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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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神剑-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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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本来聚着一堆闲汉,其中一个走来笑道:“喝!到底是老赵有本事,居然找到了,这一回可少不了十两银子的酒钱了。”

那沙哑喉咙的粗汉,裂开一嘴黄牙笑道:“好说,好说,当家的若真的赏上银子,你我兄弟今天晚上又可以到小杨花那里乐一乐了。”

熊倜听了这些粗汉所讲的话,更是莫名其妙,但他仍然忍受着,希望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的当家的又是何许人也。

那叫做老赵的带着熊倜昂头进门去,熊倜见院子里,也聚着十数个壮汉,看见老赵也说着同样无聊的话。

老赵找了一个青年小厮咕咕嘟嘟他说了半天,那小厮跑了进去。

一会,里面走出一个白里白净的,但却妖形怪状的年轻后生,见了老赵说:“喝,老赵真有你的,头子正在里面夸奖你呢,等会到帐房去领五两银子喝酒去,这个人交给我吧。”老赵哈哈打了个揖,说道:“李二爷,您好,当家的那里还请多照顾。”

那个李二爷笑道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找到他的呀?”

老赵巴结地笑着说道:“我见这人没穿鞋子,走路又慌慌张张,就知道准是他,果然这小子做贼心虚,就跟着来了。”

熊倜越听越奇怪,心想:这莫非又是误会,唉,这些日子来我怎么老碰见这些不明不自的麻烦,真是倒霉得很!

那个李二爷却笑了笑拉着熊倜的膀子,怪里怪气他说道:“兄弟,跟我来吧,等会头子真要怎么样对你,都有我呢,只要以后兄弟你不要忘了哥哥的好处就行了自”熊倜见此人说话妖里妖气的像个女人,心里讨厌得很,也不愿多说话,暗想见了这什么“头子。再说吧,遂跟着他走进大厅。那李二爷走进大厅后,并不停留,带着熊倜七转八转,走到一排极情致的平轩,隔着门轻轻叫了声:“来了。”

熊倜就听得里面一个中气甚足的声音说道:“带他进来。”

熊倜一听此人说话的声音,就知道此人有些武功根基,跟着李二爷走进那平轩,只见一个身材甚是高大的汉子正负着手在轩里来回走着。

那汉子见熊倜走了进来,眼里突现煞气,从头到脚打量了熊倜几眼,又狠狠地盯了几眼熊倜那没有穿鞋的脚。

突然,他说道:“小李,将那双鞋子拿过来。”

小李应声拿来一双甚是讲究的鞋子,最妙的是那鞋子的颜色竟也和熊倜的衣服相配。

那汉子指着那双鞋子,对熊倜说道:“穿上。”熊倜愈来愈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却好奇之心大起,想看看这些人到底在弄什么名堂,遂一言不发地穿上那双鞋子,又极为合脚。

那汉子似乎非常生气,脸上的青筋,都根根显露了出来,怒极冷笑道:“朋友真是个角色,竟敢在我面前弄鬼。”

熊倜笑了一下,轻松他说道:“我和当家的素昧平生,弄过什么鬼呢?”

那汉子闻言更是气得满脸通红,说道:“大丈夫敢做敢为,朋友既然有胆子爬上我老婆的床,怎么现在又没有胆子承认?”

焦倜听了,倒真是吃了一个大惊,心想,“这玩笑倒真开得大大了,若不解释清楚,看样子这汉子一定不会和我善罢甘休的。卜他暗里在转着心事,一时竟没有答那汉子的话,那汉子却以为他默认了,说道:“看你文质彬彬的样子,而且一表人材,真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虽然咎非在你一人,但我已将那娼妇杀死了,你正好到鬼门关去陪陪她。”

他浓眉一竖,又叫道:“小李,去把我的那柄剑拿来,人家既然痛痛快快地来了,我们也该痛痛快快地送他回去。”

熊倜已知此事愈搞愈糟,似非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明白的,忙正容说道:“当家的想必是误会了,有话慢慢说,我……”

他正说至此处,忽地一眼睛见那“李二爷”拿来的剑,心中一跳。

原来他看见那“李二爷”所取来的剑,剑身特长,形式奇古,竟是自己所遗失的那柄“倚天剑”。

大惊之下,将所要说的话竟咽回腹中。

那汉子拿过“李二爷”取来的剑,满脸煞气说道:“你还有什么后事,炔点说出来,我看你文质彬彬,卖你这个冤魂一条交情,只要你说出来的话,我会替你做到就是了。”

熊倜暗中正在思索着:他这两天听到的全是奇事,而最奇怪的事,就是自己所遗失的“倚天剑”,明明的说落在天阴教中,怎地又会在这小城里一个看似土豪般的角色手里发现。

他脑中所想的,尽是有关“倚天剑”的事,却把眼前这种剑拔夸张的情况,全然没有放在心里,这自是他对“倚天剑”关心太过,而且恃身手,相信会将这误会化解的。

那汉子见他如此,怒喝一声,随手拔出剑,竟向熊倜当头劈下。

熊倜这才一惊,但那汉子虽然武功不弱,但怎么劈得着熊倜。

他稍为一侧自己的身躯,便轻易地避开了这看似凌厉的一剑。

那汉于一剑走空,喝道:“好,朋友居然也是个练家子。”长剑往回一带剑尾竟也有寒芒暴起,横起一剑,向熊倜横腰斩去。

熊倜一见此剑尾带寒芒,便认定是自己所遗失之物,再见这汉子不分青红皂自,在家中就敢随便杀人,想必平日是个横行乡里的土豪,大怒之下,往前猛一迈步,那剑便刺空了。

熊倜并指如钩,在那汉子剑势已到尾声的时候,突地用食中两指,挟着剑身,只觉得入手如冰,确是一把宝剑。

那汉子却大吃一惊,高大的身躯,往下一坐马,想从熊倜子中夺回此剑。

熊倜冷笑一声,左掌斜斜地削出,那汉子忙缩头藏尾,想避开此招,熊倜怎让他称心,忽地改掌为指,急点在他鼻边“沉香”要穴上。

那李二爷见人家一出手,就将头子制住,脚底揩油,便想溜出去讨救兵,熊倜身起如风,横越过去,用剑在他头上平着一拍,那李二爷,竟咚地一声,晕倒在地上。

熊倜随即将这平轩的房门带起,他忽觉得手中的剑,似乎要比他自己原先那柄轻了些,于是他将剑拿起仔细一看。

他这一看,才知道这剑虽然和自己那柄“倚天剑”,形式、大小,甚至锋利全都完全一样,但却并不是自己所失的那柄“倚天剑”。

那剑柄上,也用途线缕成两字,却是“贯日”两字。

他走到那汉子身侧,轻轻用手拍开那汉子的穴道,说道:“喂,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怎的用剑就要杀我?”

那汉子一动手,就被人家制住,心知自己武功比人家差得太远,但胸中之气,却是难平,咬牙道:“我小丧门技不如人,什么话都没有说,朋友是好的,就请留下个万儿,话说在前头,今日你若不杀我,他日我却要杀你了。”

熊倜奇道:“那么我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怨,你非要杀我不可。”

那小丧门闻言气得发抖说道:“朋友,你这样就不是好汉子了,我老婆虽不好,但你堂堂男子汉,怎地也如此,我小丧门的老婆与你私通,难道我就做瞪眼乌龟吗?”

熊倜道:“你又凭什么知道我和你老婆私通呢?你根本就不认识我。”

那汉子道:“昨晚上你乘我出外,和我老婆苟和,被撞见,没穿鞋子就从窗子跑了。今晨被我手下弟兄捉住,你还来气我,我虽技不如你,但此仇我是非报不可。”

熊倜更是哭笑不得,他知道这汉子虽然看来是个角色,其实却是个任事不懂的莽汉,忍着气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怎能凭着我没穿鞋子就认定我是和你老婆私通之人,难道世上凡是不穿鞋的人,都是你那老婆的姘头?”

那汉子叫小丧门,是当地的一霸,手底下也来得两下子,为人却不折不扣地是个莽汉,倒也无甚劣迹,闻言竟怔怔地答不上话来。

熊倜低头见那鞋子甚是华丽,不是人人都能穿着的,脱下一看,见鞋底上写着“安徽老介福鞋店特制”几个字。

于是他又问小丧门道:“这老介福鞋店可是在当涂城里?”

小丧门点了头。

熊倜用鞋底一拍小丧门的肩头,说道:“那不就好办了吗,你使着这双鞋到老介福去间一问,这种鞋穿的人不多而且这鞋有九成新,一定是刚买的,你看是谁买的,再去找那人算帐好了。”

小丧门两条浓眉几乎皱到一起,想了半天,才会过意来,喜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抬头望着熊倜,又惭愧地低下头去。

熊倜知道这种莽汉直肠直肚,“什么都不会拐弯,便笑道:“我老实告诉你,我姓熊,叫熊倜,你听过这名字吧,你看我会做这种事吗?”

那小丧门本也是江湖中人,而且家中来往的,多是行走江湖的好汉,熊倜近年来名传江湖,小丧门焉有没有听到过之理。

他一听这人竟是熊倜,连忙站了起来,说道:“我实在没有想到是熊大侠,实在该死。”又骂道:“老赵那王八蛋,做事不长眼睛,以后天非教训教训他,免得总出事。”

熊倜心中暗笑忖道:“其实老兄也不见得比老赵高明多少。”嘴里却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你害我险些挨了一剑,却该对我补尝一番才是,你说该不该呢?”

小丧门忙答道:“该,该,熊大侠怎么说怎么办好了。”

能倜抚弄着手中的剑,沉吟不语,他想此剑虽非“倚天剑”,但必和“倚天剑”有着甚大的关系,甚至和毒心神魔所说的那件秘密,有着关系也未可知,是以他想获得此剑。

但他究竟不是强取之徒,他想这种利器神兵,定也是人家心爱之物,就算自己就持强取来,也不是侠义道应做的事。

因之他沉吟再三,那想问人家要剑的话,却说不出口。

哪知小丧门此刻却突然聪明起来,抢着说道:“熊大侠想是喜欢这柄剑吧?宝剑理应赠给英雄,像我这样的,还真不配这把剑。”

熊倜大喜道:“这倒真谢谢了。”转念又问道:“这把剑是怎么得来的,若是你的传家之物,那我倒不好意思夺人所好了。”

小丧门却摇手道:“这哪里是我传家之物,那天我手下的兄弟到铜山去买一批旧兵器,这柄宝剑就是在那些兵器里被一齐买来了,我看着还锋利可用,自己就留来用了。”

他笑了一笑又说道:“其实我也是摆在那里做样子,倒真没用过。”

熊倜喜道:“既是这样,我就收下了。”他将那宝剑收到鞘里,又说道:“这里既然没事,我就告辞了。”

那熊倜走到街上,得到这柄宝剑,心中甚是高兴,连脚步都显得轻快了些,他暗笑道:“这真叫做因祸得福了。”

此次他倒认清了方向,沿着大街不一会,就到了叶家兄弟的店里。

此时店方开门,那些店伙正睡眼惺松地抹着桌椅,熊倜昂然走进去了。

那些店伙见熊倜昂然直人,又不知他来路,但店中江湖人来往本多,心想这没有穿鞋子的人,也许是店主之友,遂也不敢问,熊倜见了那些店伙面上的表情,肚里觉得好笑,他也不管,直往后院走去。

那尚未明像是宿酒未醒,这时正在院中迎着朝气吐纳,一见熊倜这个样子从店外跑了回来,也觉得奇怪,问道:“大哥到哪去了,怎么鞋子也没有穿,手里还拿着柄剑?”

熊倜笑着将方才所遇的事,向尚未明简单说了一下,尚未明也觉得有趣,笑道:“像这样的误会,我倒也愿意遇上几次。”

两人正谈笑间,那叶老大也走了出来,神态甚是慌张,但见了熊倜,却笑道:“原来你已经跑到院子里来了,昨天可喝醉了吧?”

熊倜笑着说道:“下次我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现在还有点酒气呢。”

叶老大又笑着说道:“我说你也是,今天早上小丫头送东西到你们房中去,看见你们俩全不在,我还以为你们失踪了。”

熊倜以为他所说的“你们俩”,是指他和尚未明两人,便说:“他虽没有失踪,我可真失踪了老半天,差点儿回不来呢。”

叶老大说道:“我真佩服你了,你到底弄什么玄虚,昨天你刚说夏姑娘伤势很重,今天一大早你就把人家带到哪里去了?”

熊倜听了,这一惊却非同小可,忙问道:“怎么,她不在屋里?”

叶老大也奇道:“怎么,她没有和你在一起?屋里没有人呀!”

熊倜话也不说、立刻便往夏芸所住的房中冲去。

夏芸的床褥仍然凌乱着,但是床上已无人迹。

尚未明与叶老大也赶进房来,叶老大也着急他说:“怎么,夏姑娘真的失踪了?”

尚未明眼神四扫,忽然瞥见屋顶正梁上,飘动着一张杏黄色的纸条,忙道:“大哥,你看那是什么,会不会是夏姑娘留下的纸条?”

熊倜明知道绝不可能,夏芸身受重伤,怎能窜到梁上去贴这张条子,而且更无此必要。

于是他摇了摇头,他原想说这可能是屋中早有的,但是叶老大突然说:“这条子我看倒来得非常蹊跷,屋中先前井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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