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予夺 作者: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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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予夺 作者:清水-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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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因为王爷小时候太爱欺负他了。」妙娟调侃着:「说起来,他算是我的媒人,我还得谢他呢。」
  朱宸济眉头一挑,「我才是你的媒人吧!」
  「如果不是因为他受寒重病需要静养,怎么轮得到我接送王爷到练功房练武?更不会遇见我丈夫了。」
  那年梅留云冻伤重病卧床,休养期间朱宸济无论练功或上课都由妙娟代为接送。也正因为如此,妙娟才邂逅了当时轮班侍卫的大汉将军卢文雨;两个人很快的坠入情网,并定下海誓山盟,黄贵妃甚至已答应为妙娟主持婚事。
  然而就在大喜日前不久发生了毒杀案,当时内廷混乱凄惨的状况妙娟依旧历历在目。事后她原本也和其他侍女一样监禁待审,但因为朱宸济相信她不会背叛黄贵妃而私放出来。
  毒杀案当天卢文雨刚好是御前侍卫,在宴上他注意到有异状,意外的逮到一个参与的尚膳监内侍,因而得知一切阴谋。但是他还来不及警告便被陷害,所幸天可怜见,被打成重伤的卢文雨死里逃生,和妙娟一起在朱宸济的帮助下离开京城。
  为了躲避追缉,他们两人假扮成尼姑和尚,一路往南遁逃直到岭南,两人隐姓埋名,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妙娟还怀孕生子。原本以为事情的风头已过,妙娟便写信和朱宸济连络,没想到却因此泄漏了两个人的行踪,引来杀机。
  「提到你丈夫,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朱宸济看着妙娟,「我今天其实就是想问你,真的确定他回去投靠家人了吗?」
  妙娟点点头,眼神顿时幽怨,「我们约好在太湖相见,他不会食言的,除非……」
  不久前,朱宸济得知妙娟的近况后,立刻派人秘密南下想将她们一家三口全部接回京里,但是企图灭口的人动作却更快,在朱宸济的人到达之前先找到了妙娟一家人。妙娟、卢文雨和两人的骨肉被迫分离,朱宸济的手下只救出了妙娟,卢文雨父子则下落不明。
  妙娟来到京城之后,被朱宸济安排躲藏在妓院避难,「别看妓院不入流,其实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只好先委屈你了。」
  「妙娟明白王爷的苦心。」妙娟幽幽的说:「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委屈?」
  朱宸济同时对妙娟保证一定会找回卢文雨和他们的儿子,交换条件是卢文雨必须为毒杀案作证。虽然不断派人南下明查暗访,然而卢文雨却毫无音讯,好像消失了一样。朱宸济不禁开始考虑,或许该派更能干更可信的人手南下才好。

  回西苑之后,朱宸济立刻到梅留云的宅子里,却发现他已经前往慈庆宫监督寿宴准备事宜;只好无趣的待在他的书房,朱宸济注意到书桌上放着几个锦盒,便半带好奇的过去看看。
  并非情人眼里出西施,客观的说,梅留云的确长相端严俊美;因此不时有仰慕者送礼物给他,朱宸济若有意似无心的翻动,趁机检查礼物内容。锦盒里的物品多半是荷包、汗巾带之类,总之是女儿家会送心上人的小东西,朱宸济看了不禁莞尔。
  他知道如果不是碍于梅留云的出身,宫里的许多公主早就委身下嫁。但是其中一个锦盒放着的却是一把摺扇,扇音似「散」,极少看到有人会送心上人这种东西,多半是旧情人想诀别,朱宸济开始疑心,难道梅留云真的有其他的情人?
  朱宸济忍不住把摺扇拿出来,乌檀扇骨、雪签扇面,不是廉价的东西。他好奇的打开扇子,一面画着雪中寒梅、另一面则题词一阙,是辛弃疾的「瑞鹤仙·赋梅」,雁霜寒透暮,正护月云轻,嫩冰犹薄、溪奁照梳掠,想含香弄粉,艳妆难学,玉肌瘦弱。更重重,龙绡衬着,倚东风,一笑嫣然,转盼万花羞落。
  朱宸济皱起眉头,他介意的并非题词的内容,而是落款,在词的最末尾落的竟是「朱宸济」,他的名字。
  为什么有人要假借他的名义送扇子给梅留云?朱宸济没有多想,立刻找出火盆,点了火好把扇子烧了,他左手握着扇柄正要丢近火盆里,突然发觉左手掌红肿发麻,心中一惊,扇柄有毒?

  「王爷,这是『噬骨香』,接触久了会损肉蚀骨,还好王爷手上沾染的毒量尚浅,一、两天就能痊愈,不过请王爷这两天手别碰水,免得伤口溃烂。」内医边为朱宸济的手上药边解释着。
  「噬骨香好找吗?是民间常见的毒、还是大内才有?」朱宸济问道。
  「该怎么说呢,不算罕见的毒,大内……下官不敢担保绝对没有,不过这通常是南蛮子用的毒。」朱宸济不禁疑惑又担心起来,到底是谁要陷害梅留云?
  稍晚之后梅留云回到西苑,看到朱宸济左手上了药,立刻问道:「王爷的左手怎么了?」
  梅留云的体贴关心让朱宸济非常高兴,「没什么,不小心撞伤了。」
  「撞伤?我看看。」梅留云有些怀疑,正要拉过朱宸济的左手检视,同时口中斥责内侍:「怎么让王爷受伤了……」
  「我说不碍事……」虽然高兴梅留云挂念着自己,但朱宸济却更不希望他知道有人企图下毒的事;看见他伸手过来,朱宸济心中防范,立刻用力抽回左手,却不小心挥打到梅留云。
  梅留云以为朱宸济嫌他烦,于是脸色一沉,冷冷的说:「没事就好。」随即转头走开。
  朱宸济心中懊悔不已,想开口叫住他、却又觉得不妥。这阵子他们两个的关系实在变得太过紧绷了。夜里,朱宸济原本想稍微透露妙娟的事,但却因为梅留云淡漠的态度教他意兴阑珊而作罢。
  接下来的几天朱宸济有如惊弓之鸟,对于任何风吹草动都严加注意;发现围绕在梅留云的宅子周遭有太多怪异的状况,刻意逗留的闲杂下人、在草丛中拾获的箭簇,甚至是路过的人所投射的眼神都显得不怀好意。
  朱宸济完全失去平时的从容,然而目前最需要的正是他的沉着谨慎,为了避免使情况加剧,朱宸济慎重的考虑让梅留云暂时离开西苑南下,一方面避风头另一方面也帮他办事。
  然而这也代表了他必须将一切告诉梅留云,问题是何时何地、怎么开口。朱宸济左思右想,过两天就是太子生母的寿宴,寿宴之后兵部将举行大校,或许正是最好的时机。
  「给梅大人送衣服来了。」一个浣衣局的年长内侍捧着一叠衣物站在西苑后门处等待通报。门房看了一眼,顺手招来正从旁边经过的一对男女仆役将衣物送到梅留云的宅子里。
  「真好啊,什么时候我也可以穿这种锦缎丝绸的上等料子?」小丫环轻轻抚摸着衣料,语带羡慕。
  「身份不同,这衣料可都是王爷亲自挑选,由针工局精制的。」另一个有些酸溜溜的回口,「一个寻常侍从,哪有本事让王爷赏一座宅子给他?」
  两人来到梅留云的宅子,小丫环将衣物仔细的收进衣箱里,男侍从则手插腰左右张望,他原本以为屋里会雕龙画凤的多么奢华,没想到却相当简单。
  「这是我第一次进梅大人的房里。」小丫环脸色泛红有些害羞,「真是清雅,一点也不浮夸。」
  男侍从刁难似的伸手敲敲家俱,「清雅?这都是上等紫檀、鸂鶒木家俱,奢侈的很!」
  小丫环不以为意,继续在房里东摸西看,她注意到床旁的矮几上放着一叠东西,好奇的展开一看,是金丝罩甲、貂鼠毛云字披肩和暖耳,「我从来没有看过梅大人穿罩甲,一定很威风。」
  男侍从不屑的看着小丫环一眼,「你真傻呀,告诉你,金丝罩甲是大将军才能用的;云字披肩和暖耳是朝中一等大员穿戴,就算是内廷里,也只有各监的掌印、秉笔才能用,如果不是王爷纵容,怎么能有这些东西?根本是越矩。」
  听说再不久就是兵部校典,金丝罩甲必然是为了大校才拿出来准备,男侍从心想,看着罩甲上的金丝光艳诱人,他干脆拿起金丝罩甲,「什么梅大人,说穿了,也和我们一样是府里的下人,他能穿的东西,我也能穿!」接着他便脱下自己的外挂,一股脑的将金丝罩甲穿上。「你看,穿在我身上威不威风?」
  「别胡闹了……」小丫环吃吃笑了起来。
  突然间却啊的一声,凄厉的惊叫响彻整座西苑。
  朱宸济在禅房里被尖叫声扰了清静,他打开门没好气的说:「吵什么?」却见到一名内侍飞奔过来跪倒在他面前:「王爷,梅、梅大人那……出事了!」
  梅留云出事了?朱宸济的脸唰得变成惨白,脑中空白一片。什么都没说甚至想也没想的火速赶到梅留云的宅子里。
  一踏进房里,朱宸济立刻看到穿着金丝罩甲的人倒在地上。他的心脏几乎从口里呕出来,就要飞扑上去把人抱起,朱宸济的力气原本就大、惊急之下更是蛮力,旁边五六个侍卫联手都拦他不住。
  「王爷,不是梅大人。」看朱宸济急的失了方寸,内医立刻澄清;朱宸济果然稍微镇静,「什么?」
  内医将地上的人翻过来,原来是府里的侍从,七孔流血的死状非常狰狞,发现不是梅留云,朱宸济惊魂甫定,转身立刻狠狠的赏了通报的内侍一巴掌,打得对方口吐鲜血跌在地上,怒斥:「胡说八道,给谁触霉头?」
  看朱宸济震怒,旁边的人全都跪了下来,「王爷息怒。」朱宸济掐了掐鼻梁山根处,强迫自己沉着思考,他先深吸一口气,叫来内医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死的?」
  「王爷,金丝罩甲上被上了毒。」内医说:「至于是什么毒,请给下官一点时间才能查明。」
  那是他送给梅留云的金丝罩甲,就算知道是什么毒,也不会改变有人要害梅留云的事实。「不,立刻把这个人连罩甲一起烧掉,披肩和暖耳也一并销毁,是什么毒不需要查了。」朱宸济虎目一瞪,指着在场所有的人:「听好了,不准走漏半点风声,如果让梅留云知道一点点消息,不管是谁透露的,在场的一干人等全部格杀勿论。」

  当晚,梅留云一进屋里便看见朱宸济正坐着等他,朱宸济脸上挂着微笑,但笑容牵强而疲惫。梅留云感觉气氛有些诡异,于是走到他身边正要开口问,朱宸济却更快的冲上来紧紧的搂住梅留云。
  朱宸济的心跳声强烈而急躁,双臂像铁钳一样有力,搂得梅留云几乎透不过气,胸肋更隐隐作痛,过了好一会儿朱宸济才松开手,二话不说的拉着梅留云走进卧房里。
  进房之后,朱宸济便转身紧抱住他、在他的耳鬓、腮后、颈部不断舔吻,同时剥开他的衣物、抚弄他的下阴。在挑逗之下,梅留云很快的燥热亢奋起来,他慌乱的解开了对方的衣着,彼此紧贴厮磨。
  接着,朱宸济的手由背后爱抚着梅留云的大腿内侧,一阵酥痒让他下意识的想双腿并拢,却早被抬起一条腿,差点重心不稳而退后好几步,直至床侧。
  朱宸济将梅留云轻轻一转身,先让他弯腰前倾、自己则一条腿跨上床,一手扶着他的腰部、同时挺进他的后阴,巨大的刺激让梅留云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背脊后弓;朱宸济更顺势将他的一只手折在背后、并架住他的肩部。梅留云几乎被固定在朱宸济身上,只能依赖对方,配合对方的抽送、辗转、时深时浅而反应。由于自身的姿势已缺乏支持点、又必须承受背后不断袭来冲刺撞击,梅留云的双腿逐渐颤抖,几乎站立不稳;朱宸济于是挺腰,将他轻举坐到床上。
  仿佛想深深刻入印象似的,他以比平常更热切而激昂的方式求爱,让梅留云毫无思考的能力,险些招架不住;只能依照本能与对方相互回应,摇摆、扭动、迎合,几乎力竭。
  感受梅留云轻微发烫的肌肤,身上散发的气息,眼神迷乱而两颊酡红,口中间歇发出语意不清的呢喃呻吟,教朱宸济无法自抑的加重抱紧对方的手劲,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直挺进最深处,并在他的鼠蹊处更快速强烈的爱抚。
  梅留云几乎频临极致的激昂,肌肉开始轻颤,体内也不断传出愉悦的痉挛,如此翻云覆雨的经过数次高潮之后,梅留云闭上双眼趴着休息,朱宸济则紧靠在他旁边,手指循着他肌理匀称的背线游移轻抚。
  虽然梅留云已经习惯了朱宸济的暴喜暴怒,但是朱宸济当天的表现却不知道为什么教他心生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安感。
  「从明天开始……」过了一会儿,朱宸济终于开口:「你离开西苑到南京去。」
  梅留云一凛,难道是预感成真。「为什么?」
  「别多问。」朱宸济的手停在他的腰上,「我有我的苦衷,你先南下,我一找到机会立刻和你联络。」
  总是这样,只能听从对方的摆布,呼之即来挥之则去,梅留云彻底感觉自己的悲哀。的确,梅留云知道自己出身卑微,但并不表示他的人格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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