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争的江湖奋斗记事作者: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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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争的江湖奋斗记事作者:纪妈-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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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利而又愤怒的啸声在耳边回荡,激得傅容耳鼓震荡不休,耳内嗡鸣阵阵,胸中烦闷不已,恶心欲呕。
  金刚猱四下逡巡了一遍,都没有发现那个闯入者的踪迹,愤怒却并没有减少半分,一转头发现了被扔在地上的弓弩,它扑过去抄起来,鼻子凑近了使劲嗅了嗅,发觉这个长得颇为奇怪的木头上也沾染了那陌生的气息,登时愤怒的低吼一声,两只爪子一扯,竟硬生生将那弓弩扯成了两截。它犹自不解恨,两只爪子快速的舞动,将那弓弩撕扯成了一堆碎片,这才满意了,昂头对空发出一声啸叫,声彻四野,以宣示着自己在这一片土地上的主权。
  正是在这里耽误了好一会儿,另一边贺瑜方同纪争两人才能及时藏进岩缝里去,免去了被金刚猱碎尸的下场。
  金刚猱既已觅食归来,短时间内贺瑜方同纪争是不要想出去了。
  岩缝并不很大,光线叫身材高大的贺瑜方堵在了外面,只沿着细小的缝隙透进来点点微光,勉强能够让人分辨时辰。
  金刚猱的啸声传进来时已经不甚明晰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格外的清晰。
  贺瑜方的下巴就搁在纪争的肩头,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少年瘦削的的后背,手臂绕过少年的肩头将对方完全的箍在怀里,少年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他都能够察觉。
  砰。
  砰砰。
  贺瑜方觉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心跳声在这狭窄逼仄的石缝里尤其的清晰,听在他的耳里颇有些心惊胆战的意味,总觉得心里不欲为人所知的心思就这么摊开在日光底下,再无一丝一毫的隐秘。
  怀中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轻地挣了挣,贺瑜方猛然醒过神来,惊了一下,箍在少年肩头的手下意识就要抽回来,后肘却撞上了坚硬的石壁,抽不回来,手臂倒是顺着少年的肩头滑了一下,搭在了对方柔韧劲瘦的腰上。
  他咳了一声,借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搭在少年腰上的手却舍不得离开。也就是此时,他才突然发觉原来少年的腰竟然这么瘦。
  这么纤细的腰,便是同女子相比亦不遑多让了吧?贺瑜方不合时宜的想着,脑子里冒出来“盈盈一握”这个词,十分诡异的,这个分明是用在女子身上的词此时被他用来形容纪争竟然没有违和之感。
  他的手落在纪争腰上时,少年的身形僵了一下,气息略微急促起来。脸上烧的几乎要着火了,纪争轻轻的试探着挣了一下,搭在腰上的手臂紧了一下,跟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别动。”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那道声音响起时纪争的脑子都空白了一瞬,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天灵盖沿着脊柱往下直传到脚趾,细细的鸡皮疙瘩浮现在皮肤上,少年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贺瑜方说了什么。
  纪争只觉得轰的一声,整个人似乎都被投入了无尽燃烧着的火焰当中,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冒着烟。
  心跳声响如擂鼓,少年又慌又急,总觉得自己有些地方不大对劲了,气息也因此而粗重混乱起来。
  “……怎么了?”贺瑜方敏锐地察觉到纪争的不对劲,眼眸黯淡了一下,莫非他就这么讨厌自己的亲近么?沉默了一下,他还是开了口,只是略有些艰难。
  怀里的少年甚至有些慌乱起来,挣扎的动作愈发大了起来,只是因为如今身在狭小的岩缝中,无论怎么挣扎都动不了。
  贺瑜方察觉到纪争的动作,心下不由黯然,暗吸一口气:“你别着急,我、我并没有别的想法,我……”
  “大哥……”少年的声音满是惊慌,甚至带上了几分哭音,声如蚊蚋:“我、我……我想……”
  后面的声音实在太小,简直就是在喉咙里哼哼,便是近在咫尺的贺瑜方也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凑近了几分:“什么?”
  “我、我想尿尿。”纪争只觉得浑身像着了火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能化成灰烬,尤其是身下那处难以言说的难受,更是让他羞急得恨不能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贺瑜方终于听清楚了,愣了一下,下意识道:“那、那就尿吧。”
  “我、我尿不出……”纪争一张脸憋得通红,身子都因此而微微发起抖来。
  “怎么会——”贺瑜方一愣,还以为少年是太过难堪,还笑了一声:“此处就我们两个,你还怕个什么,莫不是在大哥面前害羞?”
  “我、我不知道。”纪争又是惊慌又是惶惑,,因为是在自己一贯信任的大哥跟前,他的声音里不觉露出几分委屈:“疼……”
  “疼?”贺瑜方一听急了,也不顾那许多,搭在纪争腰间的手顺势往下一探,“是不是受伤了——”
  声音戛然而止。
  贺瑜方睁大了眼睛,鼻端嗅着岩缝中尘土的味道,少年身上清爽的味道隐约夹杂其中。
  他上下左右俱是坚如铁石的岩壁,但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犹如置身梦中。但手指握着的那非同寻常的物事却又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并不是在梦中。
  一股战栗之感在贺瑜方的手放上去时陡然从脊柱划过,纪争捺不住发出一声轻哼,身体不自觉扭了一下,似乎想要摆脱贺瑜方的掌控,但身下的反应明明白白告诉他,自己的身体很享受这样的触摸。这让少年愈加惊惶困惑,他究竟是怎么了?
  隔着并不轻薄、反而可以说是厚厚的布料,贺瑜方敏锐地察觉到少年的热度,手指握住的物事轻轻一跳。
  噼啪。
  脑际陡然划过一道闪电,贺瑜方仍是愣愣的,下意识地揉了一把。
  “呃——”纪争的呼吸蓦地乱了,急促地喘息着,气息粗重而混乱,胸膛剧烈起伏。
  “大、大哥……”他既觉得难受又觉得羞耻和难堪,死死咬着嘴唇,手无力地按着贺瑜方的手。
  贺瑜方猛然醒过神来。
  察觉到了少年的惊惶与难堪,他将嘴唇凑在对方耳边,轻声安抚:“不怕,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只是……长大了,成了一个男人了。”他说着微微侧头,在少年耳边亲了亲,手指摸索着解开了少年的腰带,而后灵巧的钻了进去,感觉到怀里的身躯抖了一下,他立即出声:“乖,不要动,大哥给你弄出来。”
  感觉到那灵巧的带着长期练剑磨出来的茧子的手指在做什么,纪争的身体猛然紧绷,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
  但是身体感觉到的那种将人没顶的快乐下一瞬间就让他将所有的思绪情感都抛在了脑后。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并不是挤在狭窄的石缝里,而是飘在了云端,轻飘飘的,上下都不着力。片刻后,他长长喘了口气。
  一种特有的味道在这狭窄的石缝里弥漫开来。因为太过狭窄逼仄,石缝的出口又被身形高大的贺瑜方堵得死死的,只留下些细小的缝隙,山风只能漏进来细细的一丝,短时间内别想把这种特殊的味道吹散。
  纪争鼻端嗅着这堪称浓烈的味道,颇有些胆战心惊,身体都僵住了:“大、大哥……”
  手指上还留存着黏腻的感觉,那些液体喷发出来时的热度仿佛也留在了指尖,贺瑜方有些失神。
  “小争,你为什么……”
  为什么会在此时出现这样的情况?贺瑜方本来是想这么问的,但怀里的身体蓦然绷得更紧了。感受到少年的不安,他默默将剩下的话都咽进了肚里,只是心中蓦然暗暗升起一种莫名的期盼。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境况是什么时候。那时他也不过才十五岁,晚上做了乱七八糟的梦,翌日早起时便发觉了不对劲,初始时也是惊惶不安且困惑的,还是后来师父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明里暗里开解了好几回才让他接受这样的改变。
  而后稍稍长大了一些,他便知道了原来这就是少年真正成为一个男子的必经之路。偶尔师兄弟之间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他才得知原来别人跟他的情形也差不多,大多是晚上做梦,然后早起发现不对。但也有几位**些的师兄,则是在逛风/月之地时开始成长。
  但此时纪争是清醒着的,分明不会出现跟自己一样的情形,那么导致他出现此种反应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是因为他的接近。
  一想到这个可能,贺瑜方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几分,心底有着隐隐的欢欣雀跃。
  

064、你怎么来了


 贺瑜方毕竟年长纪争许多,为人行事也稳重许多,凡事也都会尽可能的顾虑周全,若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还好,一旦确认了自己的心思,他便想的多了些,千百个念头转瞬划过脑际,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一腔几近沸腾的热血被陡然兜头而来的一盆冰水给浇透了,脑子也随之清醒过来。
  贺瑜方并不是风/流的性子,长到如今还没有过女人,但他也并非不解人/事,对于断袖也有一些了解。?
  他早已察觉自己对纪争的种种不同寻常的心思与举动,只是下意识不愿意深想,毕竟断袖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虽然此等事情每朝每代都有,甚而前朝一位风/流帝王还亲自册封了一位男妃,但本朝男风并不兴盛,若是身为断袖叫人知晓了,虽不至于当面讥嘲,背后的指点却是少不了的,且家族亲长也会以为此举有辱家风门楣,免不了亲自过问干涉,严厉些的就是打断手脚关起来也是有的。
  若是在富贵人家,当事人又是文采风/流之辈,或者这还会成为一段风/流逸事,但这样的情形却绝不会出现在贺瑜方同纪争身上。
  设若贺瑜方同纪争一般孑然一身,无有师父亲长,便是忍受世俗人的讥嘲白眼也无关紧要,问题的关键在于他并不是。
  因为天赋出众的缘故,贺瑜方在师门中向来极受长辈关注,师父秦鹤待他更如亲子一般,倘若得知他是个断袖,也许出于对他的照顾爱护并不会将他怎么样,顶多也就是将他关在师门中专意练剑,但是对于在他们眼里将他带上歧途的纪争,恐怕他们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再则纪争的年纪还小,或者对于他的不同寻常的感觉也只不过是因为一时的迷恋与误入歧途,毕竟对方并没有怎么接触过女人,并不清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些事。亦或者少年对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因为对他的亲近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也许会有这样的误会也是因为他的心思与态度。
  贺瑜方越往深处想心就越冷,想到最后一颗心都冷得透透的,一丝热气也没有了,身下蠢蠢欲动的某处也平息了下来。
  不,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是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他不能将还对此懵懂无知的少年牵扯进来。
  贺瑜方睁着眼睛望着黑黢黢的岩壁,眼神微有些茫然。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对这少年有了不一样的情感?这样禁忌的,不能言说的,只能独自吞咽痛苦的情感。
  他甚至因此而惶惑起来。
  明明一直是将对方视作亲弟弟,明明一直只是想要保护照顾他而已,明明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过逾矩的行为,为什么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贺瑜方想不通。
  难道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保护与照顾这个人,于是就自然而然出现了这样的情感?
  这样说倒也能说得通,可是在师门中时,他与师兄弟们也是朝夕相处,为什么就没有对他们产生不一样的情感?
  贺瑜方百思不得其解。似乎在他发觉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已经产生了,而到他发觉之时,那份不一样的情感已然在心中深种。
  贺瑜方无声的叹了口气。
  就这样吧。
  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是因何而起,就这样吧。
  趁着还没有深陷,趁着少年还没有被自己带上歧途,趁着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就这样吧,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想,就作为兄长守在他身边吧。
  只是还未得到便已失去,这心中又如何甘心。
  无形的焦灼炙烤着内心,还未真切放下,心中已然焦躁难安,不甘在噬咬着每一寸心房。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放手,但此时的他却下意识收紧了手臂。
  罢了罢了,就当做是最后的放纵吧,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纪争察觉到他的异常,还以为是刚刚的事让他觉得困扰了,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刚刚、刚刚……”他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黑暗中一张脸涨得通红,有些手足无措。
  贺瑜方无声的收紧了手臂,过了好一会儿,纪争都以为他是不是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时,他才沉沉开口:“……无事,你……不要多想。”他顿了一下,道:“这是每个男子都会经历的事,你不必难为情——莫不是你在大哥跟前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熟悉的低笑声在耳边响起,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因为发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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