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独立师:国民革命军第102师抗战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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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独立师:国民革命军第102师抗战纪实-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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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还可以看到华盛顿的陵墓——这位美利坚合众国的首任总统,这位拒绝军队要求坚决不当国王的真正的美国制度之父,他那砖砌的简朴陵墓,同我们在国内见到的随便一个富人“阴宅”相比,真是又小又矮又寒碜。但是我想,人们对他发自内心的怀念、感激和尊敬,也是一种历史的真实,才是一座历史的丰碑!

    二是参观阿林顿国家公墓(ArlingtonNationalCemetery)。众所周知,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中央地带,由国会山、华盛顿纪念碑、林肯纪念堂三点一线,构成了最引人注目的景观。然而,很多中国游客不知道,就在林肯纪念堂背面,一座宽阔的大桥直通一片俯瞰全城的山坡,那就是美国全国无人不知的阿林顿国家公墓。

    在这片起伏连绵逐步升高的缓坡上,在由整洁的大道小径和葱茏的绿树花丛环绕穿插的70个墓园所连成的将近4000亩的巨大草地上,埋葬着历次战争的阵亡者、老战士、随军护士和牧师等文职人员,还有两位总统,一些将军、最高法官、宇宙探险者、医务工作者、科学和工程人员等等,共达32万多人!(中国人比较熟悉的,有航天飞机“挑战者”号失事牺牲者,去伊朗抢救人质失败的突击队员,以及“9·11”袭击受害者等)这样的国家公墓,在美国有一百多个!

    我想,阿林顿国家公墓最值得中国人反省的,除了它那位于首都制高点的巨大存在,永远提醒人们慎终追远缅怀先烈之外,至少还有三点:
代序(二)(3)
    1*痹谡飧龈*华盛顿、俯瞰国防部的墓园的高处,耸立着一座希腊神庙式的标志性建筑,被命名为“罗伯特·李纪念馆”。罗伯特·李是乔治·华盛顿唯一养子卡斯蒂斯的女婿。卡斯蒂斯继承了这片地产,设计了这座在城里就能仰望的建筑,用来纪念他的养父也是他敬爱的国父,可是,罗伯特·李作为国家最高军事院校(西点军校)的校长和一名军官,居然在国家面临分裂、要同南方叛军开战之际,投向敌方,担任了叛军总司令!在他继承的这片地产成了国家公墓(在南北内战中,已被北军用来埋葬南北双方阵亡者)之后,先是美国最高法院判决政府赔偿了李家的损失,后来美国政府又决定用此建筑作为李的纪念馆,因为他品格高尚、战后致力于南北和解,堪称“美国最伟大的军人之一”!

    2*闭飧鏊*谓“光荣之地、勇气之地、记忆之地”(Aplaceofhonor,aplaceofvalor,aplaceofremembrance),不是用一座纪念碑“纪念所有的先烈”了事,而是尽力给每一个死者的遗骸以足够尊严的土地,一块标有他/她的姓名和所属单位的墓碑,有些还标明了其妻子或丈夫的名字,故其亲友或后人要祭奠时,十分容易找到。站在这些井然有序、标记清晰的墓碑之前,放眼那些一望无际、无穷无尽的墓碑,人们会发现:在这里,每一个曾为国家服务的人,不论职务和级别高低,不论属于什么党派、观点有何不同,都得到了国家的尊重,都受到了后人的纪念!

    3*痹谡飧霰怀莆*美国“历史的见证,神圣的地方”,其中最神圣最出名的地方,即让各国政要正式访问时献花的地方,是“无名者之墓”。这座位于园中最大建筑正面的最大纪念碑,是1921年为安葬第一次世界大战阵亡的一位无名士兵而建的!1958年,有一些“二战”和韩战无名士兵遗体加入。1984年又加入了一位越战无名士兵的遗体,但在1998年用基因技术查明了这个士兵的姓名后,其遗体就从“无名者之墓”迁走了。同众多游客一起观看这墓前连肯尼迪总统墓都不曾享有的殊荣——由礼仪哨兵彻夜站岗致敬、每半小时举行换岗仪式,特别是读着墓碑上的铭文——“在这里,在受景仰的光荣中,安息着一位美国士兵,他的名字,上帝知道”,我不禁心想:他们是不放过对任何一位为国服务者的纪念,哪怕查不到名字,也要给予最高的尊荣,我们又如何呢?

    对历史真实的尊重,反映的是人类的良心!

    读者手里的这一本书,正如作者所言,是纪念贵州抗日英雄的“一个纸上的纪念塔”。在这个民族无数惊天地泣鬼神的历史都只是残缺不全地保留在一些书本之中的今天,我们能否期盼一个不只是“纸上的”纪念塔呢?

    2011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纪念日)

    定稿于北京

    (何光沪系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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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三)(1)
    序言(三)

    抗日战争是中华民族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民族解放战争,无数的血性男儿在国家危亡之际,毅然告别家乡,投入保家卫国的惨烈战争之中。

    柏辉章将军的102师就是这样一支中国军队、威武之师。

    他们本来是一群贵州山里人:是纯朴的农夫,是勤劳的工人,是风华正茂的学生,是天真无邪的孩子;但是当强盗闯入了东北、平津、上海时,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亲人、孩子、父母,他们奔赴淞沪,开始了八年抗战的征程。上海的“八一三”淞沪会战由最初的小规模战事开始,发展为百万人大战,宝山、罗店、大场,可以说血流成河,日本军人自己称是“血肉磨坊”,双方军人伤亡超过20万人。作为一个上海人,我要借此机会向102师的抗日将士表示深深的感谢。

    如今尽管战争早已远去,我们所有的中华儿女都不应该忘却这杀人的战争,不应该忘记那犯下南京大屠杀、细菌战、“慰安妇”等战争罪行的侵略者,更不能遗忘像柏辉章将军那样的抗日功臣们。

    说到我们今日如何纪念抗日战争,我还有三点感言和建议,在此重申。

    首先,我国应建立国家级抗日战争纪念仪式。

    时至今日,许多西方人还只知道奥斯威辛集中营、广岛长崎原子弹爆炸,对日军在中国犯下的南京大屠杀、日本七三一细菌部队、“慰安妇”制度、三光政策等知之甚少。

    在战败国的日本,从1963年开始,每年的8月15日战败日(日本称终战日),全国各地都要举行各种仪式,以示纪念。其中最受关注的就是8月15日全国“战殁者追悼式”。追悼式通常在东京武道馆举行,由天皇和首相、众参两院的议员、内阁成员及死亡者家属出席,会场上气氛“庄严肃穆”,参加者依次向“英灵”献花。而每年一次的广岛、长崎的“和平祭典”无核大会,更是规模盛大,还要通过决议什么的。日本在原爆纪念方面花了非常大的心血和投入,包括不断统计死亡受害人数、邀请各国政要出席纪念仪式、以各种文字宣传。这些不能不说日本政府是深谋远虑的,日本社会是积极参与的。

    而作为战胜国的中国,六十多年过去了,我们还没有一种神圣的、固定的仪式,来追悼千万的死难者,来缅怀难以统计的抗日志士,来追忆14年抗日艰难而卓绝的斗争历程。早在1951年,中央政府就确定9月3日为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要求全国人民每年举行纪念。1995年9月3日,中央政府在北京举行纪念大会,江泽民主席在人民大会堂发表了讲话。2005年的纪念活动更为空前,更为盛大。我国应该尽快建立每年一次的、由中央政府主持的抗日战争纪念仪式。

    其次,要抢救性保护抗战遗址。
序言(三)(2)
    同样,纪念馆、博物馆、资料馆等设施,不仅具有纪念展览、教育后人的社会功能,同时还具有收集保存资料和文物、开展学术研究的重要功能,从来都是学术研究必不可少的依托和阵地,以及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重要场所。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目前我国以抗日战争为主题的纪念馆、博物馆的数量屈指可数,资料馆更是空白。少数几个规模较大的纪念馆、博物馆,如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九一八”事变博物馆、侵华日军731细菌部队遗址陈列馆(哈尔滨平房)等,都是近年来相继建立的。由于起步较晚,资料收集和文物保护工作尚处于起步阶段,独立开展学术研究有一定的难度,更多的是承担了开放展览的社会功能。这些纪念馆、博物馆不仅建立时间较短,且规模大都有限,难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在北京大学召开的一次学术讨论会上,一位德高望重的著名学者就明确指出,作为中华民族浴血奋战14年抗战的标志性纪念馆,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的规模还不如仅仅进行了65天的淮海战役纪念馆,这是难以让人接受的。以上海的淞沪抗战纪念馆为例,展览场地过小,展览内容陈旧,与全面反映抗战的要求,还有不小的距离。f米f花f在f线f书f库f ;boOk。MiHUA。nET

    为了让人类反省战争、谴责罪恶,联合国专门在世界文化遗产中,设立了“警示性文化遗产”这一门类。如今,奥斯维辛集中营早已是警示性文化遗产了,珍珠港美国遭袭的伤心地是文化遗产了,连日本广岛原子弹爆炸地也是文化遗产了。作为东方最大受害国的中国,作为遭受日本军国主义的三光政策、大屠杀、“慰安妇”、细菌战、毒气战、化学战、强制劳工等暴行最深的国家,还没有一个这样的世界文化遗产。

    令人非常担忧的是,如果战争遗址都消失了,明天,我们拿什么去记忆战争?

    卢沟桥、长城、延安宝塔、四行仓库、平型关、台儿庄……它们承载着我们抗战的记忆,不屈的抗争,民族的光荣,是永远不应该损毁的。同样,南京大屠杀遗址、平房七三一部队驻地等,刻印着日军的暴行,同胞受难的痕迹,也需要保留,以警示人们。

    最后,要抚恤硕果仅存的抗日老战士们。

    抗战老战士是国家的功臣、民族的瑰宝,国家理应给予他们崇高的礼遇和优厚的生活保障。最近读到全国政协常委、也是我的朋友——复旦大学葛剑雄教授的建议,深得我心,特将他的建议抄录在后:

    第一,在全国普遍调查登记抗日老战士名录,记录他们的事迹,载入地方志、地方史或供军史、国史采纳。征集他们保存的有价值的文献或物品,由相应的机构妥善收藏或展示,以作纪念。在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时,颁发国家荣誉勋章。第二,对健在的抗日老战士发给优厚的生活费,并提供相应的医疗、保健、护理等保障。第三,在他们出席的各级各类仪式、典礼、纪念活动中,应列于首位,在党政军领导之前。第四,在他们去世时,举办隆重的丧仪。其仪式应专门制定。第五,对流落境外又希望返回祖国的老战士,应隆重欢迎,帮助他们在故乡或他们选择的地方定居。第六,对国内已故老战士的坟墓妥善保护,树碑标志。对分散的遗骸遗骨应集中于烈士陵园或合适的地点,建为“抗日战争无名战士之墓”。均应定期祭扫,以慰忠魂。对境外的已故老战士坟墓和散处的遗骸遗骨,同样应派员或委托当地人员妥善保护,定期祭扫。或将遗骸遗骨迎回国内重新安葬。

    写于2012年“一·二八”淞沪抗战80周年之际

    (苏智良系上海师范大学教授人文学院院长、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主任)
自序(1)
    自序

    2010年9月30日,《南方周末》发表了《我爷爷还不是抗日英雄》整版专题文章,这是《南方周末》记者陈军吉对柏梅和笔者进行采访后写成的。

    柏梅,是原国民革命军第102师师长柏辉章的嫡孙女,20年前与笔者同街居住于贵州独山。

    抗战时期,独山既是前线的大后方,也是大后方的最前沿,是侵华日军侵入中国腹地最纵深的地方,因而被称为抗日战争的最后一站。

    特殊的环境,这里留下了许多抗战老兵,让笔者年幼时便浸泡在抗战的故事中。在笔者接触过的抗战人士中,无论是曾经的将军或士兵,只要言及抗战,他们都会慷慨激昂,百感交集。昔日,他们唱着军歌,开赴战场,心里装的只是保卫国家。他们怀抱“抗战必胜,建国必成”的信念,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为的是早日驱逐日寇,过上太平幸福的日子。

    从他们口中,笔者对贵州的抗战史获得了从感性到理性的了解,更对陆军第102师浴血奋战的可歌可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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