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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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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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哥哥也吓了一跳,看着从我衣服里钻出来的蛇一脸不可思议。
  我慢悠悠解释道:“那个,它是不会随便咬人的。”可惜吓昏过去的晨风听不到,我心里不由偷笑,哦,还要加一句,欺负我的人,蛇王还是会咬的。
  一旁的白衣哥哥不知道为什么用手指按了按晨风鼻子的下方(掐人中),神奇的是没一会儿,吓得昏过去的晨风居然很快就醒过来,漂亮哥哥好厉害!
  晨风刚睁开眼睛,似乎人还有些没晃过神,我好奇地凑近一看,蛇王这贪玩的家伙也爱凑热闹,趁着晨风睁开眼的功夫,它已经凑到了最前头,于是晨风再次惨叫,只是没再立即昏过去,而是从地上蹦了起来,发疯地跑出好远,边跑边叫,声音真难听,然后撞到了树干上再次轰然倒地。
  白衣哥哥有些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我被看得心虚,呃……其实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姐姐象征性地责骂一句,“烈儿,不得无礼。”我乖乖回到姐姐身边,姐姐看着我脖子上的蛇王,笑得怪异道:“听说蛇羹很美味。”
  我吓得立即让蛇王先到树林里躲去,姐姐的眼神好可怕。
  白衣哥哥这次是拆开一个布包,上面排满细细长长的漂亮银针,只见白衣哥哥抽出一根银针往晨风身上扎去,我浑身一个激灵,一定疼死了,我替晨风可怜。
  晨风没有马上醒过来,不过白衣的漂亮哥哥只给晨风扎了一针便收起布包,转而问我们:“你们两人怎么会跑来到这偏僻的荒山来?家在这附近吗?”
  “不是,因为我们是逃……”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姐姐捂住嘴巴,白衣哥哥愣了下,眼神闪了闪,什么也没说。
  姐姐捂着我的嘴巴不让我说话,她自己却委屈道:“公子有所不知,其实我和我弟弟是遭遇了歹人才会落难至此……”
  我看到姐姐的眼睛有了泪痕,一骨碌挣开姐姐,生气道:“姐姐,谁欺负你了,我去打跑他们……”
  姐姐却突然一把搂过我,超用力按在怀里,我彻底动弹不得,姐姐低着头对白衣哥哥哭道:“我们姐弟原本跟着父母举家搬迁来投奔亲戚,没想到半途中竟然遇到了一伙强盗,那些强盗根本不是人,我们的父母为保护我们,已经……最后逃出来的只有我们两人,我们姐弟举目无亲,才会在这荒山中迷路……”
  真是感人肺腑、让人飙泪的故事,我都差点被感动了,只是,姐姐你瞎编就瞎编,能不能不要这么用力搂着我啊,我都快不能呼吸了,还有我的腰,都被姐姐掐下一层皮了,我眼睛泛酸,眼泪也跟着冒出来,呜呜,姐姐,你轻点,好疼啊。
  “呜呜,公子,这两姐弟好可怜。”晨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居然被姐姐的话给感动得眼角湿了。
  白衣公子露出温和的笑容,什么安慰的话也没说,只是道:“你们两人先起来吧。”这对我犹如天籁之音的话语,终于让姐姐开我松了,我满脸通红,是被姐姐给闷的,揉着被掐青的腰,我努力吸下鼻子,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给疼的。
  转眼看姐姐,哪里有眼泪,刚才她根本就是在假哭。
  “你们两人若是暂无去处,不嫌弃的话可以先跟着我,直到你们找到亲戚为止,不过我接下来要去趟井炎城办事……”白衣的漂亮哥哥并不多问,却对我们提出了实质性的帮助,真是好人。
  “多谢公子,经公子提醒,我也想起来,我们姐弟的亲戚好像就住在井炎城附近,公子肯带我们一程真是感激不尽,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公子为好?”姐姐早已经没了刚才伤心欲绝的模样,甚至眼睛都在发光。
  “我家公子的名讳可不是一般人能……”晨风还没说完,白衣哥哥就抬手阻止,微笑道:“我姓尚方,直接叫我尚方便可,这一路多多指教。”
  姐姐随即微笑道:“尚方公子有礼,我叫欣儿,我弟弟烈儿。”
  我纳闷,白衣哥哥与姐姐真奇怪,白衣哥哥不说自己的名字,姐姐却不说我们的姓,要是我的话,肯定要学三叔那样,拱起手介绍自己:在下祁烈,多多指教。这样才威风!
  不过被姐姐抢着说了,我只好问白衣哥哥,“漂亮哥哥,你有几岁了。”
  白衣哥哥一愣,还没回答,就听姐姐教训道:“烈儿,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
  白衣哥哥错愣一下,丝毫不介意,微微弯下腰,笑道:“为什么想知道我的年龄?”
  “因为哥哥很漂亮。”我诚实回答。
  白衣少年听了笑起来,反问道:“那烈儿几岁了?”
  我挺起胸膛,“十岁了。”
  姐姐很‘好心’地添了一句:“虚岁十岁。”
  白衣少年依旧在笑,伸手摸摸我的头,道:“那我的年纪可比烈儿多了将近一倍呢,离成年也仅两三步之遥了。”(初庆国二十岁成年)
  咦,什么意思?我拿着自己的指头仔细地算着,越算越糊涂。
  姐姐轻声冷哼,“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鬼而已。”不过这话只有我听得到,前面收拾竹筐中杂草的白衣哥哥应该没有听到。
  什么,十八岁!那、那白衣哥哥岂不是比我大了整整八岁,这下我该怎么称呼漂亮哥哥才好?
  三叔也比我大八岁,难道我要我喊漂亮哥哥为叔叔?
  我纠结啊,叫哥哥还是叫叔叔?

  第六章 遇险

  ……》
  最后尚方公子带我和姐姐走出荒山,一路向北,朝着井炎城前进,我和姐姐是去找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鬼亲戚,尚方公子则是要去井炎城参加一个什么世医大会,听说挺重要的,是他的师门命他出来的一次试炼,若是这次的试炼成功,尚方公子就可以出师了。
  于是我终于知道尚方公子是做什么的了,他之前背着的一竹筐杂草就是我最讨厌的药草,尚方公子居然是位大夫。
  听晨风天花乱坠地讲述尚方公子的医术有多高超,晨风甚至说尚方公子在八岁的时候就记全了所有的医书,识遍所有的药草,堪称神童。
  我想了想我八岁的时候在干嘛,好像正与唯一的玩伴阿毛斗蛐蛐,爬墙……老爹好像说过我那是在捣蛋。
  不过我受到的最严重的打击是:尚方公子他怎么可以是大夫!
  我最讨厌大夫了,记得以前每次生病的时候,那些讨厌的大夫就会给我开好多苦死人的药,然后娘都会给我熬成黑乎乎的汤灌我喝,那东西真是难喝得要死,爹娘却当宝贝一样,我一生病就凶巴巴捏着我的鼻子给我灌下去。所以我才讨厌大夫,他们每次一来家里准是弄了了一大堆的药草让娘熬成汤给我喝。
  自我知道尚方公子是大夫以后,一路上他看我一眼,我就回瞪他一眼,尚方公子开始有些发愣,到后面好像是觉得有趣一样,故意逗着我玩,无论我怎么瞪他,他都回一个微笑给我,害我觉得自己好像坏人。
  路上姐姐还偷偷交代我,不要把自己是逃犯的身份说出去。姐姐说,我既然是个逃犯,就要有逃犯的自觉,于是我现在非常自觉地跟在姐姐身边,不与尚方公子他们说话,因为我几乎插不上话。
  说话的基本是晨风和姐姐,尚方公子只是偶尔谈一下,更多的时候保持着儒雅的姿态,淡淡微笑地听着姐姐和晨风的谈话。
  姐姐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一向沉默寡语,爹娘听她开口一句都开心得不得了,哼哼,现在居然跟放出笼子的鸟一样这么能说,不过谈话的内容都不是我感兴趣的,我听着直打哈欠,好想睡觉。
  尚方公子并不急着赶向井炎城,游山玩水一样慢慢走着。走了一天半的时候,因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四人只好在渺无人烟的荒郊野外露宿,而且很不幸的是,我们正好赶上了一阵暴雨。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为何就我一人成了落汤鸡?我承认我就是不下心在避雨的时候打滑了一下,摔到水滩子里去,害我一身衣服都是泥水,全身都脏了,我好想洗澡。
  由此,我对尚方的厌恶更上一层楼,都是他的错,慢吞吞地走几步路还要停下来四处捡野草,当宝贝一样让晨风全部收罗进竹筐里,耽误了那么多时间,不然才不会被雨淋。
  姐姐和尚方他们躲过了这场雨,不过我身上脏得要命,偏偏附近没有溪水、小河什么的可以洗澡,我只好将就着一身泥人的模样跟他们继续走一段路寻找适合露宿的地方,最后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一处靠溪水边的地方打算就地过一夜。
  我也终于可以好好洗洗身上的泥了,我正准备脱裤子奔向小溪,姐姐却拦住我,让我等下吃点东西垫肚子了再洗,我可怜巴巴地看着清澈的溪水,又看看浑身泥人的自己,肚子不适宜地咕噜噜叫了起来,我只好坐回去,等待饭食。
  晨风负责在附近捡些没被雨淋的干燥柴枝,顺便打些野食,姐姐负责生火;我和尚方公子什么都没负责,因为我年纪小,晨风嫌我碍手碍脚,姐姐则说我会帮倒忙,塞了半个干饼给我,就不管我了,于是我坐在一旁啃着半个硬邦邦的干饼,眼睛望着姐姐在那边风风火火地起火堆。
  尚方公子什么都不用做,因为他是公子。
  突然,尚方公子伸手递给我一瓶小瓷瓶,我双手捧着干瘪瘪的饼子,莫名地看着尚方公子,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只听尚方公子那好听的声音道:“烈儿刚才淋了雨,山林中的溪水一般很凉,你要下水前,可以把它服下,防止脚抽筋。”
  “哦,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听了才接过尚方公子手中的小瓷瓶,瓶身冰凉,上面的花纹也很好看,摸着有凹凸感,很舒服,虽然对尚方的话不以为然,不过小瓷瓶很漂亮。
  “那是驱寒的特效药,小烈儿,你该好好感谢公子,这东西吃了不但能帮你驱寒,还可以强身健体。”抱着一堆干燥树枝的晨风远远地走过来,一直手里还提着几只野味。
  尚方好心解释道:“夏季的阵雨淋了容易生病,小心些比较好。”
  我急忙将小瓷瓶递还给尚方公子,摇头道:“我不要,我身体健朗,不需要吃药。”药都是苦的,我没病没灾的,脑子有毛病才去自己找罪受。
  尚方公子愣了下,终于还是拿回瓷瓶,淡淡笑道:“是吗,那算了。”连一句劝慰的话都不说,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夫,我眼巴巴地看着尚方公子收回瓷瓶,心里有点不舍那么好看的小瓷瓶,早知道把瓷瓶里的东西偷偷倒了,留下瓷瓶也好。
  姐姐接过晨风处理好的野味,一把串过树枝,架在火堆上方慢慢烤着,终于‘好心’道:“尚方公子你不用在意,我弟弟自小就是个药罐子,药吃得比米饭还多,所以一直不喜欢药的苦味,小孩子嘛。”姐姐在揭人伤疤的时候,总是笑得春风得意。
  晨风在一旁笑得肩膀都抖起来,我心里纳闷,姐姐自一次大病醒来后便不记得很多事情了,为何这些事情她会知道,八成是娘说的,希望娘不要连我小时候尿床的事都告诉姐姐,那样我不用活了。
  尚方公子眼神饶有兴趣地将我全身看了一遍,笑道:“难怪长得有些皱巴巴的。”
  皱、皱巴巴?我立即瞪圆眼睛,鲁起袖子,准备找尚方开架,尚方却在这时将刚才那瓷瓶再次递到我眼前,道:“这个不苦,是甜的。”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就是我现在,我拒绝了尚方的瓷瓶,身体被泥粘着难受,我吃了一半便起身走去小溪旁,本来打算脱光光了直接跳进小溪里,边洗澡边哼歌,不过岸上的姐姐和尚方他们都看着我,我的屁股上还有上次被官兵打错位置的烙印,姐姐说那是初庆国囚犯的特殊烙印,所以绝对不能给人看到的,于是我穿着亵裤下了溪,水果然很凉,然后我遇到了点麻烦——我的脚抽筋了。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只来得及喊:“啊——!”的一声,连救命都忘了喊,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尚方是第一个发现异状的,因为他坐的位置正对着我,见我不对劲,箭步冲了过来,踏入溪中赶过来救我,那一刻,我是感动的。
  只是我没空感动,尚方进入溪水后,从后面抓住了我,正打算带我上岸,可是隔着亵裤,我的屁股突然被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摸了一把,连带着我的蛋蛋也被刮了一下。
  我一个激灵,郁闷道:“你干嘛摸我蛋蛋啊?”老爹说男人的蛋蛋很脆弱不能随便碰的。
  谁知尚方也同时绷着脸道:“烈儿,别胡闹。”咦,难道我刚才无意间也摸了尚方的蛋蛋?可是我明明摸到的好像是滑滑的什么东西。
  我们两人说完都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岸上两声惨叫,晨风手指着我们,两眼一翻,再次没骨气地直接晕倒了,姐姐这次也发出了超级可怕的声音,眼睛恐怖地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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