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主k]镇目町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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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主k]镇目町的日常-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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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系列情况的共同作用,我们这个时代关注的是物质而不是人,是群体而非个人,是外在的价值和实用性而非内在的美和快乐;上层文化的多种多样性越来越远离本来的单纯性。在这样一个时代,回顾所有情形几乎正好相反的国度(比如希腊)无疑是有益的。”显而易见,对洪堡来说,希腊文化的价值在于它可以用来治愈现代社会中的弊病。
  同样,我的理想就是象征日本的“君之代”,和象征希腊的“阿波罗”、“狄奥尼索斯”结合,诞生出一个日本式的“欧福良”。
  ——我是浪漫主义者,却又非常现实。
  这就是独属于我的“难言之隐”(secret sorrow),除了我知晓这一点,任何人都认为宗像这个人是个天生的功利主义者,其中包括了朝夕相处的属下。
  有坚信着跟随宗像此人便可贯彻大义的人在,也有质疑宗像其人是否胸怀大义的人存在,这些人的心情均在楠原刚之死时表露了出来。在加入特务队当天为我挡下一枪殉职,他的死成为了改革S4的契机。
  “对方枪口所瞄准的,并不是楠原队员……而是我本人。楠原队员是替我而死的。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楠原队员的死具有两重意义。其之一,他的死使Scepter 4避免了瓦解的命运,得以存续;其之二,以他的死亡为契机,Scepter 4将成为更为强大而坚韧的战斗组织。”
  面对他的死,我直面着善条刚毅的质问。
  “以前,楠原君也说过类似的话——善条刚毅这个人,是否在当时失去左臂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其存在的价值了呢?我并不这么认为。倒不如说我认为正是因为失去了左臂,才得以成就现在的您。同样的,楠原队员的死也使得我的Scepter 4现在正趋于完备。为了成就一个组织,个人的死亡是必要的……也许可以这么说。”
  沉默了稍长的时间之后,善条开了口:“……楠原他。您想说他是应该死的人么?”
  “如果我说‘没错’……您是不是会砍了我呢?……如果有一天您看清我是什么样的人,或许真的会砍了我。”
  我的剑,我的性命,可以说是属于宗像本人的,当然,也不单只属于我自己。
  当时,楠原刚为我阻挡的举动,是在他自身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做出的举动,我觉得——这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意志,甚至可以说显示了某种天意……所谓天命,就是这个意思。
  宗像礼司,在完成自身使命之前,不能死。
  这就是我的——命运。
  既然如此,就没有值得庆幸或者悲伤的事情。
  同样,这也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事情。
  以此类推,为了成就一个国度的黎明,Scepter 4在最大最恶事件中蜕变为异能者科,或许就是命运。我只是那个顺水推舟的人而已。
  “异能者保护人类,人们心怀感激地接受他们——这只是幻想而已啊,苗木。”
  “虽然是幻想没错,不过,仅仅一瞬间的话——人与人还是能够心意相通的吧。”
  “以上就是才能者那边的情况。结论是:他们倾向于和异能者科合作,打倒绝望氏族。”
  ——浪漫主义啊……
  从伏见那边得知才能者的状况,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叹。这句话却被伏见误解为身为现实主义者的嘲讽,实在是悲惨啊。在属下的眼中,我的形象不自觉地成为了恶人。善条先生的眼中也是如此。
  学生时代的我,或许会相信“心意相通”的存在;但是,比起“群众的马基雅维利主义”所带来的“多数人的暴//政”,我宁可放弃曾经的理想,选择“利维坦”。
  被误认为是现实主义者、功利主义者也好,还是被当成恶人,这些和我的使命比起来都是无关紧要的琐事。每当面对类似的情况,我只是会露出些许意味模糊的笑罢了。
  ——我是浪漫主义者,却又非常现实。
  和我相似的人有很多,不过,他们大多数都是些古人……也难怪我被比企谷老师斥之为“不合时宜者”。
  “你的这种固执,不是愚昧无知所组成的刚愎自用,而是因为怀有过于强烈而坚定的目标和信念、以及势必要达成的雄心抱负。”
  “既然没办法从你嘴里得知答案,那我就只能将我的想法单方面告知你吧。”
  “通过社会契约,每个人将自己的权利毫无保留地转让给名为‘主权’的共同体,这样就可以构成古典自由主义下的‘公意’。因为共同体是抽象的实体,是他们共同意志的永恒化身。因此他们在服从主权时,实为服从自己的意志。只要共同体作为高耸于云端的【彼岸】,【此岸】的人民就会在永远纯洁的秩序中各司其职、各安其位,实现自己的价值。”
  “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任何主权都必须由具体的人来行使。不论概念意义上的公正是如何完善、完美,一旦实际操作时,本身就无法行使权力的抽象主权只能让渡于代理人,即以人民公意的名义行事的人们。这时,自然法层面上的公意的属性便不复存在了。”
  “我说这些的目的,是害怕你继续走下去,走上极端的狭路。”
  “因为,你所理想的公意与秩序——是神法,而不是人法。”
  “你知道日本为什么回不到以前的日本吗?”
  “因为日本的民众不是以前的日本人了。”
  纯洁的秩序,公正的良法,毫无阴霾的大义,这些都是不存在于此事的【幻想】。
  但是这些东西,正是宗像礼司存在于此的【实感】。
  我的使命,就是实现它。
  “那个……我遇到善条先生的时候,其实有点焦躁不安。我直到去年都还是在警方的机动队里任职的……那里有个很照顾我的前辈,因为我受了重伤,不得不告别这个职业……那个,说是赎罪也好……直到现在都是,我一直在想自己要能做点什么就好了。”
  “然后就,‘焦躁了’?”
  “嗯。本来,我是想替自己的失败做些挽回……但这一个月,看着善条先生背后,就觉得也没什么必要纠结于那些事了……”
  “嗯……?”
  “失去的东西不会再回来,但人却还是可以从那一刻开始重新成长的啊……看到您的后背,让我有了这个想法。”
  我在门后听到了楠原刚与善条刚毅这段谈话,当时心中闪过一丝了然,不管是对鬼之善条也好,还是对我选定的鬼之剑的继任者,他们的心情都明晰地印刻在那句话中。
  虽然当时没有说出来,后来也没有机会对成为死者的楠原说出来。
  ——失去的东西不会再回来,但人却还是可以从那一刻开始重新成长的啊。
  这一句,虽然我早已明白,但是依然感触颇深。
  很久以后,我抓住了那个人的手。
  身处绝望的他,手的温度十分冰冷。
  我对他说:“命运是流动的,即使是无法改变的命运,也会因为人的行为而有所改变。”
  这句话,和那句“失去的东西不会再回来,但人却还是可以从那一刻开始重新成长的啊”是同样的。
  当时楠原用这句话让失去了信仰的善条重新振作了起来,如今我用相似的话将绝望的他拉出了漩涡。
  ——你会不会后悔?
  对于这个问题,我则认为,后悔是最可耻的心情。
  ——楠原之死,Scepter 4的转型,异能者科的全军覆没,这些我都没有后悔。
  我注视着高台边缘的那个人,在他即将跃下的那一刻拉住了那只手。
  ——失去了所有的你。即便是落得了这样绝望的境地,你还有未来。所以,你也不要后悔。
  我压下抽屉深处的毕业论文的初稿。
  那份被比企谷老师打回重写的初稿。
  在我救下八田后的某一天,被他发现。
  “很厉害啊!这是宗像写的吗?”
  现实主义的外衣被扒开,这个人是第一个人,是触及到我的内在的第一人。
  他找到这份初稿,全然是偶然、巧合,不存在任何目的性,甚至连我本人都遗忘了那份论文。
  当时,八田说出的话,没有考虑任何东西。他并不聪明,无法像别人那样听懂我话语中的言外之意,但是正因为听不懂,也不会犯“误解宗像是一个现实主义者”的错误。
  他说出的话,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自觉,是在他自身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做出的举动,我觉得——所谓命运,就是这个意思。
  不在乎对方是王权者,不在乎对方是何种身份,不在乎对方具备何种才能。
  不是崇拜式的信任,不是因为对方是王、而理所当然地把责任让渡于其人的信任。
  如同命运的相遇。
  真正的我。
  理想的我。
  全部的我,与发现我的他,如同命运的相遇。
  ——我喜欢“命运”这个词汇。
  “因为是宗像啊。”
  出于理性和目的性,那个时候,我拉住了他的手。
  作为回报,他对我交付了全部的信任。
  “我相信你了哦。我一旦相信了你,不管变成什么样都……”
  “我明白。我都明白。”
  听到这句话,我差一点就要放弃了。
  第二次,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啊,我已经很幸福了。”露出笑容的八田没有意识到我的痛苦,“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我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那个,怎么说呢,还是觉得您有点可怕。”
  回忆起有一日,楠原刚看着我拼图,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也就是说,您从一开始就能预见到‘完成图’的样子……恐怕不止拼图,Scepter4组织内部及其他社会结构,还有相关因素又会对Scepter4本身产生什么影响。您就好像,什么都在掌握之中一样。果然,还是感觉有点可怕。”
  楠原的“畏惧”,并非针对我敏锐的头脑,而是因为,即便知道该如何完成,宗像礼司这个人都没有失去拼图的兴致,依然会亲自花几十个小时将一万片拼图拼完,这种韧性实在惊人。
  而且,明明知道每一步该怎么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此人竟然还能享受其间的过程。实在令人可怕。
  但是——
  面对如此“可怕”的棋手,八田早已落入我的棋盘、成为棋子。
  即便是这样,八田依然能够交付全部的信任,甚至说出已经很幸福这种话。
  这种态度,令我痛苦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再怎么抓他们都会接二连三地涌现,他们只是想在这次事件中自由地选择生活方式。”:捏他《超人幻想第二季》机械警察柴来人的台词,原话是“再怎么抓他们都会接二连三地涌现,他们只是想自由地活下去,我们的使命是逮捕犯人,但是杀害超人……”。
“就在这段时间,这个国家腐烂了。许多年轻人死去了。我所坚信的正义消失了。”则是《超人幻想》第一季柴来人的台词。
宗像的理想是普鲁塔克+柏拉图版的斯巴达、色诺芬+苏格拉底+柏拉图+埃斯库罗斯+德国启蒙思想家版的雅典、杉田玄白(用西方兰学改造日本传统医学、进而推动日本现代化的先驱)+福泽谕吉+现代国家主义版的日本,以上这些东西的混合体。斯巴达对应【纯洁的秩序】,雅典对应【公正的良法】,日本对应【毫无阴霾的大义】。宗像这几段花了我好多脑细胞,我基本上搬空了最近啃书获得的知识储备,因为宗像的知识量肯定比我大,所以这些比起宗像庞大的理想国都还是小case,只不过为了让读者更好理解宗像的理想,所以采取了对比的手法,将大家所知的国度和理想的国度作比较,进而丰富那个理想国的形象。可以说花费作者心思最多的室长是亲儿子啊!!
《secret sorrow》:《X战记》的ED,又是皇昴流的CV梗。
楠原刚和善条、室长的对话,均出自官方小说《K SIDE:BLUE》。我超喜欢善条和楠原的互动,虽然善条的信仰是羽张迅,但是楠原让善条完成了从“守护您(羽张)”到“守护我们的正义”的觉醒,我好喜欢搓背那段!!
上一章我提问:握住手的那一刻宗像在想什么,这一章揭晓了。
宗像的心情开始变得矛盾了,对他付出了一切信任的八田在他原来的设想里只是发动世界革命中的一枚棋子,最终带领大家走出洞穴的哲学王会回归天国、离开尘世,八田会和王之柱融为一体、成为祭品,这就是八田的结局,也就是宗像所设计的0。000000%世界线。宗像说自己从不想后悔,后悔是可耻的,对阿耶也说过牺牲是必要的这种话,没有古代的牺牲也就没有现代文明的辉煌,这些道理我们都懂,宗像也是最清楚的,但是八田相信他,不是因为这些看上去很聪明的道理,而是宗像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救了他,就这么简单。(所以就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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