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纠结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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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纠结的世界-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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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错(1)
“今天,我们邀请到了我们节目最受欢迎的一位嘉宾。他就是闻名世界的灵媒大师——詹姆斯·范·普拉。你好,詹姆斯。欢迎再次来到我们的节目。 ”柔娜说。柔娜是全国最受欢迎的某个广播节目的早间主持人,而且这些年来,我已作了许多回她的嘉宾。
  和我在所有广播节目中一样,在开始传递信息之前,我要先集中自己的能量。眼睛一看到便签本,我就将思维集中到接受状态。这样,我就准备好了去聆听、感受或者看见打电话进来的听众身边的灵魂。
  “今天,打电话进来的是特里萨。跟詹姆斯打声招呼吧,特里萨。”“你好,詹姆斯。”特里萨说。
  我在电话的另一端听到了她的声音,以此为凭借,集中意念,想看清楚她周围存在着怎样的能量,或者是否存在能量。在那一刻,我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并且接收到了一种感觉。在我的意念中,我能够感觉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就站在她的左边。直觉告诉我这个年轻男子是她的弟弟。
  “早上好,特里萨。”我对她说:“你弟弟是不是二十二岁左右去世的?”“是的。”她说。她弟弟的形象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血液和黑色颗粒在人体血管里流淌;然后,我看到一只布满针孔的手臂;那个年轻男子在哭泣。“你弟弟告诉我他死于吸毒过量,是吗?”   我可以听到特里萨的叹息声。似乎这一确定的信息让她感到很震惊,就好像她重新经历了一遍弟弟离去的痛苦。她开始哭泣。
  “控制呼吸。”我告诉她。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好的。”
  然后,这个灵魂告知我他的名字——马克。
  “马克告诉我,他很抱歉。他并不想要以这种方式离开。”我说。
  特里萨又开始哭,然后突然变得沉默。
  柔娜机智地反应道:“特里萨,你还在听电话吗?”
  几秒钟之后,特里萨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吼叫。“这是我的错,我应该阻止他的,他是因为我才死的。我原本是要阻止他的,但是我没有做到。”这个时候,马克想要我告诉她,不要此再为责备自己了。我对特里萨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他爱你。” 当我告诉她这些的时候,她仍然在哭。她说:“那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了。我知道是他,但是我没有接电话。我知道他大概是又嗑药了,当时我只是不想再次面对那样的场景。”
  “罗杰是谁?”我问道。提到罗杰,特里萨的情绪再一次失控。“哦,上帝啊!我简直不能相信。请告诉马克我很抱歉。”“马克能听到你的想法,特里萨。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你有多么抱歉。”
  柔娜插话进来:“特里萨,你认识叫罗杰的人吗?”“是的,是的,我认识。罗杰是我的一个老朋友。
  是我介绍他和我弟弟认识的,但是当时我不知道罗杰在卖可卡因。”可怜的特里萨还在抽泣。
  柔娜和我都在劝她放宽心。但是特里萨继续着她的哀痛。“如果我从来没有介绍他们认识,我弟弟现在还活着。罗杰卖给了他那些害死他的毒品。”
  我立刻对特里萨说:“你弟弟想告诉你,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是他自己想要去尝试的。如果你想为他做点什么,那么就请原谅自己吧。他不愿意看到你痛苦。”然后她说:“你是否可以问问他,那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我一直很想知道。当初我不该不接电话。”我给马克传递了这个信息,问他打那通电话是为了什么。他给我看在一张床上摊着的照片。 。。

这是我的错(2)
“他在说那些装在鞋盒里的照片,你明白吗?”“是的。”特里萨回答。“他说的事情听上去像是‘纯洁’或者是‘聚会’,不,更像是‘漂亮’。我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
  特里萨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上帝啊!我是大姐,所以我负责照顾他。他在学说话的时候,总是仰头看着我说‘你很漂酿’。他不会发‘漂亮’的音,所以他会说‘我爱你,漂酿的姐姐’。”从特里萨的声音里,我能感觉到她的如释重负。
  柔娜打断道:“谢谢你,特里萨。我们现在要接进另一位听众的电话了。”“等等。我能再说一件事情吗?”特里萨问道。“当然,请说。”柔娜说。“那就是你提到的照片。马克的确把它们放在一个鞋盒里了,但是当他们在他房间发现他的时候,地板上铺满了我俩小时候的照片。”我打断了特里萨,告诉她,她弟弟正对她说,我爱你,漂亮的姐姐。
  因为广播节目的时间有限,所以不能为每个听众提供他们所需要的全部帮助。特里萨对弟弟的内疚感不可能通过几分钟的电话就解决。通常,我或者电台的工作人员会为听众就近安排一位心理治疗师。接完这个电话之后,有一会儿的休息时间。我问电台经理,我能否私下和特里萨联系。“她弟弟真的想要帮她解开心结,正在恳求我跟她谈久一点。”电台经理说:“当然可以。”然后他把特里萨的电话号码给了我。
  节目结束之后,我给她打了电话。那时她还在哭泣。我问她:“现在你有机会和弟弟对话,难道没有觉得好过一点儿吗?”
  “是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内疚,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没有在他身边。”“这是你需要努力克服和原谅自己的地方。你可以从一个更广阔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不要只关注你自己。”然后马克开始交流,并把我们的对话引向一个出人意料的方向。马克说:“告诉我姐姐,我回来是为了体会我人生的一个经验。”
  “你指的是什么?”我问马克。
  马克继续解说:“作为一个灵魂,我必须学会不要让物质妨碍我面对日常的人生经验。我的前几世都在酗酒或者嗑药。因为用药过量,我一共已经死了三回了。这次我回来是为了弄清楚我能否战胜自己习惯性成瘾的毛病。这就是我这一世要做的事情。这是对我的一次考验,也是为了检验我是否有所成长。”
  我把这些信息传递给了特里萨。
  她用冷冰冰的声音问我:“你是在开玩笑吗?”
  “不,这就是他正在说的。”
  马克进一步解释:“上瘾是个很惨痛的教训。当你亢奋的时候,你就不必承担责任,这是逃避生活压力和选择的捷径。我想,我不够坚强,或者我不够相信自己能够战胜它,但是我努力过了。每一次的生命机会都会使我有所成长。我还要重头来过一次,而且我答应过自己我一定会克服它。对了,谢谢你为我做的所有祷告。”
  马克深邃的思想让我和特里萨心生敬畏。特里萨问我:“他现在在哪儿?”“他说他现在在一个反省思过的地方,类似医院,又不是真正的医院。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灵魂,他想帮助你和其他人了解他吸毒的原因。他说,人们可以从一个新的角度来看待吸毒成瘾的问题,或者对成瘾者多些同情。他说你不应该为他的毒瘾觉得内疚。”我说。
  “谢谢你,詹姆斯。”
  “他还有一件事要说。他说,当这个瘾头还只限于生理阶段的时候,人们应该抓住每个可能的机会来治愈它,因为所有灵魂都不想将这段记忆和那样的欲望带来这里。因为它会污染精神。”
  我以前从别的灵魂那里听过这些,我不得不强调其重要性。当我们离世时,我们的欲求会追随我们。在我们还有生命的时候,断绝生理上、精神上和情感上的瘾头比在灵魂状态下要容易,因为瘾头是人类本质的组成部分,而且在人类生理上改变习惯是比较有效果的。
  特里萨满意地笑了。她说:“我的梦想实现了。我跟我弟弟说话了,现在感觉好多了。”
  于是,我向她告别。这是新的一天美好的开始。
  这就是为什么我如此热爱灵媒工作——在肉体和精神之间存在着如此强大且有治疗作用的互动,当一个人有机会能和深爱的人交流,他或她可以开始从一个全新的角度看待问题。原本,特里萨可能会耗尽一生的时间因不必要的内疚感而责备自己。然而,她得到了一个机会,得以见证一个灵魂的蜕变之旅,得以聆听她弟弟选择体验毒品的经验之谈。了解了这些,了解了上瘾的真相,特里萨会更快地痊愈,她仍然能够看到生命中的人作为灵魂学习他们(她们)的经验。
  所有类型的罪过,包括自己加注给自己的内疚感,都能摧毁我们。内疚感使我们觉得应该对某一状况的后果承担全部的责任,我在每天的工作中都能遇到这样的事情。亲属们普遍会纠结于对逝者的内疚之情。“我应该待在医院里,再叫个护士过来看看。 ”“我本可以让他继续用喂食管,那样也许他现在就从昏迷中醒过来了。”而在特里萨的例子中则是“我应该接那通电话,那样或许能救他一命。”
  内疚是人的本性。我认为它是一种应对机制,虽然它是有缺陷的,但它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明白自己做错了事情。内疚感似乎是我们所有人都拥有的情感之一,然而,我们还不清楚如何来对付它。通常,我们会抑制并学会接受它。对于别人的内疚感,我们很容易发现其不合理性,因为原谅别人的错误比原谅自己的要容易得多。一个不合逻辑的原因就是,我们给自己设定了比别人高的标准。除了让自己感觉难过,内疚感不能改变任何事情。了解了这一点,也许我们是时候丢掉它了。
  
   。。

为什么是他们,不是我?(1)
幸存者的内疚感是另一种普遍存在的内疚形式。它指的是,在有大量伤亡的大灾祸,或者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所拥有的内疚之情。这些幸存者认为他们的好运是以别人的牺牲为代价的。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认为,他们本可以做些什么事情让其他人活下来。这又是基于对超人力量的不合理信奉所产生的。通常,大灾难的幸存者会觉得自己丧失了价值,经历着巨大的沮丧、悲伤、麻木甚至对生活失去了兴趣。
  前些年,我在纽约市主持一场研习会,遇到了一个很幽默的、有着闪烁的蓝眼睛的灵魂。我立即就感应到,这个灵魂正在和一群人置身于一间森林小屋中。他们齐声欢笑,相互打闹,喝着龙舌兰酒。我问观众:“有谁见过这个场景吗?”有时候,在一群人中,灵魂们并不知道如何直接把我引到那个特定的、他们想要传递信息的人面前。我扫视了底下的观众,看看能否感应到联系。我感应到了,那个人坐在后面靠左的位置。接着,我又看到了另外一个清晰的画面——一只硕大的红色苹果从树上掉落在一个湖中,溅起了巨大的涟漪。我把这一场景讲述给在场的观众听。
  “有谁与此有关吗?”底下一片沉寂。我明白,当我得到如此明显的景象时,表示灵魂们是有很重要的信息要传达给某人。
  许多时候我会等待,直到得到更多的信息。所以这一次,我等待着。我对观众说:“我看到一根钓线。”最终,从房间后面靠左的地方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一个顶着花白头发,穿着蓝白相间格子衬衫的男人,举起了手。“你知道这些场景的含义吗?”
  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是的。”“请大声点儿。这样我们才能听见您说话。”我说。“是的,我知道。以前,我经常和我的朋友们去纽约北部的苹果湖钓鱼,我们会租一个小木屋。会不会就是这样呢?”我会意地笑了。“你知道塔克这个名字吗?”我问道。“塔克是个高大的家伙,留着胡子,挺着个肚腩。”这个细节震惊了这个男人。他低下头盯着地板,点了点头。很明显,这让他心神不宁。“塔克是谁?”
  “我的朋友……吉米 ·塔克。”
  “他跟你问好。而且他不是一个人,这里有一群人。”听到这些,这个可怜的男人把头埋在双手之中,开始像个婴儿般哭泣起来。坐在他左边的女人伸手抱住他,轻轻地安抚着。她轻声地说:“会没事的。”
  但是,当这个男人想要说些什么时,他的哭泣声更大了。“你说什么?”我问道。他带着浓厚纽约口音回答:“我应该和他们在一块。我本该救他们的,我本该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我不应该活着。”房间里弥漫着难以描述的肃静,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做出回应。现场的情景已经相当清晰。四个男人一起站在穿格子衬衫的男人身后。
  我感觉,他们就像是个大家庭。
  “谁是迈克或者是米奇?”男人擦了擦眼泪说:“是我。”他旁边的女士扶他站起来,以便和我对话。工作人员也过去把他扶稳,然后把话筒举在他面前,这样大家就能听见他说话了。
  “有四个男人站在你身后,他们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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