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果真是你。”
“我?我才没有这个闲工夫,本王一向很遵守诺言。”南阳王讥讽。
柳慎之哼了一声道:“别把自己说的好像很安分一样。你在南阳这么些年,部署的兵力足以和朝廷抗衡了。”
“这个嘛,本王总不能任人宰割吧!”
“呵呵。”
“慎之,本王这次来,并不是要与你斗气。只是想问你,你是希望杀戮蔓延全天下,还是只限制于皇城内。”
“有什么区别?”柳慎之不屑一顾。
“有!前者生灵涂炭,全天下的人都有可能陪着他一起下葬。大周也可能不复存在。而后者,只不过是换个人做皇帝罢了。”
“哈哈!说了半天,不过是你痴心妄想做皇帝梦罢了。”
看着柳慎之一脸的鄙夷,南阳王却没半点恼意,反倒言语中多了几分无奈与惋惜。“慎之,若是我真的心系皇位,十四年前它便是我的。你们当真以为我那时拿你们没办法么?慎之啊!说到底,我们是一块长大,我只是……罢了。我估计马车也该回来了。我就先走了。你知道他已经不信你了。而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别执迷不悟了。”
“等等!”南阳王起身要走,柳慎之急忙喊住他。“到底是谁?别和我说你不知道!”
“……慧芷的儿子。”
“怎么会?”柳相瞬间苍白了脸,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生了一个绝顶聪明的儿子,只可惜你们把他变成了魔。”南阳王对于这个孩子自然是欢喜的,所以柳清澄来寻自己的时候给了他十二分的信任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乱子。可是到如今,他能做的只有将伤害降至最低。 “明日子时,我在三味斋等你。到时候,给我个答复。”
“为什么?”南阳王走后,柳慎之瘫坐在椅子上,两眼出神喃喃自语。
而千里之外的齐地。李沁捂着流血的伤口同样问着这个问题。
柳清澄手持着弓箭蹬踏上马,一眼未看跪倒在地上的李沁。神色寡淡,他私心是不想回答李沁这个问题的。可是这个人到底不会放过他。
“柳清澄!”
一声嘶吼,让柳清澄终是不忍心的望了过去,只是那满眼的忿恨顷刻之间便将他所有的不忍都击碎了。不由自嘲自己的自以为是。
“为了什么?”柳清澄淡淡而语,“我还真不清楚了。大概是为了报仇吧。报杀母之仇!”柳清澄只最后那一句稍带了些情绪,但是转瞬即逝。
“王爷,也是有母亲的人。也同样看着母亲惨死于前。那时王爷12吧!想来定是每思及必有锥心之痛,所以在鬼庄时见到礼王,才会那样的激动,怒杀之情毫不掩饰。清澄四岁丧母,人道是母亲为了救贪玩落水的清澄而不幸命丧寒潭。可是谁又会知道,真相会被一个四岁的孩童保留至今呢?王爷,你猜我的仇人是谁?”
李沁嘴唇微启,却无音。还能有谁?柳清澄造了那么些势,挑动了各处势力向京发难。这个仇人除了上位者还会有谁?
“王爷心中所想之人,必是皇上吧!”柳清澄偏了偏头,似笑非笑道:“我原本也以为是皇上,毕竟是他亲手将母亲溺死在水中的。那这仇人必定是他。所以那时我想着,有朝一日定要取其性命为我母亲报仇,哪怕他是一国之主。可是后来,我却不那么想了。人越是知道的多了,也就更能明白的多。当年,若我是皇上我也必定会杀了我母亲,因为那是情势所逼。上位者,想要上位,这双手必然不会软。更何况我母亲与他乃是真假龙嗣呢!”
“所以,在我知道当日夺位厮杀的辛秘之后,大抵明白了这个仇人另有其人。”
李沁闻言苦笑“是大周江山是吗?因为这皇位,所以你母亲才会在这场斗争中横死。如此你便要覆了这天下?柳清澄,我且问你百姓何辜?”
“哈哈,百姓何辜?”柳清澄似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王爷,你当年怎么不问问皇上这个问题,百姓何辜?那时也是朝堂动荡,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比之今日只有更惨。现如今这形势还是好的。不过再过些时日,我就不能保证了。”
柳清澄说这话,李沁心里却是冷笑。此时的情景比之当年有何不同,过些时日还能有多遭,除非……李沁心中一凛。
“你难道!?”
“王爷若真和我心意相通呢!不过三个月吧!若是三月之后,王爷还不能将帝位拿下,那这大周朝就让与他人吧!想来挞拔人也是愿意接手的。”
“柳清澄,你简直……丧心病狂!!”李沁的怒火此时已经是充斥在每一个细胞内,几乎就要崩裂。他实在没有想到柳清澄既然疯狂至此,竟是拿整个天下与他做赔。
柳清澄看着强撑着起身欲上前的李沁,眼里铺满了冷意。他知道这个人此时怕是想拼死一搏取自己的命。手里的弓毫不犹豫的举起,张弦而射。
李沁右膝中箭,再次跪倒。他从未奢望,柳清澄此刻还会手下留情,可是心中却是对自己满满的自嘲。他以为柳清澄心里多少是有他的,所以尽管已经是怒上心头,还是想要走上前去拉柳清澄一把,他不能让柳清澄走,绝对不能。于公于私,他都不愿意。只是,柳清澄却以为……
“王爷,我的命。还是日后再取吧!以大周朝天子的身份来取!”
“柳清澄,你放心。你的命,本王一定会来取。在此之前,你一定要给我好好活着。”
柳清澄闻言颔首,调转马头随即往空中放了一支烟花。一瞬间的五彩斑斓让天空明亮而绚丽,然而这两个人的心情却好似烟花背后的夜空,没有半点星辰。
不稍一会,树林子里便出来了一队人马来到柳清澄身后。
为首的人好似没有看到李沁一般,只与柳清澄道:“主子,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恩。”
柳清澄点了点头,便策马扬鞭,入了深林消失在李沁眼前。李沁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直至没了动静。忽的笑了起来,怒急而笑?还是为的别的,他不清楚。
他唯一知道的是,在柳清澄走的那一刻他居然是想出声……求他留下。自己简直是不可理喻到了极点了。居然是……求?
第66章 之火夜之前
虚帝十五年;武帝揭竿而起;直捣皇都。 史称凌武之变。然而在当时被称为凌武作乱。而这一切的开端是起于金铭镇的一场大火。
“言如玉?”李沁悔的心直抽;但是现在装不认识好像已经不太可能了。因为言如玉何许人也?
“沁郎;你终于来了。奴家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果然言如玉一开口,便是惊世骇言。李沁本能的往后退;这种闲事他一点不想沾染。奈何,那追着言如玉的两位江湖人士却是“认定”他了。
“你就是这女人的相好?!你女人啐了我兄弟的宝贝。既然你女人说没钱赔;那就由你这个相好的赔!”
李沁想说,没钱就用言如玉抵押吧!还省他一个麻烦。但是作为堂堂王爷;这种不要脸皮的话他还是说不出口的。可是这话却有人说了。
这人居然还是柳清澄。
“两位侠士;若是我们不出现。你们打算拿她怎么办?”
“自然是扣住她;让她找人来赎了!”
“恩,那就继续扣着吧!会有人来赎的。若是没有,便用她直接来抵好了。”柳清澄话音刚落,便拉着李沁进了屋,并迅速的闭门了。留下两个“侠士”呆愣在那里。
言如玉也不曾想到柳清澄会有这么一招。
“该死的!”
言如玉咒骂了一句,身后的两位“侠士”此时却没了先前的凶煞。对她倒多了几分恭敬。
“主子,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言如玉看着紧闭的房门,摇了摇头。她觉得王爷今天都不太可能走出来了。而她怕也是没什么本事把这位王爷“请”出来了。毕竟,这客栈里实在是有太多的“江湖人士”。
“你们先走。我留下。”
“可是……”两个人对于言如玉的决定显得有些不安。
言如玉对此倒是无所谓。“我不会有事的。”这里面的人可舍不得她有事。“诶!人果然不能起贪念。一失足成千古恨。但愿……”
但愿,李沁真的生而为王!
”哼!骗子,看你能骗几时!”言如玉自从知道自个被柳清澄算计了,便有些不忿。虽然知道有些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过来给柳清澄添些堵。
这屋外的言如玉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里面的柳清澄和李沁却差点要颠鸾倒凤了。
柳清澄拉着李沁进屋之后,便将脸上的面皮揭了下来。
李沁顿了一下,要知道这面皮可是花了好些功夫才戴上去的。而且一路上耳目众多,实在是要谨慎些才好。
“怎么,你不喜欢?”柳清澄说着又拿起面皮要往脸上戴,“王爷心里是喜欢的原是这张脸。”
柳清澄的话,让李沁琢磨出一点醋意。这让他心里有些欢喜,想起刚才马车里柳清澄顶着衡祺的和他做的事。猛然觉得,把面皮撕下来实在是太对了。虽然心里明白,可是日后总不想看见衡祺就尴尬。
“哪有,我很喜欢。”李沁一只手拦腰抱住柳清澄,一只手将柳清澄戴了一半的面皮揭了下来放在了一遍。
大概是因为面皮戴久了的原因,柳清澄的皮肤显得特别的白皙,如此便把那双朱唇突显的格外诱人。原本脑子里就在自动回放马车场景的李沁一个没忍住,就咬了上去。
很软很甜,让人想要深入,更多的索取。不过理智善存的李沁知道店小二可能随时会出现。还是得克制住自己才行。
正想放弃长驱直入的想法,却没想到另一个人却先他一步撬开了他的唇。
所谓天雷勾地火,理智这东西压根就站不住脚。一旦被攻陷,。便源源不断的袭来。
两个人本能的想要从对方那里索取更多,灵巧的舌头在密闭的口腔内纠缠着。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身体也诚实的不断贴近对方,甚至想要的更多。
透过轻薄的衣料,两个人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不断的散发热量,某一处也在不断的膨胀挺立。于是唇与唇之间的交汇已经无法满足两人逐渐上升渴望。
李沁将柳清澄横腰抱上床,两个人迫不及待的撕扯对方的衣服。柳清澄双手揽着李沁的脖子,深吻着。双腿攀上了李沁的腰,将他死死的盘住。
身下的人如此热情的确是件好事,可是却妨碍了他宽衣解袍。李沁轻轻的咬了下柳清澄的唇,将自己的舌头从柳清澄那释放了出来。
喘着粗气,有些急切的说:“太紧了。”
“噗!”柳清澄笑了,非但没有松反而缠的更紧了。非但如此,还有目的性的挪动着蹭某个地方。“哪里紧了?”
李沁想说哪里都紧的时候,柳清澄突然翻了个身,倒把他压在身下了。
柳清澄狠狠的咬了一口李沁的肩膀,然后半坐在他身上。眨了眨眼,勾着嘴角道:“我饿了!”
李沁闻言,便去扯身上人的裤子。翻身将其压下,在柳清澄耳边极具诱惑道:“马上就喂你!”
“我是真饿了。”柳清澄环住李沁,“这一路上都没进食。真心饿了,没有力气。你给我拿些吃食可好?”
色欲熏心的李沁在柳清澄的脖子上亲了一圈,才有些不情愿的下床。
床上的柳清澄望着李沁挺立的某处,调笑道:“要不要败败火,再下去?”
“不用!留着,一会让你给我好好败败火。”李沁理了理衣服,对床上的人挑了挑眉。柳清澄弯了弯嘴角,那笑容在李沁眼中着实担的起魅惑两个字。不过后来,李沁才真正懂的那是个什么含义的微笑。
李沁前脚出门给柳清澄觅食,后脚柳清澄便将衣服穿好。走向窗台,推开了窗户。
“言姑娘这么快就偿完债了?”
“柳大人这么快就被吃干抹净了?”言如玉从窗户外跳进屋,打量着柳清澄脖子上的吻痕。“坏了你的好事了?”
“没有!”
“你把王爷放出去,不怕我的人找过去。”
“自然……”柳清澄歪了下脑袋,脖子上的一圈红斑看的言如玉有些脸红。
“不怕是吧!”言如玉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样清楚,刚才在房门口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可惜,王爷向来没有怜香惜玉的精神。或许,一开始她的计划就错了。可是若不是柳清澄有心放她进客栈,她连唯一的机会都没有。恐怕被支出去找食物的王爷此刻正被不知名的侠客缠着呢!
果然这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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