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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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尽-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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怼,此时看宫弈棋怔在榻上的样子,心里多少也舒坦一些。榻上的人儿,看华重胥拂衣而去的背影,拧了眉却是没有说话。
  
  宫弈棋身体有所好转,左羽少也不必想几日前哪有得试试担心着他,注意着他的状况,一行人等因为华重胥说不走的原因又停了下来。宫弈棋病发的那几日,华重胥看了时机将韩明鉴身上的针取了出来,却在当场差点被韩明鉴一刀劈成了两半,幸好秦笥及时出现这才避免了一场厮杀,不过许是年少轻狂,这华重胥也有欠的时候,看出了韩明君似乎对小秦笥有些什么东西,就开始对秦笥献殷勤,秦笥傻头傻脑照单全收,结果却是韩明鉴看华重胥越看越不顺眼。
  
  晚上吃了夜食,宫弈棋让秦笥整理一下包袱与一些所需物品,准备第二天天亮之时走人,华重胥拍胸,说是愿意帮忙,宫弈棋拧眉看他,又瞧了一旁的韩明鉴一眼,心里突然生了一个念头。
  
  也许,让韩明鉴彻底的变成自己的人也不是没有办法……
  
  “华重胥这便是如此,有时正经的我也头疼,有时又闹腾的像个孩子,时日长了,你也该清楚他的为人了”
  将人送到房间,想着之前饭桌前那电光火石,他就有些啼笑皆非。
  
  宫弈棋勾了嘴角,墨玉的眸显得格外闪亮:“也许,华重胥这是帮我也说不定”
  左羽少微微一怔,停步看他,瞬间也明白过来。
  
  是呢,若是韩明鉴当真对秦笥有意,那说不定他会为了秦笥而背离燕帝,华重胥此举,兴许能激的韩明鉴投降也并非不可,只是……宫弈棋凭什么去肯定,秦笥能做到这步?
  
  压下心里的疑问,左羽少故做不知,将人带到榻边:“时日不早了,今日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唤你”言落,转身便欲想朝门边踏去,却是被那人一把抓住了袖子,左羽少停步,扭头朝他看去。
  
  见他回看过来的目光,宫弈棋张了张口,却似什么话也没说,反倒是一双面颊惹上了点点的绯色,脚下步子微微移动,就看见他微低着头走到左羽少身前,两手有些胆怯的环在他的腰上:“留下……陪我……”他喜欢一觉醒来,可以看见身边有人的感觉……
  
  左羽少眸色微变一手兀然揽在他的腰间,将人朝怀中更带一分,一手却是抬起宫弈棋的下颚,垂眸看他:“好,我陪你”音落,低首缠住他的唇齿,大手摸过他的身体微一用力,将人横抱怀里,放入榻上,隐忍的声响,喝着那急促不稳的呼吸声在屋里轻轻荡开,干净的大手,扯了他衣衫的腰带滑落地面……
  
  一把会走的剑,没有剑鞘的呵护,总会有疲倦生锈的那日,若真到了那时,这把剑对自己怕是也没有多少用处……
  




☆、第三十三章:又见锦囊

  第二日上路时,宫弈棋没能醒来,左羽少知他疲倦,给他穿了衣衫便直接将他抱入马车里面,想他昨夜累着便也不嘈闹他了,起身出了马车,让秦笥进去照顾他,韩明鉴驾车,自己就牵了韩明鉴的马来骑。
  
  拉过缰绳,看他那一副精神抖擞的摸样,华重胥微微挑眉:“吃了?”
  左羽少扭头看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事了?”
  “还好吧”华重胥才不觉得,轻笑出声:“不过别说当兄弟的没提醒你,这个三殿下可是个没有心的人,你自己要拿捏好了”没有心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对谁有什么感觉。
  
  左羽少皱眉,无言的朝他看去,这家伙瞎参合的时候又不这么想,把水搅浑了他到认真起来了,看他拧眉,华重胥轻笑,双腿夹了马腹就朝前跑去,左羽少顾念着马车里面的人,也懒得与他争个前后,骑马只是想要放松放松自己而已。
  
  许是马车太过摇晃,宫弈棋躺了片刻便没了睡意,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看见秦笥坐在对面的样子:“左羽少呢?”开口自然而然问的就是这个人。
  
  秦笥一怔,扭头看他撑起身来,忙朝他身边坐去,扶他一把:“少将军在面骑马呢”
  宫弈棋点头不语,轻咳两声总感喉头太过干哑:“秦笥倒被水给我”
  秦笥得言,忙转身将那茶几上的被子倒了水递到宫弈棋的手中,看他拿过咕噜咕噜喝下,又忙问了一句:“我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喝了水,喉头果然舒服不少,身体还有些发虚,懒懒的朝车墙上靠去,伸了手,将窗户打开,却意外的看见被褥那角醒目的红色,眉头不由自主了拧了起来:“哪个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笥转眸看去,伸手将那摸红取了出来:“是个锦囊”说着便递到宫弈棋的手上。
  宫弈棋面色一沉,瞬间好似变得格外精神,两手拆了线头,将里面的纸张拿了出来:“山穷水尽……”
  
  “山穷水尽?”秦笥面色困惑轻声将宫弈棋口中吐出的字复念一遍:“这是什么意思?”
  纤悉的五指将那锦囊紧紧拽在手中,宫弈棋拧眉,兀然朝驾车的人喝令出声:“韩明鉴!加快速度午时之前务必离开此地!”
  
  韩明鉴得言拧了眉,也不多话,大手一挥马鞭,马车瞬间剧烈摇晃起来,车里的两人一时不查都摔成一团。
  
  面对突然加速的马车,左羽少和华重胥都惊在原地,回了神,鞭子一挥,骑了马就急忙追了过去。
  “韩明鉴!停下马车!”遥遥看着那冲刺在前的马车,左羽少拧眉扬声大喊,前面的人却恍如未闻,华重胥瞧这样子也是一肚子的闷气:“韩明鉴!你在做什么!?”
  两人的扬声呼喊,都没有换来对方的一丝回应,马车似乎越跑越远:“该死!这韩明鉴到底是怎么回事!”华重胥咒骂,左羽少也答不出来,要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将那两个没有自卫能力的人丢在车上,而就在华重胥声音才落,马车奔出前方草地的空地,轰隆隆的声响随即和着那漫天扬起的尘埃,在两人面前炸开,左羽少震在马背上面,一双眼睛大睁,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眼看前面突然炸开,血肉模糊四溅,马车变成了粉碎,两人被逼的只有急忙拉紧缰绳,屏住的呼吸似乎难以相信,眼前的这幕。
  
  “少爷!少爷——!”
  树林后面,随着风声隐隐传来的是秦笥的呼叫,左羽少浑身一震,拉了缰绳又立马调了回去,树林小道的边上,秦笥一身的擦伤,身上头上惹了枯叶,左羽少皱眉御马上前:“弈棋呢?”
  
  “少将军!”秦笥扭头看他急忙回道:“少爷人抓走了,韩明鉴追过去了”说着马上伸手朝一端指去:“他们都往那边跑了”
  面色一沉,左羽少毫不怠慢,驾了马就紧追过去,华重胥御马而来,看左羽少那消失树林背后的身影,拉了缰绳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华公子,你怎么不去帮忙?”多个人多个帮手不是?
  华重胥垂眸看他,轻笑:“你家少将军英雄救美我不参合了”如自己所言,宫弈棋这人没有心,只是无心之人能否偏生情感,他很是好奇。
  
  呼呼的风,从耳鬓吹过,缭乱了发,被人揽住的腰,有些发疼,熟悉的气息淡淡的萦绕鼻尖,墨玉的眸,拧了眉的看着这个将自己抱住朝林中跃去的人,宫弈棋突然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衫:“你是谁!?”开口不是问对方想要将他带去何处,也不问对方是什么目的,而是问……他是谁。
  
  那人不答,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带了他就朝树林里奔去,没有得到答案,宫弈棋心有不干,伸出的手,欲想扯了他脸上的黑巾,偏于这时韩明鉴追了过来,硬是一刀剑气劈来,逼得那人回身闪避,将宫弈棋给扛到了肩头。
  
  双眸微凛,握着手里的剑韩明鉴直接朝他刺去,那人握剑的手,朝前一挡,却是以鞘挡下的韩明鉴的攻击,剑身翻转,那人抓住剑身,翻手一挥,银色的剑气顿时犹如弘月一般飞射而出,在韩明鉴闪身避开之时,于地面轰炸开来,弄的尘埃四溅。
  
  左羽少策马来,遥遥看去,对方剑未出鞘,便已然压了韩明鉴一截,拔出腰间的佩剑,体内气息一运,双腿轻踩马背,左羽少便飞身上前直朝那人袭去,白日之下,剑身闪出此言的的光芒有些灼人双眼,那人侧险险侧身,刚一避开,却是被左羽少手里的剑挑了面巾,清俊的面容,带了继续凛冽之气,那人心头一骇,拿了手里还未出鞘的剑,刚要反击,后背却突然传来危机之感,眸光一错,只瞧见韩明鉴那紧追不放的影子,双手握剑一条剑气直朝他身上劈来,那人拧眉,想要避开奈何面前却是被左羽少堵住,伸手一把扯了肩上的人往前砸去,那人刚一闪身,韩明鉴那带着必杀之势的剑气便扫了过来,左羽少一惊,飞身上前一把将宫弈棋抱住,后背一疼,喉间闷哼之声传来,却见他的嘴角挂了猩红。
  
  没有想到那人居然会将宫弈棋当盾,韩明鉴惊住,以为打错必成之时,却看见左羽少兀然闪身的身影,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羽少!”看左羽少面色一阵苍白,眉宇紧拧,嘴角的猩红格外刺眼,宫弈棋心口一蹦,忙伸手擦去他嘴角的血迹。
  “我没事,不用担心”伸手握住他擦拭自己嘴角的手,忍□体的不适,左羽少对他勾了勾嘴角,伸手揽在宫弈棋的腰上,将人护在怀里,左羽少转身看向身后那一身黑衣的人。
  




☆、第三十四章:道袍长者

  
  身后的人,在眨眼之间不知何时多出了数人,一眼看去,至少不下十人,韩明鉴收了剑,刚一飞身跃到左羽少的身旁,左羽少便将宫弈棋推到了他的身边:“你带弈棋先走,这里我来断后”
  
  韩明鉴拧眉,还没来得及表态,宫弈棋却是急忙一把抓住了左羽少的手臂:“我不走!我在这里陪你!我要亲眼看你打倒这些人!”已经去了一个鹤望,他不能在没了这个人,弱不弱所有的一切皆是枉然。
  
  左羽少回身看他,嘴角的弧,带了继续宠溺:“我不会死,信不信我?”
  “我……”
  “带他走!”宫弈棋张了口,没来得及说话,左羽少却是将他甩开,一把朝韩明鉴推去,在那群人紧逼上来之时,手中的长剑一划,剑气飞射而出,数条人影刚一闪开,月形弧的剑气砸在地面,轰然一声尘埃飞扬四溅。
  
  接住被左羽少推来的人,韩明鉴拧了眉,一把将他揽住,便想朝回飞跃出去,身后的人影拿了兵刃的紧追过来,却是被左羽少闪身挡了回去。
  
  被人揽住,身体不由自主,墨玉的眸珠,看着那以寡敌众的人,眸里全是担忧之色,双眉一拧,宫弈棋兀然朝韩明鉴身上抓去:“韩明鉴!本宫命令你!放下本宫!!!”
  韩明鉴不理,带了他便直朝前方飞跃出去,凌厉的风从两人的衣角刮过:“臣奉皇上之命保护殿下安全,别人生死皆与臣无关!”
  
  该死!要知道会有今天的这事发生,日前就不该让华重胥取了他的身上的针,双眉一凛,宫弈棋的面色带了几分迫人的气息,白赞的手突然掐住了韩明鉴脖颈,两眼微咪:“你信不信回宫之后,只要本宫一句话,父皇便会将你碎尸万段!”
  
  韩明鉴垂眸看他,只见他的眸中泛着少见的杀意,薄唇轻启又听他冷下声线:“放下本宫!”
  燕帝对宫弈棋的重视早已出超一般儿女,韩明鉴虽不太清楚他们父子之间的事,却也知道,这个殿下的一句话简直胜过所有人的十句话,心头无奈,韩明鉴带了人,脚下步子一错,就揽了他又飞跃回去。
  
  林子的一端,左羽少以寡敌众,若是平时到也还好,但今日,之前为救宫弈棋受韩明鉴剑气所伤,此时被人连番攻击倒显得有些无力被动起来,手里的长剑一挥一舞,只有防御难以返攻,腰腹猛然传来一震痛意,是被人长剑从后刺穿,手里的剑顾不得腰上的尚,左羽少拧了眉,翻手抓住剑柄原地旋身一转,长剑划过,总是将身后偷袭的两人断了咽喉,腰腹的伤口牵扯了自己的行动,在击毙身后两人之时,单膝猛然跪倒,耳中却听得剑气划开空气的声响,闪避躲开,身体整个朝旁滚去。
  
  “羽少!”
  刚抬了手里的剑挡住那迎面劈来的兵刃耳边却听得熟悉的呼喊,左羽少一惊侧眸看去,只见韩明鉴领了人又奔了回来,左羽少心底顿时愤怒,一分神竟是被人一剑刺在身上。
  
  “羽少!!!”宫弈棋惊住,睁大双眼,在刚被人放到地上时就把腿朝左羽少奔去,将剑刺进左羽少胸口的人,见他又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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