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比试1 。。。
锣鼓喧天，号角齐鸣。尘土飞扬，黄沙漫漫。校场上，新兵们正跟随着口令，整齐划一地练习拳法。扎马，踢腿，出拳，一招一式虽然简单，却是习武之人必不可少的基础。
黑龙踱步走在外圈，凌厉地目光让被他扫视到的青壮年们紧张不已，纷纷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仿佛要把浑身的劲儿都使完，以此证明自己的实力。不过黑龙的目的可不是监督他们，而是想借此选出一些武功底子较好的人，进行额外训练。如果他们熬过三个月，那么就会直接编入黑龙所率领的先锋营。
剩下的新兵，将参与军策问答，即文试。金龙会在这一关挑选一些头脑灵活的兵卒，组成一支智谋小队，教授他们兵法。每半个月测验一次，若未能通过，则遣回原营，再度学习功夫。而那些没有被特别选中的士兵则会按照序号分成几组，接受常规操练。
因材施教，这是威武军的特色。
约摸小半柱香的时间，共有六十人被甄选出列，其中四十人由黑龙的直属校尉……封讶负责带领练兵。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遥夜与王二牛等人，竟都入了预备营。这更让原本就对遥夜有所偏见的王二牛等人认定他心术不正，欲借男色平步青云。然而他们却没想过，若遥夜真是以男色为生，又何必自讨苦吃来军营受罪呢？
“喂，小白脸。”训练结束后，王二牛便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你先前说的比试，现在还作不作数？”
遥夜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眸中丝毫没有怯色。“你想怎么比？”
“哼，明天你就知道了。”得到了满意地回答，王二牛立刻转身走开，生怕呆久了会沾染了什么不洁之物。
面对一而再，再而三出言挑衅的莽汉，遥夜暗自冷笑。他收拾不了王府的妖精，难道还对付不了几个粗人么？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啊？！哼哼，小爷就让你们见识见识，雀国第一杀手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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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众人抢在训练之前赶到了校场。毕竟军规有言，不可打架滋事。要是让校尉发现了，大家都不好过。
此时天蒙蒙亮，万物仿佛尚未苏醒一般，寒露覆盖在沙地上略显湿滑。刺骨的阵风吹过，让衣衫单薄的围观者们冻得缩紧了脖子。
遥夜揉了揉眼睛，一脸困倦。王爷府里的悠闲生活让他养成了赖床的坏毛病，平时要不是总被王二牛故意吵醒，他恐怕早因多次迟到而除名了。嗯，冲着这一点，待会儿手下留些请吧。打了个哈欠，遥夜催促道，“喂，到底要比什么啊？”都站了好一会儿了，动作快点儿嘛。婆婆妈妈的，唉。
王二牛见他懒懒散散，根本没当回事的样子，顿时怒从中来。“你别太得意！我们绝对不会输给你这种人！”
张胡子本也想骂两句，但他左边的男子及时插话，稳住了即将失控的局势。“夜摩，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希望你能知难而退，省得影响伙伴之间的团结。如果你选择放弃，那自然皆大欢喜。但你若是固执己见，我们只好做一回恶人了。”
一番说辞有理有据，连遥夜都恍惚有种犯了错的感觉。眨眼仔细一瞧，咦，这不是经常嬉笑着看好戏的痞子吗？怎么突然变得像斯文人了呢？来不及多想，遥夜打算速战速决。“各位不必客气，夜摩既然进了军营，便不可能轻易离开。不服者尽管挑战，在下定当认真应对。”
男子邪邪一笑，“那好，时间紧迫，我们开始吧。”手一挥，四五个人拎着两个沉甸甸的沙包丢在了地上。“我们不欺负你，兵者，速度和力量都至关重要。因此这一场，我们比试的是扛沙包。”
听到后三字，遥夜明显一愣。侧头看着王二牛高大健硕的体型，还有那结实的胸肌和宽阔的背脊……不欺负人？骗鬼啊？！
“只要沙包越过一百米外的白线，就算赢。”男子补充道。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望着遥夜。“明白了吗？”
“明白！”王二牛拍拍胸脯，信心十足。
遥夜踮起脚尖，手做远望状，果然在前方发现了一条石灰粉化成的白线。的确是有备而来啊。但遥夜也不差，几秒钟的功夫便想出了对策。他郑重其事地询问道，“是不是只要沙包过线即可？”
“费什么话！阿楠说得够清楚了！管你怎么样，谁的沙包先过去，谁就算赢！”王二牛粗鲁的打断了男子欲说的话语，一伸手，一用力，颇具重量的沙包已扛上了肩头。
遥夜没有继续追问，他踢了踢麻袋，大约估计了一下沙包有多少斤，随后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预备……开始！”张胡子的话音刚落，王二牛就飞一般地冲了出去。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遥夜竟然没有追着跑，反而悠哉悠哉的踩在沙包上捶腿，着实让其他人大跌眼镜。
“喂，你到底比不比啊？！”张胡子叫道。
“比啊。”遥夜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你还不跑？！”张胡子大声怪叫。
“急什么？”遥夜绕到沙包背面，将它竖起来，摆好造型，又用手指比划了个点。待一切准备就绪，他扎好马步，逐渐加重呼吸。正当大家疑惑不解时，遥夜突然大喝，抬腿一脚把沙包踢了起来！紧接着一个跃身，在空中使出一个漂亮的回踢，麻袋顺势飞了一道弧线。
“厉害……”张胡子呆呆地赞叹道。
可遥夜并未停歇，只见他轻功施展，在沙包快到着地前，一踮脚，一借力，一转身，脚背再次击中了沙包，重新弹起，越过了即将达到终点的王二牛，“咚”的一声摔在沙地上。
拔腿狂奔的王二牛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头上忽然变暗，眼前霎时出现了一道黑影！落地后激起的黄沙溅得他灰头土脸，等他弄清了究竟怎么一回事，结果已成定局。
“你，你……你耍诈！！”王二牛气得涨红了脸。
“我哪里耍诈了？”遥夜摊手，“是你们说的以沙包为主啊，我还特意再问了一遍呢。”
“我……”王二牛虽是气急败坏，但也无法反驳，恨恨的一拳砸破了沙包发泄。
遥夜不以为意，耸耸肩对着其他人问道，“下一个谁来？”
“我！”张胡子走上前，“我不服你刚才的把戏，有本事跟我赛一场！”
“可以。”遥夜点头。“不过今天貌似没时间了，明日请早吧。”淡淡一笑，遥夜潇洒地走向食堂，高高兴兴吃早饭去了。
“哼！阿牛你放心，明个儿我一定能赢他！”张胡子拍拍王二牛的肩鼓励道。围观者们也上前不痛不痒的安慰他。唯独阿楠没有说话。他静静地望着遥夜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勾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晚上十点前放出！离正文还有五章完结！
25、比试2 。。。
百步穿杨。
张胡子虽然年纪不大，但不修边幅的外貌和那一撮毛胡子却让人觉得他有些邋遢。早些年，他在市集支了个摊儿，专门卖些打猎所得的山珍野味、兽皮兽骨，生意算不得红火，至少能过日子。时间久了，竟练就了一手精准箭法。于是乎，自觉本领高超的他认为猎户的身份实在太委屈自己，总琢磨着要干一番大事业，不枉来世间走一遭。
因此，当他在城门口看到那浩浩荡荡的威武大军时，几乎立刻做出了决定。
“诶，胡子，明天你准备跟夜摩比什么啊？人家的轻功可不简单哦。”趁洗澡擦身的功夫，阿楠凑上前好奇地问。
“哼，轻功有啥了不起！他飞得再高，能高过飞禽吗？不是我吹嘘，老子连鹰都射得下来！”张胡子信心满满，对他来说，箭术就像身体内的一部分，除非是神箭手，否则他绝不会输。
“说得好！胡子，全靠你了！”王二牛鼓励道。落败的他无法要求再比一次，于是只好将希望寄托他人。不过遥夜竟有如此厉害的轻功，倒让他颇感意外。二牛不禁思索，区区男宠，需要练武吗？
见他皱眉，张胡子以为他还在烦恼早晨的事，于是拍着胸脯向他保证，“放心，哥哥我一定替你报仇。”与王二牛一样，张胡子极度唾弃以色事人的男子。“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凭劳力干活赚钱有什么不好，偏偏选那低贱的差事！”
阿楠听了，哈哈大笑。“胡子，你这语气，好似恨铁不成钢啊？”
“去你的！”张胡子抬腿踢了他一脚。“叫你准备的东西咋样了？”
“靶场那儿我探过路了，训练开始前弄回原样就成。”
“好小子，办事靠谱！”张胡子竖起大拇指。“瞧着吧！明天我保准让小白脸滚出大营！”
阿楠悠悠一笑，没有应声。呵呵，又有好戏看了。
次日一早，众人陆陆续续赶到了靶场。昨天的精彩对决使他们都十分期待第二场的比试，所以即使要少睡一个时辰，也没有人愿意缺席。
与旁观者的兴奋相反，当事人之一的遥夜不但哈欠连连，一张困脸更是乌云密布，大有‘扰我者，杀’的态势。
“喂……”遥夜阴沉沉地开口，“能快点么？小爷还想回去补个觉呢。”
张胡子被他的眼神唬得愣了愣。这寒意逼人的杀气是怎样？晃晃头，他把毛骨悚然的感觉归咎于天气。“咳，小子，我也不难为你。轻功，你胜了，再比无意。可不知你的箭术有没有那么神奇？”
“射箭？”遥夜很是诧异。现在天色未亮，视线受阻，靶的位置都模糊不清，又谈何射靶？啧，必定有诈！
转头看向张胡子，只见对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丝毫不为外界因素所影响，莫不是习惯在黑夜里工作？咦，难道是同行？！遥夜惊得瞪大了眼睛。
“哈哈，怕了吧？”张胡子以为他怕了，心里更是得意。“实话告诉你，老子曾是猎户，若没有十年的功力，你根本不可能赢！快快认输吧！”
做梦。遥夜撇撇嘴。“怎么比，你说。”
“一共十支箭，环数最高者胜。”阿楠将弓箭递给他，悄悄使了个眼色。
加油哦。
略带笑意的眼睛似乎在为他鼓劲。遥夜不免心生疑惑，暗道此人来历绝非一般。
“开始了！”张胡子先声夺人，强健有力的手臂猛地将弓弦拉开。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一枚利箭已如疾风划破空气，扎入了百步之外的环靶上。
“好！”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张胡子必胜。
唯独遥夜和阿楠依旧冷静。
“该你了。”张胡子用下巴示意道。
低头望着脚边的箭筒，遥夜灵光一闪，立时有了对策。“按靶数定胜负吗？”
“没错。”张胡子话一出口便觉着有些不妥。难不成这小子又在算计什么？转念一想，射箭全靠技术，与轻功应该毫无关系才是。无妨，但看他有何办法。
只见遥夜抓起三四支长箭，粗粗估量了一番后，突然双眼一睁，将箭折成了两半！
“你……”不仅是张胡子，其他人也都十分惊讶。
嗯，趁手多了。遥夜满意地掂着断箭，随后站到了正对箭靶的位置。深呼吸放松身体，慢慢集中力量移至右手手腕。待准备就绪，遥夜用手指缝隙夹住断根，‘呼’的一声，以暗器的姿势全数发出！
张胡子等人均被这一招震得呆愣在了原地，当他们看到四支断箭安安稳稳的扎在十环边内时，眼珠子都惊掉了。
“怎么样，还比吗？”遥夜拍了拍手，一脸轻松地问道。其实早在杀手训练期间，遥夜的师父就经常让他使用各类稀奇古怪的东西做暗器，断箭已经算正常的了。
张胡子瞠目结舌，因为他刚才只射中了九环。
“我想，不必再比了吧？”遥夜微笑着走回营房。蓦地，他停住了脚步。“哦，对了，忘了说了。你们若还有人不服，请事先预约。小爷我明个儿不想再早起了。回见！”
直到遥夜的身影消失在靶场，众人才回过神来。张胡子气得胡须乱颤，可又不得不服。
“唉，难道真拿他没辙了吗？”王二牛垂头丧气，心虽不甘，但已两败，哪里还好意思再去叫嚣挑战呢？
“呵呵，预约啊……”阿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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