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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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神剑-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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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芸冷冷对说道:“你是什么人,姑娘我的可不是你,你要动手,也容易得很,不过要等我先领教了姓王的高招,再来收拾你。”

她话越讲越不客气,连一向脾气最好的东方灵,闻言也作色,东方瑛见她年轻貌美,月光下看着,衣袂飘飘,竟如广寒仙子,似想:“怪不得熊倜跟她在一块儿,原来她这么美。”

东方瑛心里又妒又怒,一个箭步,窜到前面去,夏芸又冷笑道:“你们还有多少人,干脆一齐上来吧,省得一个一个地费事。”

王锡九怒喝道:“收拾你这种黄毛丫头,还用得着别人费事?”

他盛怒之下,已不再客套了,撤出长剑,便要动手。

忽地东方灵沉声说道:“王兄且慢动手,我还有几句问她。”

说着他缓步走到前面来,朝夏芸拱手,朗声说道:“这位姑娘请了,在下是江苏虎邱飞灵堡的东方灵,这是舍妹东方瑛。姑娘和武当山的纠纷,我们也无权过问,更不会和姑娘动手,这请姑娘放心,只是在下却有一事要请教姑娘。”

夏芸道:“什么事?”

东方灵说道:“听说姑娘和熊倜本是同伴,不知姑娘和熊倜是何关系,那熊倜现在何处,在下有些事,要和他说。”

夏芸一听熊倜,又是柳眉倒竖,恨声说道:“他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知道,我和他萍水相逢,一点关系也没有。”

东方灵听了,微微一愕,随即说:“这就是了,我和姑娘虽是素昧平生,不过我看姑娘也不像是个为非作歹之人,今日之事,实在错在姑娘,依我愚见,姑娘最好还是将镖旗送回,我东方灵担保武当派的道兄,也不会难为你一个小姑娘。”

东方灵在武林之中,地位极高,故此他才讲出这些话,也是一番好意,哪知夏芸却丝毫不领情,说道:“堡主的话既然问完了,就请站过一边,我不管谁对谁错,今天是定要向武当派讨教的,”她在熊倜那里,受了一肚子的委屈,现在却都发泄在这里,东方灵也有些生气,便走开了,他知道夏芸的武功再高,在武当四子手里,也讨不了好去,定要吃个大亏。

东方瑛也跟了过去,悄声说道:“那熊倜一定还在店里,你去找找嘛。”

东方灵皱眉说道:“黑夜之中,我怎能在人店中乱闯,我想他一定还不会走,我们总找得到的,你先别着急。”

这边九官连环剑王锡九,已将剑撤在手中,转身对史胖子说道:“你去关照店家,叫住店的客人不要随便出来乱闯。”

王锡九又道:“就请姑娘亮兵刃动手,我们话也不必多说了,还是手底下见个真章吧!”

夏芸更不答话,伸手向身边挂着的袋子一摸,摸出一团银色的圆球,她随手一抖,竟是条极长的银鞭,原来她是女孩子,人又爱美,软兵刃不便缠在腰上,便放在身旁的镖袋里。

王锡九见她兵器已亮出,便说道:“快动手吧,看你是个姑娘,先让你三招。”

夏芸娇喝一声:“谁要你让,你若不动手,我也不动手。”

王锡九喝一声:“那么小心了。”长剑一抖,挽起斗大个剑花,剑势忽地一偏,斜斜地刺向夏芸的左肩,这招是武当剑法里,最基本的一式,剑式本应直点前胸,但王锡九到底是正派出身,怎能向女孩子前胸点去,故此稍稍一偏,刺向左肩。

夏芸微一倾身,掌中的银鞭,宛如灵蛇反噬,倏地活了起来,鞭头一抛一点,一招“龙卷凤头”连削带打,带起一道银芒,直找王锡九的锁腰穴,竟是“狂鞭法”里的绝招。

王锡九咦了一声,喝道:“你是宝马神鞭萨天骇的什么人?”

夏芸道:“谁认识萨天骥。”

王锡九口中说话,手里不闲着,剑式一吞一吐,随即使出武当山镇山剑法“九宫连环八十一式”,只见剑光如虹,招招俱是连削带打的妙着。

夏芸手庇也自不弱,长鞭风声虎虎,直如同狂龙卷,声势惊人。

两人身形都极炔,晃眼便已直走了二十余个照面,王锡九心里不禁急躁道:“怎地这女子如此了得,我成名江湖多年,今夜若不能胜得这无名的小姑娘,岂不要被人笑死,”他心神一分,便落败像,夏芸一连几下绝招,逼得王锡九步步后退,她得理不让人,轻啸一声,“海拔山摇”,“云涌如山”鞭影漫天,带着遍地耀眼的光芒,直取王锡九。

王锡九连遇险招,迫不得已,剑式一挺,想从鞭影中欺身进去,夏芸冷笑一声,手腕一用力,长鞭回带,平扫头顶,王锡九退步仰知,饶是这样,右耳仍被鞭稍带着一点,火刺刺的生痛。

夏芸长鞭一收,冷笑说道:“武当的剑法,我也领教了,也不讨如此。”她又自身旁袋中掏出一物,却是那“九宫连环旗”。

她随手抛在地上,说:“这玩意你们拿去,我才不要呢。”

王锡九满脸通红,羞愧地站在那儿,东方灵心中暗自吃惊,想不到这女子竟胜得了鄂中久负盛名的王锡九。

武当四子亦是又惊又怒,凌云子闪身出来,说道:“姑娘端的好鞭法,只是武当派的剑法,要看在谁手中使,若在贫道的手上,二十招内,我若不叫姑娘认输,我就跪下磕头。”

原来凌云子天份极高,武当诸子里,以他的剑法最是厉害,再加上他刚才在旁边留心夏芸的鞭法,觉得雄厚有余,细腻不足,看上去声势甚是惊人,但破绽仍多,而且夏芸内力不足,更是使用这种鞭法的大忌,所以他才说二十招里叫夏芸落败。

夏芸听了,心里却不服气,冷笑:“打车轮战不要找借口,要上就上吧。”

凌云子说:“我是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人外有人,不要卖狂。”

夏芸喝道:“你少罗咳。”长鞭原式而起,又是一招“云如山涌。”

凌云子侧身一欺,左手伸指如朝,直点夏芸的“肩井穴”右手反撤长剑。

他避招、侧身、进击、撤剑,几乎是同一动作,干净利落漂亮已极。

东方灵在旁暗暗喝采,心想这凌云子果然名不虚传。

凌云子鹤衣玄冠,衣襟飘飘,长剑随意挥出,潇潇洒洒,颀长的身影转着夏芸直转,夏芸的长鞭攻远不攻近,竟使不出招来,威力大大地减弱了。

夏芸的武功,本也是一等一的身手,但此刻被凌云子一招制先,只觉得缚手缚脚,她极快地挪动着身子,想跳出凌云子的圈子。

忽地凌云子横着一剑,剑身平着拍来,夏芸一愕,心想哪有这样迸招的,但仍然脚下变步,“倒踩七星,往后猛退,哪知凌云子如影附随,长剑仍然横在她面前,她一急,鞭身回带,左手变掌为抓,伸手想去夺剑,凌云子厉喝一声:“躺下”忽地左手捏着剑尖,剑把当做剑尖,直点“肋麻穴。”

夏芸再也想不到他会施出这等怪招,避无可避,左肋一麻,长鞭“当”地掉在地上,人也倒下去。

这一刹那,她脑海里想起许多事,她想自己真是求荣反辱,自己以为自己武功已是少有敌手了,哪知二十招内,就败在别人手里。

熊倜的话,又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像你这样的脾气,早晚要吃大亏……”

她现在多想熊倜能在她身边,保护着她,她觉得熊倜是她所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凌云子慢慢地将剑收回剑鞘里,转眼一望东方灵,东方灵也自含笑望着他。

东方瑛见夏芸负伤倒地,到底同是女子,物伤其类,而且她听说夏芸和熊倜中间实无瓜葛,气已消了大半,此时她走上前去,俯身问卧在地上的夏芸道:“你伤的不要紧吧?”

夏芸凄惋地摇了摇头,此时她又悲又怜,满腔豪气,走得无影无踪。

凌云子回头向丹阳子问道:“这位姑娘应该怎么发落?”

丹阳子道:“这个女子冒犯了九官连环旗,照理讲该将她废了。”

夏芸听了,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故,她此刻生死伤废,都握在别人手里。

丹阳子又接着说:“不过姑念她年幼无知,现又负了极重的内伤,权将她带回武当山去,罚她在祖师神像前,当众叩头认错。”

东方灵心中暗思道:“人言武当四子,最是难缠,此言果真不虚,人家已经受了伤,还要带人家到山上去磕头:“凌云子见夏芸含泪仍然半卧在地上,心中也甚觉不忍,他火气虽大,心肠却软,摇了摇头,叹气说道:“其实我也不愿伤你,只是我那招‘阳灭阴生’威力太大,对方越是闪避,越见威力,你不明其中诀要,便妄自闪避,故此受了内伤。”

夏芸只觉肋问阵阵作痛,挣扎着想爬起来,又浑身无力。

凌云子又说道:“你跟我们回武当山去,内伤也可速愈,不然普天之下,能医得了这种撞穴之伤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夏芸眼含痛泪,呻吟道:“我就是死了,也不跟你们一起去。”

东方瑛心里看得难受,也帮着说:“各位就饶了她吧。”

丹阳子正色说道:“这等事关系着武当威名,贫道也作不得主,还得要回山去,请掌教师尊亲自发落,不过我保证不会难为她就是了。”

这时已近五鼓,晓色已起,众人正想结束这件事,忽地眼前一花,一条鬼魅似的影子,轻飘飘地自眼前飞过。

大家再一看,地上的夏芸却已不知去向了,他们俱是武林中顶尖的人物,此刻竟然当着他们面前,丢了个活人,各个心中俱是又惊又怒。

丹阳子干咳了一声,说道:“这人身法之快,我走遍江湖,实还未曾见过,只不知道此是何人,有这样玄妙的身法,而又和武当为敌。”

东方瑛紧系黛眉,说:“看他的身法影子,我想一定是熊倜。”

丹阳子低低地念了两声:“熊倜,熊倜……”

夜仍深,怀抱着受了伤的夏芸,熊倜无助地仁立在路旁一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不知怎么办才好,他不愿和武当的四仪剑客正面为敌,是以除了必须先治好夏芸的伤势外,还要留意地躲避着他们的追踪,然而在这人地生疏之处,他该何去何从?

借着星光,他望着怀抱中的夏芸的面孔,甚至可以看出她面上的颜色,那是一种失血的苍白色,和她以前那种娇美的嫣红,完全不同。

微一转侧,夏芸微启星眸,像是醒了,熊倜连忙俯下头去,温柔他说道:“你难受吗?”

夏芸张目一看,见是熊倜,脸上绽开了笑容,伸手勾着熊倜的脖子,轻轻他说:“我很难受,胸口很疼,”熊倜安慰地抚摸着她,说:“不要紧的,等一会就好了。”

然而心中却知道,这种被内家高手所创之伤势,决不是一会儿就会好的,他必须先寻得一个安静而隐僻的处所,来检验夏芸的伤势,然后再以自己的内力,来助她复原。

此刻他心绪紊乱如麻,目光爱怜地看夏芸,见她正要说话,忽地空中传来夜行高手衣袂带风之声,忙用手掩住夏芸的风声到了熊倜听存身之处的房檐上,忽地顿住,熊倜料定必是武当四子来寻人,忙屏息靠墙而立,他实不愿与他们面对。

他忽然听到屋上一个女子口音极低声地埋怨道:“都是大哥,我看他朝这面走的,叫你快点追,你又不肯,现在再也找不到了。”

熊倜识得那是东方瑛的口音,心中更是打鼓,若然被她发现,自己想走都不好意思。

接着他又听到东方灵说道:“不要怪人了,凭你这样的轻功,就是再早追,也追不上人家,平日叫你用功,你总是不肯,现在该知道了吧,以后若要逞强,就得多下昔功。”

东方瑛轻轻一跺脚,她可忘了这是深夜在人家屋顶上,娇嗔道:“大哥真是的,现在人家急得要死,你还要教训人。”

哪知她一跺脚,屋檐上的积尘,落在仰着面的夏芸脸上,她下意识地晤了一声。

这一声把熊倜晤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这绝瞒不过东方兄妹的耳目。

果然,东方瑛急速地转了个身,向东方灵说道:“好像他们还在这里。”

东方灵何尝不听得更清楚,但却因近日情感上的训练,知道情之一字,最是不能勉强,即使追上熊倜,又何苦去破坏别人呢。

于是他一拉东方瑛的手臂,说道:“你真是有点过分紧张了,人家此刻怕不早已走得远远的,还会耽在这里等你。”

说完微一作势,拉着东方瑛飞身而去。

熊倜在下面松了一口气,心里暗中感激着东方灵,他当然了解这是东方灵暗助他,不然凭东方灵的耳目,还会听本出这声音。

夏芸却忍不住说道:“这女于是谁呀,好像对你关心得很,刚才我就看出来了。”

熊倜笑了一笑,他暗忖道:“女子的心境真是奇怪得很,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吃醋。”但是他自然不敢将这意思说出来。

远处已有鸡啼,转瞬天就要亮了,熊倜不禁更是着急,他很想赶快找到隐藏的地方。

他思前想后,突然想起一处可以容身的地方来,他心中打算:“那时家兄弟,行踪虽是诡异,但却是个义气为先的好汉,他等有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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