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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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乐曲-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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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关心的?你是南宫家的当家,自然有很多事要干啊。” 

“万一我干的不是正事呢?” 

“嗯?”玄乐不明白。 

“例如,我是出去找姑娘。你觉得怎么样?”南宫傲邪笑着低下头。 

“你……”话未出口,迎接玄乐的是温湿柔软的触感。 

不是没被人吻过,但师兄们的吻不过是偶尔的亲一下脸或头发。姐姐或是琼也就是脸贴脸而已。甚至南宫傲最近都不过在睡前偷亲一下脸或者耳廓。但大多都是一触即逝,从未有过这样的吻,真正的吻。 

唇齿斯磨,气息交汇。南宫傲一手揽住玄乐的腰,一手压住玄乐的头。他不允许逃离。 

感觉到某种温热湿滑的东西探进自己嘴里,玄乐惊呼着用力推拒着身前的肉体。尽管他没有真正的推开南宫傲,但两人的唇总算分开了。 

“还不行吗?”南宫傲依旧没有放开玄乐,只是将头改放到了他的发上,手也换了个地方。 

好的猎人一定会有好的耐性,不过南宫傲最近发现自己的耐性似乎不够了,是因为猎物太狡猾,还是因为猎人过于急躁?南宫傲不清楚,但他绝对不想逼玄乐。 

往后两步,坐在一张长椅上。玄乐还是被抱着,放在腿上。南宫傲以一种舒适的角度压着他的肩膀,吸取他身上久久不散的松香味。 

玄乐一直沉默,他知道南宫傲要的是什么,可是他无法答应。因为他真的给不起。他的病即使有二师兄所给的药暂时压抑住,但却不是万能的,对于常人来说只是痛苦一些的经历于他而言却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还不想死,最起码,在没有找到必须死的理由之前,他真的不想死。 

“昨晚我去看我的弟弟。” 

“二少爷?他不是卧病在床吗?难道出了什么事?” 

“不是,你也猜不到吧,那小子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病,最近还迷上了一套剑法,每天都要练上三四个时辰才罢休。” 

“那为什么对外宣布说二少爷重病?” 

因为他太过顽固了,一天到晚就想着行走江湖,不愿帮着家里经营商行,我爹又不愿意放了他,所以就怎么吵了半年,那小子也被老太爷困在院子里。有四个护院看守着。” 

“不对啊?”玄乐看着南宫傲,“被困着的人能够学到最新的剑法?还能每天练上三四个时辰?你有暗中帮助,怎么可能?” 

“呵,被你猜到了。你没有那么笨嘛。” 

“你说谁笨?”玄乐瞪着眼睛看着他。 

“好了,不说这些了。后天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安静的等我,大概要十天就回来。” 

十天?玄乐突然感觉有什么在自己心底一闪而过,对了,是契约,那张他进南宫府时签下的工约是三个月,现在就要到期了。要不要和南宫傲说一声呢? 

自己到底是该走,还是留下来?母亲,你能告诉我吗? 

“好。”玄乐听见了这样的回答。是自己的声音? 

他答应了?! 

出行。南宫庆 

“出行准备的怎么样?”每一天都有那么一段时间,南宫傲会和玄乐分开,为的就是单独处理掉一些不想让玄乐看见的事情。现在的书房已经让给了玄乐作琴室,这一间空房就成为了南宫傲所用的新书房。此刻,他一边拿着笔在处理一些账簿,一边和站在他的面前五步开外的隐于暗处中一个的男子讨论着明日的出行。 

“一切就绪,因当没有问题了。不过我们在渲阳城中的店铺最近损失颇大,属下怀疑是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资料。但还是没有查到任何线索。”男子说完这些,就此沉默。 

察觉手下异样的沉默,南宫傲放下手中的笔“你到底想说什么?” 

“属下斗胆,尤记得两个月前您要小的彻查一名名为玄乐的年轻男子,但至今为止未有任何消息可以证明那名男子的身份,而且,根据我们布在城外的眼线报告,他就是从渲阳城方向过来的。恐怕……事有蹊跷!” 

“够了。你先下去吧。” 

“是。”男子起身后退。 

“等等。”南宫傲突然叫住他“渲阳城处于北方,北面外城人流众多,每日流经不下千万,为什么眼线会那么肯定他看见的就是我们要查的人?” 

“……”即使是隐于暗处,南宫傲仍旧可以看出自己属下的脸色异常古怪。“据说那位玄公子三天之内在城门附近迷路了五次,而且每次都经过眼线所开设的茶楼都会问一次路。又是一身白衣怀抱长琴,言语文钦,十分好认。” 

南宫傲的脸也忍不住随之抽搐起来。 

这个样子,的确是玄乐没错啊。 

渲阳城,是齐家吗?

“唉,好无聊。”玄乐打了个哈欠。闷闷的扑到床上。这个世界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可以将自己的影响力扩张到任何他想要到达的地方,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我们可怜的玄乐现在过得就是这种被某人的影响重重包围的日子。 

每天睡觉要睡足五个时辰,睡不着也要躺在床上。每隔一天就要喝一碗顶级难喝的汤药,看书不能超过两个时辰,弹琴同样。而且南宫傲下令严禁他踏出临海轩一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他在家里是都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简直是没事找事干。 

最最可恶的是,为什么四周的人都对他的话言听计从?随时都有两个人以上的眼睛看着他,不准这样,不准那样,完全以南宫傲说的为基准。而且还暗地里威胁他,如果不听,就要告诉大少爷。 

天啊,他现在好想家。更想念几个月前难得的自由日子。为什么他要自己跳进深坑?真是做茧自搏阿。 

“玄公子,二少爷找你。”小翠突然间闯了进来,惊慌的说道。 

二少爷?玄乐很奇怪,他不是被老爷监禁了吗?怎么能来找自己? 

跟着小翠踏出房门,入眼的是一个和南宫傲极为相似的身影。这种相似,不是论身形或样貌,也不是因为他也穿着一身黑衣的缘故,而是一种内在的,骨子里的相似感。 

那双眼,冷漠到你会认为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块木石,那身姿,虽略显瘦弱却又挺拔如松,唇边的笑意和南宫傲完全不一样,很真实,也漠然。 

这个人,就是南宫傲的弟弟?好像叫……南宫庆是吧?难得的,玄乐可以报出某个没有见过的人的名字。 

玄乐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低首行礼“请问。二少爷有什么事我可以效劳的?” 

“你就是我哥留在房里的乐师?”连声音也同样很冷。恩等等,为什么这句话那么耳熟啊?对了,当初南宫傲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种口气。连遣词用句还有说话的口气也差不多。不愧是兄弟。玄乐迟钝的思考中。当然,他的思考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发呆而已。 

“玄公子!”小翠在一旁担心到差点晕了过去。这个玄公子也太大胆了。在二少爷面前也敢发呆。 

“唔……啊?哦。是的。”连着换了好几个音节,玄乐终于回过神来,抓住南宫庆说话的重点。 

“你认为,你真的能给他幸福?”

“啊?”这又是什么?直奔主题?幸福吗?南宫傲也和自己讨论过这个问题呢。“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带给他幸福,但我认为,就算我不能给别人带来幸福,也不希望破坏他人应有的幸福。”这一直是玄乐的坚持。 

“但你已经破坏了,就在昨天,我哥将他和李家小姐的婚约退了。” 

“那么难道你认为只要李家小姐嫁到南宫家来后他们两个人就会幸福吗?”玄乐微笑着问。 

“至少没有你的话,李家小姐就不会那么伤心。我哥一定会娶她的。因为我哥需要一个女人为他生下一个继承者,而李家小姐,就是最好的人选。”很实际的回答。看得出这位南宫家的二少爷不像他的哥哥一样狡猾深沉。虽然初见时的冷漠倒是一模一样。 

“你似乎很关心那位小姐,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李家小姐会心甘情愿的为大少爷生下孩子而不在乎大少爷是否付出过感情的?”听起来,这个二少爷也和李家小姐认识的样子。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不用你来管。她绝对会愿意的。她一直都是这样。”南宫庆开始皱起眉头。这个乐师还不是一般的难缠阿。比想象中的麻烦多了。 

“不,二少爷,不是这样的,您从一开始就错了。任何时候,一个人都无法代替另一个人的想法。就算是一个真的是很亲近,很亲近的人也不行。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没有谁是一定该如何的。也没有谁是注定要怎么样的。因为世事无常,没有任何人可以掌握一切,谁都不能。”玄乐微笑,淡淡的笑。如同春风,轻柔温和,却让人无法捉摸。 

南宫庆的眉皱的更深了,他不明白,眼前的人明明和自己一样年纪,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简直就像是自己无法理解的另一个世界的人。自己看不见他的真实在何处。 

“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放手。”

“你该问的人不是我,而是大少爷才对。不过我终究是要走的,我和南宫家只签定了三个月的合约,即使三个月之内我走不开,也最多再留七个月而已,我的离开,是谁都无法阻止的。我不能,大少爷不能,就算是真正的帝王也不能。”玄乐神色安然,这不是信口开河,他有这个自信。他的师兄们想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过。包括这个国家中最高权力的那个人也不能阻止。 

“你到底是谁?”这种话不是一般人可以说出口的,南宫庆发现自己有一点欣赏这个家伙了。 

“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一个本就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有点多余,却还是努力着想要活下去的,一个凡人而已。” 

证据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他。”李家小姐斜倚着南宫傲往日最习惯坐的那张躺椅,手里捧着玄乐刚泡好的香茶。小翠被挡在门外,没有进来。 

“是吗?“玄乐专心的顾着茶壶。最近的访客真多啊!两天就来了两个,还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难道南宫傲不在了临海轩看起来就特别舒服?“爱上一个人,不该是好事吗?” 

“明知道他根本不爱自己,所以爱上了之后只好将心理的感觉全都掩在心里,从不敢将话出来口,一直害怕秘密泄露出去,在他的身旁,整日的担心害怕。却有偏偏带着一丝期盼。这样的滋味你可知道?你又怎么会明白?”喝了一口,李小姐发觉这茶和往日所喝的都不一样,清绵幽香,还带着丝丝的甘甜,看来南宫傲真的是下了心思的。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没有什么好明白的。”玄乐帮李小姐又加了些热茶。“爱一个人,不需要资格,也不用太明白。” 

“你看来比我还要小,可为什么说出的话和一个历经世事的老人差不多。”李小姐看着忙忙碌碌停不下来的玄乐。光看外表的话,他也只有十八九岁而已。 

“因为这些事我从小就听母亲提起过。她总会一个人呆呆的看着凋落的残花弥漫的微雨和我们慢慢的诉说着她和我父亲的事情。”更何况之后还有一个明澈世俗情事的姐姐。 

“你的父亲?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李小姐很好奇能生养出玄乐的父母是如何的人。 

“一个我的母亲不该爱上的人。”玄乐自己也喝了口茶。“我的姐姐常说,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爱上不该爱的人,而一旦爱上了,就要尽早学会放弃。” 

“看来她比我聪明。”李小姐感叹。

“不,她才是最痴的女子,因为她是明知道这个道理,却依旧放不开。” 

“不是放不开,而是放不下吧。我多少明白一些她们的心思,那你呢?你是要当个聪明人,还是要做一个笨蛋?” 

“我?”玄乐用茶杯挡住了自己的脸,弥霓的热雾让他眼中一切都变得迷离。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的将茶杯放下。“我想做我自己。我和她们不一样,我给不起任何承诺。我能做的,也只有我自己。” 

这是为什么?李小姐看着玄乐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在那份清澈之下,却是一个普通人绝对无法想像得到的悲哀的灵魂。悲哀的让人明明知道,却无法靠近。 

这是为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啊。李小姐静静的躺向身后,柔软的藤制靠背将所有的心思藏住。 

对质 

“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南宫傲指着眼前的一叠账册,脸色冰冷。站在房中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心头上压了一块石头。 

“三间丝锦铺足足有两个月没有进账,米铺的支出和收入与上半季相差了近百倍,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们南宫家的二级管事中居然有你们这样的人才,可以将一间好好的店铺管成这样!” 

没有人敢接话,房内的温度亦愈下降。终于,一个身穿黄褂的中年管事走了出来。 

“大少爷,不是我们管理不当,小的也在南宫家做了近十年,虽不敢说没有丝毫过错,但总不至于犯到如此地步。实在是不知为何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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