君祭祀等庄重的场合戴的,地位最尊。三次加冠,将地位最卑的缁布冠放在最前,地位稍尊的皮弁在其次,而将爵弁放在最后,每加愈尊,是隐喻冠者的德行能与日俱增,所以《冠义》说:〃三加弥尊,加有成也。〃加冠之前,三种冠分放在三个竹器中,由三位有司捧着,从西阶的第二个台阶依次往下站立。加冠者在堂上有专门的席位,其位置因身份的不同而不同。嫡长子的席位设在阼阶之上,庶子的席位在堂北偏东的地方。堂的面向都朝南,堂前有东、西二阶,东阶供主人上下堂专用,所以称为主阶,也叫阼阶;西阶供来宾上下堂,所以称为宾阶。《仪礼·士冠礼》说:〃嫡子冠于阼,以著代也。〃〃著〃是彰显的意思,〃代〃是替代,阼阶之上是主人之位,让嫡长子在此加冠,意在突出他将来有资格取代父亲在家中的地位。

加冠之前,先由赞者为冠者梳头,再用帛将头发包好,做好一切准备。为了表示洁净,正宾都要先到西阶下洗手,然后上堂到将冠者的席前坐下,亲手将冠者头上包发的帛扶正,然后起身,从西阶走下一级台阶,从有司手中接过缁布冠,走到将冠者席前,先端正其容仪,然后致祝辞说:〃月份和时日都很吉祥,现在开始为你加冠。抛弃你的童稚之心,慎养你的成人之德。愿你长寿吉祥,广增洪福。〃祝毕,亲手为他戴上缁布冠。接着由助手为冠者系好冠缨。冠者进房,脱去采衣,换上与缁布冠配套的玄端服出房,面朝南,向来宾展示。

二加、三加之礼的仪节与此基本相同,只是第二次加冠时,正宾要从西阶走下两级台阶;第三次加冠时要走下三级台阶,因为捧持皮弁和爵弁的有司站在不同的位置。此外,每次加冠的祝辞略有变化,但意思相同,无非是勉励加冠者抛弃幼小嬉戏惰慢之心,而树立进德修业之志。这是前辈对冠者的衷心祝愿,是成年教育的重要内容。祝辞之后,冠者都要应答。每次加冠之后,冠者都要进房换上相应的服装,然后出房,向来宾展示。

三加之礼完成后,举行醴冠者的仪式。冠者的席位在堂上的室门之西,正宾向冠者敬醴酒,并致祝辞:〃甘美的醴酒醇厚,上好的脯醢芳香。请下拜受觯,祭献脯醢和醴酒,以奠定你的福祥。承受那上天的美福,长寿之年犹不忘怀。〃冠者按照规定的礼节饮酒,然后起身离席,为冠礼圆满完成而拜谢正宾,正宾答拜还礼。

冠礼完毕后,就要给人取字了。正宾为冠者取字有严格的仪式。正宾从西阶下堂,站在正对西序之处,面朝东。主人从东阶下堂,站在正对东序之处,面朝东。冠者站在西阶下的东侧,面朝南。正宾为冠者取表字,并致祝辞:〃礼仪已经齐备,在此良月吉日,宣布你的表字。你的表字无比美好,宜为英俊的男士所有。适宜就有福佑,愿你永远保有。

冠礼完毕,冠者要拜见有关的尊长。先从西阶下堂,折而东行,出廷院的东墙,面朝北,拜见在这里等候的母亲,并献上干肉,以表敬意。母亲拜受后准备离去,冠者拜送,母亲又拜。这一过程中,作为儿子的冠者只对母亲拜一次,而母亲却拜了两次,这是上古时代妇人对成年男子的拜法,称为〃侠拜〃,冠者又去见站在堂下的亲戚。亲戚向冠者行再拜之礼,冠者答拜还礼。然后出庙门、进寝门,去见姑姑和姐姐,仪节与见母亲一样。冠者拜见母亲、兄弟等,是表示在家中从此以成人之礼相见,所以《冠义》说:〃见于母,母拜之;见于兄弟,兄弟拜之;成人而与为礼也。〃冠者回家脱去爵弁服,换上玄冠、玄端和雀色的蔽膝,手执一只雉,前往拜见国君。见面时,要将雉放在地上,不能亲手交给国君,因为亲手授受是尊者与尊者之间的礼节。礼毕,再执雉分别去拜见卿大夫和乡先生。所谓〃乡先生〃,是指退休还乡的卿大夫。这是冠者首次以成人的身份拜见国君、乡大夫、乡先生,所以《冠义》说:〃玄冠、玄端,奠挚于君,遂以挚见于乡大夫、乡先生,以成人见也。〃冠者拜会尊长完毕,主人用醴酒酬谢正宾,用的是一献之礼。所谓〃一献之礼〃,包括献、酢、酬,即主人先向宾敬酒(献),宾用酒回敬主人(酢),主人先自饮、然后斟酒再敬主人(酬)。为了表示对正宾的感谢,主人以五匹帛和两张鹿皮相赠。冠礼至此结束,正宾告辞,主人送到门外,再拜,并派人将盛有牲肉的礼俎送到正宾的家中。

这样“折腾”好久,才标志冠礼的完成,而士族也正式接纳这个人,成为他们的一员,而他,也就必须用自己的肩膀承担国,家的责任。

第三卷 南国烽烟

第一百一十四章 乞降【第三卷完】

只是加冠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却也有诸多不便。

最麻烦的就是身份问题,如今说起来,我是寒族,而且还是孤儿,根本不知父母郡望,哪里来的宗正祠堂?

把这些和谢鲲说清楚后,谢鲲也是唏嘘不已,只好说以后再议。

可是,谢鲲找我来,却不单单是为了这件事,可是正事一说,却让我目瞪口呆。

“卜机,你知道嘛,士铮突然向朝廷乞降了。”谢鲲神色很是忧郁。

“乞降?反都造了,怎么又投降?他当这是过家家吗?”听了这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在前线生死奋战,临了打不过,就来一个乞降了事,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谢公,这定是士铮的缓兵之计啊,他的前锋全军覆没,让士铮一下子措手不及,加上卜机听说,交趾一带有义军出没,此时正是士铮手忙脚乱的时候,千万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我们只要一鼓作气,就。。”我激动的挥着手说道。

“可是,问题是朝廷不这么想,或者说,那些人不那么想。”谢鲲颇有些无奈的指指天。

“这。。造反难道还是可以商量转寰的吗?这样一来,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造反了,朝廷的威望何在?”

谢鲲长叹一声,道:“谁说他士铮造反了,那是民变加兵变,士铮也就是弹压不利,失职之罪而已。”说罢,把一封密疏放到我手上。

“臣自莅任以后,矢心愿作忠良。喜怒不拂民欲,是非必告穹苍。意欲平治天下,谁知直道难行。清白招众之忌,憨直举国如狂。是以满腔愁郁,因而失察贼莽,四弟自幼乖张,一时起兵犯上,幽禁罪臣暗室,日夜祈祷上苍,但恐百姓罹难,唯有默思吾皇,所幸天兵神威,一鼓荡平叛贼,如今虽署原位,内心实在惊惶,自右此身必死,何如引咎而亡。。。”我默默念着这张纸上所写,心中居然对那士锋越发的好奇起来。

“如何?好文章吧!”谢鲲淡淡说道。

“妙,妙啊!”我也不由叹息道,“这怕是给皇上的奏章吧。”

谢鲲点点头,没有否认。

“如此说来,士铮的意思是,仗着手上的兵马,让朝廷承认他割据的既成事实,同时不追究他造反的责任?”我放下暗疏问道。

“你心知即可,只是,就算朝廷不默许,又能怎样呢?”谢鲲摇摇头,神情中多有苍凉沉郁之色。

“要不。”我权衡了一下,“我们来个不闻不问,反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尽起大军,迅速南下,也造成个既成事实。”

“没有用的。”谢鲲摇摇头,“一来算上陶家的人,我们的军队也不到十万,而士家在岭南也绝对不止这个数,二来这次你能大获全胜,主要是以主欺客,而南下的话,就不一样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南下不是朝廷所支持的,王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不禁想起了当年的祖逖和现在的王导王敦,还有王洽那怨毒的眼神,心中不由一酸,悲愤道:“难道,我们兄弟们的血,都白流了吗?难道这仗,都白打了吗?”

“当然没有,至少,这一仗,让天下苍生,得到了你,而你,就是这一仗最大的收获,这笔买卖,值!”谢鲲拍拍我的肩膀鼓励道。

“可是。。”我还是很不甘心。

“没有什么可是,已经定局了。”谢鲲一脸的凝重。

见我面露不解,谢鲲苦笑道:“这份手札,既然我这里有,王敦,陶侃,庾亮肯定都收到了,皇上那肯定也有,你知道的,这样一来,朝廷和士家一定能讲和。”

是啊,那些苟安一时贪图享乐的人,当然会同意议和,反正还没打到建业去,反正现在也是趁胜求和,不丢朝廷的面子,反正也有不少人看这次谢家得意心中不爽,那和议当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对了我们还有士锋,还有一堆战俘!”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兴奋的大声说道。

“这个啊,先带回建业去吧。”谢鲲听了,却显得有些怔忡。

“那,我们。。”我对这些还是有些疑虑。

“我们?”谢鲲苦笑道,“我们当然也回建业,大概就这几天吧。”

“不是说要议和吗,这也该我们管啊。”

“议和?”谢鲲笑道,“打仗功劳都是你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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