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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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水-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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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

定熙帝回想起,周宇全的话。

敬家有独门秘药,传女传媳不传男,以彼之元阴供给帝王之元阳,损阴而肥阳,寿命必短,且不利生育。自然周宇全还有未曾出口的话,敬家女那等尤物,又能补阳,帝王何能不爱,即使不知其内里,也必沉于其女体。

这也是周宇全当时看亭幽时为何有那等轻蔑眼神,且不愿为其开药,因其是自求死路。

定熙帝倒不认为亭幽知道这事,观平日就知,她若知此事,是绝不肯用命来“尽君今日欢”的。亭幽此时已进宫三年有余,幸亏彼此多有罅隙,又曾赌气,加之她身子又弱,定熙帝并不曾恣意尽情,否则此时必然已夭亡。

定熙帝只觉幸甚。

定熙帝的心思亭幽自然是猜不到的,别说她,便是老祖宗自己也未必知道敬氏秘药有那等副作用。

这一月来,亭幽熬得有些艰难,心上心下,更是觉得定熙帝喜怒无常。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想写这样一个尤物家庭啊。

☆、48第48章

这一月来;亭幽熬得有些艰难,心上心下,更是觉得定熙帝喜怒无常。

每七日太医院医正周草易必来请脉,所开药方每日由俞九儿亲自来监督亭幽喝下;闹得亭幽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么大阵仗难道是自己有什么问题影响到了定熙帝的身子?

亭幽自己就不由想到了敬氏秘药。那药自老祖宗去后她就甚少用,若不是上回定熙帝闹得太厉害,她疼得紧了,也不会用,还让定熙帝知道了。

不仅如此,定熙帝还命人搜了和曦宫;将一应药物全部搜缴,便是平日亭幽沐浴的香膏都被搜了去;周太医还要了方子去,后来想必是无甚大碍这才还了回来。

亭幽再次走进乾元殿时,已经是九月下旬了。

先阵子定熙帝再不召亭幽侍寝,后宫还颇欢愉了阵子,以为敬贵妃定然是惹怒了定熙帝失宠了,不想定熙帝自清暑山庄回宫后第一次召幸妃嫔,依然是翻的亭幽的牌子。

为了这番,亭幽特地挑了一袭看着喜庆的颜色,妃红锦地金秀遍洒桃花上襦,月白桃花宽襽襦裙,腰上系金绦,挂玉环。

头饰用的是一套珍珠头面,将人映衬得流光华彩,亭幽自己在西洋镜里看了都觉得满意。

走进乾元殿的内殿时,亭幽见定熙帝正一手抚眉心斜靠在炕几上,脸上带着疲惫之色。

“皇上金安。”亭幽远远地行了礼,一个来月不曾相处,曾经的甜蜜亲近仿佛远离了不少。

听得亭幽的声音,定熙帝这才抬起头,远远地打量了她一番,只觉得人瘦了,一张小脸在妃色衣裳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瘦弱,让人心疼。

定熙帝对亭幽招了招手,待她一过去,就搂入了怀里。

亭幽坐在定熙帝腿上,心忽然安了不少,缓缓靠在他怀里,只觉得格外暖和。

“这些日子可认真吃药了?”定熙帝道。

亭幽低声道:“你不每天都让俞九儿监督臣妾么?”

定熙帝笑了笑,“不监督你行么,背着宫女,偷偷就把药倒了,还以为朕不知道呐?”

亭幽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

“夜里睡得好么,还容易惊醒吗?”定熙帝摸了摸亭幽的脸颊。

定熙帝的这番亲昵还有眼里的疼惜,让亭幽都怀疑前两个月的冷遇是不是不曾存在过,仿佛他二人昨日还曾在一起,缱绻缠绵。

亭幽转了转眼珠子,“自然是睡不好的。”

亭幽才说完,就感到定熙帝揽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听他道:“怎么睡不好?周草易不是给你开了安神药么?”

“没有皇上陪着嘛。”亭幽撒娇道。当然习惯了定熙帝的陪伴这可能是一个原因,但最大的原因自然还是那几日一至折腾人的情、潮。

定熙帝低下头啄了啄亭幽嘟起的唇,低哑地道“想朕了?”

亭幽就势圈住定熙帝的脖子,轻轻哼着,“嗯。”

定熙帝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从襦袄的下摆探了进去,近似乎贪婪地揉上那雪、峰,亭幽窝在他怀里,只想他再用些力,再用些力,就这样把她揉进去才好。

定熙帝急切地将亭幽搁在炕上,掀开她的衣裳,从亭幽的唇一直吻到双、峰,辗转吃着那尖尖,像个饥渴的婴儿。

亭幽娇娇地哼出声,浑身热得发烫,挺直上身迎合着定熙帝,腰也空虚地扭着,奈何定熙帝就像不懂女人的毛头小子一般,就是不肯再进一步。

直到亭幽觉得那尖尖都要被他弄脱皮了,身上无一处没有红痕时,定熙帝忽然停了下来,替亭幽掩好衣裳,抽身而起。

亭幽睁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定熙帝。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亭幽明明感到定熙帝是动了情的,她一手拉好衣襟,一边坐起来,“皇上——”

定熙帝作恶地隔着衣裳捏了捏亭幽的饱、满,“瘦了,朕喜欢大的。”

亭幽咬了咬唇,心想,这会儿倒嫌弃上了,先才也不知谁爱不释手。

定熙帝推了推亭幽,“你先去沐浴,等会儿陪朕看会儿折子,嗯,阿幽?”

亭幽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这一个晚上什么也没发生,定熙帝就像是变了柳下惠一般,亭幽就算淘气地窝在他怀里,拿tun去撩他,他也无动于衷。

或者也不是无动于衷,只是不肯动而已。

定熙帝狠狠一巴掌拍在亭幽tun上,“给朕老实点儿,朕今日累了,你这模样,当心下面参你个狐媚惑君。”说完定熙帝又抓了一本奏折在手里。

“臣妾这点儿道行,哪里就能惑君了。”亭幽撇撇嘴,不满地道。

饶是这般撒娇耍痴,定熙帝只当什么也没看见,还将亭幽环住他的手掰开,侧了身背对亭幽。

亭幽这才确定定熙帝今晚是不想的,只得奄奄地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就睡了。

这一夜亭幽好眠无碍,哪里有她说的那般容易惊醒。定熙帝倒是满意了,看来周草易的药还是有效果的。

亭幽醒来时,天已大亮,定熙帝早已去了前面,亭幽自觉但凡有一点儿响动,她都会醒,何况是定熙帝起床的那个阵仗,不想昨晚居然睡得那般沉。

“皇上何时走的?”亭幽问伺候她更衣的宫女。

“卯时二刻。”

亭幽不自主地皱了皱眉,依然是平常时间呐,自己怎么就没警觉。那宫女倒是灵醒,补充道:“今儿皇上起床后,到的东次间更衣。”

这就难怪了。

难不成是为了不吵着自己睡觉,亭幽心想。

“皇上还吩咐,请娘娘留在乾元殿用午膳。”

亭幽点点头。

至中午,定熙帝回了内殿,两人一同用饭,并无交流。才短短一个来月,就感觉生疏了许多,若昨晚能亲近些,今日可能也就恢复了,只是如今总有些淡淡的不自在。

亭幽对着定熙帝也就难免恭敬了些,也疏远了些。

饭后,定熙帝揽了亭幽在腿上,有些无奈地道:“怎么,怪朕冷落了你这么长时间?”

“臣妾怎么敢?”亭幽嘴里说着,但表情可不是这般。

定熙帝捏了捏亭幽嘟起来的小嘴,在她耳边亲了亲,又亲了亲,一路在她脸上轻轻啄着,这般温柔,直让亭幽心都化了,比起欢、爱来,这样轻柔得仿佛她就是易碎的瓷器的对待更让人打心底升起爱恋。

亭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眼角就滴出了泪。

“怎么了?”定熙帝低声舔去那滴泪。

亭幽眨着莹莹的眼睛,一句“永远”就想问出口,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她太贪心,也太天真了。

“委屈嘛。”

“朕还没说委屈,你委屈什么。”定熙帝拍拍亭幽的臀,又在她尖、尖上捏了一把,“好了,你午歇一下,朕去书房了,晚上还是陪朕用膳。”

亭幽恋恋不舍地送走定熙帝,这个下午的日子嗅起来就觉得空气里都有一丝甜意,只是太短暂了。其实白日什么的,也不是不好啊。亭幽红着脸想。

作者有话要说:吃素鸟。

☆、49第49章

这厢亭幽心里还甜着;却不知定熙帝那边嘴巴估计已经甜着了。

待亭幽回和曦宫处理事务,才知道下午媛昭仪送了点心去乾元殿。

听得消息,亭幽还能故作镇定,晚膳时居然也没给定熙帝摆脸色;殷勤伺候了用饭、用茶,定熙帝别说没任何表示,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朕去书房,你自己早些睡吧。”

亭幽在定熙帝背后咬碎了一地的牙。早些睡,睡什么?既然不让人侍寝,你翻人牌子做什么?亭幽气得跳脚。

想必是下午被媛昭仪吸干了精、血,亭幽气得浑身发抖;嘲笑自个儿下午还在那儿傻乐。

俞九儿来伺候喝药时,亭幽差点儿没忍住把药碗砸他脸上;这些内侍说到底都是和定熙帝一伙儿的,一丘之貉。但亭幽到底还是忍住了,喝了药,觉得困倦,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亭幽起身已不见了定熙帝。“皇上昨晚可回来了?”

“回娘娘,皇上昨晚歇在书房的。”

亭幽面无表情地任宫人伺候。

“今早晨王公公来传话,皇上请娘娘在乾元殿用膳。”

亭幽心里哼了哼,一个早晨都没笑脸,领了抱琴去御花园散心,却偏偏糟心地遇上了媛昭仪。

上午阳光好,又不刺人,媛昭仪正抱了二公主香浓出来晒太阳。

“给贵妃娘娘请安。”媛昭仪柔柔地道。

媛昭仪因为生孩子而丰腴的身子如今已经苗条了下来,只是胸部还胀鼓鼓的,瞧着就诱人,都是当娘的人了,看着还嫩得葱段子一般,亭幽打心眼儿里觉得看见她就烦躁。

二公主香浓的脸蛋如今已经长开了些,脸蛋红润润的,长得像媛昭仪,只是鼻子像定熙帝,长大了必定是位美人儿。

亭幽心底遏制不住恶意地想,生了公主又怎样,还不是不受定熙帝待见,二公主的名字都还是贱人取的。

可是,可是毕竟人家生了个女儿,总好过自己。再瞧瞧媛昭仪美润的脸色,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慈母样子,亭幽就觉得刺眼,太刺眼了。

亭幽不由想起上回在西苑问幽亭,这位媛昭仪当着自己的面就敢招惹定熙帝,果真还让定熙帝去宠了一回,这就怀上了二公主。

这昨儿个下午背着自己还不知道怎么狐媚呢,指不定五皇子已经在她肚子里了呢。

亭幽神思恍恍惚惚地,直到抱琴喊她,她才回过神来,媛昭仪还委屈地屈着身子呢。

“起吧。”亭幽端着架子,其实心里早懊悔了,自己怎么就走神了,当众给媛昭仪难堪,这传出去还不知多难听呢,也不知定熙帝会如何想自己。

这位媛昭仪就不懂自己起身么?虽说上位不叫起,按礼她是不应起的,但平日里可没见她有这般规矩,有孕那段日子,嘴里虽然说得好听,但行礼可是连身子都不带弯的。

这位媛昭仪要不是生的是公主,只怕鼻子这会儿都要朝天了。

亭幽看不得媛昭仪袅袅娜娜的样子,转身走了。心里却开始懊悔,真是辜负了老祖宗的教诲。

老祖宗是不赞同宫里嫔妃间互相争斗的,那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便宜了后面的人。何况帝心在何处,看的是你自个儿争气不争气,可怨不着别人。

若皇帝瞧不上你,你就是弄倒一个,后面还有十个、百个。

同嫔妃斗,没得损了自己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得不偿失。

但亭幽就是忍不住厌烦媛昭仪,恨不能远远地打发了她。否则当初何丽珍给二公主取名时,亭幽就会力争不同意的。

中午,亭幽伺候定熙帝用饭时,依然克制地打叠起精神和笑脸来伺候。

到晚上,用晚膳时,定熙帝看她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

亭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然是今儿中午“为难”媛昭仪的事儿传到他耳朵里了。但是定熙帝不开口,亭幽自己也不想开口。

饭后,定熙帝又去了书房,亭幽独自入睡。

这般过了好些日子,两个人都对这事表示沉默。亭幽心里却一直闹腾着呢,只觉得定熙帝不开口,定然是觉得愧对自己,他自个儿偷腥,她为难为难媛昭仪又怎么了?对,定熙帝按下这事不问,定然是因为这个。

否则他早该冷嘲热讽自己了。

不自觉里亭幽已经觉得定熙帝是只能是她自己的了,他背着自己召幸嫔妃那就是偷腥了。

亭幽这晚从定熙帝走后,是越想越气,虽然自己在乾元殿呆着,可定熙帝一直没宠幸她,挂着个空名而已。

亭幽不知道定熙帝为何这般,不想召幸就算了,做什么将她冷落在乾元殿里,夜里要么是歇在东书房,要么回来也极晚了,亭幽早就睡着了,早晨起床他又先走了。

用饭时,讲究食不语,也说不上几句话,饭后就匆匆去了前面。

有一瞬间亭幽摸着自己的脸,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丑八怪吓着定熙帝了,让他恨不得能插翅逃离。

亭幽越想越委屈,越忐忑,老祖宗的教诲里可没有说过这个古怪情形该怎么做的。

亭幽将头埋在枕头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累了才睡着。

梦里又梦见,定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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