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做贤良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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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做贤良妇-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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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贺廷清正在敏郡王府与贺九笙说话,忽地小太监跑来道:“皇子,陛下召皇子见驾。”

贺廷清忙问:“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那小太监满脸喜气地说道:“定是好事,奴才一早就听到喜鹊叫呢。”

贺九笙说道:“莫叫陛下久等,你快些去吧。”

贺廷清答应着,便进了宫。贺九笙在家中等着消息,闲来无事,又琢磨起炒莲子来,因此时嫩莲子没了,待要试验一番也没有莲子,只能作罢。

过了半日,宫里就传出消息,却是说贺廷清被封为逸王,骆红叶为逸王妃。

贺九笙听到这消息便愣了半日,将那逸字想了半日,不禁心里一凉,心想有了这么个闲逸的封号,陛下是要七皇子安心做个闲王了,想着,又疑心是何家与柳家联姻,叫王爷们慌了手脚,动静大了,惊动了陛下。

又过了足足七八日,贺九笙才又见到贺廷清,先是道声恭喜,随即却没了二话。

贺廷清对着贺九笙笑道:“早先我还觉叫叔祖母将骆家姑娘的性子掰直,骆姑娘就未免太可怜了一些,如今看来,却也不用那么着了,总归母妃前两年去了,父皇皇祖母也是乐意看着我有个肆意妄为的王妃,倘若她改了……”说着,不由地哽咽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出身皇家,又得陛下太后宠爱,自己又有两分能耐,不免就生了妄想,没承想这妄想还只是个苗头,便被陛下太后掐灭了。

贺九笙待要对贺廷清说一句从长计议,又不知在贺廷清息了那念头后又怂恿他是对是错,便苦笑道:“原本是留给我的媳妇让给了你,你可是强了你婶子呢。”

贺廷清闻言,不由地笑了,心想是自己一时忘了自知之明,只当有了太后、陛下的宠爱就够了。

88后知后觉

贺廷清这边认了命,随即又对贺九笙说道:“你说,依着骆姑娘的性子,若是我不动声色地叫人撺掇她多带了嫁妆来王府,她会不会答应?既然要做闲逸王爷,自然要做个富贵闲王。”

贺九笙见贺廷清说这玩笑话也是不肯顾影自怜的意思,便笑道:“你放心吧,但看骆姑娘那娇憨的性子,便知道骆家给她的嫁妆不能少了——依我说,不如你叫陛下将这与骆家商议嫁妆聘礼的事全交给我管,咱们跟骆家讨价还价,定能赚了大笔银子来。当初睿郡王从顾家就讹了大笔银子,骆侯爷这南征北战之人,指不定一路搂了多少银子在家里藏着。”

贺九笙这话自然也是玩笑,两人说笑着,也就不计较那闲散王爷刁蛮王妃的事了,只贺廷清记着早先骆红叶跟敏太妃闹的事,生怕骆红叶又生出一些事惹人非议,于是诚心诚意地写了封信叫骆侯爷转递给骆红叶,又想自己这闲散王爷做得好,依旧得太后、陛下宠爱,谁也不能小瞧了他。

却说骆家那边也是欣喜不已。

因是陛下赐婚,骆红叶心知便是在骆侯爷面前闹也没用,于是就呆呆地坐着,不言也不语,半日忽地跟骆夫人说要见一见柳檀云、柳绯月。

骆夫人等人也不是蠢顿之人,早先瞧见骆红叶心事重重,便疑心其中有什么事,叫了骆丹枫来问话,骆丹枫也不敢隐瞒,就闪闪烁烁地提了两句,只说骆红叶跟何役素来亲厚,许是许久不见,骆红叶心里想念何役了。

骆夫人听了这话,自然就能够想到后头的话,又试探地问:“那红叶此时要见柳家姑娘……”

骆丹枫忙道:“祖母,孙儿瞧了柳家姑娘的信,俱是劝着红叶振作起来的话,想来请了柳家姑娘来家里玩一日,也不怕出了什么事。”

骆夫人点了头,因骆红叶是自己个常去何家,却也怪不到柳家人头上,于是犹豫了十几日,待来往道贺的人散了,就叫人去信,请了柳檀云、柳绯月来跟骆红叶作伴一日。

柳檀云、柳绯月来了骆家,柳绯月便先被骆太夫人等人缠住,柳檀云因与骆家夫人们疏远的很,便先去寻了骆红叶,进了骆红叶屋子,瞧见只有两个骆夫人身边的丫头守在这边,便明白定是骆丹枫撺掇了什么,骆家人约莫知道骆红叶的心思,也防着她胡言乱语呢。

见了柳檀云,骆红叶便扑到柳檀云身上,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柳檀云抚着骆红叶后背,笑道:“逸王妃怎哭哭啼啼的?未免有损皇家威严。”

骆红叶嗔道:“姐怎这样说?难道我就是稀罕那王妃名头的人?”

柳檀云笑道:“凡事要往好处想,我可是羡慕你的很,逸王爷的府邸早修建好了,等你进去了,就能横行无忌,谁也管不着你,不知比我要逍遥多少。”

骆红叶哽咽道:“好歹你能跟循小郎在一处。”

柳檀云怔了怔,笑道:“你说的是,好歹我能跟他在一处。”

骆红叶犹犹豫豫地问:“五哥呢?”

柳檀云笑道:“他啊,他在乡下呢,前几日有人回乡下送东西,告诉他你被陛下赐婚了,于是他又奔了回来,还没进京,就先被何家人拦着,如今捆在何家里头呢。”

骆红叶愣住,一时也忘了流泪,看着柳檀云不说话。

柳檀云摸摸骆红叶的脸,说道:“五草包蠢的很,他在乡下住了几日,只说忘不了你,心疼你哭了,又疑心是他错了,便要赶回来找你。”

骆红叶破涕而笑,随即又有些啼笑皆非。

“柳二姑娘——”忽地外间里传来骆丹枫的声音,却是骆丹枫放心不下柳檀云,又尾随了过来。

柳檀云一边盯着骆丹枫看,一边抚摸着骆红叶的脸,笑道:“明白了吧,何五大草包只是个草包,不是英雄,英雄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骆红叶笑道:“五哥后悔了?”

柳檀云斜睨向骆丹枫,对骆红叶说道:“他后悔了,你说他是什么人?”

骆红叶怔住,半日说道:“五哥太傻了一些。”

柳檀云笑道:“可不是么,早先听人教唆了两句,他就跟你吵起来;后头听说苗儿嫁的不好,又不辨是非地疑心是你使坏,待听征大哥将事掰开了说给他听,他又犹豫不决、茫然不知所措;等听说你成了逸王妃,他又后悔了,横冲直撞地要来找你,你说他是什么人?”

骆红叶苦笑道:“莽夫。”

骆红叶低下头,说道:“竟是我错了。”随即抬头对柳檀云笑了笑,原本何役说不喜欢她,她虽遗憾,却不恼何役,如今瞧见她被赐婚了,何役又后悔了,便觉何役这人可气的很;又觉自己可笑,竟似浑浑噩噩地活了十几年,才发现这世上的事总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柳檀云笑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五草包还算好的,再怎么着,他总跟你说清楚了,也叫你知道他就是个糊涂的人,不值得托付终身,倒是有一种伪君子,才最气人。”说着,瞄了眼骆丹枫。

骆丹枫跟进来听她们两个说话就有些不磊落,此时又听柳檀云指东骂西,便悻悻的,也不敢出去,摸着鼻子复又去了外间。

骆红叶见骆丹枫出去了,又叹息一声,说道:“我原当五哥是好汉……”

“五哥耿直热诚,也不是一无是处,你原跟他好也不无道理。”

骆红叶又道:“也当五哥是果决之人,没想到他会这样反复。”

柳檀云笑道:“如此可见,你也狭隘的很,若只跟五哥胡闹自然是好的,但凡有了旁人插手,你们两个就要吵闹不休,最后双双后悔不迭。可想好了日后进了逸王府要如何?若还这般,那就有你受的了。”

骆红叶怔住,因何役到底是喜欢她的,心里便不像早先那般疑心自己哪里不如旁人,暗道自己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虽有遗憾,但因何役喜欢她,隐隐觉得自己并不低了何役一头,反倒觉得何役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杀伐果决的好汉,先前种种就似笑话一般,于是呆呆地跟柳檀云说了一句:“姐,若你是男子,我情愿跟了你私奔。”说完了,当真有些遗憾,暗道若寻一个似柳檀云这样性子的夫婿就好了;又笑自己一时糊涂,不过是一时惘然,竟闹得要死要活的。

柳檀云一愣,尚未说话,外头骆丹枫因听到“私奔”两字,便咳嗽一声。

骆红叶对着外头啐了一口,心知骆丹枫若走了,指不定骆夫人要如何挂心她,便不理会骆丹枫,拉着柳檀云说道:“姐,你说那逸王爷是什么人?”

柳檀云笑道:“识时务的好人。”说完,见骆红叶怔住,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说道:“我并未见过逸王爷,哪里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日子总是人过出来的,若逸王爷对你客气,你便也客气回去,只常记得跟家里来信,这般逸王爷不敢欺负了你。”

骆丹枫隔着门说道:“逸王爷人品一流,原不会欺负了红叶。”

柳檀云笑道:“人品?好人不一定不做错事,做错事的不一定不是好人。红叶许给逸王,原不是逸王心中所愿,说难听一些,便如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这么着,红叶初进王府,多少要受了逸王冷眼,便是逸王不给红叶脸色看,心里也有隔阂。”

骆红叶不知自己对于逸王而言怎就是一盆冷水了,于是呆呆地看着柳檀云,想着不知将逸王的信舀给柳檀云看可妥当。

骆丹枫心想骆红叶的性子实在不像是母仪天下的人,且跟其他王妃性子也相差甚远,虽不是贬低骆红叶,但倘若陛下不是有心要打压逸王,不会将骆红叶许给逸王。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红叶,你进了门要多忍忍,日久见人心,过些时日就好了。”

柳檀云说道:“红叶,你该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别叫自己不痛快了。自己过得舒心了,相由心生,旁人见了也舒心,若是一副苦巴巴的模样,谁爱看?逸王跟你客气,你也就跟他客气,除此之外,就井水不犯河水,待日子久了,两个若能亲近就亲近一些,若不能,也莫要强求。我瞧着你如今也没什么喜好,骑马射箭那是不能的了,就该选了旁的,画画又或者下棋,总要有样消遣。或者叫你哥哥打听了逸王喜欢什么,你若不是十分讨厌,就跟着学就是了,也免得到时候两个人说不来话,便是缠着他研究棋艺,也要耗了他的时间,叫下头人知道你跟逸王亲近着呢。别闹小孩子脾气说什么你不喜欢他就由着他爱做什么做什么。你便不喜欢,也轮不到别人喜欢。要知道,只有他有能耐换着女人宠,你可没那好运再嫁……”

骆丹枫见柳檀云竟然这般跟骆红叶说,便顾不得旁的,从外间进来,对柳檀云说道:“隐忍乃是女子美德,逸王见红叶退让一尺,怎会不敬了她一丈?在则说,你这是叫红叶霸拦逸王……”

柳檀云望着骆丹枫问道:“平心而论,你这正人君子可是会敬人一丈的人?”

骆丹枫愣住,待要慷慨地说是,又见柳檀云的眼神似是将他看透一般,又悻悻地转身走了出去,暗道他跟柳檀云果然是冤家对头。

柳檀云又安慰了骆红叶几句,骆红叶听着柳檀云的话,一时忘了伤感,竟有些忐忑忧心进了逸王府的事。

随即,因恼了骆丹枫,柳檀云领着骆红叶出门散心,瞧见骆夫人的两个丫头放松警惕,就将骆丹枫多嘴,害得凤奴那清清白白的小戏子险些进了狼窝的事告诉了骆红叶。

因凤奴身世可怜的很,骆红叶一时义愤填膺,心里的感伤又淡去。

没一会子,柳绯月过来了,宽慰了骆红叶几句,午时三人去了骆夫人那边吃了饭,又在骆夫人那边说了几句话。

骆夫人原当柳檀云要撺掇骆红叶什么,此时听丫头说柳檀云的话虽有些不合体统,但俱是劝骆红叶好的,又见骆红叶虽还红着眼睛,但比先前有了神采,心里对柳檀云的成见少了一些,留了柳家姐妹说了一下午话,又叫骆红叶送了她们走。

路上在轿子里,柳绯月情不自禁地感叹道:“红叶这样的都可成了王妃,指不定要叫多少人生了痴心妄想。”

柳檀云笑道:“那可不是么。”说完,心想骆红叶说的是,至少她要嫁的人是何循,又不是旁人,也不用费心想着何循性子如何。想着,又思量着是否要给何循再做了衣裳。

一路上柳绯月感叹着骆红叶的运到,姐妹两人就回到了家里,待回了家,就听凤奴过来说道:“何五少爷说请姑娘回来就跟他说话去。”

柳绯月笑道:“何五哥怎来了咱们家?”说着,却是要跟柳檀云一起过去。

姊妹两人才过去,到了赏花楼下,先瞧见柳清风睁大眼睛立在门外。

柳绯月自柳清风兼祧两房后,便有意跟柳清风更亲近一些,此时见柳清风一副惊骇模样,便笑道:“你做这模样做什么?怎不读书去?”

柳清风道:“二姐三姐,祖父叫我过来看何五哥稀里糊涂的是个什么下场。”说完,又昂首对柳檀云道:“姐,我以后喜欢谁,绝不跟何五哥一样自己都闹不明白,还跟红叶姐姐闹脾气。”

柳檀云听柳清风这没头没尾的话,心想柳老太爷这是诚心要挤兑何老尚书呢,就叫柳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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