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三十一朵渣作者:苍白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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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三十一朵渣作者:苍白贫血-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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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大人,似乎你身上的配饰更加值钱。”
  “容公子,你却那只眼睛见在下身上有配饰。”
  “叶大人,头顶玉簪甚好。”
  “容公子,腰间玛瑙成色极佳。”
  “叶大人,你却看走了眼,我腰间哪里有什么玛瑙。”
  “只能对不住,在下这也是个绿木簪子。”
  那小二见两人僵持不下,大有推脱之势,便死死的攥了叶添衣衫,
  “没钱,谁也甭想走。”
  “小二,你便是把我攥死,我也拿不出半点银两出来,”叶添也是多识时务的人,眼见着脱不了身,便灵机一动,看着茶摊小二道:“不如这样,我将这衣裳脱给你,你看如何。”
  小二打量了一下叶添身上的衣裳,又摸摸料子,勉强点了头。
  叶添给人扒掉外层青衫,穿一身丝白小衣,竟也不害臊,面儿上一副意态悠闲。
  内心却是苦不堪言,
  若王九在场,这扒衣服买糖包的人,却是如何也论不上自己的。
  更何况,自己还是半口糖包也没吃着。
  容紫一双冷若冰冰雪的眼斜睨着叶添。
  “不如,我们先回灵州取上银子,只当是白跑了一趟。”
  叶添看他的脸色,并未有一丝愧疚,也是气闷到了极点,静默不语,只顾着掉头而归。
  容紫略一凝神,略有些讥诮的笑了笑,便也跟了上去。
  天色还未黑透,却已是银月当空。
  两边的昏黄的灯火闪闪烁烁,反倒是平添了几分晦暗。
  两个人下了马,立在一处发呆,细长的影子,竟交叠在一起。
  “这是哪里?”叶添问道。
  “不像是灵州。”
  “这可如何是好…”
  容紫目光落在远处,“还不是你跑的太快。”
  叶添些许抱怨,“眼下可是要露宿街头?”
  容紫神色倦恹“总归会有办法。”
  “这个时辰,怕是想当衣服也没个去处。”
  容紫不语,牵着马朝着灯火密集的地方走去,叶添跟在后头,脑子也未闲着,盘算着如何寻个住的地方。
  暮风冷凉,旁边隐约似有人声,渐渐的挨得近了,仔细一听,竟是些个淫声浪语。
  叶添眼冒精光,唇角挂了一抹坏笑,去看容紫。
  未料容紫面儿上竟无半点尴色,听的也是颇为专注,大有钻研之意。
  叶添无趣的转过头,打量了一下身侧的房子,未见青楼,但听那动静儿也并非良家,便很是好奇。
  走了两步,却见生着苔藓的墙边依了几个半老徐娘,见人过去,便挥着帕子楼上去。
  叶添恍然大悟。
  自己运气好,竟然碰上了暗娼聚集的地方。
  抬了胳膊捅捅身边的容紫,叶添嘴角却带着一丝戏谑笑意,
  “容公子,在下想了个来钱的好法子。”
 
    23、月夜

  季夏月下,巷子里灯火潋滟,丽影绰绰。
  桌案上一壶清酒,窗棂外满树桂花。
  容紫斜倚在门口,一双勾魂的凤眼盯着叶添,流出些许笑意来。
  “叶大人,你倒犯不着将这女人捆成粽子,依我看,不如一棍子打过去,你何苦累成这样。”
  “那怎么成,”叶添扎紧了最后一根衣带,“一介弱质女流,我与她无冤无仇,岂能伤人性命。”
  给塞了口的妓女不再挣扎,耷拉着头,死人一样蜷在床幔后。
  叶添伸头瞧了一眼,见她满眼泪珠,禁不住心头一软。
  “对不住,”叶添放下床头的烟罗帐,“你就当是接了个喜捆好绑的客人吧。”
  “叶大人,你捆都捆了,回到也别忘了给人银子。”
  叶添皮笑肉不笑,讷讷道了句,“容公子,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叫我叶大人的好,若是第二天这妓女报了官,在下可不想名杨花柳之地。”
  月色自身后透过,容紫的面容越发的模糊不清。
  “大人将这女人捆在床上,似乎有些不妥吧。”
  “又有何不妥?”
  “这样一来,大人便没了挣银子的地儿。”容紫唇边的笑意居然于晦暗中清晰可见,“莫非在桌儿上,那可要委屈大人站着了。”
  叶添明白着话间意思,顿觉气血攻心。
  “你莫不是想着让我会去站门口吧…。”叶添强压了火气,“…你却瞧瞧我这幅样子,连个正经衣裳也没穿,站在门口,怕是人只会拿我是个更夫吧。”
  “兴许就有人号这口。”
  “快别说笑了,”叶添习惯的屈身扯下摆落座,伸手却只触到一身小衣,只得无奈坐在圆凳上歇气,“你只管站在那里别动,若是有人进屋,交给我便可。”
  又道,“开价起码也要几两银子,今晚你我也只此一次机会。”
  容紫冷哼了一声,正要开口,却觉得一只粗糙大手摸上了自己侧腰,向下揉捻,又狠狠的掐了一把。
  脖颈的吹过来的热气,带了些许辛辣浊气。
  “春兰,好些日子不见,怎么你竟这样瘦了,”醉汉打了个酒嗝,“。。快脱了衣裳给我瞧瞧,倒是哪里瘦了。。”
  容紫缓缓回过头,眼睛在暗夜里亮的出奇。
  那醉汉跟容紫看对了正着,愣了一下,呆呆道:“亲娘啊,春兰,这是你哪里的姐妹,竟生的这样标志…”
  容紫一笑,伸手抓了醉汉头顶发髻,一个巧劲,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那人的脑门便撞在门板上。
  整个人也沙袋一样,直接瘫软在地上。
  叶添霍然起身,快几步到那醉汉旁边,伸了两根指头,正欲试探鼻息,却听得鼾声乍起,如雷霆贯耳。
  叶添直起腰身,嘟囔一句,“你身手倒快…。幸好人还活着,不然可惹了大麻烦。”
  容紫没听见一样,转过身子,望着头顶月亮,并不说话。
  偶有夜风拂过,便罗衣翩然。
  叶添随手抄起桌案上的帕子,封了醉汉张着的嘴,总觉得那鼾声似乎小了点。
  收拾妥当后,抬眼却见迎面砸过来一包重物。
  竟是白日里那几个糖包。
  虽说是冷透了,却也入手绵软。
  容紫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劳大人给我找个地方搁好了,少一个也不成。”
  “你大可放心,我自然会给你寻个最妥当的地方。”叶添应和着,一面轻手轻脚的撕开外层油纸,放入口中无声咀嚼。
  时至八月,便是入了深夜,也是暑气颇重。
  巷子里的客人越发的少,没客的私娼也不再想着招揽生意,纷纷关了门睡觉。
  容紫的脸重新没在黑暗里,需离得更近了,才能看清眉眼。
  “咱们选的地方不好,”叶添咽下最后一口糖包,“起初光想着挑个人少的屋子下手来着,你看这门面偏僻,连月光也照不进来,便是长成天仙,又有谁能看见?”
  “我倒以为问题不是出在这儿,”容紫道:“你且看看这满街的女子,再看我这么高的个子,你却当那些寻欢的人都是瞎子么,谁会进个男人的屋?”
  叶添闻言,笑的颇有深意,“那可未必,若是我,便求之不得。”
  “大人到会说笑。”容紫侧身睨叶添了一眼,随口揶揄,“莫非大人喜好狡童?”
  叶添微微一笑,“虽说十几岁正是个娈童的好时候,可在下却喜欢稍大些的,体态修长,柔韧矫健,其中滋味,却是更胜骨架小巧的娈童。”
  虽说是大平朝官对此皆避讳不谈,叶添却自来都是毫不在意的那一个,想着与其躲躲闪闪的给人问婚配与否,倒不如痛快的承认了,若还有那同道中人一同切磋技艺,也是件美事。
  容紫愕然,未料叶添竟这样坦诚,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添见其些许错愕,很是习惯,便调转了话儿,提醒道:“你当往亮处些,若是再晚一些,怕是招来的不是恩客,而是强盗了。”
  见容紫应付着朝前走了两步,又道,“要笑的好看些,若是招来了大财主,将那买糖包的小二买下来带在身边,又有何难?”
  容紫闻言,抬手松松领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玉面朱唇,笑魇如花,招呼着面儿前路过的男人,
  “这位客官…您却还记得容儿么…”
  叶添周身一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容紫这一招呼,竟有些微酥入骨的意味。
  街上的人一听这么个男人动静,全都凑了上来,本欲看个热闹,可一见眼前的男子仙儿一样的,烟波流转,柔情媚骨,全都心头一热,大有跃跃欲试之意。
  “这样好的相貌,真是可惜。”
  “你傻了么,这巷子里自打兴起这行当以来,就没有过这样的仙人,这是你我艳福不浅,赶紧数数兜里银子是正事,还搞什么怜香惜玉。”
  “我到说他是个男人,这如何摆弄?”
  “这位老哥,一听你便是外行,男人的身子紧致,岂是那些个娼妇能比的。”
  几个人议论纷纷,正兴起,却给旁边的两个大汉一把推开,伸手跟容紫眼皮儿下亮出一袋铜币。
  “一帮人磨磨唧唧的,大爷我今天出五百文,怎么样,小子?”
  那几个一听,哄然大笑,“你却以为你在街边买猪肉呢?这样的货色,放到青楼,起码也是几十两白银的身价。”
  “少废话,站门口就是站门口的价儿。”
  “既然这样,那我出一两银子。”
  “二两。”
  “我出二两,这还有一吊钱。”
  “我看你那一吊钱也不过几十文,我出三两,大家都散了吧。”
  “放屁,我这除了一吊钱,还有一双鞋,却是从未穿过的,怎么着也值个一两,这样一来,便是三两多…”
  …
  容紫给人吵的头大,那眼又恢复了冷毒,“都别吵了,十两。”
  身后的叶添连连摇头。
  十两白银就是一两黄金,这哪里是这群山野村夫能出的起的,不过是个玩物,能有人愿意出三两已算运气不错。
  方才还争吵不休的人,一听这个价钱,却连话也不说,收拾收拾扭头便走。
  还未迈出两步,却见另一个男子打屋里跑出来,拉住了人的衣角儿赔笑脸,
  “且慢,且慢,价钱自然有的商量。”
  那汉子一回头,见叶添自有一派风流,便问道:“你多少钱?便宜吧?”
  叶添拉下脸,“我是龟公,不卖身的。”
  “这暗娼独门独面的,竟也有这玩意?”
  “我兄弟岁数小,凡是也需我这个哥哥张罗不是,”叶添道:“三两加一双鞋,今晚上就是您了。”
  见大汉站着不动,叶添又赶忙回头跟容紫使眼色,“快过来。”
  容紫只得懒懒上前。
  那大汉瞧见他艳若桃李,笑意自眼底重新溢出来,将银子和鞋交到叶添手里,“成。”
  语毕,便抬手去搭容紫肩膀,正想着楼了人进去,却给容紫反手一拧,一个横抱起身。
  那大汉身高七尺,生的是虎背熊腰,容紫抱着他,虽看着别扭,走起路却也丝毫不费劲,不一会儿便进了屋。
  叶添看的满面细汗,转身将目瞪口呆的众人撵回去。
  “都散了,都散了,看什么。”
  未等众人散净,便急急的退到屋内,栓上门。
  见那大汉已给容紫反手摁在桌案上,忙上前一顿猛锤。
  容紫抬眼看他,“你这是做什么?”
  叶添见那大汉挣扎不休,掏出那新浆的布鞋左右开弓,“还不来帮忙将他敲晕,莫非你真的想伺候人赚钱?”
  容紫道:“这我自然知道,你却腾出些地方,让我来。”
  叶添一听,忙退避三舍。
  容紫抄起圆凳便砸在了大汉的头上。
  “别…。。”叶添眼见着凳子四散成木,惊怖欲绝,忙紧闭了眼。
  待再睁开时,那大汉已然不动了。
  “你倒是轻些啊…”叶添扯了扯嘴角。
  “不是你说给敲晕么,”容紫些许不满,“你这人真难伺候。”
  “我说敲晕,却也没叫你敲死啊…”
  “我倒也没用全力,你去探探,这人该是晕过去了。”
  叶添一听,忙伸了头过去瞧。
  那汉子虽呼吸微弱,脑上却也未有半点破损,想来也该是并无大概。
  叶添终是放了心,直起身来,数了数手里的银子,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未料我今日也成了那强抢入室的贼寇了。”
  忽觉得身侧目光阴冷,便抬眼道了句,“你倒不要多想,在下并未暗指。”
  容紫冷哼一声,“大人,贼寇是也只劫财不劫色吧,你此举却是比那贼寇更毒几分。”
  叶添一凛,“劫色?此言何意?”
  凤眼凌厉如刀,容紫瞟向床帐,伸手一指,“你自己去看看罢。”
  叶添面露疑色,伸头朝里一看,原来那妓女不知什么时候自床帐里滚出来了,翠绿的华裙上一滩殷红,看样子该是碰巧来了葵水。
  容紫年纪尚轻,自然是不知道的,竟以为自己趁机干了奸淫之事。
  念及至此,叶添两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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