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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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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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岛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他相信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如果他再作出对赝品不利的行动或念头,岳冬的下场绝对会比今日发生的凄惨百倍。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接下来赝品还会怎样对待这个可怜人?冬影简直不敢想。时间不会因他的怯懦而停止不前,事态在岳冬回宫后进入另一个局面。
  岳冬清醒后变得难以近人,甚至疯狂攻击靠近他和他看到的人。在赝品寝宫当值的都是傀儡,被砍几刀是不会送命,可这动静难免惊动其他宫苑的人。而且在寝宫当值的傀儡没收到提防岳冬的命令,他们被岳冬打了个错手不急。
  在地宫待命的冬影听到动静赶忙出来查看,一见是岳冬在横冲直闯的攻击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怕岳冬把事闹大连忙上前阻拦。奇怪的事发生了,他竟然不是岳冬的对手,被岳冬打得连连败退。难道是岳冬杀急眼,而他又不愿伤害他的缘故?那其他傀儡侍卫为何也不是岳冬的对手?
  寝宫的骚乱惊动了外面的太监、宫女,他们不敢靠近远远的翘首张望,临近寝宫的各院嫔妃也纷纷派人出来打探。事情愈演愈烈,在快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时,赝品终于亲自出面擒住岳冬。
  被抓住手腕的岳冬并没乖乖受擒,他用另一只手中的斧子劈头就朝赝品砍去。这一幕令冬影心惊肉跳,人类的兵器不会伤到赝品,可岳冬的行为完全是在自掘坟墓。岳冬的忍耐力一向很强,如今连赝品都劈,他真的被逼到极限。
  岳冬一身的蛮力在被赝品擒住双手后突然流失,他手中的兵器脱落,双膝发软支撑不住身体,可他依旧不甘心,在身体没有完全滑落前,一口咬上赝品擒住他手腕的手。看得冬影目瞪口呆。在看赝品一脸平静,瞧不出个喜怒,他没被咬的手松开岳冬的手,改掐岳冬的后脖颈子,暗中用力迫使岳冬松口,将他提起。
  岳冬本来被清洗干净,衣着整齐,这么一闹又沾了一身灰,新衣在打斗中破了口子,头发凌乱。最叫人心痛的是,他在赝品手中,四肢无力的垂下,失去自保能力,岳冬目光慌乱却没有焦距,双唇颤抖,泪珠不断滚落。
  冬影明白,岳冬是因为恐惧才有此过激行为。他怎忍心再见他受罚,他上前要为他求情,却被赝品提臂竖掌的动作打住。这个夸张的动作是在警告他不要多事吗?冬影被威吓住。赝品简单交代几句太监总管该如何应对外面人的询问后,抱岳冬回屋。
  院子里一干人等都散去,唯有冬影不肯离去。明知自己爱莫能助,却还在寝宫门外死等。
  寝宫内,赝品将岳冬轻放到床上。岳冬现在除了掉眼泪,连只手都抬不起来。赝品伸手摸上岳冬的额头,挺留片刻又收回,坐在床边端详他一阵,见岳冬一直在瞧着自己,问:“知道我是谁吗?”
  岳冬没有任何回答,只是怯懦的瞧着他。赝品又说:“外面的自由生活感受如何?”
  岳冬没有说话,但他的身体明显抖动,泪珠掉的更凶。
  赝品用手给他抹抹眼泪,说:“知道你吃了不少苦,需要时间复原,我会给你安排住处,外面的事不用你操心,等你冷静下来后咱们在谈。”
  说完这些,赝品起身走了。他打开殿门,见冬影在台阶下焦急等候,他走出平台,下了台阶对跪在地上的冬影说:“他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你和他对调一下住所和身份。你那适合他静养。”
  冬影惊讶,这就算完了?他赶忙道:“是。”
  赝品走了,冬影起身,心情复杂的望着赝品离去的背影。让他和岳冬对调身份是因为现在的岳冬没法正常生活,可让岳冬搬进他住的方真的是对岳冬好吗?他一个傀儡的住处除了四面墙什么都没有,关上门就成了与世隔绝的坟墓。岳冬现在这么怕人,让他一个人呆一段时间也许能缓解压力。这么想后,冬影站在殿门口望了眼里面的岳冬,见他躺在床上还难以平静的抽泣,默默退下,去布置自己的屋子。他竭尽所能,把密室布置的像人居住的环境。无奈他的房间很小,放张床、放张桌子也就差不多了。他知道岳冬怕黑,给他预备了许多油灯,把屋子照得明亮。站在门口,他瞧着这间简陋而狭小的房间,他问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第百四十九章 设计姻缘
  黑夜里,人们顶着风雪如工蚁般紧锣密鼓的修葺破损的城墙。尽管他们早已习惯北甲国的气候可还是冻得一刻不敢停歇。工头口吐哈气,仰望厚实城墙上的大洞,心惊这得多大力量和速度才能贯穿这么多道墙壁?想想这份惊人的力量和那单薄的身躯还真不成正比。
  北甲国本土居民都人高马大,我的形象在他们眼里成了弱势一方,但在中原我可是挺拔矫健的美男子。我通过感应区瞧着他们费劲巴拉的抢修我弄坏的墙也不打算帮忙,那是他们自找的,我没把城堡拆了够客气了。
  这是我第二次亲临北甲国,与第一次窝囊的际遇完全不同,果然实力可以挣得地位。所有人对我都客客气气,诚惶诚恐。当然,刚开始几天还有人在背地里嘀嘀咕咕,密谋要如何对付我,后来被我当面拆穿,复述他们的悄悄话,就再也没人敢背地里搞小动作,我在这成了太上皇。别以为我高兴呆在这,我是心里苦闷,不知该何去何从。
  那日我在烟色怀中痛哭一场后,没解决任何问题,还惹得烟色担忧。我是有苦难言,壹忠、贰义还不时来求见。自从我住下后他们每天不下三次的来问安,以求得我的谅解。我跟他们说过,他们得罪的人是烟色,只要烟色原谅他们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我也警告他们不准接近烟色,不准和烟色见面。在这矛盾的要求下,壹忠、贰义只好每天来找我。我承认这是在刁难他们,已烟色的性格,既然是误会造成的不幸,他肯定会原谅他们,但这不表示什么都没发生过,烟色心理势必烙下阴影,这三个小子和叁仁长得一样,烟色回京后还能已平常心面对叁仁吗?因这事我没法回王府,还有东方凌鹫的事更搞得我不知何去何从,只能赖在北甲国整日发呆,长吁短叹。
  我颓废了好几日,这会儿赶上壹忠、贰义又来问安——肆孝异常害怕我,据他本人讲是因为亲眼见我杀害壹忠他们,后又无情的毁灭永昼,因此畏惧我的冷酷。他宁愿放低姿态向永夜道歉,也不敢来给我赔不是。壹忠、贰义实在说不动肆孝,而且他们觉得连累永夜失去亲人,他们应该有所表示,于是兵分两路,肆孝去安慰永夜。壹忠、贰义就负责我这边。
  这三孩子我一个也不想见,所以少来一个是一个,我也没跟他们计较。现在我为了转换注意力才让他们进来,他们跟以前一样的低姿态,说的内容倒是有点不太一样。壹忠问我要在这里呆多久。我回他:“撵人呀!”
  他忙道:“当然不是。这就是您的第二故乡,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是您把烟色锁在屋里不太好。犯错的是我们,让他坐牢似的呆在一个地方,岂不更加委屈他。”
  “那好啊,把你们关起来,我就让他出来。”
  “啊?”壹忠、贰义面露难色。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先不管北甲国的人怎么想,现在是极夜外面没什么好逛的,而城堡里的气氛紧张兮兮,让烟色出来溜达也没意思。可他们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我是为情所困,没必要连累烟色跟我自闭。
  “也罢。”我叹口气:“你们也不必过的提心吊胆,我今天就带烟色走。”
  “您要带走烟色?” 壹忠、贰义异口同声。
  我奇怪的瞧着他们。“不带他走难道还要留在这!”
  “可……”壹忠努力想措词,道:“我们还没跟他道歉呢,而且他是皇帝派来的使者……”
  “少跟我提这个,这都是你们那三个爹搞出来的。”
  这个事实让壹忠、贰义无法辩驳。我见他们很紧张我带走烟色,顿悟道:“我警告你们,烟色是正经人,他不喜欢男人。”
  壹忠一怔,忙解释:“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是什么意思不重要,反正我要带烟色走,只是在警告他们时,我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一件大事。我好像一直没给烟色张罗过婚事,虽然有人给他提过亲,可我一直觉得烟色还小,而且烟色自己也想先考取功名在考虑别的,如果早点给他找个媳妇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二十八岁对我来说犹如未孵化的卵,可对人类早已进入成熟期。我太大意了,只想照自己的爱情,疏忽了他的姻缘。也罢,反正我的情感已经搁浅,何时才能续航还是个未知数,干脆搁置一边先帮烟色踅摸个意中人。说不定沾沾他的喜气会好事成双,我和东方凌鹫的关系能峰回路转。不止如此,日后东方凌鹫问起我没去找他都干嘛去了,这正好是个说辞。我打定主意,一刻也不想耽搁,可壹忠、贰义还跟我这默默唧唧希望烟色能留下来,至少也要等他们冰释前嫌后在走。我清楚,他们闯了这么大的祸难免慌乱,求得烟色的谅解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对他们父王有个交代。另外,不管是不是阴谋,烟色使节的身份货真价实,这事处理不好会影响两国关系。
  烟色在听了我的去意后也觉得这么一走了之不太好,可留在这儿他心里确实存有芥蒂。两难之际,我冒出一个注意,只要有人代替烟色的位置不就好了。看壹忠他们跟永夜关系不错,干脆让那个傀儡留在这。他很结实,想怎么折腾都可以。听了我的决定,壹忠、贰义颇感意外,可也无话可说。烟色却担心未经皇帝许可私自更换使节不合体制,这个担心对于我是多余的,可以忽略不计。北甲国也好,天朝也罢,实力就是话语权,都是我说了算。方案敲定,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路上,我趁烟色睡觉之际直接把他带回国。木已成舟,烟色也没什么可反对的,就此踏上寻姻缘之路。
  南方出美女,可我不能把烟色直接从北甲国带到我国的最南边,他单纯不代表他是傻子。一夜之间我把他带到河北道已是人类不可能办到的奇迹,敷衍这段行程已经让我很牵强,所以我只能带他从河北道慢慢向南寻找意中人。有首歌唱得好,北方有佳人,从北面找起未必是坏事。另一个好处是我知道白杨带着东方凌鹫在北上,而我带烟色南下可以制造巧遇,正好解了我不知如何抢回东方凌鹫的难题。
  一箭双雕的计划确定后,我带着烟色由北向南曲线行进,哪人多往哪钻,希望在茫茫人海中让烟色遇到他的可心人。我喜欢不经意的邂逅,那样才烂漫,才美妙。就像我和东方凌鹫——现在是还没结果,可我相信,我们会终成眷属。
  为了给烟色物色到称心的新娘,我和烟色每经过一个大城市都会停留几日。大半个月下来一点满意的成效都没有。怪我名声太响,平日做事又乖张,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这个养子是娈童。原意嫁给他的良家妇女没有,盯上我的人满大街都是。就是有那么几个愿意嫁给烟色的不是我不喜欢,就是他们只看中我的家世而不是烟色的人。
  我很郁闷,看来‘门当户对’这句话也是有前提条件的。烟色虽然没表示什么,可我知道他一定也很顾虑自己的出身。
  我学乖了再也不招摇过市的为烟色找新娘,不让他受闷气。在往后的行程里我乔装打扮隐瞒身份的低调行事,但我依旧让烟色一身翩翩公子的打扮去溜大街、凑热闹。我就不信天下女人这么多,就没有一个愿意真心诚意的嫁给烟色。
  良家妇女是不会轻易抛头露面的,唯有每月初一十五信佛的人会走出家门到庙里祈福,刚好烟色也信佛,我舍弃客栈改投住寺庙,让烟色在庙里庙外转悠,希望能遇见好姑娘。我的新计划一开展,问题就来了。烟色一到庙里就习惯关起门来诵经,以前我是支持他的,可现在不一样,他又不是来跟菩萨相亲,怎可整日泡在佛堂里,我只好亲自把他撵出门。
  习惯被打破,烟色站在庙外也不知自己该干什么,最叫我着急的是,他不呆在人多的官道上,偏在人少的后山坡,对照山花发呆。就算景致再好,现在也不是你游山玩水的时候。在我为烟色的木讷一筹莫展时,奇迹发成了。居然有女子主动跟烟色搭讪,在我观察之下发现烟色和该女子聊得很投缘,短短几日从我撵他到外面闲逛,变成他主动往外跑。这个现象好的令我捶胸顿足悔不当初怎么没早想到,我当即决定延长停留时间。
  我在暗中打探过,那名少女是本城花满楼最有名的艺妓。她原名何秀丽,曾是大家闺秀,父亲经商,母亲持家,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弟弟,日子过得其乐融融。可惜世事无常,在她十三岁那年她父亲被同行勾结官府骗得他们家倾家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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