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磕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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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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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朗羞愧又恼火,“我是酒后失德,你跟武长青才是淫*乱无耻!”
  “候爷谬许了!”白尘半真半假的哀怨,“坊间盛传我是候爷的男宠,其实我只是故人一个,与候爷有过一段恩爱,如今亦算旧人一个,但不论怎样,白尘都是自由身,而仁武候未娶,我未婚,倘若真有候爷所谓的那些事,顶多是两个独身男人的私情,怎么也轮不上淫*乱无耻,亦如候爷昨晚所行之事也非失德,他是皇上赐许的逍遥候夫人,你们怎生欢*爱都是应该的,但有一事不应该,候爷自觉有负于我,从而以己度人,诬赖我与他人有染,此事不请天地为鉴,只待来日阎王殿上判予真相,到时不要你跟我道歉,且跟仁武候吧!”
  单朗略微变色,白尘苦笑续言,“你一直疑心我会偷*人,不知是我的出身令你不放心,还是你不自信才会担心我弃你而去,究竟是怎样,我曾想问个清楚,如今却不想再问,亦如顺帝在位时曾对我百般诋毁,我从未驳过半句,皆因无谓之人的言论不在我心,因此拳脚的伤害或语言的,我都不在意,唯有你,即便给我一丝委屈,我都会任由情绪而发泄,但是以后不会了,我害你困身朝廷,却也令你觅得合适的良伴,看在这个份上,请容我暂时栖身此处……”
  “你真要私奔吗?”单朗勒住白尘,“我不准!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准你跟别人!你刚才说那些全是屁话!只说对了一样,你是我的宝贝,我怕我不够好,不能守住我的宝,总担心你跟别人跑掉,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让你觉得幸福,昨天我打算带你进宫,谁知你跟别人在茶楼亲亲抱抱……”
  “感激一抱罢了,要我亲别人,即便酒后也不可能!”白尘起身穿衣。
  单朗心头一窒,后悔昨晚抱错了人,可是现在问题最大的人是小活宝。
  “你感激他什么?他做了什么事,值得你一抱?”
  白尘且不答话,结好衣带便习惯性递过梳子,往常都是单朗给他梳头,不过已有好几日不曾这般,单朗也是习惯性伸手要接,白尘却撤了手,苦笑,“我忘了你已经是别人的人……”
  “我不是!”单朗抢过梳子,梳头的动作却很轻柔,闷闷道:“我昨晚真的喝多了,本来也不会认错人,可是你不在家,我本来想去武长青家找你,谁知莫名其妙就那样了,我一直以为身边的人是你,也恍惚听见是你在叫我……”
  “请你打住,我不想听你复述我昨晚看过的事,还有你一再怀疑我跟仁武候做了你跟端木霖那样的事,甚至以为我昨晚在他家,但你去找的话,你会失望,亦如我昨晚很遗憾,从午时到亥时,我在皇宫护城河桥上站了五个时辰,如果不是遇到甄侍卫,我现在也还站在那儿,听他说你跟端木霖从另一个宫门走了的时候,我真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之前失手伤了你,我追回家也没见你,找了伤药想追进宫去,最终没能追上,等了那么久也没有等到你,回来就撞见你们的好事,这一切真有点阴差阳错,却又天意难违的感觉,但也是我自种的恶果,应得的报应,所以我不怪你,希望你也不要恶语伤我,以后,我们就单纯地做兄弟,做朋友,这才是老天高兴看到的吧?”
  “老天是混蛋!我若知道你在护城河等我,我早就跑出来带你了,别说你没偷人,就算偷了,我也不准你跟别人好!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你已经是端木霖的了!”白尘抢过梳子自行打理,单朗只顾生气,根本没好好帮他梳。
  单朗郁闷低吼,“我是你的!睡他一次不算什么!”
  “你若不是我的,睡他几次都不关我屁事!若是我的,便是睡了一次也不可原谅!”
  “都说我喝醉了!不然我杀了他给你泄愤?”
  “不愧是冷情逍遥候,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次日翻脸不认人已算狠心,为抹劣迹而杀人灭口,纵然我不打算跟你好了,也难免为之寒心,大有唇亡齿寒之感。”
  “那你要我怎么做?不错都已经错了!”单朗说到此处一个激灵,“你说什么?不打算跟我好了?谁准你这么打算了?我就是死了你也不准跟别人!”
  “我不跟你就一定要跟别人吗?”白尘扬头一笑,“不是我吹牛,即便我身无分文出了这道门,我也能迅速安身立命,不靠他人帮衬,只凭我的聪明智巧便能衣食无忧,以前万般艰险我都熬过来了,后来跟了你我才学会偷懒享福,现在你跟别人睡了,别怪我嫌弃你,更别怨我自立门户,反正我不跟你好了,等我闯出名堂,有足够的资格跟你站在同一位置的时候,我会把你弄到手,也会对你百般好,等你以为可以完全依赖我的时候,我就跟别人酒后失德,到时你就会明白我现在是什么心情,真的是又爱又恨又难舍,却不得不舍,很痛苦啊,你知道吗?”
  白尘仰头吸鼻子,倔强地不肯掉泪,单朗也含了满眼泪花,紧紧抱住白尘,不管白尘如何挣扎拍打都不放手,哽着声音不停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睡他,醒来还吓我一大跳,你嫌弃我可以,但不能抛弃啊!你要是恶心我,我避上个把时辰再回来好不好?”
  白尘久不作声,突然推开单朗,“你真的很臭,不管你说什么都带着这股恶心人的味道,我根本听不进去!而且你不敢保证只睡他一次,所以我只能嫌弃你抛弃你!”
  “我马上去洗澡换衣服!你别抛弃我!”单朗急出一股哀怨味。
  白尘撇嘴,“你根本避重就轻,所以我一定要抛弃你!”
  “不准!总之我现在去洗澡,你敢不乖乖等我,我就杀了武长青!”
  “杀吧杀吧!”白尘边走边挥手,“你爱咋就咋,反正我要出门……”
  “你去哪?”单朗一把揪住,白尘嫌恶地皱眉,“别用你的腥臭魔爪碰我!”
  腥臭也罢,还魔爪?这是有多嫌弃啊!单朗郁卒,讪讪地收回手,“我暂时不碰你,但你不许私自出门,我有两日空闲,你要去哪,我带你……陪你去。”
  “不敢劳您大驾,陪你的夫人去吧!昨儿你们共席宫宴,可谓举案齐眉,晚上又共度良宵,可谓鱼水之欢,想他那般金贵的身子,纵然候爷遣尽温柔也是恩泽难承,哪似我?百般操*磨也当闲,何况闲了好几日了,别说吹几个时辰的河风,次日还能精神出门,就是立刻纵马沙场也不成问题,所以烂贱的身体却也强健,因此出门吃个街头面条的小事,哪里需要人陪?”
  白尘说着还挑眉一笑,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无比潇洒地出了门,单朗愣在原地,不是为白尘的话所伤,而是真正的开始自卑、自责、自恨、自惭形秽,几乎自我厌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2 章

  常言无官一身轻,其实无爱也可一身轻呢,只是当真无爱吗?又说情到长时方知苦,爱到深处才觉累,所以不是无爱,只是太苦太累,甚至有点万念俱灰……
  白尘自嘲苦笑,已经两日了,小狼哥哥都做贼般尾随着他,面上总是愧疚负罪的样,其实没必要,因为真的不怪也不恨,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当日小狼哥哥拒绝顺帝的婚赐,是他为求顺帝一个放心,耍赖甚至逼迫小狼哥哥接了圣旨。
  当日在温泉行宫,自己还那么信心十足地跟端木霖各种显摆,虽不曾明言,但心里笃定小狼哥哥是他一人的,丝毫没有担心小狼哥哥会被人诓走,事实却似猝然的耳光般,搧得他不及喊痛——不怪小狼哥哥酒后怎样,只怪他轻敌大意,没能守护自己的爱人,真正无能的人是他!
  白尘付了面条钱,起身漫街乱走,不想回家,不想让林霄跟着难受,幸好太医院最近多事,三儿少有回家,否则知道单朗酒后的浑事,恐怕会气极乱来,八奇寨的人,护短也是原则之一啊,呵呵!
  白尘暗自好笑,唇角也微微勾起,听身后脚步渐近,然后是单朗讷讷的声音,“别生气了好吗?你怎么罚我都行,别不理我……”
  “除了不理你,我不知道该怎样惩罚自己,因为我在生自己的气,气我没守好自己的人,气我太相信所谓的爱,气我忘了现世的冷酷从不眷顾人的努力付出,我还气我直到现在都不是那么恨端木霖,为什么不恨?因为我知道你不爱他……”
  “我本来就只爱你一个!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只好每时每刻跟着你,因为你不跟我进宫,而且你嫌弃我了,不看着你,你肯定会跟别人跑!”
  单朗紧拉着白尘,仿佛白尘下一刻就会走掉似的,白尘苦笑,“我跑哪儿去?跟谁跑?”
  “武长青!”单朗妒火顿旺,烧得眼角发红。
  白尘抬手轻抚单朗额上的青筋,“至于气成这样吗?子虚乌有的事就让你恼如困兽,我那日所见所闻,又该如何才能释然如常?”
  “我是喝醉了,以后再不喝酒……”
  “杀人者非人,乃利器,亦如酒后乱*性非人错,乃酒之过,是这个意思吗?”
  单朗语塞,白尘淡淡一笑,抬袖抹去单朗额上不知是热还是急出的汗,“别跟着我了,我是闲人一个,你有众多事务要打理,你曾说你哥夫是你的榜样,也跟我讲过他们的许多事,当年你二哥为歹人所掳,歹人制造了你二哥被火烧死的假相,当时你哥夫虽深痛于心,但仍按捺伤痛,把朝中事务打理得一丝不苟,只因你二哥喜欢负责的人,纵然他死了,你哥夫也不敢做他讨厌的事,我也一样,不喜欢你因情误公,所以该做什么你去做,也让彼此冷静一段时日,好吗?”
  单朗闷声不语,胸中情绪万千,激得眼角发热,狠狠抱了白尘一下,“我爱你,我会听你的,你不要抛弃我!”
  白尘含笑不语,单朗不闻回应却也不敢追问,因为小活宝已经叫他回去处理公务,他应该动起来,而不是跟对方讨要口头承诺。
  单朗怏怏而去,白尘一直目送至看不见,这才冲到对面小巷里破口大骂,“你爱我?你爱个屁啊!都两天了还在避重就轻,不喝酒就完事了吗?到了十三日那天你敢保证不碰他?老子信你就见鬼!狗屁如意丹,老子死也不碰!你要真爱我,就不会拿身体去换药!老子有朋友,老子不稀罕你跟人睡一觉得来的如意丹!恶心!恶心!”
  白尘一面骂一面踢墙,突觉身后有人,猛地回头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嗔怪,“你吓死我了,不过我也把你吓坏了吧?”
  仁武候忍笑摇头,最终还是笑出声,“你都是这么躲起来发泄怒火的吗?我小妹也会这样,不过渐渐长大就不会了,人前她都是端庄淑女样,我曾担心她从不生气发火,会不会憋出病,也曾这般担心过你,现在看来,我该担心京城小巷的墙会不会聚集太多怨气,而在某天自行垮掉?”
  仁武候边说边笑,白尘先时羞恼,随即也失笑,“你还是担心救不出我恩人,我会跟你绝交吧!”
  仁武候点头,然后拉起白尘,“走,带你跟恩人话别去!”
  白尘惊喜,“你救出他了?”
  “幸不辱命,走吧!”
  白尘欣喜跟随,原以为恩人应该藏在城中某处,谁知竟已匿出城外乡居,如此便能任意跑路了!
  采花贼先前还疑惑堂堂候爷怎么会犯险救他,现下见了白尘才恍然大悟,貌似轻佻地抚了白尘的脸颊一下,“小家伙越长越漂亮了!”
  “那当然,你当初不就是馋涎我的美色才帮我的吗?”白尘一脸骄傲,不甘示弱。
  采花贼哈哈笑,拉着白尘问长问短,又趁着仁武候出去卖酒菜了,悄声问白尘,“那人是你相好?”
  “可能吗?”白尘嗔目,“你好歹是闻名天下的采花大盗,怎么眼色这么差?他只是我一朋友,我的相好比他帅多了,不然怎么配得我这般人品?”
  “你不就是个稍有美色的小坏蛋吗?别人不了解,我还不知道?当初虽只相处两日,可是期间你那些拙劣的小把戏堪比高手内功,看得我内伤啊!还人品!你就一小狗品!”
  “那又怎样?还不是骗得你流了不少狗眼泪!也是我为人厚道,否则把你那时的糗样稍稍外传,让人知道纵横南北的采花贼原来是个随便一哄就哭眼抹泪的笨蛋,笑不死人!”
  “那是配合你来着,不然你还以为我善心一大把,随便来个漂亮点的我都会施舍银两?所以我是假装同情,其实是想哄你跟我玩玩!”
  “少来了,我当时就说了以身相许,省得我欠你银子又欠人情,你怎么说的?嫌我是男人也罢,还嫌我年纪小,有你这么嫌人的吗?”
  白尘撇嘴翻白眼,采花贼讪笑,此时仁武候拿了酒菜进来,三人便凑在一堆吃吃笑笑,几番闲聊胡侃后,酒足饭饱,时辰已不早了,该跑路的抓紧跑路,该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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