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南北 残忆空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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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南北 残忆空殇-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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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那就有劳好友了!”倦收天回过神道。
  “啧!我从不知晓好友你还会耍赖!”
  “哈……一不小心让你给发现了。”倦收天接过原无乡手中的茶具,“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你不也提前到了?我这边很顺利,你呢?”
  “大致有了目标!”倦收天左手一翻,将好斟的茶递给原无乡,“找到了冰弦花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这么说忘醉之毒还真是无解?”原无乡垂眸,茗香夹杂着满是雾气灼热熏得他眼前一片水汽,“绕了一圈还是绕了回来。”
  “非也!至少知道该从何处寻找了。”倦收天呷了一口茶。
  “久别重逢不如说些开心的。”原无乡在倦收天一旁坐下。
  “比如?”
  “阿倦可有想我?”
  “自然,好友远行我怎可不挂怀。”
  “那日……”原无乡盯着倦收天的侧颜有些忐忑,“那日我不后悔,哪怕你一掌将我拍死我也不后悔。”
  “此事休要再提!”倦收天不敢看他,眼睛一直盯着前方,“我会当它不曾有过。”
  “你觉得你能忘记吗?”
  原无乡语毕的瞬间,倦收天又忆起当时之事以及那浓墨掩盖下的原无乡三个字。其实当时自己震惊之余并无愤怒,只是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时,大脑没做出反应身体却本能地给了原无乡一掌。那个吻,记忆犹新且终身难忘,“我是忘不了,但又如何?不该发生之事就该让它结束在开始之时。”
  “那何谓该又何谓不该?阿倦你看着我回答。”倦收天掰过倦收天的肩膀迫使他看着自己。
  让原无乡意外的是倦收天并未躲闪却是抬头却轻声笑,笑里带着些许自嘲:“就是你所想之事。”
  “哦?那原无乡想的是什么?”原无乡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我怎知你所想何事!”倦收天移开目光却换来那人更固执的追问。
  “好友,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原无乡所想何事,你知道的!”
  “……”倦收天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两人之间的问题根本不是能解的结,迟早有一日……倦收天并非木讷,反而是太清醒,清醒到不得不对自己,对他残忍。
  “你在怕什么?”像是感觉到了倦收天的不安,原无乡的吻落下,印在倦收天的额上。濡湿的触觉让倦收天眼睑轻颤。
  “我……”不能说,说了眼前能触及的虚妄便会——灰飞烟灭。那……在一切消散之前自己是否能留下些什么?倦收天盯着原无乡的眸子思绪里有个东西一直在跳跃,到底是什么?自己最能留住的是什么。对了!有它! 
  “原无乡,我想醉一场!”
  “那我便陪你醉一场。”原无乡松开禁锢住倦收天手。 
  倦收天在原无乡的诧异中从橱柜里翻出一坛陈年老酒,又拿出一个漆红鎏金的匣子。匣子里是两只晶透莹蓝的酒杯,一小瓶原无乡不知为何物的莹蓝色液体,以及两根血红的木针。拿出这些东西,倦收天耳尖有些微红。避过原无乡探寻的目光:“既是兄弟,这定酒可敢陪我共饮。”
  “这有什么说法?”原无乡把玩着那只精巧的杯子问。 
  “定酒定心,大抵……跟结义差不多。”说谎倦收天从不擅长。 
  “哦?那过程跟结拜也差不多咯?我还以为要交杯。”原无乡从小瓶里倒出莹蓝色的定酒。
  “还是有不同之处的。”倦收天拿着红木针刺破左手中指,一滴血滴进眼前的酒杯中,血珠在莹蓝的酒液里晕染开来,最后整杯液体归于无色。
  “好生奇异!不用再给对方滴一滴吗?”原无乡同法效之。
  “不必。”倦收天将自己手中的杯子递给原无乡,又拿起他的一饮而尽,速度之快让原无乡咋舌。
  “噗,好友不必如此,我不抢你的!”原无乡笑着一点点喝下自己手中的那杯,喝完之后疑惑道:“怎么是甜的?”
  “……”这个问题倦收天不想回答。
  月朦男子十六周岁成年,十六岁生日当天父母会将成亲时所行定缘礼的物品交给自己的孩子。月朦受冰弦庇佑,冰弦司姻缘。故而有了定缘礼以示夫妻同心,礼成之时相爱的双方的腕间会浮现出冰弦花的印记,若非所爱之人身死则永不消失。但此法只对月朦人有效,此法也只唯有月朦人知晓。
  定酒定心,缘针纳缘。
  若两人同心,定酒则甜。 
  倦收天自然也有定缘礼的物件,不过……即便师父肯定地说他是月朦人,倦收天也不这样认为。至于原因很简单——长得不像,而且师父捡到自己是在凌宇。跟自己相比原无乡更像是月朦人。
  倦收天左腕间的微热印证着定缘礼渐成,自己对原无乡抱有何种心思自己心里昭然若揭。
  “阿倦!你又发呆了!”原无乡拿下他捏在手中的酒杯,“不是说要喝酒吗?” 
  “好!”

  ☆、绝寒隐雾

  “阿倦……”怎么办,真的不想离开他啊。若……若交了冰弦花是不是自己可以不再受红尘所累,接出自己的娘亲同阿倦一起过闲云野鹤的生活?阿倦应该会原谅自己的吧?
  “原无乡?今天我们是在此比谁能发呆的吗?”腕间的灼热还在持续,倦收天有些不适地转转手腕,就着刚刚的酒杯给两人把酒满上,“啧,可惜此时无伴酒吃食。阿倦你这是招待不周,该罚!”
  “那倦收天就先自饮一杯来赔这招待不周之过。”不同于定酒的甘甜,微辣的酒液顺着嗓子带着灼热一路缓缓而下。像是藏迹已久的心思被人发现般灼热到魂魄深处。
  “这个道歉我不接受!阿倦你喝下也没用!我要的不是这个。”原无乡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那你想要什么?”倦收天挑眉,“不要得寸进尺哦!”
  “我想看阿倦跳舞。不知……”
  “想都不要想!倦收天不会!”简直是胡闹!
  “阿倦好傻。”将几欲揍人的倦收天拽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圈着他的腰,唇贴在他的耳际缓缓道,“阿倦,剑舞也是舞,你可以用这个来敷衍啊。我家阿倦好笨。”
  “呵……所谓狡兔三窟,我自不及你狡猾。”倦收天推开原无乡,指尖凝气,佩剑携金耀之剑气铮然而出,“你要,倦收天便给你看就是。”原无乡的要求倦收天不会拒绝。
  “有舞无乐是谓憾事!”原无乡单手一挥七弦在晶蓝的灵气下晕染显形,“阿倦舞剑,我以琴相伴,这样阿倦也不算吃亏。”
  “哼!诡辩!”
  灵祭司的装束比他先前的更适合舞剑。束起的腰线在翻身回旋时显得跟为灵活。倦收天随着琴音控制着每招每式的速度。
  剑若惊鸿,剑似游龙,剑意绝尘。剑起凌霜现,剑落化残章。
  曲如茗烟,曲拟佳酿,余韵袅然。指落彻九霄,指起憾四方。
  原无乡抚琴侧目有些移不开眼。怎么办,甚至不想让他出去跟人动武了,总觉得那样会便宜了对方。
  一曲终了,一舞终罢。
  “怎样?还可入眼?”倦收天收了剑。
  “不差!还可入耳?”原无乡再将酒递给倦收天,“犒劳!”
  “原无乡你似乎忘了,这酒是我家的。”倦收天坐好接过,这次只微微喝了一口。
  “抗议!阿倦你这样见外我会生气的,还有这酒是我倒的!”原无乡故作不满道。
  “抗议无效……”倦收天笑看原无乡,接过酒淡淡抿了一口。
  “啧!你的地盘你说了算咯。改天我带你去远穆看日出。嘿嘿,跟我回去阿倦可要有任我为所欲为的觉悟哦。”原无乡故意胳膊搭在倦收天肩上,还用食指勾了勾他下巴。
  “你这是要扮演登徒子吗?可惜分毫不像!我给你零分。”倦收天扶额。
  “哦?要怎样扮阿倦才会给我打满分?”原无乡好整以暇看着倦收天。倦收天暗叹不好。果然,原无乡给自己倒了杯酒,端着酒杯走过来,一只手揽过倦收天的腰然后饮下那杯酒,复而吻上倦收天,将口中的酒全数渡给他。
  “你……”呛人的酒液沿着倦收天唇缝徐徐而入,少许顺着他下颌滴答而下。倦收天也料到原无乡会有所举动,却不料他会这么给自己喂酒!而随后,原无乡灵巧的舌已然小心翼翼地探进倦收天口中。
  这个绵长的吻结束在倦收天的一拳之中。
  “阿倦你这是卸磨杀驴!我给你喂酒你还打我!”
  “原无乡,你知道有个词叫恶人先告状吗?”
  “不知道诶。啊……我的脚!”
  夜悄然,倦收天今日却有些焦躁,一直在楼顶吹风不下去。原无乡喊他他就借着赏月拖延。原无乡又好气又好笑地将人从楼上拖下来,这人又赖在桌前不肯睡。
  “阿倦,你迟早要面对的。”这话说的有些隐晦,原无乡不知道倦收天是不是能真的懂其中的含义。
  “嗯。”倦收天闷闷地应了声又道,“我需要适应。所以你先去睡。”
  “可是你不在我睡不着!”这话原无乡说得极为委屈,“你知道的,你不在我会做噩梦。”
  “!”倦收天竟无言以对。真是败给他了!
  两人如同往常般同榻抵足而眠。不同以往的是,此时清醒的原无乡像只八爪鱼一般搂着倦收天。
  放在心间的人此时就在眼前,先前剖露心迹这人也没有拒绝。既然不拒绝应该就是接受吧。原无乡偷笑着将人又搂紧了一些。
  “原无乡,你松开些。这样很难受!”
  “我拒绝!”闻及此原无乡道,“我还没做更过分的。阿倦应当感激才是!”
  “你还能做什么过分的!”倦收天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明日回灵祭司,跟我去查查冰弦花下落。”
  “唉!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败坏兴致和气氛!”原无乡故作气急败坏状叼起倦收天的耳垂在口中略显惩罚地细细磨着,边磨边含糊不清道,“阿倦,将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什么意思!”敏感的耳垂被那人含在齿缝间细细研磨,最要命的是那声好不好夹杂着温热的气息沿着倦收天耳际一直在他心迹回荡,“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的倦收天都会给你。后半句话倦收天怎么也说不出口。
  “让你属于我。让倦收天属于原无乡。”原无乡放开被自己□□到潮红的耳垂,盯着倦收天的眼。像是在宣誓般专注。
  倦收天垂眸半响道:“予你便是。”
  原无乡眸中一亮,倦收天看他这样莫名地有些后怕缩了缩脖子。原无乡好笑地吻了吻倦收天的眼睑:“交给我,我会让你愉悦的。”
  愉悦二字说的暧昧,早已红了双耳的倦收天不自主地垂首。原无乡轻笑着臂弯一用力让倦收天就这么趴在自己身上:“阿倦,这样你再低着头也躲不掉了。”
  语毕还未等倦收天回话便捕获了他的唇。不同于往日的浅尝辄止,原无乡像是在沙漠里徒步已久的旅人寻到了清泉般疯狂。扣着倦收天腰际的手顺着不知何时拉扯开的衣缝悄悄滑入。
  初次被人这样对待,倦收天有些战栗。不安与迷失逼得他有些崩溃,只能这么软趴趴地伏在原无乡身上任其为所欲为。那只滑进衣衫里的手从脖颈一路痴缠至尾椎,最后轻拍了自己臀部后小心翼翼地滑至身前。
  “原……原无乡放开。”倦收天的声音明显有些发颤,甚至有着不曾有过的慌乱。
  “阿倦,交给我。”原无乡抚慰着倦收天那处,吻吻他发红的眼角,试探地在耳际轻声问:“阿倦……难不成你平日从未……自渎过?”
  “你以为……谁……谁像你这般……不、知、羞!”咬着牙吐露出这番话,初次来临的快感逼得倦收天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哈……”倦收天生涩的反应让原无乡心情大好,“阿倦,这是人之常情好吗?与羞不羞并无关联。”
  身体一点一点在那人的挑逗下被点染出□□的淫靡气息,再逐步接纳。倦收天指节扣住身下的被褥,身子被填满的那一瞬似乎自己已然不属于自己。
  轻浅的低吟夹杂着微重的喘息在不大的房间里晕染开来。两人一夜痴缠直至天际拂晓方才睡下。
  这一夜恍若南柯一梦,以至于次日从原无乡臂弯里睁眼的倦收天有些迷糊。倦收天刚伸出胳膊准备起身便被原无乡捉住细细地打量起来。
  “阿倦,这是什么?”原无乡好笑地看着倦收天左腕间的细小红点,“难不成是那个?诶?不对啊,要是守宫砂现在怎么会还在?”
  “原无乡,莫作无谓猜想。”
  远穆灵焕,花色殷红,花絮细小常以簇拥。定缘礼成时左腕的灼热便是此花逐步现形之故。原无乡是远穆人,倦收天心属他自会结出灵焕花。若原无乡知晓了这层意思……算了,暂时不要让他知晓为好。不然……想到此处倦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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