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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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缘-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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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一在看什么?”轩辕苍的声音忽然响起。
  
  紫一惊醒,转头看着轩辕苍,对方负手笑看着他。紫一忙道:“没事吧!”
  
  轩辕苍一笑:“没事,这巷子通往另一个街口,我见没人追上来,便又折返了回来。”
  
  如此便好,紫一点点头,花戏水在旁边看了半天,这才笑道:“好了好了,总算都平安无事,这会还早,要不要找个地方吃个饭?”
  
  花戏水这么一说,两人才觉得饿了,便都点头。听风阁是去不了了,刚拆了人家的店,哪里好意思再回去,于是花戏水便带着他们去了另一家酒楼。
  
  酒楼沿河而建,风景甚是美丽,花戏水找了个临窗又隐蔽的位置,点了几个特色菜又叫了壶酒。
  
  不多时菜便上来了,这酒楼的特色是羹汤,尤其是山参野味堡,多种中药炖在一起,美味又进补。花戏水乐呵呵的盛了一碗递给紫一:“来来来,尝尝。”
  
  紫一接过道了声谢,大火之后,他声带受损连带着吞咽也有些问题,只有那些流质或者柔然的食物才能下咽,花戏水特意选的这个地方甚是照顾他。
  
  花戏水又盛了碗递给轩辕苍,轩辕苍接过尝了一口,果然味美,便笑道:“花公子好眼光!”
  
  花戏水笑笑:“我平生没什么大爱,最爱美人,美酒,美食。”
  
  轩辕苍想想慕无痕一笑:“太傅可是美人。”
  
  说起了慕无痕,花戏水笑得更灿烂了,连声道:“那是那是!”
  
  却不想忽然传来慕无痕的声音:“花公子甚是悠闲啊!”
  
  花戏水一听大叫不妙,慕无痕平生最恨有人拿他容貌说话,赶忙回头求饶:“无痕我错了。”
  
  慕无痕不理会他,坐上空位置对紫一笑道:“初见长安城,紫一觉得如何?”
  
  “繁花似锦。”紫一答道,然后低头继续喝汤。
  
  花戏水赶忙狗腿的为慕无痕也盛了碗汤,巴巴的递了过去,慕无痕接过,便对轩辕苍道:“皇上听闻变故,差老臣出来请太子速速回宫。”
  
  听到“太子”二字,轩辕苍顿时没了兴致,不理会慕无痕故意慢悠悠的喝着汤。
  
  紫一知道他不能说什么劝解的话,便也低头继续喝着汤。
  
  一时桌上安静得很,花戏水看着苗头不对,马上道:“哎呀无痕,天大的事情吃饱饭再说,难得出来一回,饿着肚子回去可不好。”
  
  慕无痕笑了笑:“也罢,吃饱了再说。”
  




☆、假手的秘密

  12
  
  且说四人是慢悠悠的吃着饭,可宫里的皇上等不及了,接二连三遣人来催,四人无奈也只好胡乱吃了口,匆匆赶了回去。
  
  方踏入东宫正殿,便见夜云罄焦急的来回踱着步,一见轩辕苍忙上前询问:“受伤了没?”
  
  轩辕苍一笑:“流传飘渺阁两大高手护卫怎会有事?只是可惜没逛够。”边说着边往里间走去,叫了宫女为他更衣。
  
  夜云罄跟上去,隔着屏风继续教训:“你还说,要不是你决意出去,哪里会给他们机会?”
  
  轩辕苍没回答,换作平时他定然回一句:我不愿为那笼中之鸟,宁可也不愿困守!不过今日的轩辕苍似乎心情不错,便不接了下去。
  
  夜云罄见轩辕苍不说话了,便也不好再说下去,毕竟慕无痕等人也在,于是转身对紫一笑道:“今日多亏两位。”
  
  花戏水乐呵呵的,他今日是无意撞上的,拣了个便宜而已。
  
  紫一却道:“职责所在。”
  
  夜云罄知道两人非是一般的人,见如此,便道:“;两位不必过谦,要何奖赏尽管和朕说。”
  
  紫一摇头,他暂时也想不到有什么缺的,真想要的也早已要不到了。
  
  花戏水一乐,瞅着夜云罄道:“真给奖赏?”
  
  夜云罄点头微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花戏水上前正色道,“请皇上每晚早点放无痕出宫,在下独守空房甚是焦虑。”
  
  呃……夜云罄闻言愣了愣方才领悟过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慕无痕。
  
  慕无痕眼角早已抽搐,扫了花戏水一眼,道:“敝府简陋屈尊不下花公子。”
  
  “啊!无痕,你怎么可以赶我出门!”花戏水眼泪汪汪。
  
  慕无痕无视:“你从来就不是太傅府之人。”
  
  啊!!!花戏水抱头惨叫,怨念的去一旁画圈圈碎碎念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看得一旁的紫一不由扶额。
  
  轩辕苍换衣出来,见这副样子便知道花戏水铁定又被慕无痕欺负了,便笑着坐到一边看热闹。
  
  倒是夜云罄为花戏水解了围:“花公子所言甚是,朕记得了。”
  
  慕无痕无语的看着夜云罄,夜云罄一笑:“佳人相求,怎好拒绝?”
  
  “厮、非、佳、人、”慕无痕咬牙切齿的说着,听得花戏水刚雀跃的小心肝又碎了,刚要说,却听得一太监进来禀报:“皇上,诸位大人在紫宸殿求见!”
  
  夜云罄冷哼:“来得倒是快啊!推脱嫌疑来了。无痕与我一同前往吧!”
  
  慕无痕点头,闹市街头出了这么大个事,怕是整个朝野都惊动了吧,又是一场好戏,便笑道:“皇上请。”
  
  夜云罄回头叮嘱了轩辕苍一声,要他好生休息,然后便由太监引领去了紫宸殿。
  
  紫一和花戏水留在了东宫正殿,坐了一会,轩辕苍道他累了,两人便离开了。
  
  方才走进翰墨阁,紫一身形便微微踉跄了一下,花戏水及时扶住,搭上紫一的脉,脉息有点紊乱,怕是刚才妄动了真气,便急忙拉着紫一坐下为他梳理真气。
  
  紫一道了多谢。
  
  花戏水却道:“任飘渺那家伙怪七窍玲珑的,怎么就没好好教教你功夫呢?你这样子太丢流川飘渺阁的脸了。”
  
  紫一摇头,他本就不属于流川飘渺阁,任飘渺决计不会强求他习武,况且他一直在养病,哪里能习武?
  
  花戏水自然知道缘由,也不便再说下去,起身关上了门便道:“告诉我,你是怎么发暗器的,连我都看不清!”
  
  紫一笑了笑,抬起左手,然后用右手握住左手,用力一拧,将左手整个拿下来,然后递给花戏水。
  
  花戏水接过一看,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左手竟是一个精妙的暗器机关,带上这手就好比随身带了个暴雨梨花针,你只见过人扣动暴雨梨花针的扳机,那针是怎么出来的,没人看得清。花戏水不由叫绝。
  
  紫一下床打开带过来的包裹,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然后走回来,打开盒子,从里面掏出一些极细的针,顺着假手骨装针。
  
  花戏水又是叫绝,紫一这假手做的甚是真实,摸上去除了特别冷之外和常人的手没什么差别,暗器极细,穿过假皮肤出来时根本不留任何针眼,暗器又将整个手填实,充当了指骨的作用,怪不得紫一的手竟能拿起些不算轻的东西。只是如此一个精妙的东西又是怎么和真实手臂连在一起的呢。
  
  紫一看出了花戏水的疑惑,左臂一伸,花戏水忽感寒光一闪,定睛看来,紫一已坏死的前臂骨竟以被一把打造巧妙的刀刃取代,刀光甚寒,花戏水看得出那是块难得千年寒铁。
  
  “当年我并未习过武,任飘渺尽力将内力输送与我,却依旧无济于事,后来神医宁凌尘想到了这个破釜沉舟的方法,将我的前臂骨移去,用寒铁打造的假骨支撑,露出部分磨成了刀刃,以防暗器用尽。有了这寒铁,即便我内力不深,也可以勉强压制住体内燥热,配以寒冰诀效果更好。”
  
  紫一道出了原委,花戏水恍如坠入梦境,久久不能自醒。这该说是任飘渺之尽心,还是宁凌尘之精心,再或者说是紫一之决心,究竟何等之心会想用如此之物。
  
  紫一摇头,其实他也不知,为何会答应这么做?为何宁可这般活着?为何会想再回大明宫?
  
  愣了许久,花戏水醒了过来,思及日间所发生之事,道:“你虽然有这样的神兵暗器,可你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往后这样的事情多着呢,想过该怎么办?”
  
  “经此一役,皇上不会放他出宫了的。”紫一道。
  
  “宫里宫外都是一样,不出宫难道便不会这种事。而且宫外我还能帮得上忙,宫内我可不能随意进来。”花戏水说着,任飘渺当初知道紫一进宫肯定会遇上这类事,便叮嘱花戏水照顾好紫一,故而今日他才会及时赶到。
  
  “皇宫倒是不怕,金吾卫不是白设的,况且说起这大明宫,还有谁比我更熟悉?”紫一道,这皇宫他毕竟待过二十多年。况且夜云罄是后来入住,一些世代口传于帝王之间的秘密他并不知晓,否则当年东宫大火,紫一也不可能轻易被任飘渺从密道救走。
  
  花戏水还是有点不放心:“话是这么说,就怕万一,我看这么着,别的方法也来不及了,寒冰诀你记得吧,你身上那块寒铁是好东西,借着它每日打坐能内力大进,至少能护着你点。”
  
  寒冰诀忌喜怒哀乐,紫一自从来这大明宫,心情一直不好,便也不敢练了,这会花戏水提起,他有些迟疑,他不知是否真管得住自己的心情。
  
  花戏水知道紫一难处,便道:“一切因果皆已生成,与其自责悲痛,不如想着如何化解,忍一时方才能成大事。”
  
  紫一闻言心底暗笑,这话甚对,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呐。
  




☆、疑兵

  
  13
  
  紫宸殿是大明宫的内朝,每日决议国事之处,听闻长安城里这番动静,凡五品以上官员,有资格入这紫宸殿的都来了。
  
  东宫那位的存在在朝中以不是什么秘密,朝中反感他的大有人在,更有甚者竟还暗中指使刺客行刺。
  
  当初行刺未遂,夜云罄登基十年来第一次在朝堂上勃然大怒,责令大理寺彻查,这事才过去半个月,行刺竟然再次上演。
  
  大臣们不由纳闷,谁敢如此大胆?
  
  夜云罄带着盛怒踏进了紫宸殿,待百官行礼之后,便当即责令将负责长安城治安的一干人等一一问罪。
  
  有资历甚高的老臣出来反驳,如此处罚未免太重,有迁怒之嫌。
  
  夜云罄冷笑:“长安城竟出此等事情,即便今日受袭者为他人也断不能姑息。”
  
  众臣听语气便知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一边恭请皇帝息怒,一边先婉转言辞撇开关系。
  
  一轮话下来,众大臣都将干系撇了个干净,又把矛头直指东宫,言下之意若无东宫那位的存在,何来今日之事。
  
  夜云罄听罢更是大怒:“很好,众卿家果然是国之栋梁,转移话题起来个个巧舌如簧。看来这长安城出了这等事,罪魁祸首是朕?”
  
  “臣不敢!”众臣忙齐声道。
  
  “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夜云罄怒道,“天下太平,四海安宁,百姓和睦,朕有愧于天下么?”
  
  “皇上英明!”众臣答道。
  
  “那朕可有玩物丧志?”夜云罄问道。
  
  “皇上兢兢业业为天下谋福祉是天下之大幸。”
  
  “那他又妨碍了什么?”夜云罄反问。
  
  大臣们静了一下,当即有人出列道:“皇上,东宫那位不除,前朝余孽便存侥幸,皇上要提防啊。”
  
  “哦?”夜云罄故意惊奇,“前朝的旧臣,贪账枉法见风使舵的,这些年都不在了,留下的是为天下操劳忧心的栋梁之才,此时可都站在这紫宸殿里,卿不也是其中一位。”
  
  说话的是前朝的吏部尚书钱帧,钱帧为人甚是正直,看不惯前朝腐朽辞官而去,殷塍立朝之后,夜云罄三番两次相请,钱帧一一拒绝,最后皇帝跪求,他方才答应。因而此时这番对话便显得分外讽刺,在朝的几位前朝旧臣都是夜云罄花费心机请来的,若说他们会反,怎可能?况且执意除去东宫那位的大臣中,他们几个可都是榜上有名的。
  
  钱帧被夜云罄这一反问问住了,只得跪下道:“老臣不敢。”
  
  剩下的几位前朝老臣也纷纷跪下道:“臣等誓死效忠殷塍,绝无二心。”
  
  “诸位大臣平身。”夜云罄道,“朕相信诸位之忠心,但朕要提醒众位,忠心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今日之事朕定当彻查,太傅慕无痕听旨。”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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