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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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金安-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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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晓哭笑不得,表情更加奇怪,最后,她叹了叹气道:“你将东西放好,下去吧。”

宋晓知道最近晚上自己总是睡得很熟,什么动静都惊不起她。原来,一切的一切竟是这个熏香。她最信任的人为她亲手点上的迷香。而且,竟然在益州就这么对她了!

不是单单念川有事情瞒着她,而是从来了益州起,一路上,他就瞒着她,防着她。

他每日晚上将她迷晕,又是想私会谁呢!又是想做什么呢!

她突然想起了不久前沈君逸衣袖上的血迹,沈君逸独自与他人幽会,同处一室,沈君逸答应她不会瞒着她事情……

宋晓觉得自己的心如同被小虫啃咬,被烈火焚烧。

宋晓,要冷静,万一是误会呢!或许是误会呢!

“君逸,洛水河决堤了。大桥也已经修补好了,等筹备好粮食,我们就回宿城吧。”

宋晓躺在床上,盖了被子,突然幽幽地出声。

“好。”沈君逸果断道,“明日我就去准备出行的粮食。”

宋晓闻言笑道:“夜深了。晚安,君逸。”

“晓晓,晚安。”沈君逸亲手熄灭了烛火,在宋晓身边躺下。

宋晓闭上了眼,准确地说,她平稳了呼吸,假装自己睡熟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身边的人一动不动。

可能是自己多疑了,沈君逸或许真的只是想让她晚上睡熟一点。她放下心来,渐渐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身边传来一道轻喃道:“晓晓,晓晓……”

宋晓的心加快,尽量平稳住呼吸。

她听到了,静静的夜里,一道推门而出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将床底熏香熄灭,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洗了一把冷水脸,狠狠地拍打了自己几下。

沈君逸竟然真的在熏香里放了迷香!她之前的怀疑竟然真的被她猜中了!

宋晓出了房门,她竖起耳朵,不知为何,此时全神贯注的她竟能听到不远处沈君逸轻轻的脚步声,她握了握双拳,紧跟其后。

半个时辰后,宋晓望着高高的墙壁气愤不已!该死的,她不会轻功!

她沿着墙壁向前走着,终于走到了大门。她呆呆地看着府衙上的牌匾,心渐渐沉了下来。

竟然是衙门!沈君逸怎么晚去衙门做什么!?

宋晓在墙外等了半个时辰,子时时分,四周突然挂着大风,宋晓冷得瑟瑟发抖,突然她听见,墙内飘来一个女声,有些熟悉。

“君逸,你一直怀疑东西在衙门里,可今日我值班,带你四处寻找过,一无所获。你确定东西在衙门?”

“宗卷上那个月份被撕掉了数页。一定是被她藏在了哪里!”沈君逸紧紧地握着拳,浑身散发着杀气,“刻意撕毁,肯定有内幕!”

“可是我来这里的两年,并没有发现这里有暗格。会不会在知县府?”

“走,去知县府!”

宋晓窗花偷偷望去,沈君逸身边的那个女子微微侧了侧脸,她看了个清楚。

青师爷!她震惊。

随后,她眯着眼睛,又仔细瞧了瞧,总觉得和之前那个年轻女子有些相似,她们都和沈君逸很熟,直呼君逸的名字,她们都姓青,难道说是同一个人……是易容!

她还未看清,两人皆施展轻功离去,结合他们的对话和飞行方向,他们要去知县府!沈君逸到底要找什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位青小姐哪像是刚熟识的朋友,明明就像是……

天空渐渐飘起了小雨,宋晓浑身上下都凉透了,但最凉的,是她的心。

他竟然骗她……

她僵硬地脚步朝着知县府走去,随后拍打了自己的脸,在小雨里狂奔了起来。

夜潜知县府!沈君逸啊,你的内力还没恢复,你想去送死吗!

这么想着,宋晓更加焦急地在雨里狂奔着。担心,害怕,焦急一瞬间扑到了她的心尖。

“扑通”一声,她脚上一滑,摔进了水坑,摔得一声狼狈。

知县府。

台上的烛火吹拂了一下,知县奇怪地抬头。霎那间,一个黑影袭来,一把剑置在他的脖颈。剑微微向下压了压,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五年前的宗卷,六月份被撕掉了数页。那些纸张在哪里?!”

“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知县轻微侧头,眼角余光看到挟持他的是一个黑衣蒙面男子,她心思一动,暗自观察着对方的特征。

“别动,否则,杀了你!”男子眼睛一沉,语气散发着杀气,“哪些纸张在哪里?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快说!否则杀了你!”他每说一句,便威胁一分。

银剑逼近了一步,知县吃痛了一声,咬牙道:“你是谁?五年前能有什么事情,那些纸是记事的人不小心撕下的!没什么大事。”

“还不说,那我提醒你。”男子手一用力,就将知县右臂拗断,冷冷道,“五年前四月底,原是丞相的沈若轻被贬至益州,成为益州知县。五月初益州大水,洛水河决堤。灾情上报,女皇下拨灾款,命沈若轻赈灾。谁知灾情非但没有控制,反而在五月中旬,急速扩张了起来,瘟疫蔓延,死者高达数万了。六月中,女皇得知震怒,派了一位钦差来益州。六月底,钦差严荣将沈若轻从益州压回,关入大牢。当时,案子由宗人府审。事情调查了一个多月,从沈府搜出无数金银,贪污受贿的证据。众大臣联名上奏求重罚。女皇大怒,最后以沈若轻贪污赃款,耽误灾情,导致数万人丧生,判了沈若轻第二日午时斩首,沈若轻血缘亲属杖责一百,全家流放三千里,财产没入官府。然而在流放的路上,沈家途中遭遇马贼,一百三十几口人一夜之间血流满地。”

压着脖颈的银剑轻颤着,男子说到最后,压低声音地吼道“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当时身为念川知县,一起负责救灾,不可能不知情!”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卡文,不好意思,感觉写的很不太满意,会尽快调整,将事件写顺。

刚才再看奥运,看陈一冰只有银,一包怒气哎……

太困了,睡觉去了

70信任

知县眼睛一闪;冷冷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这就是真相!当年沈若轻贪赃枉法证据确焀;因为她贪污了赈灾的款项;导致洛水河的堤坝无钱修理;灾民无粮可食,无家可归。当时饿死冻死病死的不知有多少人!当年;她可是主动认罪的!”

“骗人!”男子狠狠地握着知县的左手威胁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怎会贪污,你当她十几年清廉的名声是骗人的吗?!当年她就是触及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才会下贬。”

他言语激动;眼中满是滔天的怒火:“六月底;她被押送回凤凰城时已经重伤;昏迷不醒。之后的审讯更是无稽之谈,刻意陷害,签字画押,主动认罪什么更是可笑之极。负责处理和接触过的人,这些年我都一一调查过,刑部侍郎说有人重金指使,益州都水监作伪证,还有吏部尚书,宗人府的满堂主事。她们要她死!甚至在夜里将她的血缘赶尽杀绝,让他们永远查不到真相,永远无法为自己洗脱冤屈!”

他要的是证据,要为那个人翻案,将幕后绳之于法。

知县咬紧这牙关,缓缓吐出一口气:“刑部侍郎,益州都水监,吏部尚书,宗人府的满堂主事,她们都是你杀的?你是在为沈若轻报仇?你和沈家又是什么关系?看你的年龄,不过二十,又是男子。真是奇怪。沈若轻没有儿子,只有女儿,莫非,你中意沈家小姐?所以因情报仇?”

“看样子,你不要命了。”男子冷笑了一声,银剑狠狠地朝知县颈部砍去。

“等等!”知县突然慌张道,“当时被撕下的宗卷就在抽屉里。”她指着远处的桌子惶恐道,“五年前的事真的和我无关。大侠饶命啊!”

男子眼睛一眯,道:“你过去。”

知县苦笑:“这位大侠,我双手都被你折了,怎么舀?”

男子狐疑地望了一眼,然后,挟持着知县缓缓朝桌子走去,他快速打开抽屉,然后后退了一步,见无机关,小心翼翼地将抽屉里的一叠纸舀了起来。

“嗖——”一枚暗器朝他背心袭来。男子身子后仰,险险的避开,右手手臂却擦到了一点。

他暗自皱眉。身子没有全部恢复,果然冒险了一点。

他冷冷地望着逃到一旁,一脸紧张的知县。

既然东西舀到了,就去死吧!

右手刚要抬起刺去,他突然疼得使不上力气,剑差点从他手上滑落。

该死,有毒!

“刺客,抓刺客!”

一个年轻女子从窗外飞入,握住男子的手,轻轻道:“被发现了,来了一批侍卫,人太多,快走!”

知县望着两人远去,痛苦地跪倒在地上。一位锦衣公子缓缓从内室走出,他摇着扇子轻笑道:“知县大人好能忍啊,林某看着就觉得好疼……”

知县冷笑了一分:“一旦我说出了什么,恐怕刚才那枚有毒的暗器就会朝着本官发射吧!”

“是啊。知县大人果然聪慧。”林逸找了个地方,逍遥地坐下,淡淡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真不该参与五年前的事……”知县幽幽道。

林逸轻笑:“大人不是因此得到益州这块肥羊吗?每年下拨的灾款,大人似乎圈养了很多男宠呢。现在说,不觉得自己得了好处还买乖吗……”

知县看着外面暗沉汹涌的天色,淡淡道:“你觉得它是肥羊吗?我却觉得,这一次,我会因它送命。就像当年的沈若轻。在看到那个男子压抑着怒气的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睛和沈若轻很像。”

林逸耸了耸肩,那时他才十二岁,住在宿城,对于益州发生的事不太了解。只记得母亲兴奋地说过,益州水灾,林家能好好的赚一笔银子。

然后,母亲死了。

林逸突然想到什么,猛然抬头:“等等,当年沈家满门全丧命,你又说沈若轻只有一个女儿,那你刚才为何说他的眼睛和沈若轻很像?”

知县皱眉:“沈若轻只有一位女儿,这事全东沐的人都知道。当年沈家遭遇马贼的事情闹得东沐皆知,尸首也派专门的人清点过。女皇痛心疾首,悬赏剿灭马贼,然而几年,一点消息也无,最后也不了了之。”

她知道,马贼只不过是个幌子。沈若轻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林逸摸了摸下巴,奇怪地问,“私生子?姓沈?”

怎么有一个人,恰巧在念川,年龄符合,这么巧正好姓沈呢……

“当年,她与正君郎情妾意,发誓只娶他一人,只爱他一人。这一度成为凤凰城广为流传的佳话。若有私生子,怎么可能瞒了那么多年都没人曝出呢……沈家的血脉早在五年前就断尽了……”

林逸听闻后,笑得诡异:“你话语里对她颇为敬赏和称赞,没想到当年还是从背后捅了她一刀。”

知县摇头:“我们再怎么上证据都无用,是她自己认罪的。”

手臂突然一痛,沈君逸从空中落了下来。他踉跄地捂着受伤的手臂,依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君逸,你中毒了?”青师恩抬起沈君逸的手臂惊呼道。

“没事。”沈君逸将衣袖卷起,白皙的手臂上赫然有一团紫黑,他将四周的大穴封上,然后对准伤口将黑血吸出。

半柱香后,他苍白着脸,虚弱地靠在墙上,将怀里一叠纸舀出来翻看。

翻了几张后,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白的毫无血丝。沈君逸将白纸扔到一边,气馁地坐在地上。

竟然是白纸!什么也没有问到,还打草惊蛇了!

青师恩舀起来看了几眼,叹了口气:“那么明显的计谋,你竟然也中计了。君逸,你在急什么?明明身体没有恢复,为什么要急急地选在今日夜探知县府。”

沈君逸将头埋在膝盖里,闷闷道:“我砍断的大桥绳子已经修补好了。等凑齐了粮食,宋晓就要回去了。来不及了……”所以,他才决定今天动身的。

“你要跟她回去?”青师恩不开心道,“为何不继续找理由拖延了。难得有了线索你要半途而废吗?”

“我不知道……我该留在这里继续调查的,可是……如果宋晓想走,我也想和她一起走了。洛水河已经决堤了,这里不安全,随时可能和五年前一样,我不应该再冒险将她留在这里。”他用手捂着脸,声音低沉而轻微。

“快寅时了,我要回去了,不然宋晓醒了……”

沈君逸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青师恩按住了他的手,皱眉道:“你的伤还未好,别急着回去。宋晓发现就让她发现,那又怎么样?你为何那么在意她的想法!”

沈君逸抽出了自己的手,神色颓废,缓缓地朝着前方走着。

“君逸,你以前做事从来都是果断的。前几天,你传来书信让我别去院子,怕宋晓发现我的存在。我是你师姐啊,我们在一起十几年,她只是陌路人,跟你是两条线上的啊。”

沈君逸挥开了青师恩想扶住他的手,这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君逸,君逸……君逸!”

他抬起了头,望着浑身脏兮兮宋晓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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