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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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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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可以有很高的武功,也可以很强大,只是一旦他的心防出现了漏洞,再强的能力对他也只是一种负累。

    司马若愚这短短时间就被暗影刺伤了好几个地方,又中了暗影重重一掌。司马若愚终于倒地一口喷出血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司马若愚开始狂笑:“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梁潇冷冷走到司马若愚面前,说:“你错在不该觊觎那个皇位,不该逼我想起那个誓言,不该伤害九方瓒。”

    梁潇说着背对着司马若愚。他的背后还插着半截箭头,已经没有朝外流血,似乎血肉已经将箭头黏住了。

    司马若愚呆呆地看了看梁潇突然觉得自己失败得如此不真实。

    “本王并非是九方家的人,本王也不会当九方家的人,本王更不会去争夺那个皇位。因为本王至始至终都没有过那样的想法。”梁潇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司马若愚。

    “你自残了吧。”

    梁潇只让他自残,没让他死。司马若愚只要废掉自己的武功,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可是活下去干什么呢?他将这辈子所有的敬仰,所有的希望都给了梁潇,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梁潇身上。可是最后呢,换来梁潇一句你走吧,你对我而言不是重要的。

    司马若愚觉得不甘心,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有能力却不愿意坐上那个位置?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掌握了天下实权,却不愿要那个称号?为什么这个男人对这所有的权力都可以看得如此淡?为什么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

    司马若愚裂开嘴笑了,露出满是鲜血的牙。

    他最后,连杀了这个男人都做不到,即使这个男人现在受了伤,即使这个男人背对着他。

    只是如果一个习武之人肯用背对着你,那么就表示是对你莫大的信任。

    司马若愚动了动,让一旁看着的暗影有些担心。

    可是司马若愚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梁潇的举动。他只是匍匐到梁潇面前,轻轻亲吻了一下梁潇的靴子。

    这是他这辈子唯一肯臣服的一个男人,这是他这辈子唯一愿意为之付出的男人。司马若愚笑着用自己的真气斩断了自己的经脉。

    梁潇慢慢走到暗影身边,对着暗影说:“把他好好安葬了吧。”

    梁潇说完这句话抑制不住地血气翻滚。刚才吃下的药虽然可以在瞬间恢复一些内力,可是对身体损伤很大。何况梁潇原本就受了伤。

    他这才慢慢运气,想要利用真气将自己背后的断箭逼出来。只是真气似乎被什么堵住一般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冲开那支断箭。

    那边刚将蚕老打残的甄无为默默念了一边道号,就一掌朝梁潇打了过来。

    暗影见这样的情况忙惊得冲上去将梁潇护在自己身后,却被梁潇伸手拦住了。

    “多谢前辈。”

    原来刚才甄无为那一掌只是为了帮梁潇将那半支残箭逼出。当然他自己也有一点为自己徒弟报复的私心。虽然说他从某些角度上是挺同情梁潇的,但是毕竟是个人都会护短。甄无为自然还是要帮着自己的宝贝徒弟了。

    这时,陆寒烟也拖着锦雾凇慢慢出来了,身上还带着一个口袋。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蠕动。

    他竟然把那些毒蛇全都带上了。

    毒蛇对于别人来说都是避之不及的,只有陆寒烟这样对毒物可以说得上是痴迷的人才会把他们都当成是宝贝一样地供起来。

    “小子,你不跟我们一起出去?”甄无为看了看梁潇。

    梁潇摇了摇头。他让九方瓒在意的人都受伤了,他如何去见九方瓒?何况九方瓒在意的人中,没有他,没有。他何苦见到九方瓒,让他添烦恼呢。

    九方瓒现在恐怕自己都在愁要怎么处置梁潇吧。

    梁潇的表情里有些难见的苦涩。甄无为看了看,轻轻摇了摇头。

    “你告诉他,过段时间,会还他一个活蹦乱跳的锦雾凇的,所以这段时间不要来找我们。”梁潇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说,你想跟他们一起去?”

    后面这句话是跟陆寒烟说的。想必锦雾凇在他们身边,他们也会比较安心吧。

    “你要让这黑小子回去,估计他会更担心。”甄无为看了看因为中毒而全身发黑的锦雾凇一眼,觉得他那个徒弟也不是省心的命。

    “也好。”梁潇点点头,让暗影背起了锦雾凇。

    九方瓒一直坐在庄外等着甄无为出来。其实陆寒烟说的很多人也并不算多,只是正好将整个院子围了起来。

    九方瓒之前便已经跟朱淮安约法三章,如果朱淮安没有给提示,就绝对不会带人进去。朱淮安知道九方瓒现在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做太过繁杂的事情。

    更何况如果现在九方瓒有危险,周围这些侍卫的无力根本不够瞧,他自己又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体。

    在看见朱淮安几乎没受什么伤就将郑天香母女带出来之后,九方瓒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即他就更加担心了,郑天香母女两身上都受了伤,虽然伤势不重,可是似乎身体的瘫软的。九方瓒立刻叫了御医来给她们止血。为什么锦雾凇没有跟着他一起出来?

    “你先别担心,锦雾凇没事,你先让太医看看她们两个的伤势,甄道长还在里面,不会有事情的。”朱淮安只好先安慰了九方瓒,又把甄无为搬了出来,他知道九方瓒必定非常相信甄无为的能力。只是朱淮安却刻意隐瞒了在里面看见第二梁潇的事情。朱淮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有一种感觉,不能让九方瓒知道梁潇在里面的感觉。

    九方瓒派了几个人将郑天香母女送回宫中,又把太医留下。他总有点心神不宁,锦雾凇为什么没有跟着出来。对了,还有梁潇。梁潇要救人,为什么刚才朱淮安没有说到梁潇?梁潇怎么样了?

    九方瓒担心,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担心一个人的时候,心总会跳得特别快,每一刻每一瞬似乎都过得特别漫长。焦急到坐立不安的感觉,恨不得自己有一双翅膀可以立刻飞到里面,却是被紧紧地关在门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做不了。越是看不见不知道,心中的焦急就越加深,因为人总是会往最坏的方向想。

    等待的每一刻都让人非常难受。就好像被锁在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里,就要完全窒息了,可是你偏偏又知道不能不继续等,因为你所在意的人也同样在等。强撑着明明知道里面也许危险万分,他却只能束手束脚的感觉让不论遇见什么都能淡定对待的九方瓒也坐不住了。

    “走,进去!”九方瓒对旁边的人下着命令。

    “不行啊皇上,毒君子也在里面,您知道他的毒,不能随便进去啊。”朱淮安在旁边劝着。

    朱淮安出来得早,并不知道此刻的毒公子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了。

    可是一旁听着的九方瓒更加按捺不住了,毒公子在里面,他们中毒了怎么办?

    “进去!”

    “皇上!”

    “不用进了,老夫出来了。”果见甄无为慢悠悠走了出来。

    可是九方瓒一直往里看,还是没有看见锦雾凇和——第二梁潇。

    为什么他们不一起出来?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

    “那个谁说,要拿锦雾凇去研究研究。”

    甄无为这话说得九方瓒一头雾水,更加确定里面的人肯定出了事,忙叫了人要往里面搜。

    “别搜了,搜也搜不到,他们已经走了。”甄无为又“哎呀”了一声,觉得解释起来真的是太麻烦了:“那小子说,让你别去找了,他过一段时间会让锦雾凇活蹦乱跳的回来。”

    甄无为又闲麻烦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爬到了九方瓒的龙辇上坐着。说对付那些家伙真是累坏了他一把老骨头,还是快回去吧。

    旁边的侍卫们看着这么一个糟老头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登上了龙辇,而皇上却一句斥责的话都没有说,皆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到底要不要去把那个糟老头拉下来?

    而他们的皇上,竟然只是往那个庄子里又多看了一眼,就让人起驾回宫了。

    “主人,走吧。”暗影在旁边催了一声。

    梁潇看着一群人点亮的火把变成了星星点点,便也转身隐没在黑暗之中。

    人都说,狡兔三窟。梁潇不止有三个落脚的地方。因为他知道,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让很多人想要杀他。比如赶九方瓒出宫,比如强制贬低一些官员、比如流放一些商人,并且抄家处理。

    他有时候心情好,会给那一群反对的人说理由,为什么会这么做;可是他大部分时间都心情不好,给的理由基本只有一个“本王想这么做”。这句话是最快能够堵住那些官员嘴的方法。他想这么做,他看这些人不顺眼,他是九合的梁亲王,他拥有足够的权利,还有强大的兵权。无论哪一样,都没有人敢继续劝说下去。

    当然会有一些自以为是直谏的人,这些自然也要看梁潇的心情。有时候梁潇会说,忠言,赏;有时候梁潇会说,视为同党,诛。

    但是也还有一些官员非常赞同梁潇的一切做法,他们痛恨那些被梁潇罚的人,他们悲悯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感激梁潇的知遇之恩。

    然而崇敬在恨意面前几乎不算什么。每个人都会为了自保而做一些原本也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梁潇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安排好自己的下一步,下下步,下下下步……

    天赞十二年。

    这一年的雪似乎下得特别大。厚厚的积雪将那些青翠依旧的竹妆点得异常沧桑。而那些生长在竹林旁的梅,却是开得艳丽无比。

    九方瓒披了一件白色狐裘站在雪地里看梅花。

    以前,每一年梅花开的时候,他都会到这里来看。看梅花的四季变化,看竹子的常年青翠,他总觉得他能从这些里面看出点什么。可是他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梅花可以骄傲地在风雪中开出美丽的花,也可以在冰雪融化之际零落成泥;可以长满树叶迎接烈日,也能承受傲然的孤独。他可以活得很坚强,也可以活得很高雅,他可以折可以弯,最后都会在风雪中开出美丽的花。九方瓒是这么想的,一直都是。

    而那一旁生长的竹,常年如此,不停往上涨,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可是一年四季了,他都不骄不躁,似乎已经站立成了永恒。

    九方瓒想,他为什么总是喜欢用梅跟竹做比较呢?他为什么总希望梅能比竹更加永恒呢?他从未想过,空心的竹,是否也会有心痛的时候。如果他心痛了,会找谁诉说?

    那时候,他有一句话一直憋着没说。他告诉梁潇他在意的人有那么多,可是偏偏没有梁潇。因为梁潇,不是他在意的人,而是他最在意的人。梁潇没问,他也没有主动说。

    九方瓒在这里站了很久,想了很久,原来一切对他来说依旧是一个谜。高子仁看不下去了,终于催了九方瓒,说不能在雪地里站的时间太长了。

    九方瓒这才一步一步走回去。每走一步,脚都会陷进雪地三寸深,鞋子跟裤脚都被雪浸湿了。

    “奴才就说,让他们来扫雪,您看,你的脚都湿了,等会儿回去要快点换鞋袜。”

    九方瓒笑了笑,说:“高子仁越来越啰嗦了。”

    “奴才嘴欠。”

    高子仁这句听起来像是顶撞的话倒是让九方瓒大笑了几声。“这是今年最后一场大雪了罢。”九方瓒有些自言自语。

    开春的时候,九方瓒又忙了起来。梁潇一次性肃清了朝中太多官员,导致很多岗位都缺人,所以这一次九方瓒决定要开科考试选拔新人。

    开科考试,九方瓒要做的事情也很多,而且这一次要他亲自出题才行。

    九方瓒还在辛苦地翻着书,却见高子仁一脸高兴地拿了一册名单上来。

    “皇上,奴才这里有个好东西,皇上见了肯定欢喜。”高子仁献宝一样。

    “什么?”九方瓒头也没抬地继续盯着书本。

    “这是今年报名的名册,请皇上过目。”高子仁又笑。

    九方瓒正在奇怪,怎么下面的官员有缺乏到这个地步了吗,连个考试的名册都没人查看了?

    九方瓒疑惑着,却还是翻看来看,却见第一行第一个名字,赫然写着“锦雾凇”。九方瓒笑了。小锦果然没事了。他还活着。活着就好。

    那次从落梅庄回来之后,九方瓒就一直没有见到锦雾凇,这次竟然看见锦雾凇要来参加科考,总是悬着的心算是落地了。

    小锦回来了,那梁潇也回来了吧。

    天香已经带着母亲远走他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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