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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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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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大人,此案不用再审了,结果甚为分明,让他画押,这个人本郡马赐他斩立决!'文君等这个时机很久了。
  这声音、这体态、还有这张脸孔,明明就是唐桃花,可是怎么是个男儿身,还自称是郡马爷呢?'我没罪,我不画押,你们凭什么逼我认罪?'文书才还在垂死挣扎。
  '陈大人,这人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我们全部人都可以作证。这人的行为简直是目无法纪、丧尽天良、草菅人命!他不画押就打他三十大板,打到他认罪为止!今天我们必须要杀鸡儆猴,给众人一个警惕!'文君之言令在场众人欢声如雷,这个仗势欺人的恶霸终于有报应了!遇到后台比他更硬的人来治他!往后太原府的人有好日子过了!
  公堂上,文书才别说三十大板,就只是打他几下大板,他就紧不住疼痛而画押了。本来以为事情到此圆满结束。哪里知道公差来报,董丞相他老人家来了。文君见他是两朝元老,敬老尊贤,还是亲自下来迎接。谁知那董丞相目中无人,还带来了皇上御赐的披风,上面刺着“如朕亲临”的四大字。他把披风披在文书才身上,语带傲慢道:'老夫就要看还有谁敢动我侄儿半根汗毛!'
  文书才看见救星已到,胆子也大了起来,马上告状:'舅父大人,他们真是不卖您老人家面子,把侄儿的屁股都打得开了花呢!您可要帮我出气啊!'
  '你这孩子净是会惹祸!人家石郡马后台可是赵王府,为了你这不肖子,老夫可是拼着老命和他们搏呢!'谁叫这孩子是被自己宠坏的呢!
  '舅父,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石郡马是个女人!他就是唐桃花!'文书才语不惊人誓不休,惹得公堂上人人嘘声大起。虽然这石郡马举止温文,眉清目秀,讲话的声音也是轻柔,看似没有半点男子气慨。可是人家可是堂堂郡马,而且才华出众,试问女子怎么会有如此的才情呢?就连陈文秀也是难以置信,石文君怎么可能是唐桃花呢?

  验身

  文书才当众披露文君是女生的秘密,引起公堂一阵骚动。看见文书才胸有成竹的样子,董丞相心里也不禁信了他七分有余。众人面面相观,不由自主地去多望那坐在公堂之上的郡马。相由心生,越看就越觉得那文书才说得有道理,石郡马还真的是男生女相。
  文君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眼光,就连陈文秀也在打量她。她强自镇定心中的慌乱,假装生气道:'大胆文书才!竟敢藐视本郡马,诬蔑本郡马是个女人,强自把白布也染成是黑的!陈大人,你还楞在那儿做什么呢?像这等刁民,还不施与颜色!马上拖下去斩!'
  '谁敢动我侄儿?你们没看见他身上披着皇上御赐的披风吗?谁敢对皇上不敬?'董丞相马上出言制止陈文秀下命令里,站在一旁蠢蠢欲动的官差们也只有退回一旁。
  '桃花,你就那么恨我,非置我于死地不可吗?'文君的举动,更加令文书才相信文君就是唐桃花!那生气发怒的模样,和唐桃花简直就是同一个人!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也只有唐桃花才会怎么想他文书才死!
  '董丞相董国丈,请您老人家管好你的侄儿。他目无王法,骚扰民众,逼亲不遂,烧死人命。这条条指控,罪证确凿。现在还诬蔑本郡马,这要让我们赵王府的面子往哪儿摆?'文君口气咄咄逼人,也只有用气势来压住他们。不然要是女儿身一旦被揭穿,受牵连的就不是只有她一人,还有整个赵王府!
  '舅父,我敢肯定她就是桃花。不然就叫他当众脱下衣物,让我们检验!'本来有点犹豫的董丞相,看见文书才似有十足把握的样子,信心不由大增。'石郡马,就算你要治我侄儿的罪,可是现在他却指证你是女儿身。老夫认为还是先查明郡马您是男是女,我侄儿之事,容后再谈。郡马。不如委屈你当众除下衣物,以证明你是堂堂男儿之身!'
  '董丞相,你侄儿和我之事是两回事,怎能混为一谈?况且我乃是堂堂三尺男儿,好歹也是翰林院学士,赵王府郡马爷,怎么能受此屈辱?当众除下衣物,免谈!'文君脸上镇定自若,内心早就吓得心怦怦的跳。叫她除下衣物,不就等于叫她认罪么?
  '石郡马,既然当众露出身体会令你难堪,不然就本官和你两个人进去内堂检验,此计可行吗?'陈文秀冲口而出,他不否认他很想去证实文君的真伪,内心开始期待。
  '陈大人,你出此言是否也在怀疑本郡马呢?你这是在侮辱本郡马,你们一个两个究竟把本郡马的尊严置于何地?'石文君真恨不得把陈文秀这个猪头拖出去鞭打一百鞭!
  '郡马爷你诸多推辞,难道你当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不让验身,难不成你默认你就是女人?'老谋深算,经验老到的董丞相,还是注意到了文君言语中的心虚。
  老狐狸的步步进逼,令文君迅速下了一个决定:'好!陈大人,我们进去内堂验身!'如果只是陈文秀一人,那应该很容易搞定。只要对他说出实情,想必他会为她隐瞒这欺君之罪吧
  '慢着,郡马爷,老夫认为应该让我身边也派一个人进去监督,不然要是陈大人他有心偏袒你,我们也奈你不何啊!'老狐狸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你………'就在文君快被逼得陷入困境之时,外面守卫传来太子和郡主驾到。
  '哼!董丞相,本郡马是男是女,待会儿你就会知个分明!现在,我们还是先去迎接太子和郡主的大驾吧!' 文君松了一口气,他们来得真及时,心里暗自期待着郡主的踪影,她真的来了吗?
  众人让出一条路,跪下迎接太子和郡主的大驾光临。想不到今天可以有此荣幸亲眼目睹太子的风采,太子可是以后会当皇帝的人呢!身份是多么的尊贵,想不到今天会亲自来到这太原府!但见太子一身绿色长衫,微服出巡,虽书生打扮,身上却尽显贵气。而郡主那翩然的身影,阿娜多姿的体态,加上那倾城美貌,令在场众人不禁为之窒息。
  '你们众人起身吧,今天本太子乃是微服出巡,你们不用多礼!'太子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文君等人依言谢过平身,迎面而来就看见郡主那双明亮的双眼。思念随之涌上心头,最近忙于重新整顿太原府,都没有再写信给郡主。本以为很有可能此生不再见面,想不到郡主来了,而且还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出现了。
  看见文君就在眼前,郡主不顾这是大庭广众,几步走上前,把自己往文君的怀里送。郡主紧紧地抱住文君,深怕这人又无缘无故失去踪影。想到当日她本着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答应了和赵盟一起前去白马岭。本想着这一去也只不过是几天的事情,谁知回来之后却被告知文君往太原府去了,一年半载也不会回来。郡主当下又急又怒,心想这个冤家实在太无情了,竟然半句言语也没留下就离开了。难不成她急着去太原府就是为了她的未婚夫么?
  郡主越想心里就是越不平衡,心酸和愤怒一并涌上心头。心碎之下的郡主,终日把自己关在房里,茶饭不思,终于病倒了。直到她收到了文君的第一封信,没有千言万语,就只有一句:'郡主,我想你了。'。就单单这一句话,已经让郡主濒临破碎的心,又再度愈合。'有你这一句话就够了,我会等你回来。'
  结果等等等,等来了文君的第二封信,内容还是那几个字。郡主似乎会意般,连骂了几声傻瓜,心中甜蜜得不得了,每天期待着文君的来信。可惜到了近期,郡主就再也没有收到文君的来信。从太子口中,她知道文君如今可是把太原府整理得井井有条,还得到百姓的爱戴,人人称她为再世青天呢!她的郡马果然是出色,就算是真的是个男子,也未必有文君那样的才华。郡主始终按耐不住想要见文君的心,她苦苦哀求太子带他前来。恰好太子也想来太原府巡视,就向皇帝请命,和郡主微服出游来。哪知抵达了太原府,就刚好帮文君解了危。
  文君和郡主旁若无人的紧紧相拥,似乎把旁人都当成了空气。多日不见的思念,令两人持续的贪念着对方身上的味道;不愿意分开。看见两人恩爱缠绵,难分难舍的模样,简直是羡煞旁人。太子见这里乃是公堂之地,两人这样实在不合时机,只有狠下心头,棒打鸳鸯,“咳”地一声,把两人从陶醉中唤醒。
  注意到众人都把焦点放在二人身上,文君脸上微红,放开怀中的郡主,谁知郡主的身体仍是紧紧地贴在文君身上,死都不原意分开。郡主的脸深深地埋在文君胸前,是以文君并看不见郡主此刻的表情,可是她却抗拒不了这样热情的郡主。
  看见两人不舍得分开彼此,太子提高声调道:'郡马、郡主,本太子知道你们分离多时,可是还是顾及一下这里乃是公堂,不要让别人看笑话。'
  郡主虽然离开了文君的怀抱,可是双手却是紧紧地牵住了文君的左手,不愿意放手。但见她眼神坚定的注视着文君,似乎这个世界只有文君一人的存在。察觉到郡主热切的眼神,那眼神传递的讯息,令文君的心怦然乱跳,方寸大乱。今天的郡主很不一样,难道她的心也和我待她之心一样吗?
  不去理会那对痴缠的爱侣,太子转而对董丞相和陈文秀道:'丞相大人,陈大人,刚才听见你们似乎在争论些什么案件?说出来参考,本太子倒要听听你们今天是在审理什么大案,怎么连我们丞相大人也大老远跑来这里凑热闹?'
  '回禀太子,董丞相的侄儿文书才逼亲不遂,烧死唐家两老,罪证确凿。但是,现在文书才却一口咬定郡马爷就是唐桃花,所以………无可奈何之下,只有要求郡马爷让我们验身,以………'
  陈文秀语犹未毕,郡主早已听得胆战心惊,幸好她早来一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大胆陈文秀!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竟然就凭这刁民区区一句话,就信了我家夫君是个女儿身?你们也太可笑了,我和我家夫君同床共枕这么多时日,难道连她是男是女也分不出吗?'好个陈文秀,别以为你是文君的未婚夫,就可以看见她的身体!她………唐桃花早已经消失,现在还在这个世上的是石文君,是属于本郡主的石文君,从人到心都是属于我的!
  如果说刚才还对文君有半点怀疑的,在看见郡主和她那难分难舍的恩爱之后,加上郡主极力维护自己的丈夫,现在也没有人敢再有半分疑问。就只是心里不平衡,这么美丽的女人而且身份尊贵,娶了她就可以少奋斗几十年,这个没有半点男子气慨的郡马爷,真的是太幸运了。就连文书才也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他绝对没有可能认错人,这个石郡马明明就是唐桃花,可是为什么这个郡主自愿嫁给一个女人呢?
  '董丞相,你听见郡主之言吗?人家两夫妻如此恩爱,你怎么能听信你那不中用的侄儿信口胡言,竟敢威逼我们石郡马忍受如此屈辱,宽衣解带让你们检验身体呢?简直是岂有此理,本太子虽然敬重你乃两朝元老,而且身兼丞相重职,又是当朝国丈,女儿在皇宫身为嫔妃。父王待你这个国丈大人也不簿,御赐你披风,好助你国丈大人的威风。奈何你不思为朝廷奉献、为百姓谋福,却把皇上御赐的披风拿来保住你这个目无王法的不肖侄儿。再说您老人家不是告病回家休养,还一直称病不回朝,但现在本太子看您老人家的身体还很健壮么!'太子心里早已发怒,容不得这老狐狸一而再倚老卖老。
  太子一番呵责,令董丞相心里惶恐,这个年轻太子不再是当年那个小毛孩了,不久的将来就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了。'太子,老夫………是真的病了,最近才病好。我这个侄儿是真的太不中用了,算了,老夫也不保他了!要杀要剐,随你们吧!'说完就命人收回文书才身上的披风。现在还是自保为上,免得这个太子回朝奏他一本,可别临老还老猫烧须,丢了皇帝的信任。
  听见唯一的救星也离他而去,文书才自知大难临头,苦苦求饶。文君心里大为快活,文书才,你何曾想到你会有那么的一天?爹娘,希望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女儿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相认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文书才被判斩立决,董丞相灰头土脸的离去,太子要亲自监斩此人,以儆效尤。文君和陈文秀内心也是快活,他们都要亲自去看那文书才被斩首的一幕。看着文君激动的模样,郡主轻轻地拍了文君的手,柔声说道:'郡马,我害怕那血腥的场面,你要去刑场看那坏人的下场,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郡主说这话那娇柔的眼神,令文君的心不由地怦怦乱跳,说不出的千言万语,在这刻,就算要她为郡主而死,她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就在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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